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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
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未亮,三人按照婆婆提供的时间早早的来到高府,三人以为进入高府会有些难度,却没想到高府大门空无一人,就算有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丝毫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但这三人躲避的可不仅仅是高府的人。
三人翻墙而过,躲在花园暗处小心等候,不一会果然有人经过。
有人声音谄媚的说:“秦爷,为何这次名单上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人?”
有个声音冷冰冰的说:“不该你过问的最好不要问,你速速去把名单上的人准备好。”
“好好,小人这就去,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早膳,您先去用膳吧。”说着小心翼翼跟在那位军爷的后面,差人将他送去用膳,自己独自离开了。
三人看着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黑衣,那黑衣人将自己完全遮挡在衣服内,装束和之前出现的魔族人有八成相似。
任朗月疑惑的看向谢行云。
谢行云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不是。”
随即三人跟上了那独自离开的人,他去安排人,应该是有机可乘的。
果然那男子过去的地方,正在公布要带走的人的名单,可是明明婆婆说每当月末会多带一些人,可能会有二十几人,现在随着名单的公布,高府就跪了满地的人,已早早超出二十之数,这就是刚刚那人所谓的突然增加的人数吗?
可是听婆婆的意思以前是从没有过例外的,那这次是什么事导致了这样的情况?任朗月突然就觉得这次的事有些棘手了。
正在想着就被谢行云拉住了手腕,示意他看那离开的两个黑衣人。
“南阳,我和朗月先去跟踪那两个黑衣人,找机会先混进去,你见机行事,我们传讯符联络,你小心。”
南阳点头道:“公子放心。”
那两个黑衣人轻车熟路来到一处隐秘处,任朗月刚要继续跟上去,就被突然而来的气味熏到了 。
他皱着眉头捂住口鼻,拉住好似无所觉的谢行云向后推了几步。
谢行云侧目而视,任朗月指指那两两个黑衣人的方向,用嘴型示意道:“茅房。”
谢行云看他不断的眨着眼睛,隐隐有泪光泛出,拉着他躲进了旁边的花丛里:“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谢行云有点慌了。
任琅月摇摇头:“不是哭了,是熏的。”
“啊?”
“嗯,我现在鼻子也有点不舒服。”说着揉了揉鼻子,鼻头马上泛起红色,谢行云此时竟然觉得他非常可爱,想要……
任朗月还在认真的揉着鼻子,突然感觉一片阴影压了下来,鼻头瞬间一凉。
他看着谢行云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之间失了神。
谢行云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爱,但这里不是做事的地方,只好道:“等这里的事情结束 ,你就和我回北黎吧,然后去见国师。”
“去见国师干嘛?”
“给你名分,然后我就可以……”
任朗月本想说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名分可言的,但看着谢行云欲言又止,问道:“可以什么?”
谢行云揉着他的头发,岔开了话题:“没什么,我去想办法解决那两人,你在这里等我。”
等到谢行云抱着那两人的衣服出来时,任朗月早就躲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谢行云看着对自己避之不及的任朗月有些失笑:“怎么你这是嫌弃我了?”
任朗月还依然遮着口鼻:“我也不想的,可是如果你一直这么臭,我也不得不放弃了。”说着还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谢行云将衣服扔到了任朗月的身上,随即将衣服带人都抱到了怀里:“那你放弃我,是要找一个香香的男人还是去找香香的女人啊?”
“当然是女人,温香软玉的抱起来舒服。”
“哦?看来你这是抱过了?”说着将手放到了任朗月的衣领,一点一点的拉开他领口的衣服,露出他一点白皙的皮肤,皮肤细如凝脂,谢行云的手不断的在那摩挲。
任朗月脸色早已爆红,眼神无处安放。
他没有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玩笑话,就让谢行云做了这样的事。
谢行云表现的很是自然,但他总觉得,他此时就好像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让谢行云随意宰割了。
谢行云的手温热而干燥,摩挲在细滑的皮肤上,甚至有一点小刺痛,但那小小的刺痛一下一下都扎在了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上,有些细微的痒,甚至还有更深一些的渴望。
“唔……”
谢行云听到任朗月的声音,回过神来,看到任朗月满面潮红的脸,还有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而自己手下的那块小皮肤,已然红得不成样子。
谢行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亲了亲被自己弄红的皮肤,又将任朗月抱进了怀里:“结束了这里的事,我就带你去见国师。”
任朗月满脑子都是谢行云刚刚低下头亲吻自己脖颈时的感受,根本没来得及细想谢行云为什么这么快,又改了主意,先去见国师了。
两人收拾好回来之后,人数已经清点结束,那位秦爷也已经过来了,正在和之前那男子说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
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看着两人说道:“哼,不过是仗着秦堂主的喜欢,就自由散漫,早晚有你们好果子吃。”
两人遭到了无故的斥责,对视一眼,原来这两个人还是秦堂主喜欢的人,不知道那位秦堂主能不能认出他俩不是以前的人了?
而谢行云有了更深一层的担忧,自己刚刚扒他们衣服时看了一下他们的脸,刚刚那两人长的确实不错,尤其那个年轻的更是漂亮,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要是单纯的器重还好说,要是真的……那么自己只有解决那秦堂主了 。
谢行云靠近刚刚那个嘲讽他们的人:“大哥说笑了,我们都是在秦堂主手下做事,绝没有偷懒的道理,我们只是早上吃坏了肚子,比较急而已。”
刚刚那个嘲讽的人,虽然看不见谢行云的表情,但还是能听出里面善意。
不由得惊讶:“王大,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吗?竟然这么和颜悦色的和我说话。”
说完又看了任朗月一眼:“还有你那一说点什么就炸毛的弟弟,今天也没上来就揍我,看来你俩今天不仅是吃坏了肚子,还吃坏了脑子。”
谢行云:王大?原来那个牌子上写的真是名字啊?
任朗月:别人一说就炸毛的弟弟?原来我要扮演的角色这么暴力吗?
那人看两人不说话了,过来拍了拍谢行云的肩膀:“看来前几天挨的揍,已经让你们长了记性了,这就对了,好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
谢行云听了这话心里更堵了 ,他觉得他已经发现了真相。
他偷偷看了眼那人的牌子说道:“多谢张衍大哥教导,我们以后一定踏踏实实做事,好好做人,还希望张大哥多指教。”
张衍哈哈大笑 ,又怕人听到,四下看了看,压下声音,大力的拍了拍谢行云:“行,以后有事来找张大哥,大哥罩你们。”
说着又要去拍任朗月,谢行云拂开了张衍的手,苦笑道:“张大哥,我弟弟的伤还没好,你这么高大魁梧,怕是受不起你的这两下。”
张衍听到有人夸他高大魁梧不由得开心:“你小子啊,以前要是有这么懂事,你和你弟弟也不至于天天被人揍,一会回去我拿点伤药给你们。”
“多谢,多谢……”
旁边带伤且还没有好的弟弟 ,不能被人拍否则伤口会裂开的弟弟:我是扮不成那火爆脾气的弟弟了。
张衍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不用谢,我们本就是同乡。”
说完看着秦堂主走了过来:“王大,王二,你们干什么去了?去了这么久。”
谢行云又解释一遍自己和弟弟身体不舒服,去了茅厕。
秦堂主看着不说话的王二,皱了眉头:“他又怎么了?”
谢行云心惊,自己果然是猜对了,这可不能够让他看见任朗月的真容:“弟弟昨夜睡得晚,今日又有些有些不舒服,这几天回去歇歇就好了。”
秦堂主很是不悦,却没有说什么,又看了一眼王二就走了。
张衍走了过来:“我一直觉得秦堂主对你们兄弟不错,今日一看,原来只是对你弟弟不错啊!”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谢行云苦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衍听着谢行云略带自责的话语,又瞧了一眼一直未曾抬头的王二,心中憋闷不已,谁又不是呢,心里越发对两兄弟的处境担心了。
“你弟弟长成那个样子也不怪他,怪就只怪我们都身不由己,现在在这里也是有一天算一天。”说着望向了远处灰蒙蒙的太空:“也不知还能否见到我们的亲人。”
任朗月觉得张衍满心都是失落和那不知能否实现的期许:“会的。”
张衍听到王二清脆和充满坚毅的声音,笑到:“是啊,一定会的。”
不知是想安慰那个孩子还是安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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