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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南方的土地,永远都充斥着温馨的花香,这里,没有北方的寒冷,没有西方的荒凉,一派富庶。
莱斯曼,南方的国度。
王宫,依山而立,气势磅礴,但又不乏秀丽,如梦似幻。
王宫里,有多处自然从山上落下来的瀑布,细细的泉流,温柔怡人。
这里,周围是白玉器的地面,半围着一个池子,池子里的水,正是山上的瀑布。
几名轻纱掩身的女子,端着水果依水而坐,随意的摆着姿势,说说笑笑,白嫩的手,吹弹可破的肌肤,长长的发丝垂下。美丽轻柔的就似一汪清泉。
一边,有一个躺椅,上面躺着一个女子,雪白的纱,长长的发,白嫩的肌肤,纤长的睫毛,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眼睛,那里面仿佛有着彩虹的颜色,
她赤着脚,从躺椅上下来,纤长的脚踝,细长小巧的足踏在雪白的玉上,清丽中透着妖娆。
跪在池水边,如若削葱的手指轻撩起一丝水流,笑容从嘴边慢慢荡开,那几名女子见她醒来,便唤了一声,“公主。”
她点点头,也不去管那些女子,只听着她们向自己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这个时候,另一个女子走了过来,看见公主漫不经心的坐在地上,笑道,“公主倒是真能沉得住气,马上就要做新娘了,还是这样的散漫。”
她闻言一惊,随即睁开眼,疑惑的看着那名女子,“阿尔兰,你再说什么啊?”
阿尔兰也不急,坐在公主的身边,那几名女子也好奇的看着阿尔兰。
“听说过国王有意和北方的曼斯特联姻,这不,曼斯特的储君呼克烨邪已经到了大殿上了,专程来提亲了。”阿尔兰说道。
公主闻言大惊,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和自己说过呢?
“阿尔兰,你说的是真的?”公主问到。
“当然是真的,公主,今天晚上,您要和呼克烨邪王子一起用餐。”阿尔兰说。
公主慢慢低下头,有淡淡的愁绪笼上眉间,自己的婚姻,就这样成了定局了?
呼克烨邪坐在座位上,今天,莱斯曼的国王为自己接风,特地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呼克烨邪看着眼前丰盛的食物,不禁想起了她。
想到那天父亲对他说,要和莱斯曼联姻。
他静静的跪在那里,他明白,自己的心里,是放不下江山的,父亲深深地看着自己,呼克烨邪明白,作为储君,他没有选择。
可是要怎么和她说呢?
他走在花园里,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
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的地方,只看见她一个人安静的躺在躺椅上,只有她一个人在院子里,长发散下。
他走到她的身后,张张嘴,却又闭上了,能说什么呢?
过了许久,他走到她前面,发现她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细细端详她的样子,手指拂过她的面庞,这面容,这面容上的笑,这眉眼,深深的,深深的,在自己的心底。
拂过那眼角的时候,一丝冰凉的感觉侵蚀了他的手指,她,在哭泣。
她慢慢得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他们静静地对望,谁也没有说话。
她棕色的眼睛,和她的头发一样的颜色,纯净,没有任何的杂质。
“雪狼,我……”呼克烨邪说到一半,不说了,算了,就算说了,结果也是一样的。
“没有办法了吗?”她问。
呼克烨邪低下头,雪狼站到他的身前,双目紧紧地看着他。
“呼克烨邪,你爱我吗?”她轻轻的问,声音很轻,带着破碎的感觉。
呼克烨邪抬眼与她对视,爱,他爱,爱到骨髓里,可是,要怎么回答?如今这般的境遇,要怎么回答?
雪狼见他没有回答,深吸一口气,又问了一句,“你爱过我吗?”
呼克烨邪看着她微红的双眼,想抬起手擦去她眼角就要流出的眼泪,可是就在碰触她的前一刻,他的手顿了,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的结局了,自己,甚至连承诺都没有资格给她。
他慢慢得放下手,转过头。
雪狼的身子震了一下,向后跌坐在躺椅上,是啊,他连承诺都没有给过自己,自己也一直在害怕和迷茫,原来,事实一直摆在她的面前,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呼克烨邪,我会恨你,如果你娶了别的女人,我会更恨你。”雪狼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呼克烨邪,泪水就那样流了下来,可是她还是稳住呼吸说出了最后一句,“如果你娶了别的女人,而不能好好对待她,我毕生都无法原谅你。”
说完,她再也没有回头,直接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呼克烨邪愣在那里,为什么,为什么,呼克烨邪想问一问,却突然发现不知道应该问什么,应该去问谁。
他低下头,手紧紧的攥紧,稳了稳步伐,坚定地离开了,人一切破碎在身后,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雅米尔已经决定和虢利斯联合并结盟,毕竟雅米尔赫曼斯特才是最大的敌人,现在雅米尔只能和虢利斯结合,本来,雅米尔和莱斯曼两国之间就有宿仇,而一旦曼斯特和虢利斯联盟,雅米尔绝对会面临十分大的危险,所以只能和虢利斯联合,这样一来,莱斯曼也就赫曼斯特联姻,这样的结果,是无法改变的。
第三天,雪狼踏上回国的路,自己在这里居住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其实,时间就是时间,不过是因为所留念的从而感觉它的易逝,想当初自己刚来的时候,那样的骄傲,不可一世,而今,仿佛长大了很久,收起自己的任性,将所有的骄傲和任性都化作了无尽的哀伤和沉默。
呼克烨邪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看着她的车队,慢慢得离开自己的视线,看着她脸上的哀伤,慢慢融进自己的心中,成为永不可磨灭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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