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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翌日早晨,竹浣如同往常,五点起床读书,六点半洗漱,然后去餐厅。
只是,今日到学校的时候,看到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门口悄悄的往里看去,又把头收回来,似乎很烦恼。
竹浣看到那个局促不安的背影,知道是仁菜,对于她,竹浣现在只觉得是越挫越勇,昨天才被说了那样的话,今天又再一次冲了上来,这是在搞革命吗?
竹浣现在有些郁闷,昨天的气她已经出过了,现在也消了。看着仁菜的样子,似乎她才是那个做错了事,等待着惩罚来临的别扭小孩。
竹浣叹了口气,无奈地走过去,对于这种‘纯天然小白兔’,她是最没辙的。她刚想开口跟仁菜说些什么,就见到仁菜突然扭头看着她,一脸不敢置信的向后退一步,扭头就跑。
竹浣张开的嘴无声的闭上,眼角抽蓄,这是什么情况?
“阿拉,被讨厌了呢!”
竹浣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她稍向后斜了一眼,是那个在开学典礼上被竹浣认定为远离对象的女同学。根据她对于美奈子日记的研读,美奈子对这个人做过严肃的分析,如果竹浣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她应该叫朝仓未来,这个女孩子喜欢弦一朗,这是美奈子做的结论,剧情有很多种版本的类似于连续剧的剧情的揣测。
例如情况一:美奈子以弦一朗表妹的身份住进真田家,遭到嫉妒;情况二:弦一朗因一次意外救了于危难之中的她,结果发现弦一朗之后根本不认识她,所以迁怒;情况三:美奈子无意识的做了什么让弦一朗讨厌她的举动。
……
对于这些蠢的可以的东西,竹浣也只是看看,说到底,以她的角度看喜欢弦一朗的这个假设都有可能是错误的,怎么说女孩子也应该是喜欢幸村那种类型的比较多。
可不管理由如何,竹浣对这个女孩子没兴趣,所以她很直接的选择了最有效的办法----无视。
……
之后的几天里,仁菜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竹浣面前,如同受惊的小白兔般,在竹浣准备开口时,同一种动作----含泪跑掉。
刚开始的时候,竹浣确实是不怎么在意的。可是,到后来升级为仁菜出现在她身边时,不论是路过的人,还是原本就在的同学都停下脚步看着她们,而现在变成,只要仁菜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就有同学在一边讨论,对着她们两个指指点点。这使得原本不甚在意的竹浣脸色越来越黑,而仁菜则越跑越快。
于是,各种各样的留言就像决了堤的河水,曾出不穷。而“仁菜VS美奈子”则成了校内众多学生午饭谈资,这种情况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被人们遗忘。
……
周六早上,竹浣原本难得的打算休息一下被仁菜摧残的神经,结果还没吃早饭就被美幸抓到了神奈川附属医院进行一系列的身体检查,似乎是因为竹浣在学校晕倒,被美幸记起了竹浣没有进行的出院后的复查。
终于在九点多的时候,竹浣找了个空隙偷跑了出来。
然而这段时间霉运不断的竹浣,再一次很不幸的刚出门不久就遇上了来给当医生的爸爸送什么东西的柳生比吕士。
竹浣不由微微皱眉,柳生妹妹目前是见到她就跑,这柳生哥哥会怎么做?竹浣想了一下比吕士如同仁菜那样跑掉,浑身打了个冷颤,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竹浣摇了摇头,决定在比吕士发现她之前脚底抹油,结果竹浣的不幸定律再次证明了它的权威性“等一下,可以聊一聊吗?”
竹浣硬着头皮转回身,说到底没有什么是她要像仁菜那样逃跑的。而且,如果她就这样无视比吕士跑掉了,不就像有什么一样吗?想到这里,竹浣坦然了。
比吕士带着竹浣来到医院一角的小花园里,他们两人坐在长椅上,一人一边。之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竹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反正又不是她有事要说。
终于,比吕士开口了,“今天是一个人来医院的吗?”
竹浣无语了,这是什么怪问题?“跟婶婶一起”
之后又是沉默。
竹浣叹了口气,再等下去美幸会着急的“前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比吕士说:“仁菜是个好孩子,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竹浣嘴角抽蓄,在心里很郁闷的骂了句国骂,轻咳一声“前辈这样说,感觉就像是在嫁女儿的岳父大人的嘱托一样。”
比吕士也不在意,继续说“以前的你我是不太清楚,不过现在的你跟仁菜所说的完全不一样,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忆吗?”
竹浣觉得这个话题很莫名其妙“前辈不会是要跟我说是仁菜的关系吧?像偶像剧那样的剧情?”
比吕士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是因为----”
“那就算了”竹浣打断他的话“说句失礼的话,如果不是,那这就不该是你关心的。以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跟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我都忘了,不记得了。也就是说你再告诉我只会让我觉得麻烦,是负担。我没有义务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自己而背负起责任吧!”
“你在逃避吗?”比吕士不被竹浣的情绪所影响,平静地问“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哪里无理取闹了?”竹浣挑眉,她只是想活的像自己而已,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一个普通人都有权力实现的愿望,这哪里不对了“前辈不会是想对我进行一番说教吧?告诉我说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不论我是否忘记过去,我都是美奈子,那么我就应该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起责任这类的很了不起的话?那种说出来让人觉得我对不起世界,对不起社会的漂亮话?如果是这样就算了,我根本就不想当一个负责任的人,我就是那种自私自利、丝毫不为别人着想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竹浣开始讨厌他了,每次跟这个人谈话都是她所讨厌的话题。
“不”相对于竹浣的激动,比吕士是很冷静的。
不?竹浣听到这个词(在日语中‘不’貌似不是一个假名的样子)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在外人看来,不,就竹浣自己来说,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像是在无理取闹,她好笑的扶上额头“那前辈想说什么?”
“仁菜很担心你”比吕士说“是现在的美奈子让她担心”。
听了他的话竹浣无力了,双手握紧问“前辈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吗?难道说因为她担心我,所以我就非要接受她的好意吗?”
有的时候强加给人的善意往往是伤人最深的,逼人最狠的。
“她只是想跟你做朋友,只是这样不可以吗?就算你不记得过去了,她也只是想像以前那样跟你做最好的朋友,如果你连这份勇气也没有的话,就算我在自说自话吧,你不必在意的”比吕士优雅站起来“那么,我打扰了”
做朋友?竹浣的心颤了一下,此时的她迷茫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才好。只是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只要这样做就不会有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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