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二段跳从入门到放弃

　　“你知道佛杜纳吗？”维吉尔转头看向但丁，既然他们立场互换，那么但丁应该也去过佛杜纳才对。

　　“我以前去过那，”但丁很是疑惑，“父亲曾去过那里。佛杜纳的人将他看做神来供奉，甚至为他建了一座教堂。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维吉尔摇了摇头，既然但丁去过佛杜纳，那么……
　　“你在那里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但丁抬头望向天花板，摸着下巴思索着，
　　“他们教会的人将恶魔视作神明，甚至为了得到恶魔的力量不惜将自己变成恶魔。”
　　“我揍了他们的教皇一顿，让他们尝尝斯巴达之子的力量，然后就走了。”

　　“就这样？”维吉尔微微眯眼，“没有其他事情发生？比如艳遇之类的？”

　　但丁瞪大了眼睛看向兄长，“嘿，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当时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怎么获取力量，怎么可能还和哪个女人交往的？维吉你今天怎么回事？脑袋该不会摔坏了吧？”

　　但丁再次为年长者今天的精神情况感到担忧，然后果不其然又受到了幻影剑的威胁。

　　“……”维吉尔脸色有些难看。他当初一路追寻着父亲的痕迹到了佛杜纳，所经之事就和但丁所说的差不多。但是有一异数，就是当时他的身边还陪伴着伊芙琳。
　　维吉尔和伊芙琳来到佛杜纳的时候他刚刚成年，他和伊芙琳也在多年相处的感情基础上更进一步，自然而然由原本的家人变成了情人，然后在佛杜纳的一次意外下发生了关系，最后在解决完教皇的时候在佛杜纳出于各自的目的而暂时分离。
　　可是他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但丁手里，于是这一别，就是好几年，甚至或许永远都不能在见到对方。
　　他想，他那个世界的伊芙琳应该早就回到了哥谭了，说不定还有了新的爱人和家庭。
　　维吉尔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伊芙琳等他一辈子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他们交往的时候是由伊芙琳作为主导，以那个女人的性格不像是会等谁一辈子。当然，能入她眼让她心甘情愿与之结合成一个家庭的男人也非常少见，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就是了。

　　维吉尔思索了一会儿，他看向但丁：

　　“我要去佛杜纳一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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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琳和托马斯跟着闯入者的痕迹慢慢地往楼上而去，却忽然间听到了一声枪声响起。

　　“砰！”

　　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伊芙琳和托马斯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冲向枪声传来的地方，是她父母的主卧。
　　门是开着的，伊芙琳冲了进去，却看到了中枪倒地的小女孩和在她旁边想要为小女孩止血的戈登局长和躲在一旁的男孩。而此时小丑正举起刀向戈登的后颈划去。

　　伊芙琳看到小丑立马就拔刀瞬身过去，她挡开了小丑的匕首，救下了戈登和两个孩子。而当她正将要把刀划向小丑的脖子时，她看清了这个世界的小丑的样子。

　　“妈妈？”

　　伊芙琳瞳孔微微收缩。即使这个小丑像她那个世界的小丑一样划开了自己的嘴，还涂了满脸的油彩，但她仍然能够认出那就是她的母亲玛莎·韦恩的样子。

　　伊芙琳及时收住了刀势，但是仍旧在玛莎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玛莎显然也认出了伊芙琳，她呆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地看着伊芙琳，然后被站在背后的托马斯制服。

　　伊芙琳僵硬地看着玛莎，对方也激动地看着她，甚至忘记了挣脱蝙蝠侠的控制。
　　伊芙琳的心情很复杂，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她和布鲁斯都非常讨厌小丑，因为对方时不时就能越狱，然后每次一出来搞事情就要死非常多的人。小丑是伊芙琳揍的频率最高的超级恶棍，为了不让对方那么快恢复伤势逃狱，白幽灵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阿卡姆拜访小丑。甚至可以不和哥哥一起夜巡，但是必须进阿卡姆揍小丑。白幽灵恨小丑搞事，小丑恨白幽灵屡次破坏他的计划还不让他出去和蝙蝠侠玩耍，于是这两人的仇就这么结下了。
　　可伊芙琳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小丑竟然是玛莎，一时间大脑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和深爱的母亲交流。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她一提起母亲父亲就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了。

　　伊芙琳垂下持刀的手臂，然后走向中枪的小女孩。好在对方现在还有气在，应该能救的过来。伊芙琳点了女孩胸前的几个大穴止住了血，然后将药丸喂进女孩的嘴中，又在伤口撒了药粉。
　　她沉默地看向戈登，眼中晦涩不明。

　　“这孩子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你赶紧带他们离开吧。”

　　戈登还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先是混乱哥谭的小丑女王竟然就是蝙蝠侠的爱人玛莎·韦恩，再来就是突然出现的女人和死去的韦恩家小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这孩子需要及时的治疗，你赶快带他们去医院吧。”

　　伊芙琳见戈登没有反应，又再次提醒了一遍。
　　戈登方才如梦初醒地看向伊芙琳，
　　“你……”

　　伊芙琳拿刀指着老局长，制止了对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戈登局长，今日之事我希望你能够保密，这是韦恩家的家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了。”

　　戈登看了看伊芙琳，又看了看一旁的托马斯和玛莎，叹了口气。然后他抱起小女孩，带着男孩走了出去。

　　一双儿女的死足够惨烈，硬生生破碎了这个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死的人无法再复活，而活着的人也疯了。

　　伊芙琳沉默地低下了头，没有任何言语地向外走去。
　　而此时被托马斯钳住的玛莎却用小刀划开了丈夫的手腕，然后冲向了她不知为何回来了的小女儿。

　　“伊芙……”

　　伊芙琳抓住了玛莎拿刀的手，任由她疯狂的母亲抱住自己。她看着在怀中悲泣的玛莎，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母亲的背脊，抓着母亲的那只手却轻轻一掐，松掉了刀。

　　“我在，没事的妈妈，没事的。”

　　玛莎慢慢抬头看向伊芙琳，想要抚摸女儿的面颊。却看到伊芙琳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会吓到从小就安静懂事的女儿，连忙想要离开伊芙琳的怀抱却被女儿抱紧在了怀里。
　　她慌张地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脸。

　　“别看，妈妈现在很丑，会吓到你的，你别看……”

　　伊芙琳笑着拿开了玛莎的手，眼中犹有泪光闪烁。她将玛莎的头抬起，拇指轻拭着母亲眼角的泪痕，然后她拿起了手帕擦去玛莎脸上的油彩。

　　“不丑的，很好看，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玛莎怯懦地看向伊芙琳，

　　“真的吗？”

　　“嗯。”伊芙琳微笑着看着母亲，眼泪几度要落下，“妈妈一直都很漂亮。”

　　“很漂亮……”伊芙琳擦干净了玛莎脸上的油彩，轻吻着玛莎嘴角的伤口。然后女人抱紧了母亲头将自己的脑袋抵在玛莎的头顶，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母亲的头发。

　　托马斯担心玛莎突然发疯想要过来拉开，却看到了伊芙琳冲他慢慢地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的行为。

　　伊芙琳横抱起玛莎缓缓向楼下的蝙蝠洞走去。玛莎抱着女儿的脖子将头埋在伊芙琳的颈窝，伊芙琳感受到要害传来的热气后身体微微绷起，然后又放松了下来。
　　玛莎很是高兴地窝在不知为何突然出现的小女儿怀里。伊芙琳长成大姑娘了呢，都快和她的父亲一样高了。

　　伊芙琳扶着玛莎到椅子上坐下，她转头看向身后沉默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的托马斯，
　　“爸爸，你能去弄些水来吗？我想给妈妈洗洗头发。”
　　虽然伊芙琳知道玛莎成了小丑，但是当她看到那一头的绿发和紫色西装时也不免得一阵膈应。

　　托马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玛莎看着眼前为她脖子上的伤涂抹药膏的伊芙琳，有些失落，她觉得伊芙琳一定很讨厌她现在这副样子。

　　伊芙琳何其聪明，早就看出来母亲的忧愁。

　　“我并没有讨厌你现在的样子。”伊芙琳蹲了下来直视着玛莎，“我只是不太喜欢绿色和紫色的装扮，你了解我的，妈妈。”

　　玛莎连连冲着女儿点头。但是她对一些事情仍然疑惑着，

　　“伊芙，你长大了，长得好高了。”
　　“你是怎么复活的？你哥哥呢？”

　　伊芙琳沉默了一阵，温和地说道：“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或许上帝同情善良的韦恩夫妇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于是将他们的女儿送来了这里。”

　　“另一个世界？”那那个世界的托马斯和玛莎呢？

　　“嗯。”伊芙琳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事实告诉玛莎，“在我的那个世界，死去的人是你们。而我和哥哥则在你们的保护下活了下来。”

　　“真的吗？”玛莎很是惊喜，“那真是太好了！”

　　伊芙琳看着母亲的样子觉得舌尖微微发苦。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平行世界真的存在，那么八岁那年的枪声是不是不可改的事实，他们中一定要死去一方吗？那到底有没有哪个世界，他们都活了下来呢？

　　“那布鲁斯呢？他怎么样了？”玛莎拉着伊芙琳问道。

　　这个时候托马斯打来的水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
　　玛莎看上去有些不满，但是伊芙琳还是让她低下头。女人摩擦着母亲干枯杂乱的绿发，心底微微叹气，掬起一捧水打湿了母亲的头发。

　　“哥哥很好，他继承了韦恩集团，阿福养大了我们。后来家里多了一猫一狗，布鲁斯还收养了两个儿子。”

　　狗是布鲁斯小时候抱回家的黑背，名叫艾斯。而猫则是半年前解决完纽约大战后，布鲁斯为了成全她在大唐时候的养猫的执念特地去找赛琳娜讨来送给她的波斯猫，取名叫做贝斯特。那只猫通体白色，但是很诡异的是，背后竟然有一块黑色的蝙蝠图案，要不是布鲁斯和猫咪小姐一再确定这是天生的，伊芙琳真的以为布鲁斯会为了给猫打上标志甚至跑去给猫画了个图案。
　　既然说到赛琳娜，那就不得不再提一嘴了。起初伊芙琳以为兄长大人在和猫咪小姐交往。还别说，除了赛琳娜自由惯了让布鲁斯抓人很难以外，这两人还挺合适。伊芙琳险些叫了猫咪小姐嫂子，后来才知道并没有那么一回事。这两人是交往过，但是后来分手了。猫女是个大盗，曾几度被蝙蝠侠抓住关进监狱，后来两人常有合作。蝙蝠侠管理哥谭西区，而猫女则管理东区，保护那里的妓女和小动物，两人常有情报往来。

　　“儿子？”玛莎偏头看向伊芙琳，然后又被女儿按了过去。

　　“老大叫迪克，老二叫杰森，都是很乖巧懂事的孩子。迪克已经上大学了，他比杰森要活泼好动很多。杰森和我小时候有点像，也喜欢看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真好。那你呢伊芙？”

　　“我？”

　　“对啊。你这么会拿着那么大一把刀？你还会格斗？”

　　伊芙琳沉默了一阵，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事情。
　　“……我有了一些奇遇。你知道的，哥谭不太安全，我们总得学点东西保护自己。”

　　玛莎接受了伊芙琳的说法。

　　伊芙琳洗干净了玛莎头发上的那些劣质的绿色染剂。她扶起了母亲，擦干了玛莎的头发。然后拉着玛莎到了化妆间里。

　　托马斯从头到尾看着母女俩的互动，不说一句话。

　　伊芙琳却看出来父母之间的矛盾和不和，她拿出一件长裙为玛莎换上。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衣服哦。”女人笑眯眯地看着母亲，似是邀功，其实心底在想着其他的东西。
　　玛莎惊喜地拿过了伊芙琳手里的衣服打量，然后换上。

　　“你当上了服装设计师吗？你从小就喜欢这些艺术类的东西。”

　　伊芙琳笑着看着玛莎，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伊芙琳帮着母亲换上衣服，然后开始为玛莎整理面部。
　　她小心翼翼地为母亲的脸上涂上修复伤口的药膏，问道，“你和爸爸好像有些矛盾？”

　　玛莎一怔，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她并不想女儿知道她与托马斯不和的事情。在玛莎看来，当初一双儿女的死有大半都要归结在托马斯身上，她憎恨托马斯当初为什么不去挡下子弹而是选择赶走罪犯。就算最后他活活打死了乔伊·齐尔又如何，布鲁斯和伊芙琳却再也不会醒来了。而看看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成了疯子，托马斯更是用暴力和死亡整治哥谭，可是他的做法有改变什么吗？这个城市甚至比以前更糟糕了。

　　伊芙琳却理解了母亲所想，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将头放在玛莎的大腿上。
　　“你在责怪爸爸吗？”

　　玛莎抿了抿唇，她抚摸着伊芙琳的脑袋。
　　“是他没用，他没有保护好你们。”

　　“这不是他的错。”伊芙琳微微阖上眼，“我们是人，不能够预料到所有的事情。我们只是以为他要求财，没有谁能想到他会开枪。”
　　伊芙琳安抚着玛莎，“就像你们希望我和布鲁斯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一样。我想如果死去的是我和布鲁斯，我们也不希望你们活在当年的阴影下，为了我们而夫妻离心。”
　　“你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妈妈啊，你们当年明明那么相爱。”

　　“答应我好吗？”伊芙琳抬头看向母亲，那双和玛莎相似的蓝眼睛中仿佛闪着光，“原谅爸爸，也原谅你自己。”
　　“我和布鲁斯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活着。”

　　玛莎抱着伊芙琳失声痛哭。

　　而这时化妆间外头传来了打击声。玛莎止住了眼泪，母女俩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

　　“天哪，他才是那天晚上死在小巷里的人。布鲁斯死了，你活了下来，你是他的父亲，你是托马斯韦恩，你代替他成为了蝙蝠侠……”

　　伊芙琳一出来就看到了托马斯揪着一个金发的男人。

　　“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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