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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听着她的呢喃,女孩面具上的羽毛仿佛也扫过了他的心尖。
耳边是女孩含着酒气吐出的轻声软语,怀里虽然隔着一个吉他,但是女孩柔软的身体还是前所未有地贴合着。
‘小哥哥’忘了推开怀里的人,或者是,柳修濯不想推开聂伯柔……
柳修濯闻到这熟悉的玫瑰香气,心里翻滚着越发明显的情绪,让他握住她肩膀的手下意识微微扣紧。
“痛~”
柳修濯手上微松,女孩前所未有的娇哼让他不知所措,他只好垂眸看这只小醉猫。
旁边是同队人和台下观众友好的哄笑,可是柳修濯心里苦闷,有酸水也有恼怒。
这投怀送抱的,如果‘投’的不是他,那是不是也会‘送’给别人……
如果不是他刚好……
可是,她喜欢的不是那个小奶狗吗?
这是……在为他买醉吗?
所以这份告白一样的话,也是为了他?
柳修濯牙根咬得发软、发苦。
他不能再这样了。
可是他一动作,聂伯柔就像闻风而动一样,紧紧环住眼前人的腰。
“阿柔!”
两男一女出现在台前,柳修濯认出了桃叶。
桃叶心里吓得要死,这小祖宗,不醉则已,一醉惊人!
色胆包天!!!
连忙伸出手想把小祖宗拉回来,桃叶终于体会到家有熊孩子是什么感觉了。
而另一边,尽量冷静着任由桃叶双手动作把怀里的柔软拉走,柳修濯一只手还是固定着聂伯柔,没让她因动作而摇晃,垂下的另一只手,却隐隐泛出青白。
“不——要——,哼!”
女孩不想离开这个舒服的位置。
挣扎着,聂伯柔娇声娇气地发脾气,气的桃叶忍不住想揍她。
聂伯柔什么都不知道,她把小脑袋撇过去,若无旁人地挪啊挪,找到舒服的角度继续乖乖闭上眼睛。
怀里还是玫瑰味的她。
不知道是香水馥郁,还是……
心下一动,柳修濯低头,看到的角度刚好是她娇俏的脸蛋,红唇嘟起,有点气鼓鼓的,依稀像以前那只炸毛的小奶猫了。
女孩不为外界所动,眼看着另外两人的担忧,而周边起哄的声音还没消停。
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活动,柳修濯一把横抱起聂伯柔。
没等桃叶瞪眼上来大声欲斥,男人直接开口。
“我是柳修濯,走吧。”
本来还想上前交涉的靳闻旭,听着这个名字,暗自疑惑,这谁?
看了一眼乖乖任他抱起的聂伯柔,还有旁边有点咬牙切齿看着他们背影的桃叶。
靳闻旭懂了,反正应该不是聂伯柔方面而言的坏人。
靳闻旭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家小桃居然先操心别人的终身大事。
哎,自己在她面前整天晃的,怎么不见她心动呢?
边上的主唱勾人的眼眨呀眨,了然地看着柳修濯和他怀里的小美人。
他往后一抓,一把从后面扔出柳修濯的外套,“走呗,别冻着我弟妹。”
听着周然带着调侃的话,准准接住衣服的柳修濯脚下一顿,把衣服完全地盖在女孩身上。
没人发现,正理顺衣服的柳修濯,不经意碰到什么一样,身子僵住。
只有靳闻旭,目光扫到那个弹吉他的柳姓男人,眉毛挑起,眼露兴味——
刚刚的顺拐,他没看错吧?
桃叶听着那个什么烂主唱的话,还在后面骂骂咧咧的,但是又怂,只敢小声吐槽着。
“要知道这什么A大的乐队有他,我肯定不会听的!还有那什么鬼主唱,说什么话呢,谁他弟妹,脸呢?”
靳闻旭听着碎碎念,本来对某桃沉迷男色的不满消散,他心下舒爽地拉过桃叶的手,躲避着边上的人潮。
乐队并没有因为少一个人而失了氛围,反而那个被桃叶骂骂咧咧的主唱,骚里骚气的点唱了一首——
《吻你》
吻???
吻nmd#?**%@#!!!
音乐一起,桃叶脚下差点一滑!
靳闻旭一把揽住冒失的小笨蛋。
桃叶扶着靳闻旭手臂站好时,眼里已经要喷火一样。
这什么烂歌!
全然没有顾及桃叶心里在疯狂输出的不满……全场都嗨翻了!
桃叶忍着为朋友打抱不平的满腔哀怨和怒火,直直冲着已经到了卡座的柳修濯去。
卡座里,柳修濯刚把小醉猫轻放在沙发上,让她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但是对于聂伯柔而言,还有什么比那个有着草木香气的怀抱更舒服的地方呢?
她不依不饶,哼哼着,手上更是过分地下意识环住了男人的脖子,衣服悄悄滑了下来。
欲遮还羞、玉臂半环的场景,看的暗处留意的人心痒痒,更有人目光如炬。
身子半触着沙发的姿势很不好受,炸毛的小猫只好倚了上来,上半身挺着往上,柳修濯僵硬着几乎不敢动弹,只觉得碰哪都不对,女孩的香软让他窃自心笙摇动。
柳修濯扒拉她的手想安抚她,可是聂伯柔迷迷糊糊着呢,怎么能依他的想法。
于是桃叶气冲冲过来,就看见她家小颜狗死活扒拉着人家不放的姿态,真是不堪入目啊——!
本来卡座里的人还因为聂伯柔对男人的柔顺而不敢动作,可是桃叶这样气势十足地过来,周围人眼神明显不好了起来。
之前对聂伯柔又是递小吃又是倒饮料那样献殷勤的男生尤甚!
他本来就跟着男人一道走过来,这会儿看着女孩娇俏的样子只觉得嫉妒得难受。
桃叶之前没说什么就算了,这会儿看桃叶的神色,男生更是连忍都不忍了。
男生一把拽过柳修濯的衣领。
他早就看这个台上弹吉他的不爽了,尤其是女孩不仅呆看着这男的,还……
穿个黑衬衣装什么酷呢!
男生这么想着,也骂了出来!
“你谁?装什么酷啊你!”
柳修濯看着眼前人的模样,莫名想起了那天聂伯柔和桃叶打笑中说过的“小奶狗”,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作理会。
柳修濯环住软趴趴往下滑的身子,低头整理女孩的衣服。
可是这样的作态更让男生恼怒,你tm——
男生红了眼,居然忘记了聂伯柔还在两人中间。
桃叶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心里揪了起来,本来是不满柳修濯刚刚没反驳那句“弟妹”的,但是她又不想他们动手啊。
用斯文点的现代方式不好吗?比如掰手腕啊……
可惜场上没人能等了。
靳闻旭没等桃叶求助的眼神发出,大迈步上去止住他们。
而男生在气头上,拳头一砸,收不回来的。
而不安分的聂伯柔更是想站起来,柳修濯抱住女孩,一个转身硬是把这个拳头扛了下来。
聂伯柔似乎清醒着,又好像还迷糊着,反正心里揪疼,她离着男人极近,脑袋被宽厚手掌温柔地揽着,不知道那轻轻抚摸的感觉是真是假。
她能听到,靠着的胸腔那熟悉的声音几不可闻地闷哼了一下。
像小动物感觉到不安的氛围,莫名抽动着聂伯柔的心,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柳修濯……呜呜呜……柳,嗝……修濯~……”
抽搭抽搭的哭声不成调,打着小哭嗝的女孩只知道喊那个让她安心的名字。
四下倏忽无声,卡座里静的一匹。
桃叶:……
桃叶突然有点不相信这个傻女孩是醉了。
一场闹戏落幕。
染色门口,大伙头一次有点不欢而散,那个男生则是被靳学长叫到一边谈话。
而扶额叹气的桃叶,正偷偷通过指缝看那边“腻歪”的两人。
不是她不想动作啊,可是那只醉猫反而比不醉的时候大胆的多,或许是这个酒格外醉人吗?
桃叶忍不住回想,阿柔喝的什么酒啊?
毕竟,她可不想猜那边到底在做什么。
聂伯柔被草木香气环绕着,舒服地倚着眼前人的肩膀。
她哭的通红的双眼还湿哒哒的,鼻尖又是红红的。
聂伯柔鼻子翕动着,不知道是在努力呼吸,还是在用力嗅着味道,反正越吸就离眼前那个胸膛越近。
柳修濯无奈地随女孩动作,她脑袋一点一点着他的胸膛,让他莫名不自在,关节像不听使唤的齿轮一样,只有他知道自己现在机能临近溃散。
柳修濯叹气,想扶住她的身子,不让她靠。
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但是女孩刚刚哭的撕心裂肺还喊着他的名字,让柳修濯心里惊讶、困惑交加……反正心绪复杂。
他很想趁醉问她,但是又有点难以开口,一时就这样滞住。
可是!
可是女孩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呀。
聂伯柔只觉得委屈,为什么自己不能靠着呢?
阿柔牌醉猫,醉的时候很霸道还更娇气了。
从没有喝醉过的她或许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这样的。
反正柳修濯再次感受到手下女孩肩膀的颤动,心一下抽疼,连忙弯下身子去看女孩的脸。
而小猫总是在有人疼的时候,才更会呼疼。
女孩哭的娇躯一抖一抖地,还死活不肯给男人看,扭身转圈地躲避着。
柳修濯不急是假的。
他干脆凑上前。
男人一动,女孩就是一偏。
一动一偏——
柳修濯无奈,没想到女孩喝醉了居然是这样的。
之前因为聂伯柔不老实,老是想把外面的衣服脱掉,柳修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外套的两只袖子打结。
而傻傻转圈圈的女孩,就像一个翻滚的团子一样,外表裹着一层海苔,内里绝对是眼睛可见的水灵鲜嫩,透着“好看好吃”的意味。
有点笨拙的动作看得柳修濯暗地发笑,间或歪扭的团子被他拨正,男人虚虚半扶着女孩。
就这样转呀转呀,等女孩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时——
咦……?
不知道自己居然自投罗网的聂伯柔不解地抬起头,被晚风吹得有点清醒的脑袋瓜却还没回过神来。
她呆呆地,就这样被柳修濯趁机捉住了肩膀,困在怀里。
哭的湿红的脸上没有乱妆,柳修濯单手揽住女孩,一边给她擦眼泪。
聂伯柔掀起眼皮,眼睛湿漉漉的,还有泪珠不停溢出,雪白小脸上泪痕斑斑,柳修濯指尖寻迹而上。
女孩哭出的红晕如同天然而成,不同于腮红或者眼影,很是生动鲜艳,像花瓣,那双眉眼点缀其中,抓人的很,清池被搅起一汪雪沫,如同碎雪琼玉。
让人想起北方的雪,和冰清天地里一捧娇红,不多、不浓,是柳修濯从没见过却在心里描绘过的美好。
素来沉稳的男人被女孩的娇容泪眸看的指尖微抖。
这一动,女孩娇嫩的脸蛋反而因此搓上一抹红痕。
这……
见怀里的娇娇儿又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手足无措的柳修濯低头轻哄着,“怎么呢?嗯?别哭了?”
聂伯柔刚刚哭的抽气,现在还一噎一噎的。
泪水糊了眼睛,眼前依旧像刚刚舞池里光怪陆离的,她以为是在梦里。
反正是梦里。
她突然扭头咬住肩膀上“使坏”不让她动的手。
嘶——
柳修濯不敢动,任由那使坏的尖牙咬住。
她素来藏的极好的小虎牙硬是凑了上来,被他手上肌肤亲密感受着,柳修濯被弄得又疼又痒。
软软触感被放大,不知道是晚风醉人,还是香气醉人,这股熟悉又陌生的酥软心痒感觉再度攀上柳修濯的胸膛,只觉得被怀里人熏得也上了头。
忽然,有一股细腻绵滑的触感偷偷游走而上,就着腕骨舔了又舔,柳修濯僵硬地低下脖颈,看着那个作怪的小脑袋终于有发愁的感觉,生生被她弄得不上不下的。
感觉到有什么将要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不假思索的他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捏住下巴,不合时宜地分神:这果然是只小猫,不,是小老虎。
而那边偷看的桃叶没想到一眨眼事情就变这样了!
出大事啦?!
难道她家阿柔恼羞成怒了,要咬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狗男人出气。
那她……到底要不要劝架呢?
桃叶迟疑着要不要上前,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家属,这样的确不好,自己家崽再怎样,自己还是要收拾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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