[棋魂同人 亮光/光亮]时间向前 回忆向后

　　2．

　　咖啡馆。
　　我与新进的五冠王进藤光面对面的谈话。
　　因为塔矢亮这一季度的完全退出，
　　进藤光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取得了第六次本因坊的卫冕胜利。
　　除了本次的赛后采访，我还问起了多年前他们打完架的一次饭局。

　　“看来塔矢有告诉你一些往事啊，学姐。”
　　进藤光似是感叹的说。
　　我不置可否。
　　“算是吧。可以谈谈么？”
　　进藤光无所谓的耸耸肩。
　　“可以。反正他已经告诉你了。”
　　我点头，直接切入话题。
　　“那晚打架之后你就那样若无其事的跟他去吃饭吗？”
　　“当然。不然还能怎么样？跟他绝对交从此不再理睬他？嗯嗯，那样子可不行。要知道，我们可是宿命的敌手啊，要是就这样子翻脸了，岂不是太可惜了？”进藤光回想着往事，忽然嗤笑出声，“不过塔矢那晚的吃相真的是让我终身难忘。”
　　“为什么？”
　　“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像是饿死鬼投胎，老是抢我的菜吃，我们一共叫了整整18道菜啊……”
　　进藤光煞有介事的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但他眼里的趣味却不加掩饰，我叹息着眼前的男人徒具幽默感。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是很认真的来做这次访谈的。
　　翻了个白眼，我扔了笔。
　　“进藤san，请你认真一点！”
　　“呀呀，不高兴了？日高学姐的脾气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不可爱啊！”

　　我耸耸肩，“你一向不是清楚么？我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进藤光笑笑，没说什么。
　　访谈继续。
　　“后来呢？又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日子还像从前一样。”
　　我怀疑的看着进藤光，。
　　“嗯，学姐不信么？”
　　“对！”
　　“哦，那解释起来就比较困难了。不过，我已经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进藤光单手托着下巴，笑得轻松：
　　“况且塔矢已经有跟你讲过了不是？”

　　3．

　　“那晚之后进藤就像什么也没有说过一样。我们仍然在一起下棋。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过，没有尴尬，没有为难，吵架照常，复盘也照常。有时候我看着会所里的盆栽，会怀疑之前是不是错觉，清醒了，就什么也不见了。”
　　塔矢亮出院之后，我们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到了一起。
　　那天他坐在古色的卧椅上，膝盖披着薄被，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记得那个跟他谈话的下午，那抹淡淡的笑意一直挂在他嘴边不曾褪过。
　　那个淡淡的笑脸因此也深深的印入我的脑海里。

　　“那晚之后真的没有一点不一样吗？一点点也没？”
　　我怀疑的看着他，不是很相信。
　　没有人在失恋之后能够平静如常，即使那可能只是一个玩笑引起的误会。
　　“没有。”塔矢亮微笑着，看见我不相信的样子，又笑了， “如果说有的话，就是心里的疑问比从前多了。……”
　　“那晚，是不是真的有发生过那些事？如果是，为什么我们还能跟从前一样，亲密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为什么现实根本看不到那晚的遗留的痕迹？是不是我们都把幻觉当成现实了？经常怀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对方就经常有这样子的错觉。疑惑重复着疑惑，日复一日，直到最后我们一致认为那根本是我们无聊制造出来的记忆。”
　　“为什么说是无聊制造出来的记忆？”
　　塔矢低下头，笑而不答。淡漠的脸，让人联想到失落。

　　咖啡馆里，进藤光看着深色的咖啡低着头笑。
　　“无聊吗？根本不是。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反而模糊了记忆的结果。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日子已经不跟从前一样，只是，我们都在维持和从前一样而已。”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一直维持下去？”
　　进藤光沉默不答。
　　我耐心的等着。
　　“也许我们都觉得没有必要再维持下去吧。”
　　进藤光低声说着。
　　这种说法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我却明白了。
　　当一种表象维持到时间的极限，就只能被打破。
　　“塔矢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带了花又带可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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