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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宁的执念
阿兹卡班。
适应阿兹卡班里的噪音对于任何被关在这里的巫师来说都是不容易的。持续的、高亢的尖叫——实在是太平常了,这个监狱的一些牢房中,有些囚徒不停地尖叫哭喊。如果囚徒们无法适应这种环境的话,他们就会发疯。安东宁私以为,适应这座监狱最难的地方在于适应它的味道。安东宁不知道自己在十几年的牢狱生活中,到底有没有习惯这种充斥着恶臭的阴沟水、各种各样的体味以及……绝望的气味。更别提那些摄魂怪的愚蠢味道了,安东宁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闻起来总是很恶心,他也不想明白。
卢修斯被关在他旁边的牢房里。不幸的是在阿兹卡班,人们没有隐私权。因此安东宁可以看到卢修斯在干什么,卢修斯也能看到安东宁在干什么。安东宁并不担心,他在这个折磨人的小房间里度过了整整十四年,还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理智——可以说在这一方面非常富有经验了。他轻而易举地看出卢修斯是一个脆弱的人,而脆弱的人在阿兹卡班通常是活不太久的。这个金发男人以为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他整夜整夜地哭泣。
安东宁可以看到他,他厌恶他的软弱。任务失败了——这都是卢修斯的错!可去他妈的吧!十二个成年的、强大的男女巫师击败六个孩子,这到底有多难?这绝对是他接到过的最简单的任务了——拿走预言球,杀死多余的人,向黑魔王呈上波特。卢修斯把一切都搞砸了。他和他蠢透的该死的小姨子!至少贝拉特里克斯可以从阿兹卡班逃走。再多一天过着两天的阿兹卡班生活一定会让她丧失掉仅存不多的理智了,这个女人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马尔福,你真可悲。”在听了两周卢修斯的午夜哭泣后,安东宁嘶声说道。他缺乏睡眠,现在该死地需要它!
“去你妈的!”
“不不不,抱歉,我的伙伴。我没有被关那么久,”安东宁露出了一个嘲笑,“你有一种易碎的美丽。但是就我个人来说,我更喜欢深色头发的——通常更有脑子。乏味的金发蠢妞从来不是我的菜。”
卢修斯在他薄薄的床垫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安东宁,把这个揣着心事的黑发巫师丢在一旁。安东宁心想:狗日的,我又回到了这个被梅林抛弃的监狱!他的自由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时,一个摄魂怪悄无声息地滑过了他的牢房,安东宁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通常,他在看到一个摄魂怪快要过来的时候就会准备好,尽管他还是会被它们所影响,但是他没有大多数巫师所具有的弱点。他和卢修斯不一样——在外面可没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和儿子等着安东宁回去。因此在监狱里,安东宁不需要担忧家人的安全——由于自己的失败,黑魔王可能会惩罚自己的家人。
安东宁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因此他很难说得上有什么盼头,这也让摄魂怪难以吸出他的快乐。在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他在一对悲观的、认为生活充满了不幸与痛苦的父母膝下长大,他的父母教会他怎么无视摄魂怪们为它们的囚徒制造出的消极情绪。安东宁从未期望自己的幸福,因此摄魂怪很难从他这儿吸走幸福的记忆,不是吗?
“你认为那个女孩死了吗?”安东宁问道。
“什么?”卢修斯愣了一下,在半明半暗之中转头看着安东宁。
“那个卷发女孩。你认为我杀死她了吗?”
“波特的泥巴种女朋友?你在关心什么——你杀没杀死她?”
安东宁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两周以来,他一直都在想着赫敏,直到他发现自己在走神。他不想承认赫敏吸引着他,无论她叫什么,她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上。他知道他对她用了那个咒语——是为了杀死她。在此之后,他一直觉得很难过。这个女孩有着巨大的潜力,要是他过早地熄灭这朵小火苗就太遗憾了。不过如果她未来一直跟着波特在外面闲逛的话,她迟早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你是对她有点意思还是?”卢修斯嘲讽道。
“别傻了,她还是个孩子。那是拉巴斯坦和沃尔登的口味。”
“我不知道,安东宁。除了关心在交火中有没有肮脏的泥巴种受伤之外,我还有很多要考虑的。”
卢修斯又转了回去,这次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安东宁平躺在床垫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神秘事务司发生的事情。
1997年的8月1日。
安东宁躺在马尔福家的客厅里,努力抑制住低声呜咽。钻心咒的余震仍然留存在他的身体内,这次要恢复正常可能要花上好几天了。显然贝拉特里克斯在不可饶恕咒上透彻地教导了她的侄子。
在残忍的折磨之后,那一个夜晚的记忆在安东宁眼前一闪而过,再次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和多尔芬·罗尔来到了一家明亮的麻瓜咖啡店,看到了那个有着一头棕色卷发的女孩,不,她现在是一个女人了,一个闻起来有着薰衣草馨香的女人。接下来安东宁的头猛地撞击到地上,醒过来的时候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个不入流咖啡店的地毯上。
“出去,”黑魔王命令道,“当我再次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召唤你的。”
安东宁用坚定的意志把自己从硬木地板上拖起来。他会去做黑魔王命令他做的每一件事,从来不会质疑黑魔王的决定。他宁愿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反对黑魔王。要是他被惩罚得两条腿、一条胳膊都断掉了,他仍然会遵守黑魔王的命令站起来,然后离开马尔福庄园。
“该死的泥巴种贱人!”多尔芬一瘸一拐地走向马尔福庄园的大门,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咒骂,“我就知道是格兰杰干的好事。”
不知为何,比起安东宁,黑魔王花了更长的时间折磨多尔芬,或许是他对资历更深的食死徒有着一颗怜悯之心吧。多尔芬是一个结实的大块头男巫,他就像有些可笑的、热衷于举铁的麻瓜一样四肢发达,头脑却简单得可怜。在破釜酒吧喝酒的时候,安东宁就注意到不少女巫的注意力被多尔芬的身材吸引了。
“格兰杰?”安东宁问道。
“是的,该死的赫敏·格兰杰。你有听过比这更古怪的名字吗?她曾经是个小万事通,多年来一直是所有人的噩梦(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食死徒对赫敏的怨念也是够了)。我永远恨这个小婊子。”
“在学校她怎么惹着你了?”
多尔芬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她比我低好几个年级。她一年级的时候我已经七年级了,甚至仅仅一年的时候就已经足够让我厌恶她了。有一次我在图书馆,在禁区旁边的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教一个六年级拉文克劳的女生……怎么样更好地满足我的需求,嗯,你可以想象到的。这个小贱人经过我们旁边,一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就立刻尖叫起来,马上就引来了该死的平斯夫人。平斯夫人看到我光光的屁股之后就把我送到了校长办公室,我差点被开除了,而那个拉文克劳再也没有和我讲过一句话。”
“就这个?”安东宁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就为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看到你在图书馆里**(receive oral sex)而怀恨在心?”
“不,她又一次还抓到我在天文塔那里和一个五年级的赫奇帕奇做运动。那一次比在图书馆里更糟糕,要不是我威胁她闭上嘴巴她一定回去告状的。还有一次,我在船棚……”
安东宁举起一只手来阻止这人继续往下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有个喜欢在微妙场合打搅你的坏毛病。”
“她就是个爱管闲事的贱人。我知道在图书馆那件事之后她就一直想要再逮到我。”
两人沉默地走到酒吧大门,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精疲力尽的受辱夜晚。谈话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了。当他们刚刚走出大门,在多尔芬幻影移形去拉巴斯坦的庄园之前,他向安东宁转过脸。
“想要在霍格莫德来一杯火焰威士忌吗?”
在同意之前,安东宁冷漠地耸耸肩,反正他除了一张空荡荡、冷冰冰的大床之外也什么可期待的。威士忌至少可以缓解钻心咒的后遗症,或者可以暂时让他在醉意中忘记自己的孤独。
“我真的很惊讶我们仍然活着,”晚些时候,当威士忌酒瓶已经空了一半的时候多尔芬感叹道,“我得承认我本没有期望自己可以完好地离开马尔福庄园。”
安东宁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多尔芬还是太嫩了点,没有完全明白为黑魔王做事出生入死的那种危险。每当他被召唤的时候,就算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很有可能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危险是食死徒工作中的一部分,从第一次战争爆发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我不敢相信那个泥巴种婊子对我们的记忆做了什么!”多尔芬的叫喊声几乎穿过了半个空荡荡的酒吧。光顾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脏兮兮酒吧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但它是一个安东宁知道的独处的好地方,“不,我收回我刚才那句话。我可以相信。我敢打赌说她对一忘皆空经验丰富,可能是为了去除自己被男人甩了以后的痛苦记忆吧。”
多尔芬倒满了安东宁和自己的酒杯。要是不看多尔芬突出的肚子的话,似乎看不出来他已经喝了很多酒。或者他的沮丧和愤怒比起真正的酒水更令他无法自拔。
“我会很高兴看到她偿还这一切的。每天,每天我都要叫她偿还,把她带到我的房间,然后绑起来。是啊,我一定会享受她偿还的过程。”
安东宁感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然而他清楚这不是钻心咒的后遗症。他不关心多尔芬生动形象的描述——因这个糟糕夜晚想要向格兰杰索取的报酬。这是愚蠢的多余的行为。战争是残酷的,是的,但是他不想去想象那个他在神秘事务司差点杀死的女孩儿落到多尔芬·罗尔的手上。多尔芬很残忍。在回到了自己冷冰冰的空床后,安东宁很快为自己的想法找了个借口,那股薰衣草的香味仍然挥之不去。
1998年的5月2日。
哈利·波特死了。死了!顺利得简直不像是真的。黑魔王终于成功了,战争结束了。安东宁很高兴一切都结束了。是的,他知道不管战争有没有结束,他一直都是黑魔王的仆人。从前他经常被黑魔王召唤,为黑魔王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希望胜利之后他就不会被那么频繁地召唤了。
他不想承认在整场战斗之中,他一直在寻找她。这是愚蠢的行为。她是哈利·波特的伙伴,而且很有可能是波特的爱人,有人怀疑赫敏·格兰杰是三人组中的大脑——为所有的行动出谋划策。当安东宁被召唤到霍格沃茨之后,他知道了波特就在学校里。他肯定她和波特一起,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他还是不愿细想自己对那个女孩的着迷,她太小了,这让安东尼感到苦恼。作为黑魔王的敌人,倘若凤凰社失败了的话,她一定会被人杀死。
当波特一方大势已去,食死徒的欢呼声响彻霍格沃茨的礼堂时,安东宁也加入了这场狂欢,但是他没忍住继续在人群中寻找赫敏的身影。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她僵立在大厅的一个小角落,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神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朋友,不,是男友冰冷的尸体,悲痛得甚至无法哭泣。有些反叛者已经开始低声抽泣起来,但是赫敏没有哭。
那件事发生得太快了,没有人反应过来。一个16英尺的巨人突然冲进了礼堂,所有人都看着他,提防着这个巨人中的矮子。这个巨人直奔赫敏而来,一下子就把还在发呆的她扛起来跑掉了。安东宁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但是他一动不动直到沃尔登大叫一声追着那个巨人向外跑去。他的私心让他为赫敏的逃脱庆幸不已,但是他又很气愤现在他不知道她身处何方。
黑魔王下令让食死徒沿着城堡搜寻剩余的敌人残部。安东宁紧跟着多尔芬,以防赫敏被他抓到。啊,赫敏,他在心中默念道。城堡周围一片混乱,很多凤凰社的成员和那些愚蠢的邓布利多军成员知道此地已经不能久留了,就趁乱溜走。安东宁抓住了几个凤凰社的人和在霍格莫德想要帮助反叛者的居民,把他们紧紧地捆绑起来后送回了礼堂。
当安东宁回到那个他学生时代享用美餐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不适。他不是一个青涩的征服者,他明白在战争以后胜利者会有什么样的堕落,但是知道这一点并不会让他心安理得。在他视线能及的地方,都有可怜的女孩在尖叫着,她们太过于幼小了,就算成年了也绝不应该参与在战争中,但是此时此刻她们却在肮脏的地面上被侵犯着。安东宁觉得自己捏着魔杖的手在发痒,他真想诅咒那些糟蹋战败女孩的种猪。当他经过那个脸上永远是一种梦幻表情的拉文卡劳旁边时,漂亮的金发女孩正被抵在墙上,大腿间挤着阿米库斯·卡罗猥琐的脸。安东宁几乎要吐出来了,要是他能够在杀死卡罗后保全自己的话,他一定会这样做的。这个女孩吸引了安东宁的注意力,他担心如果看不见这个女孩的表情的话,自己会整夜地失眠。
黑魔王叫人把莫莉·韦斯莱带到他站着的讲台上,安东宁不禁开始钦佩这个女人的勇敢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活不了了,但是她被拖上来的时候却面无惧色。真实遗憾啊。除了黑魔王没有人会怀念贝拉特里克斯的,她就像疯狗一样乱咬周围的每一个人,大家都知道没有一天她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的。
“你竟敢杀害我最忠心的仆人?”黑魔王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是的,我敢,”莫莉·韦斯莱回敬道,“为了保护我的孩子们,我会对她千刀万剐。”
黑魔王举起了他的魔杖。他轻轻地念出了那个他有生之年已经用过千万遍的咒语,然后韦斯莱夫人就倒在了地面上,脸上还带着挑衅的表情。食死徒特拉弗斯和穆尔塞伯被叫上前去拖走了她的尸体,黑魔王下令把她的残骸在温室旁边烧成灰烬。莫莉·韦斯莱不能被体面地下葬,而她的孩子们将永远无法在她的棺椁前哀悼她。黑魔王下令追杀所有韦斯莱家的人。但是一想到韦斯莱夫人有着许多的孩子,安东宁就觉得想要找到他们每一个人不是个容易的差事。与此同时,韦斯莱先生被关进了阿兹卡班,等待他最后的判决——在韦斯莱的孩子们被全部处决之后。安东宁从未见过比亚瑟·韦斯莱看起来更颓败的男人。
当黑魔王把纳西莎·马尔福叫上主席台的时候,整个礼堂都安静了下来。在禁林中亲眼目睹波特勇敢直面黑魔王的人都知道纳西莎欺骗了黑魔王,骗他说波特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纳西莎要对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说一个赤裸裸的谎言,纳西莎的行为在安东宁看来无异于飞蛾扑火。
“卢修斯,德拉科,请上来吧。”黑魔王命令道。
马尔福家族的三个成员站在了他们的主人跟前,只有纳西莎敢于直视黑魔王的眼睛。就像莫莉·韦斯莱一样,她镇定自如而且勇敢得惊人。她拒绝用一双朦胧的泪眼来迎接自己的死亡,纵使安东宁从未关心过马尔福家族中的任何一个成员,但在这一刻,他发自内心地尊重纳西莎。
“你对我说了谎,纳西莎。我还不习惯于某些自称是我忠心仆人的人向我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谎?”
女巫沉默着。无疑她害怕她的回答会使她的家人与她一同遇害。黑魔王用魔杖指着她,喊道“钻心剜骨”。她倒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黑魔王结束了这个咒语又问了她一个问题,纳西莎直直地盯着黑魔王,拒绝回答。
“卢修斯,请你撬开你妻子紧闭的牙关。”
安东宁从来没有真心地为卢修斯·马尔福的遭遇感到难过,他一直觉得卢修斯是一个娘娘腔的讨厌鬼,总是穿着他昂贵考究的袍子趾高气扬、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对所有人面露不屑。但今天卢修斯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灰败,他的面孔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卢修斯凝视着他妻子恳求的眼睛,再次用一个钻心咒击中了她。她又在地板上抽搐了起来,直到几分钟后黑魔王让卢修斯停下来。卢修斯被强迫无数次对他的妻子使用这个咒语。
“谢谢你,卢修斯。干得不错,”黑魔王说道,“德拉科,请你继续吧。”
德拉科·马尔福凝视着他的母亲,实际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害怕和厌恶。显然他在衡量到底要不要遵从黑魔王的指令——去折磨他的亲生母亲。他小小的犹豫没有逃过黑魔王和所有观看这一出闹剧的观众的眼睛。
“快点,德拉科,我们可没有很多的时间。”黑魔王逗弄道。
小马尔福下定了决心,他举起魔杖击中了他妈妈。在数不清咒语的折磨下,纳西莎依然忍住了痛苦的尖叫。她是个意志力顽强的女人。但最后,就算纳西莎·马尔福坚定的决心也没法把她高亢的尖叫憋回喉咙,她发出的怪异的尖叫声吓到了她的儿子,德拉科的魔杖几乎要从手中掉下去了。黑魔王大声地叹了口气,所有人都听见了。
“卢修斯,请教教你的儿子吧。”
很快,纳西莎的尖叫被德拉科的代替了。他的亲爸爸正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折磨他。只过了一分多钟,当然对于马尔福先生和他的儿子来说要长得多,黑魔王终于满意了。
“我想让你的妻子彻底崩溃,卢修斯。现在,你和你的儿子去轮流折磨她,直到她完全丧失理智。”
两个男人看起来好像想要争辩,但是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如果他们不完成主人交给他们的任务,那么他们连自己的命可能也保不住。纳西莎的遭遇也能也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黑魔王转过头来对着聚集的人群讲话。
“我为你们感到非常骄傲,”他宣布道,“你们向我表露出了巨大的忠诚。出于感谢,我想要奖赏你们中的一些人。”
安东宁对上了黑魔王的眼睛。蛇脸巫师对他露出了恐怖的笑容,安东宁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是他仍然维持着面部表情。黑魔王没法让他畏缩。
“安东宁,请上前来。”
安东宁没有期待来自黑魔王的任何奖赏,在战争中他紧紧只是尽了自己的义务。安东宁穿过礼堂,跪在了他主人的脚下,顺从地亲吻主人长袍的下摆。
“起来吧,安东宁,”黑魔王命令道,“你杀死了狼人,在决斗中击败了你曾经的院长。你向我展现了强烈的忠诚。”
“我活着就是为了服务,我的主人。”
“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奖赏来表达我的感谢呢?”
安东宁思考了一会自己要回答什么,直到纳西莎·马尔福爆发出的一阵尖叫才把他拉回了现实,这时他不禁想到了很另一个女人,一个不该遭受到折磨的女人。多尔芬现在正在食死徒圈子的外围,把几个邓布利多军的成员推向隔壁的接待室。
“我想要泥巴种格兰杰。”
他的回答令黑魔王惊讶不已,安东宁一开始害怕他的要求会让黑魔王“赏赐”他几个钻心剜骨,但是他的主人只是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狂热的笑声。
“请你重复一遍,安东宁,我不确定我的理解是否正确。”
“我想要泥巴种格兰杰。我希望我能被允许去寻找她,然后将她囚禁在我身边。”
“一个不同寻常的请求,安东宁。你到底想要对这个女孩做些什么呢?”
“我自有安排。”
安东宁没办法确切地解释,至少他所谓的计划中包括了让赫敏尽可能地远离多尔芬·罗尔的魔爪,安东宁希望黑魔王不要对他要一个毫无价值的泥巴种做什么这个问题刨根问底。
“你的请求被批准了,安东宁。你可以调动一切可能的资源去寻找波特的泥巴种,然后按照你的计划带走她。”
“谢谢你,我的主人。”
随后安东宁就被从主席台上打发走了,忽视了三个马尔福聚集的大方传来的持续不断的尖叫声,径直穿过礼堂。在他走出大厅的大门之前,他无意中瞥见多尔芬·罗尔充满敌意地怒视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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