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期未还

　　赵是还没来得及叫住那个男生，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低音炮：“同学，你是方栖吗？我是警察，想问问你关于赵小苏的事。”
　　“老卢？”
　　卢诤挡在楼道里，正好截住那个男生。他冲赵是一抬眼，赵是只得又跟着他回了刚刚的教室。
　　“方栖，你是赵小苏的同班同学吧，可以跟我们讲讲关于她的事吗？”
　　卢诤本来想开口，被赵是一把拦住了。
　　他可太了解这个老流氓了，本来就表情管理失控，总一脸凶神恶煞，更何况刚熄了火指定也温和不到哪儿去。
　　赵是和卢诤一同望着那个男生，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睁得很懒散，皮肤挺白，五官透着点儿秀气，长得颇像青春偶像剧里的贵家公子。
　　“赵小苏是我前桌，她挺温柔的，爱钻牛角尖儿，好像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底……”
　　赵是听了一段描述，和其他人好像没什么太大区别，不免有些失望。
　　“但她不可能自杀，至少不会跳楼自杀。”
　　此话一出，卢诤差点儿从椅子上窜起来，但他还是尽量放缓了语速。
　　“为什么这么说？”
　　“她怕疼、胆小、惜命，而且知道跳楼自杀会死得很痛苦很难看。”方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很平静：“要死大概也会选择缓和一点的，比如……”
　　卢诤从刚才就觉得这个男生奇怪，被警察突然拦住竟然没有丝毫惊慌，到现在被询问的时候还能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
　　这小子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
　　赵是感觉身后窜起几分凉意，回头与卢诤对视了一眼。
　　“警察叔叔，我没什么别的要说了，可以走了吗？”
　　方栖嘴角轻轻扬了一下，目光扫过卢诤，又很快投向赵是，带着几分询问盯他看。
　　卢诤冲赵是眨了眨眼，放走了方栖。

　　“今天最有问题的就是这个方栖，其他人的描述都大差不差。”赵是坐在副驾上，偏头瞅着卢诤的表情，生怕这家伙突然犯病，把车速飚到死线。
　　当然，这事儿在第二天还是发生了。
　　“看出来了，缺神少智似的，不知道怕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多瘆人。”卢诤一打方向盘，“你老看我干嘛，我长得真那么帅？”
　　“我是怕你像上次那案子一样展现自己信号山车神的技术。”赵是撇了撇嘴，收了目光：“我发现你脾气越来越爆了。”
　　“你要是能让我摆脱单身队伍，我就能把火力转移阵地。”卢诤伸手捋了把头发：“我这么帅，怎么就没有小姑娘喜欢呢。”
　　赵是打量一下卢诤，叹了口气。
　　卢诤长得是很不错，五官端正立体，带几分凌厉，教科书般标准的美男子，往哪儿一摆都得是半个祸国殃民级别的。
　　可惜这货恐怕是连带下辈子的智商情商都拿来换了好看的皮囊，不仅说话流氓脾气暴躁，还偏偏不知道怎么合理使用那张脸。
　　凶神恶煞再配上近两米的身高，吓都吓死了，还有空喜欢？
　　“你还是别祸害小姑娘了，老实……”
　　“老实祸害你啊？”
　　卢诤挺欠地笑了一下，冲赵是抛了个媚眼。
　　赵是突然觉得有点儿晕车，就快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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