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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卡卡西桑，想打架么？”鼬的目光瞬间成刀。
并不凶恶，甚至都不带戾气。寒芒出鞘，却并没饮血。甚至还很优雅很漂亮。只不过也很冷，很锋利，有着能够压迫得人胆寒的杀气。
——正是鸣人第一次见到鼬时被吓得动弹不得的那种目光。
卡卡西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迎了回去。
“我们现在真打一场的话，输赢，或许还未可知。”
卡卡西说得笃定，似乎全然忘记了上一次与这个人交手，是被对方在眨眼之间放倒并且之后自己还在病床上养伤了两个星期。
“嗯，”鼬居然也未反驳，居然还慎重的点了点头，道，“上次，你太过于依赖你的写轮眼。”
你本不必过于依赖你的写轮眼……
言下之意。
然而这话却不该由他来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有些是完全无谓的坚持。那种坚持会成为一个人生命中的囚牢。
而有资格去打破那牢壁的人选往往都是特定的。其中固然也有亲疏轻重之分，但也不全然是如此。
这就像是欠了日向家的钱，若往宇智家还了，那是绝对扯不平的——哪怕那两个家族一样练的是瞳术，一样鼎立木叶，一样古老，一样腐朽。
人生的每一笔债都有特定的债主。
每一个结，都只能由特定的人来解。
尽管卡卡西欠的这笔债恰好也姓宇智波，可惜名字却不叫鼬。
所以不容鼬置喙。
也正如卡卡西从来不在佐助的问题上与自己多做纠缠。
“除非我打赢了你，否则你绝不会放我一个人去，是吗？”鼬安静的问。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去。”卡卡西一字字的答。
鼬的目光带着排山倒海的压力逼过来——
卡卡西的目光毫不退缩的迎上去——
对视良久。
终于，鼬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挂上了一个可以称作无可奈何的表情——
“关于那个人的事，你知道多少？”鼬几乎是叹息着的问。
“不多。”但差不多也已经足够了。卡卡西敛了目光答，“据说，所有的白衣忍都是由他一手调教。”
白衣忍在忍界的赫赫声名来自于他们可怕的战斗力。
但实际情况只有真正和他们交手之后才知道。
“他们之中确实有忍术卓绝的人。”
无论是那个网本还是那个木遁忍者，甚至是那个会唱歌的美女，都是难得一遇的高手。但——
“但白衣忍的可怕战斗力，更多的，是来源于他们那诡异的协同作战能力。”
忍者规则里，本来就从没有单打独斗这一条。
同伴协作，是忍者的基本法则。
而那些人之间的协作，默契得过于诡异。先不论忍术程度如何，单这一点，就能够给对手带来要命的压迫感。
“训练出那样的协作能力，想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那些人之中原本就有很多的双胞胎甚或多胞胎兄弟姐妹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双生之间本来就有些天生的默契在的，稍微加以引导训练，并不是什么凡人做不到的事。
双生的默契在忍界中也向来都多所运用。只要是双生，在忍界中多半都是搭档行动。这本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只不过，在一个队里，安置上许多对训练有素双生，其默契度呈现出来的效果，就变了几何级增长，以至于诡异到了令人骇然的地步。
所以，这件事并不能说明那个人有多高的手段。唯一能证明的只是，他的头脑还不错而已。
卡卡西索性不等鼬答话，一口气说了下去：“就算我们前面遇到的那些都不算数，”确实难保接下来不会遇到忍术更厉害的双生们——事实上那种默契到诡异的配合也让那些忍术的杀伤力呈了几何级增长，“但既然知道了这一点，就不会找不到对付的办法。何况，”卡卡西抬了眼睛看鼬，“那个人，说不定还不会让他们都出场。”
——因为你显然挑起了那个人亲自接待你的兴趣。
“至于那个人——”卡卡西敛了目光继续，“没有人确切知道他的姓氏来历，但据说他名叫诸相。”卡卡西终于微皱了眉，“传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会的忍术……”
卡卡西顿了顿。会这个世间所有的忍术这种话，乍一下的，很是有些耸人听闻。
但是，算起来的话，卡卡西自己会的忍术也已经数到了四位数。
卡卡西面罩下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凡是自己见到过了的术，也都是会了的。
当然，除了血继限界。
“包括血继限界。”一直只是静静的听着的鼬忽然开了口，不波不澜的接了一句。
“什么？”卡卡西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然后接下来有那么荒谬的一瞬，他想鼬会不会是在开玩笑。
鼬当然不会开玩笑。
“怎么……可……能？”卡卡西不得不用艰难的语气提出疑问。
鼬没有回答。
也许鼬也不知道“怎么可能”，但他的神情却显示着他觉得最好是相信那可能。
所以卡卡西知道自己最好也要相信那可能。
可是——
“这么说来，就不是为了写轮眼。那么诸相到底为什么找上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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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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