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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咚——咚！咚！咚……”一慢三快四更天，本该早已睡去的县城，却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此时安南县一处偏僻的民宅居所，原来几个相连的房子早就暗自打通，整个宅子外表不显足够的隐蔽，里面则是暗有乾坤十分的宽敞。
“大哥现在怎么办？我看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直接打上县衙把人劫出来……”黑风堂三当家用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赵仲虎则是在沉思对策的思路，被张扬舞爪的兄弟打断以后略微皱了一下眉随后开口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再说我们现在是开武馆的，不要还学之前那个土匪的做派！”
三当家的忍不住小声嘟囔着：“现在生活虽然比之前安逸了，但是哪有之前占山为王快活！”
黑云堂的前身是黑风寨，在寨子里是靠武力论高低的。二当家之所以是二当家全靠他识得几个字，三当家当时势头正猛，再给他一段时间说不定大当家的都要换人。
没想到寨子一次大危机以后机缘巧合得以洗白，弄得三当家现在地位愈发下降，虽然现在身边也跟着几个人但是完全沦为两位哥哥们的陪衬。
赵仲虎看了一眼发牢骚的三弟开口道：“你要是不想闲着可以跟着兄弟们一起去转转，让那些愚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要我说这些贱皮子多揍几下就老实了送什么钱！以前我们寨子周边的屁那个不是被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之前都是大爷从别人手里拿钱，哪有给人送钱的道理？这种事情想想都糟心自己才不去呢！三当家想着就不满的开口道。
“你怕不是忘了寨子，是怎么差点全他娘的被灭的吧 ？”赵仲虎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看着叽叽歪歪的三当家顿时火了。
三当家的看着大哥发火了，内心也有一点不满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也只能呐呐不语。
“雄鸡一声天下白......”随着一声声鸡鸣，唤醒了沉睡的县城。勤快一点的早就炊烟袅袅的造起了饭。
而此时昨夜欢喜的一些人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戚容婉虽然总觉得昨天晚上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确实有点累一觉到天亮美美的睡了个饱，起身开始日常锻炼简单的拉伸拉伸筋骨。
对办案文书比较熟悉的王容娴纯属理论知识比较强，就算她老师跟官府有关系也是没有真正接触的案子的。
本来约好辰时一起去县衙碰个面的戚容婉，只看到一个个昨天约好的人不敢直视她，畏首畏尾的拿着状子走了。
王容娴不清楚状况有些奇怪的拦住了昨天帮写过状子的那些人，还没等开口发问。
只见其中一个昨天那个十分感激她们的人，身体下意识的闪躲涨红了脸有些自暴自弃的开口：
“我们就是一些烂人不值得你们出手，况且你们賺得了名声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说完把手中拿回的状子丢给了王容娴，一瘸一拐的跑开。
王容娴正要生气的时候，戚容婉拦住了她开口道：“他们昨天找过你们了”
其他人眼神开始闪躲的避开戚容婉的视线呐呐道：
“我们都是一些升斗小民，跟你们这些强人斗不起。”
“小人昨天也没有受什么伤，而且他们也赔了些银子来，壮士就别为难小的了。”
“你们在这装什么好人？你为名我为利差不多就得了吧！”
有些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状子轻轻放下急匆匆的走开。有的则是骂骂咧咧语气嘲讽的直接把状子扔掉了。
想了一宿觉得这个女人有可能就是故意的，特意起了个打早来看笑话的李神医果然如愿以偿。
他美滋滋的开口嘲讽道：“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壮士什么的愣头青，不过就几句轻飘飘的夸赞之言，就热血上头自诩正义的化身，到头来还不就是一场笑话。”
王容娴看到一个人不经意间露出的青紫色的肩膀，此时也明白了各种缘由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
“他们怎么敢……难道真的有人敢威胁他们？我不信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做出这种无耻强盗的行径，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是天真，什么是王法？拳头大就是王法！”李神医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轻声嘲弄道。
听到李神医的话一旁的戚容婉挥拳直直的在李神医的面前停住低声道：“李念慕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知道的事不要知道，你懂吧！”
李念慕直感觉到一阵极强的力道袭来，带起的拳风甚至都要把自己胡子扯掉了，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收回手自己可能已经血淋淋的死了。
自己的名字虽然有人知道，但是基本上都是自己认识的熟人。这个女人又从哪里知道自己的？她难道是六大门派的人？还是说她另有什么身份？
还好附近的人因为愧疚都绕着这片地方走，戚容婉又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李暮夕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这辈子，有被这么多人真诚的夸过吗？”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李念慕心头一梗转身离开，走远了以后才敢不断超级小声地碎碎念道：
“气死了！气死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早晚给她下个肝肠寸断的毒药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但是却没有半点要透露两个人性别身份的举动，闯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识时务，明白什么是不能摸的底线才能活得长久。
噎走了看笑话的李神医以后，戚容婉又宽慰妹妹道： “不要被他人所干扰，我们做这件事并非一无所获，最起码帮助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们无愧于心堂堂正正！ ”
“我们真的有帮到他们吗？可是他们好像开始讨厌我们了！”王容娴有些失落的开口道。
戚容婉摸了摸妹妹的头眼神带着几分回忆开口道：
“他们不是在讨厌我们，而是在回避那个懦弱的自己，有时候不是他们不知道是非，而是他们无法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王容娴此时却又像提起了斗志一样开口道：“对，就算他们妄想颠倒黑白、只手遮天，我也要试试把这手掰断！我们俩偏偏要搅它个天翻地覆、海清河晏。”
戚容宛便又领着打起精神的妹妹准备走进衙门里，拦门的壮班看了一眼戚容婉有些倦怠的开口道：
“要拿状子的话，先不要去打扰到老爷们，在大堂外挨过五杀威棒在去拿。”
戚容婉语气疑问的开口道：“这是什么规矩？怎么这次上状子还要先挨打不成？”
“哦！您不是来撤状子的呀？那可以里面去吧！不过你们撤状子的人太多，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审到你们的案子”壮班语气比刚才稍微要更精神一点解释道。
戚容婉冲壮班拱了拱手开口道:“多谢告知！”
“客气！客气！”壮班也有些不习惯的行了个江湖礼节，心中暗想这个人也没有他们几个说的那么恐怖暴躁嘛！
壮班的职责就是如此就算里面再热闹，他都不能回头要站好外面的一道岗，除非同伴看守，他去回禀事情，自然对戚容婉的英雄事迹也只有耳闻。
戚容婉和王容娴进去询问了一下师爷，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案子，得知估计要明天下午的时候就先离开了。
两个人走到东来食肆，毕竟这上次的菜肴口味确实不错，只不过这不见上次热情的小二了。
由于来的不是饭点人不是特别多，两个人点过餐以后就十分低调的坐在了角落。
就在饭刚刚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遇到之前保护过的母女和一群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母亲一转身看到了戚容婉，连忙带着人走了过来有些惊喜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两位恩公，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上次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就要跪下。
戚容婉一惊放下夹着鸡腿的筷子，慌忙上前去扶住女人开口道：“客气！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而女人则一脸坚定的开口：“我们虎王寨最重情义，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所以才会让您这位命定之人救了我的女儿。”
戚容婉则是有点不敢置信，不是说虎王寨在偏远山区吗？怎么自己随便一救就救到了？
好像看懂了戚容婉的疑惑一般女人又开口道： “我们虎王寨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上次有个狗杂种调戏我侄女，还带人打伤了寨子里的人！”
这个事情戚容婉也听说了于是开口道：“不是说你们抓住了送到县衙了吗？”
女人则愤愤不平道：“呸！真留下那小畜牲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我们只留下了几个小杂碎 ，而那小畜牲跑了。还害的我的娃娃……”说到这里那个女人又哭了起来。
“娃娃怎么了？”戚容婉这个角度看不到趴在男人肩膀上的女童，本来以为只是睡着了看来另有原因。
女人听到戚容婉的疑问把女童从男人的肩膀上抱了下来。
只见女童圆溜溜的大眼睛，此时却暗淡无光没有一丝神采，无论母亲怎么呼唤整个人呆呆愣愣的不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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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雄鸡一声天下白 出自李贺的《致酒行》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哈~今天又是元气满满激情更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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