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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学子欢喜迎来第一次月考
自从网球部正选赛结束后,长谷川觉得切原要低落一阵子了。因为从经验来看,每次切原状态不对都和网球部有关。
但是,这几天切原表现的非常正常,该睡的课睡觉,该吃的课偷吃,该玩的课也不见消停。不,上课是为了学习的,长谷川扶眼镜,他对切原的下线这么低了吗。
一年级C班一如往常,早上例会“秃头假发”老师会啰啰嗦嗦地讲一大堆,班上的同学对这位班主任的姓名记得不甚清楚,但他的绰号却谁也不会忘。
“秃头假发”老师一如既往地不知道他的学生已经知道他假发的秘密,每逢学校考试周,他都格外繁忙,总是最晚离校。所以,当他批改卷子十分疲劳时,他就会去天台抽烟,有时候风太大,还会把他的假发吹走。
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即将开始,“秃头假发”老师暗自心疼自己又要批改令人胃痛的卷子。
“那么,大家注意,下周就是你们刚上国中的第一次月考。这次考试是检验你们刚上国中以来的学习成果。。。”“秃头假发”老师再一次重申他上周提到的月考事情,很显然,他的重复是有必要的,因为班上总有几个笨蛋不听老师的话。
“欸!考试!”两个笨蛋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班上的同学看向声音的出处,一位是切原赤也。开学以来,切原同学上课的作风与老师的眉头,多多少少让有心的同学感受到这位同学不大在意学习。因此,切原不知道下周月考的事,好像也不大出乎意料?有些同学是这样觉得的。
不过,另一位同学,居然是冷冷淡淡的外国生。大家被约瑟菲妮惊愕的表情所震撼到,开学典礼的发言生,怎么会是个不记得月考的笨蛋,一定因为她是外国人,上次没听清,同学们在心里自然而然地为她找理由。
可能对约瑟菲妮的初印象过于深刻,觉得她这种长得比周围女生成熟,又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怎么想都果然是德国人的感觉。所以,班上的同学都莫名的对她抱有很高期望。
要是约瑟菲妮知道周围同学这样想她,她一定只认可自己是个严肃认真的人,而长相成熟,直白的说不就是长得老吗,她在德国可是正常的青少年模样,所以明明就是亚洲女性长得显小嘛。
不过,她现在可没空想别的,月考的消息已经让她大脑接近超负荷。她没想到日本的课业如此繁重,在看过仙石要和本乡千鹤的舞蹈后,她就一头栽进了街舞社的练舞教室,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月考。
切原与约瑟菲妮的惊呼引起了“秃头假发”老师的不悦,他重咳一声,扫了二人两眼。二人立刻闭了嘴,想到还有另一人也忘记月考的事,不由得同时寻找对方。
切原与约瑟菲妮互相望向对方,确认过眼神,是忘记月考的人。二人在心里吐槽,还有笨蛋忘记考试,当然,他们自己不算,他们只是最近很忙。
接下来的一周可有的他俩忙的了。作为国小奋斗一年就考上立海的切原同学来说,良好的自我感觉还未散去,他认为他只需周末时温习下课本就行。
约瑟菲妮对第一次月考还是抱有紧张心情的。国文、历史什么的,她一窍不通。英语,她还能勉强应付。不过,她有时候会被奇怪的语法题弄得一头雾水。这时候,她想到了海外交流会,她隐隐约约悟到了交流会存在的真谛。
由于月考将至,各个社团都缩短了活动时间。真田在下午的网球部集合讲话中特地强调了立海大网球部训练与学习都没死角,部员们也颇有气势地应和着真田。但是否真的毫无死角,就各有各愁的了。
“赤也,考试准备的怎么样呀?要不要天才学长帮你补习?”丸井逗着切原道。最近切原的状态不错,不会贸然地挑战幸村真田,而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柳的训练菜单做基础练习,偶尔还会来找自己做对打训练。
切原现在乖巧的样子和初认识他时完全是两个模样,丸井以为他变老实了,结果切原一开口就道:“丸井前辈才是需要补习吧!”
切原撇着嘴,双手抱胸的自大模样瞬间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于是接着道:“丸井前辈,跟我来一盘,这次我一定会击溃你!”
“喂,喂,这几天乖巧的后辈跑哪里去了,一上来就这么凶恶的吗。”丸井有些无奈,难得他关心下后辈的学习状况,看来自己太体贴了会引起对方的逆反心理呀,就像那个孩子一样。
本来正选比赛结束后,他还想着与那孩子一起去探索新开的甜品店,没想到就收到了分手的短信。虽然,他每次恋爱都以对方告白开始,但他总会莫名其妙被甩。不过,丸井是个乐天派,他不会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前任,所以即使分手他也能坦然地和她们做朋友。
或许这是属于青春期孩子们独有的能力,他们没有成人世界的纠结、拧巴、矛盾,他们对待感情最直接,最简单。单纯如丸井,若是无缘,各自安好便是。
周末,切原将将开始复习,他照着长谷川给他和池田划的重点范围表愁眉苦脸,在桌旁不停按动着自动铅笔。
这份写满重点的纸是池田向长谷川争取了好久才得来,小学时,长谷川的笔记本就十分受周围同学的欢迎。据说,在某考试期间,他的笔记本曾让一个吊车尾直跃获得优秀的成绩。至此之后,每当大考来临,总有同学想法设法的获取长谷川的笔记本。由于,长谷川本人常年散发着学霸般不可侵犯的气息,每每有人找他借笔记本,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因此,同学们就只能尝试盗取神之笔记本百技,当然,你霸霸永远是你霸霸,无人盗取成功。
切原看着这张字迹狂放不羁甚至还点难辨认的纸,想到池田在自己面前绘声绘色地描绘即使得不到笔记本,能得到张纸也不错的样子,半信半疑,觉得未来推销员这个职业或许池田可以试试。
面临考试,大家是各显神通。
约瑟菲妮约好了海外交流会会长,俄罗斯三年级生,她打算请教这位号称日本学习生活百事通的前辈,她当初就是被这位前辈邀请入会的。
她还记得那个微凉的清晨,她递交完各种入学材料后,一个熊样的不明生物在走廊不远处侧身而立,下颌微仰,双手撑着窗台,肌肉发达的双腿扭成一个高难度的姿势,一副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模样。
由于约瑟菲妮眼神太好,她不小心补捉到熊样生物鼻翼抽动,似是嗅着窗旁樱花树的香气,结果一阵风送来几片花瓣,刺激到他鼻子,紧接着一个震撼天地的喷嚏将约瑟菲妮震醒了。
约瑟菲妮扯着嘴角,打算目光笔直地快速经过他。没想到这只熊灵敏的察觉到她,还向她扯出个巨大的笑容,那肉坨坨的鼻子被扯得扁塌塌的,微妙的滑稽。
“嘿,是新生吗?什么时候来日本的?对日本熟悉吗?有遇到什么文化冲击吗?想要知道如何处理吗。。。”人形熊抛出一连串问题,像一个个大问号砸在她脑上。
约瑟菲妮有些蒙,要不是人形熊穿着立海大校服,她简直怀疑立海大保安工作没做好。
就这样在人形熊单方面的热情下,她被普及了立海大海外交流会的存在。人形熊在离开前还特意叮嘱她交流会部活室难找,不要忘了地方。人形熊出现时如此耀眼,离开时不带走一丝云彩,因为空气已凝结。
走廊上留下愣愣发呆的一人。约瑟菲妮想,她好像还不知道对方叫啥。
虽然初次见面十分尬尴,但俄罗斯前辈却觉得那是场美丽的邂逅,有樱花,有微风,还有即将入会的新生,一切都是那么春意盎然。
后来,约瑟菲妮才知道和英国娃娃头的初次见面相比,她对待会长真是太温柔了,难怪会长那么感动。
脑海里掠过与会长的初次见面记忆,约瑟菲妮有点紧张地按响他家的门铃。俄罗斯会长的家是个颇具现代风格的3层自建房,门前的小庭院被各种盆栽装点,还有一个爬满藤曼的花棚和复古的小圆桌椅,可以看出主人对生活的讲究。
“来了。”门像一阵风一样被打开,出现眼前的是一团浅棕色的毛发,不是俄罗斯会长的深褐色。
约瑟菲妮以为走错了,定眼一看居然是仿佛天生与她气场不合的英国娃娃头。
“你怎么在这?”约瑟菲妮惊呼出声。
“允许你搞小情报,就不允许我咨询会长呀?”英国娃娃头撇过脸往房间走去,“拖鞋就在玄关那。”
“呵,是会长请我来的,好吗!”每次见到英国娃娃头,她就有种对方非要压自己一头的感觉,明明有个可爱的名字——乔纳斯,和平鸽。一个叫和平却一点不爱和平的小鸽子,约瑟菲妮暗笑。
约瑟菲妮和乔纳斯坐在俄罗斯会长的房间里。简约现代的装修风格,房间干净整洁,窗台上摆满的多肉植物,精巧可爱。
说实话,这有点出乎约瑟菲妮的意料,她以为像会长这样粗野外表的壮汉,房间多半是运动系风格,体育明星海报,足球或者任何一种球类,衣服堆满床,这之类的样子才符合她的想象。
不过,这世界本就不能仅通过表象去了解,笑靥下可能藏着悲伤,平静下可能波涛汹涌,看似粗糙不靠谱的人,或许十分值得信任。约瑟菲妮想到了些遥远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是个心思活跃的人,但不代表她敏感,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初中生,会处理好学习,这个小小的月考是难不倒她的。她悠闲地转着笔,斜抬着眼看向乔纳斯。乔纳斯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仿佛十分专心自己手头的课本,但从她进来十分钟起,这本书一页未翻。
乔纳斯坐得格外笔直,如果不仔细点很难看出他身体略有僵硬。在空气单方面变得凝结时,俄罗斯会长轻快的笑声闯了进来。
“刚烤好的布丁来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约瑟菲妮抬眼看向房门,熊型男子手捧爱心托盘,系着印有小兔子的围裙,脚下还踩着个猫咪拖鞋,如此少女的装配,十分的齐全。她愣住了,忽地意识到自己穿的猫咪拖鞋和会长是一个系列的。
“干愣着干嘛,菲妮快试试。抱歉,我刚才在厨房忙活,没能给你开门。”姑且称他为大熊会长吧。这种踏实、诡异的温馨感,令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或许是来自他熊类强壮的体魄。
菲妮和大熊会长度过了完美的一天,借助大熊会长丰富的留日经验和国一笔记,她总算入门了国语和历史。这期间乔纳斯不似和她独处时的僵硬感,逗哏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什么“这都不懂,以后日本学习生涯也到头了”,还质疑她小学没毕业。她可是个大度的人,不过也没大度到想当他的捧哏。
大熊会长又是帮他俩复习,又是调节现场气氛,小兔子围裙都被他捏皱了,前辈的责任真个甜蜜的负担呀。
到了月考当天。
约瑟菲妮紧张兮兮地学着日本人在神社祈福,不巧碰到同班同学,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子。二人眼神相交,确认对方也是临时抱佛脚,紧张的心情因有同伴而舒缓点,于是默契般移开视线,各自在心里许下相同的愿望。
在这一刻,少年少女第一次微妙地产生了同伴的意识。他们不再是某一体育系的日本同学和从德国来不太容易接近的外国同学。他们是即使差点忘记考试,也要愁苦面对的同伴。虽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但人的关系总会在毫米般的联系中,不知不觉地加深,像大熊会长窗台上的多肉,人们容易忽略它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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