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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电话是直接打到铁路的办公室里的。
作为一个老A的哨兵,实在不应该有如此的语气:“铁队长,门口,咳,有人找,请来接领。”铁路很奇怪,“谁啊?”没听说谁要来找我啊?
“。。。。。。您来了就知道了。”
个欠削的小子!
到门口一看,哟,这不是那个不给袁朗打麻药的小护士吗!铁路狐疑地看哨兵,应该是找袁朗才对呀,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袁朗!
哨兵紧紧握着手里的抢,站得笔直,甚是正直地目视着前方。
铁路没法,看向梁晓仪:“A大队是保密单位,没事儿不允许随便探视。你的接领人是谁?找他做什么?提醒一下,接见必须要有重要的正当的理由。”
梁晓仪刚刚哭过的脸顿时又皱上了,怎么就没有正当的理由了?明明说好的一个月,可是三个月!三个月都过去了,人呢?就算是说过的那些话不算数好了,总要打个招呼好不好,这么拖着不给个信儿,算个什么事儿?!买个大白菜不想要了,也得说明一下理由吧!
其实,一开始,梁晓仪还能安慰自己说,A大队,特殊单位,性质特殊,啥事都没个准,出任务嘛,哪有那么好,说结束就能结束,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耽误了。
等到两个月都过了的时候,她对自己说,小样儿,借这个机会考验自己呢!坚持住,不能让他看扁了,刚刚才对他保证过的!
三个月过去了,梁晓仪沉不住气了。到底怎么了?难道又受了伤?不对,受伤会送到医院来。那么是组织上不同意?不可能。想我梁晓仪根正苗红,长这么大,唯一的错误就是没给他袁朗打麻药,这把自己都赔给他了,没理由不同意啊!
难道,是袁朗反悔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是溃于蚁穴的千里之堤,顿时将一腔忐忑的思念之情淹没在怨念的滚滚洪流之中。
好你个袁朗!
梁晓仪咬着牙,脊背挺得直直的,看着这位袁朗的领导。
我魔障了我!干嘛费劲千辛万苦到这儿来!可是既然来了,无论如何都要讨个说法。
“袁朗。。。。。。”
“什么?”铁路侧了侧耳朵。
“袁朗,我要见袁朗!”梁晓仪提高了声音。
“哦~~”铁路满意地掏了掏耳朵,嗯,中气挺足的,精神不错!
“袁朗啊,出任务去了,还没回来。这样吧,你有什么话,留个口信,我来转达。”
梁晓仪怔了怔。
说什么?没见着他的时候,像是有千万个问题要问他。你好吗?吃得好不好饱不饱?任务完成了吗?有没有受伤?还记不记得我?记不记得那个晚上对我说过的话?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说过的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吃不下睡不着。别玩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只是想看一下我能不能经受得住考验,可是,我好难过啊,别玩了,好不好,袁朗!
梁晓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默了一默,不再看铁路,只是侧过脸,一串眼泪就掉了下来。
铁路有些头疼地看着她。
这眼泪的杀伤力!堪比集束多导制式的东风41,一砸一排坑,也难怪年轻的哨兵抵挡不住。
梁晓仪默默地掉了一会儿眼泪,然后,用袖子把眼泪一抹,站起身来说:“我没啥说的,我走了。对不起,打搅了!”
铁路看着她的背影。几个月没见,瘦的不成样子了。突然之间,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忍之情。
“那个,真没什么话要转达?”
正往外走的梁晓仪站住了,也没回头,低头说:“袁朗回来了,请您跟他说一声,三个月了!”说完,径自走了。
留下铁路站在原地,只觉得半天云里响过一声闪电,降下一阵焦雷,只把自己雷得面目焦黑七窍生烟呆若木鸡。
我说我说嘛!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干嘛找上门来!还哭哭滴滴的!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回想了一下袁朗那次夜不归宿的时间,可不就是三个月前。铁路恨得牙痒痒,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红。
部队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你说你要是为了这作风问题一臭万里脱了军装。。。。。。到时候不光你袁朗丢脸,整个老A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还说任务回来交什么恋爱报告!我看是交结婚报告吧!
要说这护犊子,铁路要算天字第一号。后来的老七跟他都没得比。当天就跟当时的大队长打了个招呼,编了一个由头,把正在进行狙击手封闭式训练的袁朗给召了回来。
一回基地,就被自家队长拎进办公室。然后,几张纸片片就被砸到自己的脸上。
“什么东西啊?”袁朗一边捡起掉到地下的几张纸,一边跟队长嬉皮笑脸。
“结婚报告!”
“哈?队长你结婚了啊?还报告?难道,你?”
铁路一拍桌子,“少装了!你的!我替你写好了!签个字!”
袁朗眨了眼眼睛。为什么啊这是?这唱的是哪出?
铁路压抑着怒气,沉声说:“大队问起,你就说,口头对我做过恋爱汇报了。我和她急诊科的主任很熟,对她已经做过调查,合格了。因为你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逼着你结婚,所以就直接打了结婚报告。记住了没有?”
袁朗又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明白,急什么这是?再说我几时结婚,还没和我对象商量呢!
“商量个屁!再拖下去,孩子都要打酱油了!”铁路差点把桌子拍烂了。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袁朗有些明白了。
“我对象说的?她。。。来过了?”
“哼!人家小姑娘怎么好意思说!她只说,三个月了!”铁路说起这个话就七窍生烟,“混账东西!干的好事!不想干了怎么地?我跟你说,休想!赶快去把婚一结,她是学医的,想办法圆一圆,也就过去了!”
袁朗不动声色镇定地将铁路望着。
肚子里却笑开了花。队长啊队长,英明神武的队长啊!你,被,A,了!
铁路丝毫没有被A的觉悟,兀自咬牙切齿:“我给你三天的假,把这件事办了!三天后回来,375十个来回!滚滚滚!”
袁朗一个立正,敬礼,转身离开,还不忘带上房门。
出门后,仰天一叹,“光棍的日子啊,你就要在队长的威逼下一去不复返了吗?”然后,听着门内“咚”一声,也不知是把什么砸在了门上。袁朗摇摇头,脚底抹油,结婚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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