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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
待焕之告诉椒兰时,只将事情原委透露了五分,并未提及离家之事。只道是自己与张书殊的个人恩怨,道他落井下石,实在卑鄙。
“那公子需要我做些什么?”椒兰也并未多问。
“首先,你要不露声色地将我的名号泄露出去,最不刻意的那种。”
椒兰点头,思忖了几日,在焕之缺席的某天,刚巧撞在了元家二哥的上司之子夏津鑫的怀中。
“夏公子,得罪了,小人近日略感风寒,没站稳脚跟,脏了您的衣裳。”说话间,掏出一块帕子,遮掩脸庞。
“这不是椒兰吗?今日袁公子没来?”夏津鑫色眯眯地说道。
“袁公子今日有事,来不了了。”椒兰继续遮掩着,故作羞涩状。
“你既是椒兰,哪会脏了我的衣裳,我闻着你身上这香还来不及呢。”夏津鑫趁势将椒兰搂在怀里。
“夏公子,您这是要作甚!”椒兰小声叫道。
“当然是做袁公子对你做的事了。长夜漫漫,料你也耐不住寂寞。”
“夏公子,你放开我!再这样,我就叫人啦。”
“你叫啊,你叫啊,我就不信这净雨塘里,还真有一人独食的道理。”说完,直直地要将脸往椒兰脸上怼。
“哎呀,夏公子,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秋姐闻声赶到,唤了另几个“少爷”,将夏津鑫拉了过去。
“别说是这么个椒兰,你这塘里,哪朵兰草、兰花是干净的,给我装什么高洁!本公子看上你的小子,是你的福气。”夏津鑫继续叫嚣道。
“是这么个理,是这么个理!”秋姐点头如捣蒜,又道:“可椒兰这小子,您也知道,被那袁公子包下了,人家给了重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们也不好出尔反尔的。”
“什么袁公子,刘公子的,我出双倍的钱。”
椒兰没料到还有这茬,昨夜他假装说漏嘴,告知秋姐,正是想借她之口传扬出去。当下却又怕其见钱眼开,心中不觉一紧。只好大声叫道:“既已答应了袁公子,哪有毁约的道理。”话语间,将重音落在了“袁”字上。
秋姐一个激灵,也无暇顾及钱财了,拉着夏津鑫走到了角落处:“夏公子啊,您是熟客,自然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给椒兰砸钱的袁公子啊,水深的很呢?”
“你说就说,别拉拉扯扯的!”夏津鑫一把扯过自己的袖子,语气倒是放轻缓了些。
“到这地步,我也瞒不了您。您得答应我,千万别说出去。”秋姐压低了声音。“袁公子他啊,其实是元家公子。”
“什么袁不元的,你说清楚些。”
“瞧您这急性子,我是说,这袁欢公子啊,其实是前右仆射大人之子元焕之。”秋姐挤眉弄眼道。
夏津鑫愣了一下,才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呵,这厮,还敢做不敢说啊。”
“夏公子,您可千万别说出去。元公子他,不想被人知晓身份呐。”秋姐慌忙陪笑。
“怕什么,他二哥现在家父手下做事,我还怕他不成。”
这夏津鑫话虽狠,人却不没笨到那番田地。知晓自己做事也不光彩,常被父亲训斥,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报复。
翌日,便命家中小厮,在市集中挑了十几个好事之人,将元焕之的断袖之癖传了出去。没出几日,京城上下,便都知晓了此事。
“听说那元家长兄,把那元家小公子打了个皮开肉绽。隐瞒了多月不说,狎的还是个净雨塘的‘少爷’。”
“老元大人的在天之灵,不知作何感想?希望这小元公子就此能改去了罢。”
酒楼里,两人热议道。这话刚巧传进了正在旁桌饮酒的张书殊的耳朵里,他小声道:“净雨塘?我倒是要抽空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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