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承诺
姜沅茶边找着藤条,嘴巴边不停嘟囔着骂着谢梧川。见死不救怎么可能,不算别的,就说上辈子,她与闫恒的情谊,死后托付给闫恒照顾的喜禾和女儿谢昕安,这些都是她欠闫恒的。“算了,就当还他的了,看在闫恒的面子上,不然谢梧川,你这玩意儿就等死吧。”
将找到的滕条,用手撕成软软的条状后,又一根一跟的搓在一起,“疼死我啦”姜沅茶边啜边把手时不时往腰上贴两下,小小的手掌布满了裂开的小伤口,“小孩子的手果然是嫩啊,这就禁不住了,可惜我的芊玉小手啊,我真可怜,死了一次,还要被谢梧川这渣连累。”虽然一直在抱怨,但是姜沅茶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搓出的滕绳都沾上了红色。
头上砸下果子的时候,闫恒抱着失去意识还发热的谢梧川已经绝望等待死亡的到来。“燕燕!”闫恒护着谢梧川的脑袋不让被掉下的果子砸中,抬头就看见去而复返朝下丢果子的姜沅茶了。本来没有生气的眼睛,看着姜沅茶瞬间亮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别废话,喏,这是草药,嚼碎了敷在他的脚上,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无情见死不救啊,别说是两条人命了,就是两只畜生,我也会救”姜沅茶边说边朝里面扔。
虽然姜沅茶说得很难听,但是闫恒却知道她不过是嘴硬,过过嘴瘾而已。拾起草药,放进嘴里嚼了嚼,“嘶”苦涩的味道,瞬间布满整个嘴巴里。
“行了,那是给他敷伤口的,又不是给你吃的,别嗦嗦把点药性全部贡献到你肚子里去了,给躺着的那位留点。”姜沅茶看着闫恒皱起的眉头,嘴欠的提醒道。
闻言,闫恒吐出药敷在谢梧川的伤口上,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明明是做好事,偏偏要将话说得如此难听,这小姑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坐在坑旁,姜沅茶将剩下的果子,用手擦擦,就塞到嘴巴里。看着姜沅茶的样子,本来一直担心着谢梧川的闫恒也感觉到饿了,捡起地上的果子,学着姜沅茶也塞到嘴巴里,顿时酸涩充斥着口腔,顿时想吐又不能吐。
“呵”头上一声轻嗤,闫恒就知道自己又被姜沅茶给整了一道。
“爱吃不吃,这地方就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就珍惜吧。”姜沅茶翻了个白眼,又将手里的果子继续嘴里塞。
吃完了,看着太阳都已经落下了,因为是夏末,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姜沅茶知道深山晚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得尽快将二人拉出来。
“喂,你还有力气吗”
听见姜沅茶的询问,闫恒抬头,点了点头。
得到确切的回答,姜沅茶也松了口气,她知道闫恒武将世家,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你抓住这根绳子,自己往上爬,另外一头你绑在他身上,等你自己爬上了,再把他拉上来吧,我的力气帮不了你。”姜沅茶说着就将绳子扔下了坑里。
闫恒看着手里带着青色中掺杂暗红色的绳子,眼眸深了下来,自小祖父就常常带他去山中打猎,猎物多时,他就会和祖父用刀割下这个滕条搓成绳子,这个滕条有多硬,闫恒比谁都清楚。这么长根绳子,姜沅茶要搓多久,闫恒不敢多想,越想越是下不了手去抓这一段绳子。
“愣着干嘛,赶紧的,天色不早了,你是没啥事,可躺着的那位可就不大好了”姜沅茶的声音在上面想起,闫恒陡然回了神,自己是没事,可是谢梧川不能出事。咬了咬牙抓住绑在谢梧川的腰上,而后,沿着绳子朝着岸上爬去。
“燕燕,日后若有事,闫恒万死不辞”闫恒翻上坑,对着姜沅茶没由来的就是这一句,严肃的神色让姜沅茶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奔赴边关时向自己辞行的闫恒,那是他也是如此认真的神色,嘱咐她和谢梧川好好过日子,他替他们夫妇守好边关要塞,共护大宛朝的秀丽山河。然而后来她被谢梧川抛下了,而他也看不见她的委屈。
看着姜沅茶呆呆的模样,闫恒以为她是没有理解这一句话,转身抓起滕条,慢慢的拉着拴在绳子上的谢梧川。
“你说的,你记住了”姜沅茶突然出声,吓得闫恒一哆嗦,差点松开了手里的滕条。扭头看着她,那脸上的神色让闫恒想起来刚刚见面时姜沅茶给他的感觉,不似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倒是家中的长辈。
“噗嗤,你再不拉,我怕他腿还没有好,腰就要不好了。”突然笑起来的姜沅茶,瞬间让闫恒回了神。他稳了稳神,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二人一路将谢梧川搬到了姜沅茶早就扎好的草草堆上,周围也撒满了和前一晚上同样的草叶子,闫恒知道这叶子味道很难闻,倒是驱散那些脏东西的效果极好。
“你把这些都找石头砸碎,挤出汁水”姜沅茶递给闫恒一堆乱七八糟的草。嘱咐着。
闫恒倒是没有问原因,二话不说就去找石头了,他也不懂自己潜意识里为什么就如此信赖这个小姑娘。
已经开始发热的谢梧川,下意识就朝着姜沅茶的怀里蹭,“嘶,滚开,莫挨我”姜沅茶也下意识的将人推了出去,力气出奇的大,直接推到了草垛子下面。
听见声音的闫恒回头,就看见自家小主子已经是面朝黄土的砸在了土里。
感受的闫恒的目光,姜沅茶顿时也觉得自己下手是中重了些,这也不怪她,前世留下的阴影,看着那张脸就忍不住想动手。“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非要往我怀里靠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才推的”
闫恒看着低头绞着小手的姜沅茶,面上一松,只觉得这果然是个小姑娘,小动作分外可爱。走过去将谢梧川又拖上了上去。“没事,我又没说什么,他是自找的,只是,你现在还算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放心吧”
听出了闫恒戏谑,姜沅茶不想理他了。拿起手里的药和撕下的布条,就开始清理起了谢梧川的伤口。
“茶茶,茶茶……”耳边突然想起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晦涩的语气让姜沅茶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死死盯住了发出声音的谢梧川。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