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我身

　　在死水间浮现
　　是丽姬娅的容颜

　　哲学，逻辑学，失落的语言
　　都噙在她贝齿之间
　　“今夜无眠。”
　　丽姬娅擎起蜡烛站在窗边；
　　一只乌木般的鸦飞进窗沿。

　　在死水间浮现
　　丽姬娅的容颜

　　她起身将浮士德召唤
　　手持戒鞭
　　可却是柏氏，堂吉诃德和西塞罗
　　纷纷来在她的桌前

　　丽姬娅拿着蜡烛走下：
　　“告诉我，贤圣。”
　　“那死后的一夜，
　　果真是长梦绵绵？”

　　在死水间浮现
　　丽姬娅的容颜

　　众人默不作声，
　　脸色惨白似冰，
　　他们将幽黑的死眼睛望去
　　丽姬娅绚丽的容颜。

　　柏氏捐弃等身著作，
　　西塞罗也寡默失言。
　　只有骑士抽出长剑
　　“好耶！”他大喊，“多好一天！”

　　在死水间浮现
　　丽姬娅的容颜

　　贤圣们起身离去，
　　黑鸦突入屋间
　　双翅暗如坟冢
　　腐臭蔽日遮天。

　　丽姬娅伸出蜡烛在空中挥舞
　　明光闪耀，就在一瞬之间
　　丽姬娅颓伏于地
　　如石像轰然倒在断壁残垣

　　夜色终于消散
　　破晓出现在玫瑰色的指间
　　在死水间浮现
　　浮现出丽姬娅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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