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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地点:法国
‘A half cannot truly hate that which makes it whole.’ —— The Great Dragon
Merlin躺在那张比Gaius家柔软了上百倍的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初见时那个让他恨到死的混蛋Arthur。如果在比武大会那次就被解雇,会不会比现在离开更容易?
‘你们就像硬币的两面。’Merlin想起巨龙的话。‘一半是不可能真的恨能让他完整的另一半。’但Merlin不再确定。他需要帮助,或许不是巨龙的建议——他说过不再去见它。但是,Gaius,他希望Gaius能在他身边,告诉他该怎么做。
当窗外终于开始泛白的时候,Merlin决定再去找Arthur好好谈一次,无论结果是他被解雇,或是被砍头。
‘Arthur,是我...’这是Merlin从当上男仆开始第一次敲王子的门,完全是出于失去魔法的巫师面对电子门锁的无奈。
在Merlin的意料之外,Arthur竟然开了门。他原以为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见自己。
‘Arthur,我们需要谈谈。’Merlin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憔悴的Arthur——他也没睡好。不知为何Merlin竟然有点欣慰。
王子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屋子。Merlin知道这是一种默许,跟着进了房间,掩上房门。之前想好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瞥见墙角摔碎的那个药瓶。‘你的伤怎么样了?’Merlin抬起头问到。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白痴的话我会好得更快。’Arthur没好气地说。
‘混蛋!’Merlin嘀咕了一声,但忧虑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终于和他说话了,更重要的是,他叫了他‘白痴’,这是他们紧张的关系缓和的标志。
‘你真是我用过的最没规矩的仆人,你知道?’Arthur瞪着他。
‘所以,殿下是准备把我辞退,还是交给国王让他处死我?’Merlin看着他的眼睛问到。
Arthur知道Merlin是在问关于他是魔法师的事,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告诉我,Merlin,为什么我被寻水兽咬伤之后没死?’
‘这个...你知道的,多亏了Gaius...’Merlin低下头,挠着自己的脖子说道,‘他找到了古方,用半边莲治好了你。’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Arthur冲着Merlin喊道。
Merlin被吓了一跳,抬起头,但他看出Arthur并没有真的生气。
‘好...我承认,是...是我用了魔法...’他吞吞吐吐地说。
‘不是!你觉得你这种弱智的演技能骗得了谁?’Arthur渐渐逼近他,锐利的目光盯得Merlin低下了头。
‘告诉我,Merlin,告诉我祈愿岛的事,告诉我你和Nimueh的交易!’Arthur凑近了他的脸
‘你怎么知道?!’Merlin惊讶地抬起头看着Arthur。
‘噢~天哪!原来这些都是真的…’Arthur移开了他的脸,转身走到床柜旁,拿起一堆光碟丢给Merlin,‘是的,我都知道了。让蛇盾显形的咒语,山洞中的光球,祈愿岛的交易…好吧,光球的事你可能自己也不清楚…’
Merlin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是的,他救过他的王子,很多次,但他总是默默地让那些功劳归在其他人身上,从来没有奢望过Arthur能知道。
但当Arthur昨晚气得睡不着,拿出Doctor留下的那堆光碟摆弄了半天终于学会使用DVD之后,他看到了Merlin为他所做的一切。Arthur一直以为是自己在救Merlin,直到用了一整夜时间看完那部所谓的’Merlin’的电视剧(当然,他也有点生气,为什么不叫亚瑟王传说)之后,他终于意识到,原来长久以来身边的守护天使就是他的男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Arthur问,‘第一,你是魔法师;第二,你欺骗了你的主人这么多次…’
‘殿下,我保证,不会再骗你。’Merlin小声说。
‘那你愿意接受你的惩罚?’Arthur挑着眉问道。
‘是的。’Merlin知道他不会真的处罚他——朝夕相处他已经能读懂Arthur的表情。
‘很好!’Arthur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我要你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我。’
‘你知道,被你这种白痴救有损我的形象。’Arthur刻意补充道。
‘你的形象就是个皇家混蛋!’Merlin骂着,但眼里露出了笑意,‘不过,我拒绝接受这个惩罚。’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Merlin?难道你就不能顺一次我的意?’Arthur显然对这个不称职的仆人‘失望透顶’。
‘我想…但是我不能发这个誓。’Merlin用清澈的眼神望着Arthur,‘因为我刚向你保证过,不会再骗你。’
‘Merlin…’Arthur叹到。他真拿眼前这个人没办法,甚至有这么一瞬间他有种拥抱这个男孩的冲动。
但是此时门突然被打开,‘早上好,两位!’精神奕奕的Doctor边脱下他那脏兮兮的风衣边走进房间。‘太好了。看看你们俩!和好了?’不识趣地跑到他们身边,两只手拍着他们的肩。
一脸疲惫的Jack跟着进了房,看着那两个受惊的男孩,突然两眼放光,‘噢~我们错过了什么?’
Arthur过了半晌才想起要发怒,‘你们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和这个白痴一样不会敲门?’他指着Merlin对那两个侵入者嚷道。
‘哦,抱歉,这真是个坏习惯’Doctor用一只手打了几下拿着音速起子的另一只手。
‘我今天可是有敲门的!’另一边Merlin愤愤不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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