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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木叶的最高统治者不好当。
如今,刚坐上火影位置两个月的男人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光是每日早起就有数不清的公文处理。
出席的政治协商会议间隙,还要绞尽脑汁的费心与那些高层老人们周旋。
更何况鸣人本身也清楚自己这候补火影人的位置尚不稳定,比起当年的日斩大人和纲手姬大人,他还差得太远,工事之外,依需要另抽时间去安抚民众的心。
哪怕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
少年时期走远,左有长老团虎视眈眈,右有正危机四伏的邻国势力,当今正值青年的男人也有些吃不消。
“这应该是.....最后一批的审核材料了吧。”
会议室里,鸣人抬头,问着桌前的鹿丸。
“还要看复审的答成时间。”
闻言,男人面色如常地查看手上的财经汇总金额,头也不回地说道。
明眼人都清楚,不过是那些木叶高层不肯轻易妥协罢了。
“有时候我会想,我如今做的一切,会不会是在白用工?”
在普通百姓的心目中,这位挽救木叶于水深火热的英雄之子是那样的年轻温和,可无人能够理解他内心的脆弱,慷慨舍身就义,岂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它所涉及到的关乎木叶四大家族的利益牵扯就足够鸣人去花时间商议和洽谈了。
生活不易,就连鹿丸本人也不得不承认,曾经少年身上张扬的青春活力都在慢慢地被时间给磨平了菱角。
“你不用特地.....去忧心,鸣人。”
慵懒朴素的心肠戛地一软,鹿丸宽心安慰道:“你要相信你的朋友,不要忘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木叶和你从前的家人,你的羁绊也在这里,更主要的是,佐助和小樱他们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这人身上有着古道情肠的侠士情怀,令他都不禁动容,想要对他好一些。
“你也在改变啊,鹿丸。”
身穿火影袍男人转着手心的笔,他轻笑不语,反而说到了另外的事情,“我们当年虽没有分在一个班,但我很清楚,你没有外在所表现的不问世事,头脑意外地聪慧,你或许是我们木叶小强里面看得最远和最清楚的那一个。”
鹿丸扯开嘴角,摊开手臂,作出极其无奈的样子:“所以,才会被你拖来当木叶顾问啊。”
只怪幼时无知,着了这男人的道,结果一入高层深似海。
“哈哈,不要把我说得是无良奸商-----”
对面的人略微沉吟,尖锐反问:“难道不是吗?”
“.......”
喂喂喂,好歹跟他留点面子啊。
*
朝阳霞至。
傍晚的黎明,吹在身上的柔风很舒服。
而等到那些杂乱的繁琐事务被处理干净后,鸣人决定遵同军师的看法见一次友人。
可没想到,意外却走来了不速之客。
是一位长发的女士。
恰巧此时,鸣人正被邻国的大名挽留走不开,只好派遣鹿丸去帮他接客。
唯有没算准的是,只是这来的不是旁人。
男人抽着嘴角望着缓缓走进的雏田,心里估计一万个MMP了。
旁边的出云见此,不愿让他们的军师为难,只好出言道:“要不,鹿丸大人,换我来接见夫人----”
“不用。”
鹿丸抬手,示意他在外面守着。
竟然意料之外的状况已经出现,就不能选择避而不见了。
男人明白,雏田从以前就是一个温柔懂事的女孩,哪怕不再那么胆小腼腆,在对待丈夫和婚姻的问题是,依旧选择的是顺从和妥协,让别人无从苛责。
就像现在,明明是很担心丈夫的身体饮食,她却阖眼轻声细语地说道:“很抱歉,鹿丸,这么晚还来烦扰你。”
鹿丸颔首,面对着自家老板的媳妇,淡淡道:“不用这么客气,夫人。”
闻言,女人不在意柔柔的笑了笑,轻易地化解了对边人的疏离陌生,“鸣人还没有工作完吗?今天是周末,我和向日葵都来看他了.....”
鸣人的这个老婆不简单啊。
三十六计中,兵法的轨迹难以捉摸,可仅有其中的感情牌找不到解法。
鹿丸心情陡然复杂起来,别人都这么携孩子和家人来堵人了,他也不好再做个恶人。
一个不留心,刚要开口----
“我今天要出去。”
直接简明说明来意。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已经忙完所有事务的鸣人。
他面色淡定,好似面对的不是他的妻子,口吻坚决:“不好意思,今天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渍渍渍,真是心若磐石的男人。
没想到怕是温柔贤惠的妻子和女儿都没办法撼动这个人。
鹿丸瞧着旁边纹丝不动的青年,又瞧了一眼对面的雏田,暗自感叹。
出乎意料的,本该感到气愤和委屈的女人反而呼出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她走到鸣人的身边,抚着她的脸颊,一如既往地亲切温柔:“我知道的,这是作为你妻子所必须要承受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是木叶的火影,是所有人的支柱和依靠,平时又公事繁忙,相反作为你妻子的我反而帮不到你什么,现在好了,我也找到了可以待在你身边的意义。”
“不用担心我和孩子的,我们会在家等你。”
三言两语诉说了内心的不舍,极为惹人怜爱,当真是智慧的力量。
面前的人笑起来的样子很美,衬托其温暖的白色眼睛,亲手帮他极好了竖袍的领带。
男人好久没有说话,就在鹿丸以为他要被迫妥协时-----
突然,鸣人心领神会地抓住了她放在他肩膀的手。
在雏田错愕的眼神下,男人吻上了她的额头,嗓音中难掩藏不住的深情:“没关系的,雏田,你可以冲我生气的,我知道我自己的,我可以向自己保证我会是一个很负责的火影,可是,在担负其丈夫和家庭生活方面,其实我是失责的,不用对我感到抱歉,你可以问心无愧地向我发火。”
她这么好,自己怎能忍心去伤她。
有时候,他也会后悔和反思,妻子所持有的深厚的暗恋情感,他能否可以做到不辜负?
鸣人拉着她的手,摸着她手指上的钻戒,“刚刚那句话不是我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我会心软,然后才会对你这么冷漠.....”
没人可以理解他内心的无力和挣扎。
作为这人多年的丈夫,男人不自觉地想,他估计再也遇不到这样爱自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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