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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
对付冬狮郎,其实很简单。只要厚着脸谱撒撒娇,把他搞到面红耳赤,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实战心得啊。
所以,我对着乱飚冷气的冬狮郎,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见其头一扭,诶,就颠颠凑过去拽住人家衣角,摇啊摇摇啊摇,然后说:“冬狮郎,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无论搞了什么破坏,这是通用语啊。
“哪错了啊?”冬狮郎声音凉凉的。
嘎,哪错了?冬狮郎看问题的角度向来冷僻,还真难琢磨的……所以我说:“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没对啊。”
仔细思考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时这样的,我从浦原喜助那家杂货铺回来的路上,忽然良心大发决定要救一个被虚袭击的魂魄,当然,原本一条回去的路因为出了个小车祸堵了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原因。我想想反正冬狮郎他们会干过来,我只要拖个零点几秒,就可以就回一魂魄,多值得啊,而且还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于是边思考猫猫少年这次潜入浦原地下室又不告而别的原因边往犯罪现场挪。然后我就如愿以偿的碰到了一个猥琐的虚,于是我忽然心血来潮喊了句:“赤火炮!”然后一团能量球(作者解释,是苍火坠)就飞过去了,吾瞬间有点被自己震住了,我以为,是猫猫少年搞的啊怎么,原来真的是我弄出这玩意儿的??
于是在我发愣的时候,低吼着的虚又冲了上来,在它爪子削掉我一束头发的时候,冬狮郎及时赶到……
所以,“其实我知道冬狮郎是会及时赶到的。”偶爬到冬狮郎的腿上坐下,用头蹭蹭他的胸膛,说:“而且我好喜欢冬狮郎英雄救美的啊!”露出恬不知耻的笑容。
“所以,担心你的我,像是个傻瓜是吗?”冬狮郎语气还是淡淡冷冷的,伸手想把我抱回地上。我急了,一把抱住他脖子,不放手,一放手就不知道他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了。
“不是的,不是的,冬狮郎怎么会像是个傻瓜呢。是我任性了没有顾及冬狮郎的感受,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把自己送到危险的面前,诶,一定好好地再不让你担心。”信誓旦旦握拳起誓。
“相同的话,你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了吧。”冬狮郎拉开开偶环着他脖子的手,“上回去救那只猫差点被车撞的时候,你说你知道那车会及时刹车的,你只要把那猫挪出十几厘米就好,结果浑身擦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无用如我,还是有想要做的事情,就把这当做是信任我的一种,不要让我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我松开了包着冬狮郎的手,却被冬狮郎一手抱在了怀里。
“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吧。”冬狮郎紧了紧手,轻轻地叹了口气。
“恩。”把头偎在他肩膀上,享受最后几分钟的拥抱。破面来袭,黑崎一护11秒虚化对小葛,小乌在断界掳走了井上织姬,还有我,算是被猫猫少年带去虚圈了吧。
“我给你的许愿盒还在吗?你的愿望是什么啊。”露出个笑脸,“就许,乖乖呆在你身边,好不好?”
冬狮郎只是拍了拍我的后背。
“你不说话就当做是答应了啊!以后不要想甩掉我了啊。”
“多拉,要发生什么了吗?”冬狮郎声音僵硬了一下。
“破面要来了,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我埋下了头,掏出了冬狮郎的感应器,刚好‘滴滴’的叫了起来,“你看。”摇了摇感应器,“所以要相信我。”
冬狮郎起身,推门,冲刚赶到门口的松本说:“你留下,保护多拉。”回头说:“等我回来。”
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再见。”
笑着目送冬狮郎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冬狮郎,再见。”
我们永远不知道哪一次随意地再见之后,会不会真的再也不见了。
松本叹了一口气,问:“要发生什么了吗?”
“算是,”我转身背对着门,看这迎接我的黑暗天空,“不可抗拒的命运了吧。”
转头看了眼已然躺下了的松本,“少年,我们走吧。”看了眼从空气中出来的猫猫,又转身踹倒了张椅子,打碎只杯子,“这样应该比较像被绑架的样子吧。”
猫猫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的能力,真如你所说的,可以毁掉一个世界,所谓的‘希望’毁掉我的世界。”
“伊皮米修斯,” 我看了眼猫猫少年,不,现在应该说是伊皮米修斯,“你知道为什么这多人会希望可以预见未来啊,看到所有的结局之后,我至少可以选择最好的一种,虽然无可奈何但少了挣扎少了麻烦,其实还是要感谢的。”
少年打开了黒腔,回头盯着我的眼睛问:“你,做了什么决定?你并不是只有你自己,所有不要太自私。”
“我需要好好睡一觉了,虽然知道了将来的一切,但那个你我原本生活的地方,像是不可触及的,我还要好好整理一下。”我看着自己在抽长的手指,身体骨骼因为快速生长而不断地发出‘咯吱’声,看了眼少年:“你算好时间的?”
“我以为你都知道的。”猫猫少年继续往前走,穿过了黒腔,穿过了大厅,停在一个拐弯处,“出了一点小小的误差,不过也刚刚好,我很高兴,你的生活中,还能用得上问句。”
“应该用不了多久了。”看了眼挂在身上的衣服,“难道不带我去换一件衣服吗?”
“你不知道我会不会带你去换衣服吗?”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上次我呆过的房间,一个虚送来了一套衣服。
“我知道如果我不说,你就会直接带我去大殿。”低头换上衣服,“去见蓝染吧,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啊。”
“今天这一卦,算过了吗?”蓝染坐在王座上,锋芒毕露的脸上,露出了初次见面时的温和笑容,好像他还是五番队那个让小桃迷恋的队长,而我还是在那破破的家里给人一天一卦的小孩。
“你相信命运吗?”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忽然觉得和梦境里的大殿,相似地惊人。“站在最高处,不会孤单吗?掌控一切的孤单,你可以,忍受吗?”
“多拉是要说服我吗?”蓝染惣右介收起了笑容,危险地眯起了眼,说话间,站到了我面前。
“只是想告诉你罢了。你会站在那里的,但那并不是最高处。一个叫浦原喜助的男人,会在最后告述你的。”我从蓝染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真的,不像是真实存在啊。“井上,并不如你们想象的那么重要,太过自负,总是不好。”
“下次交手,会输吗?”蓝染眼眸一暗。
“真不像我们的蓝染队长会说的话啊。”市丸银笑眯眯地从门外转了进来,几个十刃跟了进来。“啧啧,我们多拉长大了啊。”眼中妖异地红色一闪,又恢复了笑脸狐狸的形象。
“没有赢。”退后几步,看了眼三刃郝丽贝儿,微微一笑。
“哈哈,有点期待了。”蓝染优雅一笑,微微瞥头看了一眼郝丽贝儿,恍有所思。
“我先休息了,你们安排一下吧,过不了几天,黑崎一护他们,就来了吧。”抬头看了眼虚夜宫外明媚的天空,果然,过分美好的事物,总不是真实的。
回忆像被按了快速播放键一样,迅速的再眼前上演,我气喘吁吁,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被记忆踩踏了过去。
…………
………………
又是那一个大花园里,葱葱荣荣地开满了绿色的花,与叶梗融成了一片,远目可及的是在阳光下耸立在云端的白色宫殿。几朵云闲适地飘着。
大神说:“又觉得无趣了。”
“无趣是因为陛下您掌控了一切,我们都按着您的意念行动,不会有任何意外。”我可以想象自己说话时的表情应该是温顺委婉,眼中略带笑意嘴角15度上翘的服务一站式笑容。
“我给你自由的意志,你呢,肯为我留下什么。”大神淡淡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期待。
“那陛下您希望我留下什么?”
“把心留下怎么样?”
“好的,陛下。”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然后听到大神很爽朗的笑声。
还是大神的声音,场景又换了,是火红的山头,满目的枫叶林,大神一身红衣,随意地靠在一棵树下,拍了拍旁边堆积着厚厚枫叶的草地,示意我坐下,于是视线开始向大神慢慢靠近。
然后,吻上了。然后慢慢分开。
“多拉会像他们一样离开吗?”
“陛下会让多拉像他们一样离开吗?”
“不会。”
“那多拉就不会。”
………………
…………
睁开眼摇了摇头,消化了一下刚刚一股脑涌进来的信息,轻轻按了下隐隐发胀的太阳穴。毫无意外得对上了伊皮米修斯的脸。
“什么时候了?伊皮米修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猫猫少年,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怎么了?”
“哦,这回时间控制的比较好了,冬狮郎他们还没有到虚圈。”猫猫少年斟酌了下,问,“怎么样。”
“还好,遗失了一点记忆,不过不重要,需要的我都已经找到了。不过这几天的能力大概是用不了了。”抄起了桌子上的红色果子,吾好奇地问了句:“你们虚圈就只有这么一种水果吗?”
“这是虚果,长在大虚森林最里面,虽然没什么神奇功效,但也是有价无市。哦,这是葛力姆乔送过来的。”猫猫少年随意得抓起了一只就啃了起来。
“你好像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吾捡起了一只果子仔细检查确认上面没有诡异的牙印之后,仔细回味了一下这虚果地味道。
“我想说的是,葛力姆乔对你也是挺用心的啊。”猫猫少年揶揄地说,“葛力姆乔要了你去做他的从属官。”
“凭什么啊,同样是人质,井上就被供起来,我就要出卖劳力。”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把手给恢复了吗?我都可以给他多整出一只半只来啊。”
…………
少年呵呵笑了几声,又沉默良久,忽然严肃开口:“你是什么打算啊。”
“让冬狮郎把我从这里救出去啊,然后在尸魂界找一处风水宝地,搭座茅草屋,养几个孩子一只猫啊,然后和他一起慢慢变老一起死去。”
那里会有山有谁,有几棵樱花树,树下是我们的房子,院子,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记得还会有一个摇椅,我躺在上面,看着书等冬狮郎回家。
然后等冬狮郎跟山本老头一样满脸皱纹的时候,俩个人一起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说着漫长的回忆。
“这就是我全部的计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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