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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23
盖涛堵住了高放的嘴:什么都不要说,我不听,我媳妇千里之外的事我不知道,你到是消息灵通。八爪鱼。你真是我朋友说点好消息。
高放拍着盖涛:我理解你。
盖涛抬起头看高放:你现在春风得意的不会理解我。不过谢谢你把我的事能当成你自己的事。人生有你,是我的幸运。
拎了把椅子坐到盖涛面前,高放不相信地盯着盖涛:我说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盖涛埋怨地扫了一眼高放:能不能给我留块屏风?点到为止。
高放叹了一口气:好,别以为我的日子就好受。我现在是一天当成二天过,不当家不知财米贵,不掌舵不知风浪险,舞美还差一半呢我的钱已经快花完了,人工可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最可怕的就是团里的演员,谁要是接了外面的好活儿坚持不下去排演,并在安排好指定的日子上台,那我可就是跳楼的结果了。
有点意外了,盖涛看高放:多少钱一下就用完了?你没贪污吧?
高放激动地来回比划着:我就差把自己的钱搭进去了。可我那点钱能多撑个二三天就算不错。
盖涛将信将疑地想着:团里全是你的同事啊,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况还有团领导坐镇,不会吧?
高放挠乱了一头烫过又剪的精致有形的头发:在利益面前狗屁不是。那时求我上台时好话说尽,现在有更好的机会了马上就要撂挑子,态度也是好的很,可结果就是不要生他的气,如果要他留下就必须加钱,那也是给我多大的面子和人情了。人啊,人心啊!
盖涛:如果这样就让他走算了,不然上台以后呢?如果需要继续巡演呢?你得重新再排演再搭班子,现在冒出脓是好事,挤了就是。疼点脏点也得忍着,不然会升级的,到时可就是断手断脚断头的事了。
高放一拍大腿:深刻。你说的我全懂,可骑在虎背上了,花了的钱怎么办?现在是往前硬着头皮拱还有希望,往后一步就被砸死,推着石头上山,只能进不能退,打掉牙必须和血吞啊!
沉默。
盖涛也不知怎么办了,看着高放热锅上蚂蚁的样子为他担起心来:你说实话,要是砸了会怎么样?怎么个结果才算没砸圆满。
长吁短叹了一会儿,高放有些悲壮地:指着话剧赚钱我到是没想过,但必须赚出名来才行,收支保本就好,但我的王子复仇记必须打响话剧界才对得起莎士比亚和我自己啊!
盖涛:你没找投资方再想想多拿点资金?一定要实话实说。
高放哼了一声:与虎谋皮我又不傻,他们根本就不懂艺术,想的是钱。
盖涛不理解了:你说过话剧赚钱不易。真要是为钱投影视多好。
高放哈哈两声:他们想赚名,用名换钱,名和钱能分吗?投话剧是投的钱少却能得大名,然后再借名赚钱,算盘珠子打的精着呢。
盖涛:你得说实话和他们,说不说是你的事,听不听是他们的事。不过我相信他们比你急,真折了损失的是他们不是你。
高放激动:怎么不是我?我的名誉,这是无形也是最大的财富。我为此已经推掉了两部戏,少拿多少钱?都怪我吃错了药,给自己找了这么个费钱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一点点把自己往疯里死里逼。我是搞艺术结果被艺术搞了。和他们谈剧本他们一个字也不听。只让我谈投入和回报。
看来人不能高估自己的实力,做事起码要比自己评估的低一层才保险,拉满弓是可怕的,人不怕走错路,就怕转不过身。
但盖涛知道这事基本和有关栗云的传言一样都是说说让心里好受点,实际一点意义都没有。
谁难受谁知道。岸上的人再有同情心和爱心也帮不了河里的人,更不会有河里人的感受。
两人不能干聊,高放开车把盖涛拉到了城里喝了个痛快,让盖涛明天去排练厅看他指挥排练。
其实真正的艺术创作的过程都是无比枯燥的,成品的赏心悦目来自艰苦漫长的修炼。
全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所有红尘男女均只是演员罢了。上场下场各有其时。每个人一生都扮演着许多角色,从出生到死亡有七种阶段。
经典的台词一句又一句地被台上的演员念出在盖涛的耳边回响,他一个人坐在远处的角落看着高放激情澎湃地连导带演,突然十分感动。认真工作的人是有魅力的,特别是表演创作。可是台上台下每个人的角色又是什么样的呢?
盖涛不属于这儿,他只是个观众,看了二三个小时就累的打盹了,他没和高放打招呼直接回高放‘住处想好好睡一觉。
推开门的一刻他看到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吓的一下停住了。
高放没说他现在有女人啊,真有也不该把自己带到这儿来。
不行,不能进去,盖涛转身刚要走里面有声音:进来吧,我一直在等你。
声音那么熟悉,不会吧?盖涛掐了一下自己:我是盖涛。高放的朋友,对不起,他没和我说房子里有人。
里面有倒水的声音:是我让高放把钥匙给我的,请原谅我以这样的方式见你,也是急的。
是她。
盖涛走进。
焦天洁妆容精致地坐在茶几后正看着他。
一切就象是舞台的场景太不真实了,盖涛一时反应不过来。
焦天洁起身端着一杯茶走到他面前递给他:我带的茶,尝尝,上好的碧螺春。明前的,早春的味道。
盖涛接过茶心跳了起来。
第 23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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