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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4
Kao在找一个人,找这个本应该在他生命里扮演重要角色的人。三年前他消失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自此,他身边好多东西好似都变了。
又从有那人的梦中醒来,kao依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他揩掉额间的汗,给母亲打电话。
“妈,我又梦见他了。”
Praw姨【Kao母亲】轻柔声音细细说道:“没关系的。或许再梦见几次你就能看到他了。”
Kao:“嗯 ,妈,晚安了。”
Praw姨放下电话却没有入睡,反而是走到了另一间卧室,看了下里面的摆设,又把灯关了。
5
Earth打电话给tum了,他的哥哥。
Tum:“tar?还没有睡吗?”
Earth听着tum的声音,沉默了。那句压在喉咙上的询问,不知道为何说不出来。
Earth:“我本来有事想问你的,但是突然忘了。”
Tum带笑:“没关系,你想起来再跟我说,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Earth:“好的,晚安,哥哥。”“晚安。”
Earth拿着手机,听着手机里声音戛然而止。心里悬着的线绷直又放松了。
Earth望着床头摆着的相邻的两个木质相框,笑着的他自己和笑着的tum。他在屋里找不到一张和tum的合照,他想,大概是上个月那次喝醉酒把相片都扔了吧。脑海里闪过些撕碎照片的记忆碎片,earth晃了晃脑袋,没有深究,拉过被子一下盖过头,连台灯都没有关。
6
Kao在路边小摊买了猪肉烤串,在等待的时候,眼睛往旁边看了下,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kao脚尖不自觉地向着另一个饭摊子的方向,走了两步,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像不受控制,kao停住了步伐,垂在两股边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本来手背明显的青筋贲张,克制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kao转头向烤串的大叔说:“我一会儿回来拿。”说话的同时把钱也递给了大叔。
烤串大叔接过钱,还没有来得及说“好的。”刚在他摊子前的男人已经去到了另一个摊子前了。
Kao对饭摊子大姐脱口而出:“姐,我要一份罗勒猪肉饭!”
话刚落下,kao眉头显而易见地蹙着。
饭摊子大姐笑着说:“你很喜欢罗勒猪肉饭吧。”便低下头给kao做。
Kao张开了嘴,徒然无声,随后才说:“嗯,很喜欢。”
Pad在茶水间看到了kao面前摆着两份吃的,识趣地把手伸向了罗勒猪肉饭,手差一点拿到的时候,kao说:“你吃猪肉烤串吧。”把罗勒猪肉饭打开,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Pad吃惊地看着kao,手不快不慢地拿到了猪肉烤串,说:“你不是不喜欢吃罗勒叶的吗?”
Kao停了下手,很快勺了一勺子的饭进口,咀嚼了咽下后说:“是的,我并没有很喜欢。”但是,kao不想任何人碰他的罗勒猪肉饭,因为他……好像是喜欢的。
Kao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三两下把饭吃完了,没有理会pad的惊讶,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罗勒叶的味道充斥着喉咙,回到座位的kao,喝了一整杯咖啡,也只将将能把味道压下来,再细品的话,还是会感觉在味蕾上,让人无法忽略。
Kao将注意力放回到了电脑信息排查上,努力且认真地工作。
7
Earth蹦跶到了饭摊子前,笑得甜甜的对他的大姐keaw说:“姐,给我做一份罗勒猪肉饭吧,我快饿死了!!”
keaw笑睇着earth,嘴上说着:“你这孩子啊!看给你饿得。”手上的动作不停,很快地给earth做了一份。
“还不是因为keaw姐你做的罗勒猪肉好吃到不行!”
Earth接过罗勒猪肉饭,往keaw姐饭摊子后面棚里的小板凳坐着,狼吞虎咽了起来。
keaw姐趁着摊子没人,转头和earth说话:“你实习做得怎么样啊?”
Earth刚吃得太急,咽着了,earth指着喉咙打着“要缓缓”的手势,站起来去了倒了杯水,顺了顺喉咙。
Earth又蹦跶到keaw姐身后一桌的小板凳上,嘟囔着说:“实习挺好的,就是公司附近没有这么好吃的罗勒猪肉饭。
keaw姐闻言笑出声了:“你再这么好吃,迟早要变mumu<猪猪>了。”
Earth捏了下自己的脸颊,捏到胖胖的肉,不开心了,嘟着嘴说:“现在已经是mumu<猪猪>了。”
keaw姐不忍心打击:“得了得了,是我们家最可爱的mu!”
Earth:“姐!”
Earth自个生气一会儿后,笑着问keaw姐:“tum哥最近是没有回来过吗?”
keaw姐背对着earth在给客人做食物,或许因为背光的原因,earth看不到大姐听到“tum”时候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表情不甚自然,keaw姐恢复平常,温声说道:“tum弟弟的工作挺忙的,他之前跟我说过,这段时间会少时间回来的。”
Earth听到回答,没有丝毫怀疑:“昨晚我给tum哥打电话了。”
keaw姐终于忙完这批客人,转身对earth说:“tar,你?”
Earth笑着说:“我只跟他道了晚安而已。”
适时又一个客人,keaw姐转回去迎客的时候,长呼一气,然后微笑着对客人说:“还是罗勒猪肉饭打包吧。”“是啊。”
Earth看着时间不早了,声音稍大地说:“keaw姐,我回家等你!”
Keaw笑着跟earth挥挥手:“知道了,让爸妈也等我一下!”
Earth回答到“好”,一溜弯地跑远了。
Keaw趁着客人也没多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声音里透露着担心。
Keaw:“妈,tar弟弟又回到去那个状态了。”keaw担忧地看着弟弟消失在转弯处。
电话里换人了,zeo叔【他们的父亲】言语沉重说:“可总归是比死好的吧。”
Keaw姐咬着下嘴唇,欲言又止,再启唇:“是啊,活着就有希望。”
Keaw听着那边挂断后,给tum弟打电话。
Keaw:“tum弟弟吗,可能这段时间又要委屈一下你了,tar弟弟又回到去那个状态了。”电话对面的tum弟弟沉默了下说:“好。”
Keaw收拾好东西,迎着透着粉红的晚霞,向着家的方向走,表情却沉重着。
有很多事情都不由得自己,所以只能维持着这样的轨迹一直努力走下去啊。Keaw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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