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派(琉萧)

作者:深蓝制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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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馆,电影院,延时摄影,夜市


      艺术馆。

      琉萧站在一副印象派的罂粟花田的画前。他的周围环绕着一种静谧的气息。

      Hase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琉萧专心致志地看着画,没有留意Hase到在看着自己。

      Hase走上去,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的旁边。

      几乎是两分钟后,琉萧才反应过来她站在自己身边。

      琉萧:(侧过身来)Hase。

      Hase:(笑)琉萧,你看得好认真啊。
      我在这里站了两分钟了。

      琉萧:…嗯,没留意,抱歉……

      Hase:没事的啦。(笑)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Hase:话说,你又在罂粟花田这里了。
      感觉你还真的是很喜欢这组画呢。

      琉萧:(目光看向画作)我只是……在思考作者在创作这些画时的心情罢了。

      Hase:(也看向画作)我也喜欢莫奈的画。我觉得他的画颜色很温柔。

      琉萧: 嗯…

      Hase:你呢?

      琉萧:这些画吗?

      琉萧移开目光,看向画的方向,欲言又止。

      琉萧:…让我想起了幽灵。

      Hase:嗯?.…幽灵?

      琉萧:只是感觉有一些像……如果画里真的存在什么有灵性的东西,大概就像幽灵一样吧,像是某种很久远的、仍然游离于世的东西……

      Hase:你是觉得,被画捕捉下来的瞬间,变成了永恒吗?

      琉萧:永恒?……你是这么看待这些画的吗?

      Hase:是啊,就像现在的我,可以通过这些画,想象到一百多年前的风景,就像是某种永恒一样。

      琉萧: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Hase:如果时间可以在最美的那一刻停住,该有多好啊。

      琉萧:虽然静止的也是美的,但也许…一样东西在未来里的无限可能,才更让人向往吧。

      Hase:说的也对。

      琉萧:Hase,你可以再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吗?

      Hase:好啊。

      琉萧:(温和地笑了笑)……

      -
      电影院。

      琉萧和Hase一起去了电影院,看的是一部悬疑动作电影。

      两人坐在电影院最后边的中间,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影院前方的中间坐着几个人。
      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电影院里空调很冷,琉萧穿得很单薄,外套是敞开的,手边还放着一杯冰果汁。

      Hase:…你不冷吗?
      琉萧:……我没什么。

      ……

      电影中的某个时刻。

      因为座位中间隔着果汁杯,琉萧伸手从卡槽里拿杯子,不小心碰到了Hase放在扶手上的手,立即像触电般地把手拿开了。

      琉萧:……
      Hase:(后知后觉)怎么啦?
      琉萧:(低下头,把果汁杯放到嘴边)没事……

      Hase:……我可以尝一口吗?
      琉萧:……

      琉萧沉默地把果汁杯递给了她。

      Hase接过果汁杯,放到嘴边,小小地喝了一口。

      Hase:好甜。
      琉萧:想喝的话,你可以都拿去。
      Hase:(摇头)不用,太冰了,我尝一下就好了。(把杯子还给给他)
      琉萧:……(接过杯子)

      ……
      电影播到了一半。

      Hase:琉萧,我有点冷……
      琉萧:…嗯,需要我把外套给你么?(起身准备脱外套)
      Hase:不用了不用了,你穿得本来就少。怕你会感冒。
      琉萧:那你怎么办?
      Hase:你的背包,可以借我吗?我放在腿上就不冷了。
      琉萧:哦。(把黑色的背包从旁边座位拎起来,递给她)

      ……

      十几分钟后,电影播到了惊险的情节。
      原本影院就很冷,加上气氛紧张,Hase越来越感觉到身体在瑟瑟发抖。

      Hase:那个……琉萧……
      琉萧:(转过头来)怎么了?
      Hase:…你的手……可以借我抓一下吗…
      琉萧:……

      琉萧沉默地把手伸了过来。

      Hase像得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手。

      Hase:谢谢……
      琉萧:你都发抖了。

      琉萧挣开她的手,双手脱下自己的外套。

      琉萧:(把外套递给她)你还是穿上吧。

      Hase:谢谢……

      Hase穿上了琉萧的外套,过了一会儿,又向他伸出手。

      Hase:手。
      琉萧:……

      琉萧沉默地把手递了过来。

      Hase的左手抓着琉萧的右手,电影每到紧张的时候,Hase都会抓紧他的手。
      电影到了后面,主角和几个人持械肉搏,她已经完全不敢看了,躲在琉萧身边,脸贴着他的衣服,紧闭着眼睛。

      琉萧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当电影的惊险情节已经过去了,他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Hase抓着不肯放开,只好任着她继续抓着自己的手。

      直到片尾曲响起的时候,Hase才放开了他的手。

      ……

      电影院里的灯光亮了。

      Hase:对了,你的衣服还给你。

      Hase正要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琉萧:不用了。穿着回去吧。

      Hase:…哦。

      -

      hase路过琉萧房间的时候,看到他在摆弄单反的三脚架。

      hase:你准备去哪里采风吗?
      琉萧:我打算晚上去拍光迹涂鸦。
      hase:就是,拿荧光棒划来划去的那个吗?我好像有点印象。
      琉萧:…嗯。(沉默地看了她片刻)

      hase:看着我做什么?(笑)
      琉萧:没什么…
      hase:难道是想要我也一起去?
      琉萧:(侧开目光)你想来的话,可以一起来。
      hase:好啊。那我也一起去玩。
      琉萧:哦。

      晚上八点,别墅后方的观景台。

      琉萧将三脚架支了起来,把单反固定在了三脚架的顶端。

      hase手里拿着白色的荧光棒,抬头看着晴朗的星空。

      琉萧站在她面前的空地上,将镜头缓缓地调整向她。透过那个小小的镜头,可以悄悄地看到她。

      琉萧:我调好了,你想开始画了吗?

      hase:(闻声回过身来)那我画了哦。

      hase举起了荧光棒。左边画了一道弧形,右边同样的一条弧线,然后关闭了荧光棒。

      琉萧按下了延时的停止键,低头看向显示屏。
      hase画出来的成品照片,是一个心形。

      琉萧:……(神情复杂)
      hase:怎么了?
      琉萧:没什么。(垂下眼帘,调整单反)等会可以请你当一下模特吗?
      hase:模特?需要我做什么吗?
      琉萧:模特是不动的。你站在那里就可以了,我来画。(调好单反之后,手离开了控制盘)
      hase: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琉萧:(缓缓走到了她面前)对了,荧光棒借我一下。

      hase把荧光棒递上去。
      琉萧走到她的后面,几乎是贴着她的后背站着,他伸手接过白色的荧光棒,绕过了她的头顶。

      hase:等、等一下...

      hase话还未说完,就被琉萧轻声打断了。

      琉萧:别动,我要开始画了。

      见他已经在用荧光棒认真地画着轨迹,hase只好屏住气,不再出声。
      时光好像变得很漫长......

      琉萧:好了。

      hase感觉他离开了自己的身后,不一会儿,便看到他向着单反走去。
      hase也跟了上去。

      琉萧低头看着延时合成的照片,眼里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hase:你画了什么?(也想凑过去看)

      琉萧让开了一步,两人一起站在单反的显示屏前面,凑向那小小的屏幕。

      hase:原来是我的轮廓啊,还有翅膀……

      照片中的她有着白色的羽毛翅膀,头顶还有一个白色的光环。

      hase:(嘴角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琉萧,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琉萧:(匆忙切换屏幕到了预览模式)只是画画而已…

      两人又画了一会儿光迹涂鸦。
      某一刻,琉萧在低头查看照片的时候,hase看着天幕出了神。琉萧轻声叫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反应。

      琉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hase?
      hase:嗯?(回过神来。)怎么了?
      琉萧:没什么……刚刚叫你没反应。
      hase:哦。

      hase回头看着远方的天幕。

      hase:我在想,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琉萧:…跟现在的样子,不会有多大不同吧。

      hase:(忽然转身,面向他)琉萧,我有点冷。
      琉萧:我的外套借给你?(正准备脱外套)
      hase:不用,(双手抱住他)你让我抱一下。
      琉萧:……(神情复杂)
      hase:(抱紧他)fufu…暖和多了。
      琉萧:……
      hase:你是不是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告诉我好不好?
      琉萧:(身体微不可见地后退)你也不是一定要想起来…
      hase:…你不想我想起来吗?
      琉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用着急。
      hase:我没有急啊。
      琉萧:……

      hase又抱了他一会儿。

      hase:我饿了。
      琉萧:你想去吃夜宵吗?
      hase:想吃~
      琉萧:你想去吃什么?
      hase:关东煮。
      琉萧:那好吧,我们去夜市。

      夜市。

      琉萧在附近停了车,两人在夜市区逛了逛,最后在一家关东煮的小店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琉萧:我去点串,你想吃什么?
      hase:我可以看着点吗?
      琉萧:那你去吧,我看着座位。
      hase:好。(走到他面前,乖乖地伸出右手)我没钱。

      琉萧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她。

      hase:(有点惊讶地接过钱包)都给我啦?
      琉萧:里面也没什么。
      hase:哦。你想吃什么?
      琉萧:墨鱼丸,蟹柳,虾丸。
      hase:好的。

      hase买完了关东煮,抱着一个大纸杯走了回来。

      hase:你说的那些竟然都有。(把纸杯放在桌上,把钱包还给琉萧)还有一些硬币(伸手去拿自己大衣口袋里的硬币)。
      琉萧:不用了,你留着吧。(打量着纸杯里的串)怎么都是我的?你点的呢?
      hase:应该是埋在下面了。
      琉萧:哦。

      琉萧把纸杯里的串重新整理了一下,这样所有的串都能方便地拿到了。

      hase:那我开动了。(拿起一串脆骨棒,咬了一口)嗯,好吃。

      琉萧沉默地在一旁吃着串,偶尔会看她一眼。
      ……
      hase:(把一串牛肉丸递到他面前)这个牛肉丸好好吃,尝一口吧?
      琉萧:我不用。
      hase:真的很好吃,尝一口嘛。(举着串的一端,让牛肉丸刚好在他的嘴边)
      琉萧:……
      hase:就吃一个。

      琉萧绷着脸、僵了几秒,最终还是垂下目光,张嘴咬住牛肉丸、从木签上扯下来。

      琉萧:(咀嚼)……
      hase:好不好吃?
      琉萧:(敷衍地)嗯。

      ……

      两人吃完了关东煮,在往停车场走的时候,路过了一家炸鸡排的店。

      琉萧:你还想不想吃炸鸡排?
      hase:我吃饱了…
      琉萧:好,那我只买一份。

      琉萧买了炸鸡排,两人在朝着车的方向往回走。
      琉萧一边走着,一边双手拿着炸鸡排的纸袋放到嘴边咬一口。

      hase:你太强了……你吃这么多,怎么还这么瘦?
      琉萧:可能是因为我消化不好吧。
      hase:哦……炸的东西还是要尽量少吃,对肠胃还是有负担。
      琉萧:我知道。就是,突然有点想吃了。
      hase:……?
      琉萧:我们回去吧。
      hase: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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