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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阮如意洗完手后便往外走,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直冲冲地撞向阮如意。阮如意一直贯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张,主动向对方道歉。怎知对方不得理又不饶人,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遇到这样蛮横的行为,也忍不住发火,“先生,请你放尊重。你再这样纠缠,我可以报警的。”
“哈哈哈,臭小子,我告诉你,这一头都是威哥我罩的,谁他妈的敢报警。”说着便欺身向阮如意边上靠,口鼻呼出的酒臭味让人作呕。
被人逼到墙角的阮如意开始惊恐,眼眶发红,他双手用尽全力推这个已然酒精上头的男人,却被男人扭住双手,动弹不得。男人打量着瑟瑟发抖的阮如意,皓齿唇朱,脸被吓得血色尽失,泫然欲泣。“你这小子比那些小娘儿们还要有味道,娇娇滴滴的样子就等着被哥哥宠爱,让哥哥/干。”
男人眼珠混沌,眼袋发黑,两颧潮红,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性/事无度的荒唐人,也许还男女不戒。
“放开我,你放开我。”阮如意大声喊叫,一脚还重重踩在男人的脚上。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巴掌甩阮如意脸上,细皮嫩肉一下子就红肿起来。趁着阮如意被打得昏头转向之际,令人作呕的嘴巴向他的脖子靠近,肥实的手拉扯着他的衣领。
“不要!夏谨、夏谨......”,阮如意的呼喊声终于引起了最靠近洗手间的那桌人的注意。
“什么事啊,这怎么回事?”“喂,你要不要脸,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洗手间那边的骚动打断了夏谨与崔远贤的交谈,两人对看了一眼,阮如意!
夏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洗手间位置,看到狼狈不堪的阮如意靠在墙上,色欲昏心的男人还想向上凑。这一幕令夏谨怒不可遏,他捧着怕碎,含着怕化的小家伙居然被人欺负至此,一个右勾拳直挺挺打在那男人的脸上,十足的力度,男人瞬时嘴喷红血,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还是不解恨,一个劲力非常的踢腿又把男人踢出几米远,正当要下第二踢时,崔远贤紧紧拖住夏谨,怕他再下狠手打死人。他知道夏谨练过散打搏击,不是耍酷摆姿势的三角猫功夫,而是真材实料的本领。处在盛怒中的夏谨冲冠眦裂,想要挣脱崔远贤的牵制。
“别打了,你赶快过去看看阮如意,看他有没有受伤。”崔远贤大声喊道。
阮如意这三个字终于使夏谨恢复了点理智,他蹲下身去扶已然跌坐在地上的阮如意,“意意,能站得起来吗。有哪里受伤了,有哪里痛,告诉我。”
阮如意摇摇头,借着他的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脚还有些发软,只能贴身靠着他。左脸颊红肿,领口的扣子已经被扯掉了,眼眶噙着泪水,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身子还哆嗦着。夏谨心痛不已,恨不是把那流氓剥皮拆骨。
这时酒吧老板领着两个保安匆匆赶了过来,他知道崔远贤的好友就是那位在商场上跺一脚就可以令整个深市甚至于整个丰海省抖三抖的大人物,大人物的亲密好友在他店里出事,身为老板的他被吓得掉了半条命,“夏总,真的很抱歉,都是小店管理无方,才让这样流氓出现在店里,给您朋友造成伤害,污了您的眼睛,很抱歉。这个人我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给夏总一个满意的交待,请夏总放过小店一马。”
“我不会迁怒旁人,但这个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敢伤我的人,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对崔远贤吩咐道,“接下来你处理,你知道怎么做的。”说完便打横把阮如意抱了起来,紧紧护在怀里,快步向外走去。
酒店里,阮如意坚持要先洗澡再处理伤口,一想起那流氓的触碰就让他反胃作呕。夏谨只能由着他去。
沐浴过后的阮如意披着浴袍就出来了,夏谨拉着他让他在床上坐好,扶着他的下巴端视他红肿的左脸,心一抽一紧的,难受得很。
拿过刚才司机买来的消肿祛瘀膏,挤了一点在手指腹上,轻轻擦上他的脸,“可能有点疼,忍一下,乖,擦了就消肿了。”
“没事,我不怕疼。”阮如意看着他那眉头紧皱、一脸不舍的样子,柔声宽慰道。
擦完脸,还擦了擦脖子处的少许瘀伤,“还有哪里痛吗。”夏谨问道。
“后腰上好像有点痛,不知是不是撞到了。”
夏谨马上要扒开他的浴袍,阮如意伸手按住,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看就行。”
“在后面你怎么看呢,没事,让我看看。”不由分说地把浴袍解开,阮如意里面只穿了条小短裤,被人盯着看十分不自在。
光滑白皙的上半身展现出来,蝴蝶般的锁骨很漂亮,腰肢很纤细很紧实,没有一点赘肉,面对心上人如此姿态,夏谨不可能像和尚般的六根清净,但一想到刚才阮如意经历之事,便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轻轻翻过他身子,只见他后腰窝旁果然有紫色的瘀伤。拿起膏药涂了上去轻柔地擦拭。
“意意,对不起,怪我没有第一时间赶上去。”如果他能早几分钟甚至早几秒钟过去,阮如意就可能不用挨这一巴掌。
阮如意拢好浴袍,“你不用这样,跟你没有关系,又不是你欺负我。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流氓。你不用内疚。”
“可我心疼,很心疼。”他供着宠着疼着的小家伙,居然让别人给欺负去了。
“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想了。我就脸肿了一下而已,过一两天就消肿没事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想把他永远锁在身边,不让旁人窥视去。
“夏谨,我有点累了,明天不出去逛了,我们玩点别的。”阮如意强行转换话题。
“你想玩什么。”夏谨好奇地问。
“麻将。”阮如意轻声道。
“什么?”夏谨没有听清楚。
“麻将,我想玩麻将。”阮如意一字字清晰道。
夏谨表情难得一见地有点略显呆滞,他的软软萌萌小家伙居然想打麻将。
“还要玩钱的那种。”小家伙又语出惊人。
“那你想玩多大。”
“输一只牌五块钱。”阮如意认真道。
夏谨失笑,顺顺他的头发,果然还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法,“怎么忽然想要打麻将?”
“过年过节时亲戚过来都会打上几圈,不然光说话等吃饭也够无聊的。”阮如意解释道,
“我们家玩玩真的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完全不玩钱嘛,又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就跟我表哥堂弟他们打打而已,没有跟外面的人打。”
“你等等,我打电话给远贤,让他凑够人过来。”说完就给崔远贤打电话过去,对方似乎很爽快答应了。
“早点睡吧,睡到自然醒,明天就有人陪你打了。”
“你会打吗?”
“会,而且牌技还不差。”帮他把被子盖好,自己也顺道躺了下来。
“昨天不是叫你把柜子的被子拿出来吗?”阮如意问道。
“被子大,两个人也够盖,不碍事。”
“哦。”
床很大,夏谨睡得离阮如意有一个人的位置。阮如意往夏谨处轻轻地挪了一下,顿了一下,似乎还不够,又把小屁股挪了挪。
“别乱动,早点睡。现在都快12点了。”夏谨轻声说道,嗓音压得很低。
“夏谨,我能不能抱着你睡。”因为你的怀抱看起来很安全。
夹着海浪声的夜晚不是十分谧静,但阮如意隐约似乎听到夏谨倒吸一口气,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夏谨问,“害怕那个流氓?”
“......嗯。”阮如意不确定应道,不知是那个流氓确实给他留下阴影,还是单纯地想靠着夏谨的怀抱睡。
“过来吧。”夏谨嗓声变得沙哑。
阮如意一个翻滚,滚进了夏谨的怀里。夏谨一手揽着他的肩,另一手拦着他的腰,把整个人密密实实圈在自己怀里,“晚安。”
“晚安。”阮如意也学着夏谨一样,把手轻轻搭上他的腰。
半夜,夏谨起来,凝视着生气勃勃的夏小谨,轻手轻脚拉开阮如意贴在他腰侧的手,无奈地往浴室走去,洗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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