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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
温客行冲了出去,拦在了叶白衣和周子舒的身前,将人给扶了起来,扶到旁边的柱子底下靠着柱子,然后又走在了与邪剑仙僵持的执身边。
刚刚他性子急,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刚感受到那强大的威压,就知道这一招他一定接不下来,甚至有可能一击人就没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就看着叶白衣将全身力量都灌注到那一剑之中,一击之后,就再也回天乏力。
他强硬的打断了叶白衣出剑,虽然是成功了,却也将自己暴露在了邪剑仙和叶白衣的攻击之下,如果不是执出手,为他挡下了那一剑,说不定他现在就也还跟着叶白衣和周子舒一起在那边躺着。
哦,不,或许不用躺着,还要人给他挪位子,直接就这样埋了。
执看着对面的邪剑仙,身后是受到邪剑仙传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景天一行人。他们在门口碰见了,只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事,也没有打招呼,直接就奔了进来,刚好来得及挡住叶白衣寻思死的想法。
只要景天,他进来的就晚了些,刚一进来就看见躺在柱子底下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有被绑在柱子上的三个似曾相识的魔妖鬼。
长卿死了,而今天,是他和邪剑仙的最后一场赌局,他所下的注,就是长卿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他的孩子。这一局,他不能输,也必须赢。只是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过来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一局的赌注,说不定还要加上三个人。
在收集灵珠的路上,这三个人,也曾经是他们抓耳挠腮想要去打败的对象,只是他们想了那么多的办法,最后还是用了各种各样的小聪明,才从他们手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本来就不是为了拼命来的,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他只是想要火灵珠,于是用了美人计,他想要斩妖剑,就趁天妖皇被镇压在锁妖塔的时候出手,至于与重楼那一战,也是因为他在天界,对于魔族有着天然的压制,还有,属于飞蓬的头盔。实际上,这三个人,他一个也打不过。
可是这样庞大的对手,对于邪剑仙来说,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这样的强大敌人,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去战胜吗?
他曾无数次这样怀疑过自己,可是真正吃了一个亏的,唯有邪剑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从来不是什么大英雄,可是这一局,他不敢赌。
甚至于,在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他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又拖了一段时间,不需要直面这一场赌约。可是他有事怯懦的,他只敢站在执的身侧,好像有人一起并肩作战,就心安一些。
“红毛怪,你没事吧。”
重楼看了一眼明明怕腿都在抖,却还是强迫自己站在执身侧的景天,还有他手中举起的幽蓝色魔剑,以及腰间挂着的他所更加熟悉的镇妖剑。恍惚之中竟然从他身上看出几分飞蓬的影子,以前他虽然对着这人口口声声唤着飞蓬,却也从来没有认为他们是一个人过,如今一眼看过去,却只觉得恍惚。
好像他们又回到了过去,在神树底下切磋,神女夕瑶就坐在神树底下,手里捧着风灵珠,等飞蓬回去。
“飞蓬。”
“这个时候你还叫我做什么,红毛怪,莫不是角没了魔也傻了,真是的,还有你们俩,没事吧。”
焰姬看了对面的执一眼,低头说了一句没事,然后看向他们对持,景天虽然是在和重楼说话,眼睛却一直在关注邪剑仙的动作,他看起来很是高傲,根本不在乎景天和重楼叙旧,似乎是笃定了他们没办法伤到自己。
狂妄之极。
执却没心思管他们之间的官司,她只是自顾自地看向焰姬,看向她随意散下来的鬓发,即使如此狼狈,依旧不改其美貌。她终于明白了在曲娘的故事里,和焰姬的故事之中,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一张脸,从小到大被认为是鬼魅。
说来好笑,她明明是焰姬的执念,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人间了,这是她们第一次面对面,也是她的心脏第一次感受到了平静。
就好像什么东西,终于遇到了归途一样,然后破壳而出,生根发芽,落地开花。
邪剑仙的心思全部都被景天吸引了过去,在他看来,唯有飞蓬和重楼才有资格做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已经是手下败将了,他所要提防的,也唯有另一个罢了,至于其他人,乌合之众罢了。
他哪里有心思去管执的动作,在他看来,她们都不足一提。
“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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