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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难
二皇子归来后,皇家面上平稳的形式渐渐开始有些动荡起来。原本依旧古例,在同样的功勋下,皇位由长子继承,而若是长子的功勋远不及某一位皇子,那么多半就是该考虑废长立幼了。
二皇子这番历经十数战,力挽豫铭军队颓势,无一败绩,且伤亡数大大减小,这本已是极大的功劳。而战后的合约为豫铭所争取到的不仅是利益,还有这倾颓王朝的扬眉吐气——这已经不是战功所能比拟的。再退一步,此时军队的大多掌权的将领都拜服于二皇子的德才,这相当于已隐隐控制了极大的一部分军权,倘若她一时发难,凭着她非凡的谋略,足以将继位的某人拽下来。
总之,大皇子十分不好过。
想要抢吧,功勋民心都没得比,虽然他经营了许多年,但毕竟只是宫中的力量,一两万锦衣玉食的御林军想要和十几万身经百战的驻边军对抗——将是多么惨烈的局面,总不能叫那一群哆哆嗦嗦的老臣们战在前线和他们说忠君吧……要是就这么拱手相让,二十几年的优越感总归是不舍得这么白白便宜了那欺骗了他十几年的女人。于是……
“皇……皇兄……”羽逸觞嘴角抽搐着,就差没头顶冒烟口吐白沫了:“够……够了……我这豫觞殿放不下了……”
大皇子忽然来访,还很有兴致地和羽逸觞聊天,最终状似无意地问她喜欢什么,牢记着秦塞“不要惦记着黎华殿的东西”的忠告,羽逸觞于是在“深思熟虑”后“无意”地回了句喜欢看小说,就看见大皇子了然地点点头,出去吩咐了些什么,继而接着东拉西扯,不久就看见门外停了一排大车,粗略估计有十几辆,满满的,摞得高高的——书。豫觞殿的书架是充门面地摆满了各种深奥的治国书,于是经过大皇子的一番思索,作出决定——搬进寝殿。接着就是一列奴仆状似蚂蚁搬家地抬着书……
羽逸觞苦着脸,心中无声的哭泣——穿越了都逃不过高三的待遇么……
“觞儿喜欢什么就和皇兄说,缺些什么皇兄立马就给你置办。一家人,不必客气。”大皇子的神情无比热忱。
“是……啊……”羽逸觞语气是感概的:“一家人,何必客气呢……大皇兄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觞儿喜欢就好。”大皇子不顾羽逸觞的挣扎“爱怜”地将羽逸觞抱坐在自己腿上,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呃?”这大皇子吃错了什么药啊。羽逸觞老泪长流,想要挣脱又没有足够的力气。
“歆儿也是这样和觞儿亲近的吗?”大皇子小心翼翼地试探。
“皇姐?呃……她……似乎没有皇兄那么热烈。”羽逸觞别扭的扭着身子,没有多余的脑力思考大皇子的意图。
“那么,我和二皇姐,谁与觞儿更亲近呢?”
“呃……”羽逸觞停止了挣扎,终于觉得有什么问题了。大皇子像是要拉拢自己,可是一个曾经痴傻至今没有势力的小孩有拉拢的价值么。
“觞儿……”大皇子的语气依然有些不可抑制地急切。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一般的血脉相连,还分什么谁更亲近?”羽逸觞小心地避开这个问题。
“再怎么血脉相连,总有个亲疏罢。”大皇子显然不满意这样没有营养的回答,追问道。
“呃……皇兄,既然我们关系那么铁,把暮倾寒送给我吧。”羽逸觞努力地话题转移外加趁火打劫。
大皇子一愣,方道:“云仆有什么好,改日皇兄送你三颗夜明珠,那才叫美呢。”一个上等云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平日里多被三大国的皇室抢尽,若不是此番有些奇遇,便是十颗夜明珠的价值也难买到。
“哦……那算了,我找皇姐要别的去。”羽逸觞趁大皇子分神,跳下他的腿,作势要走。既然他那么急切,说明自己还有什么不自知的潜能,不好好开发真是对不起不知道被她挤到哪儿去的这身体的原主人。
“别……送你即是。”待掌了权,再夺回便是了,只是被一个傻子这样威胁的羞辱……大皇子端着茶碗,借着氤氲的雾气掩饰住眼中的怒气及浓烈的杀意。
“大皇兄真好,血契……”羽逸觞虽是看的书多,但毕竟不是自小便熟悉这尔虞我诈,只道自己果然作了个够本的买卖。虽也明白他或许心有怨念,却不知这“血亲”已然动了杀念。
大皇子挽起一截衣袖,自左臂上解下一根红线,羽逸觞还不及对他翻白眼,就见他已唤宫人取来一枚金针,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将左手五根手指一一刺破,红线的两头触及大拇指与小指指尖的血珠,竟如同被吸住一般,中间三指将红线横按在羽逸觞的动脉,微微的凉意似顺着血液流过全身,羽逸觞一阵晕眩,待恢复时,那红线已绕在她左手臂。线上的图案是环扣在一起的云状锁链。细细看来,竟无一丝接缝。
“觞儿不老实了,就知道打劫皇兄。现下可高兴了?”大皇子颇有些幽怨地说道,“将来皇兄有什么事情要觞儿帮忙觞儿可不得推脱。”
“谢谢皇兄。”东西入手,帮不帮忙这可是问题。羽逸觞笑的见牙不见眼,很是奸诈。
“那么,我便先走了,也好告诉那云仆一声。”大皇子的步伐不可谓不沉重(暗地里气的),几乎想要将地跺出一条口子将羽逸觞扔进去。
好处是吃了,只是到底是为什么能吃到呢?在身心舒畅了很久后,羽逸觞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被这个问题折磨的有些不安,但终究也没有深想。拿起一本书,研究起这架空年代的小说来。
不知不觉殿中已点了灯,伺候的宫女说已是沐浴时间。羽逸觞扔掉看得云里雾里连蒙带猜也没看完半本的小说,由着宫女将自己抱起。
穿过几道回廊,便到了沐浴之所。长长的江河图屏风横亘房间,将房间分为里大外小的两部分,屏风后雾气升腾,为山河平添了几分生动。外间是用数盏油灯照明,而里间自然散着柔和的光芒。不是初来的羽逸觞当然知道,里间壁上镶着两颗夜明珠。连大殿里都不曾镶着夜明珠,浴池旁却有两颗,这也是羽逸觞极其不解的事,只能说前主人的思维令人费解。
羽逸觞已经能很自然地盯着屋顶,任由宫女们为自己宽衣。当初本打算和许多穿越小说一样来个平等对待自食其力,结果那些宫女只道是小皇子对自己有什么不满,跪了半晌——这也是一件不大好理解的问题。
被剥光了衣服,宫女们才愿意听令抱着换下的衣服退下——原本是必须留一两个注意小皇子安全的(这算是一大成就吧=0=)。羽逸觞才松了口气,挪进了浴池。
浴池约莫三米见方,深度羽逸觞是从没有统计过的。原本是为成人建造,所以依羽逸觞的身高是绝对需要技巧的。羽逸觞所在的水中搭着简易地小木台,就是为了适应天炼前的身高。
天生旱鸭子羽逸觞是绝技不敢乱动的,乖乖坐在木台上,背靠着青玉池壁,温热的水刚漫过肩,舒坦得让人由起了睡觉的心。
这念头一出现,困意便源源地涌来,身子已开始下滑,离开了木台的范围,头渐渐地淹没于水中。
“殇儿——”那样急切的声音,灌满了整个大脑,将已有些模糊的意识彻底惊醒。羽逸觞这才发现眼前是水光粼粼,背部靠着的凹凸已不是平日里熟悉了的图案。想要挣扎,身子却说不出的疲软。
不是吧,这么窝囊地被淹死在浴池里。羽逸觞哭笑不得,要是能穿回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不久就再也不能笑出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羽逸觞痛苦自己居然还清醒着,甚至能清醒地感受到腹胀欲裂和胸腔中的烦闷,比死了还难受。生生让人生出几分恐惧来。
眼眶有些发热,大抵是哭了罢。脑海深处一个意识残忍地告诉她,此时死了,一切就毕了。羽逸觞愈加烦躁起来,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神识终于开始模糊,灵魂也似乎将要离去。耳边却传来了不真实的水声,是有人来救还是再次穿越了?模糊的想着,接着仿佛能浅浅的进行一些呼吸,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给已然将要撑裂的肚子雪上加霜。
吐出几口水,像是好受了些,朦胧中看见暮倾寒的脸,两缕湿发自然垂下,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熠熠生辉。眉头轻皱,唇抿成了一条细线,眼中隐隐有焦虑之色。衣衫尽湿,显出瘦削的肩,玲珑的曲线……呸呸,想什么呢。羽逸觞自我羞惭着,费力地侧过头,无奈地又吐出两口水。然后很垃圾言情的想着要不要来个人工呼吸然后方便负责终身什么的。可一转念,这算什么呢,美救幼童?偏偏这幼童还喝了一肚子自己的洗澡水。如是想,脸立时便黑了。
暮倾寒见羽逸觞似已醒转,也没多注意她变化多端的表情。将手搭上羽逸觞的脉门,眉蹙得愈加紧了,转头对听到动静赶来的宫女道:“快请太医,小皇子中了‘噬魂’。”
宫女们的脸刷地便白了,顾不上礼仪,极快的跑开,这消息也渐渐转开,豫觞殿中立时便笼着一层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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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终于要步入正题了(用小手绢擦着汗的某人欣慰地笑)俺是罗嗦了点,但是为了后文不会有很多说明性的内容……念两遍佛经忍忍也是好的=0=
以后会以某两人的感情为主线了……想我活了小小半辈子了,至今还是纯洁的单身(连初恋都被人嫌弃没人敢收),平时也只看武侠小说……写感情多挣扎啊TT……但是有突破才有进步……就当为将来积累经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