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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你一点点,我就是幸福的
苏白和余蔓要开的工作室已经选好位置,在西四环商业街的一座写字楼上,离家较远。
办公室里,余蔓和苏白紧锣密鼓地修改着商业计划书,拉投资,计划书可得做的尽善尽美,加班到九点,苏白请余蔓吃了饭,顺道送她回家。
苏白送她到楼下,把后备箱里的一台小型老年人按摩器给她拿了下来。
“蔓蔓,阿姨不是经常腰疼腿疼吗?别人送我父母的按摩器不少,我给你拿了过来。”
“不用了,我怎么能要你的呢。”
余蔓推辞,妈妈最近腰酸背疼,自己随口问了一句苏白,看哪个家具城有电动按摩器,自己想买一个的。
“啧,这是我给阿姨买的,拿着,我都给你拿过来了,不能不要。”
苏白提着包装盒,就想往余蔓手里塞,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喜别人拒绝,脸色拉了下来。
余蔓知道苏白是好意,不好意思在这里推推搡搡,就收下了,说:“这钱,从我工资里扣”看见苏白欲言又止,加上了句:“不许不扣,不然,我真的不要了。”
苏白第一次见这么倔强的女孩,仗着身高的优势,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好,听你的。”
两人来来往往,在外人看来就是打情骂俏,站在楼道里的程池从余蔓下车就在,终于在苏白摸她头的时候,从楼道里出来了。
“蔓蔓,下班了。”他站在两人对面,轻扯嘴角。
咋在哪都能遇见他,看见他的神色,余蔓明显的感觉到他很不高兴,笑意未达眼底,眼神幽深,谁惹他了。她不想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闻言,低低的“嗯”了声,眼里有明显的不耐烦。
还是苏白打破尴尬,问余蔓:“他是...”
余蔓把按摩器包装盒放下,介绍程池道:“我邻居,程池。”
“苏白,我老板。”
“也是她朋友,”苏白又补充了一句,眼神含笑。
“你好,程池。”程池递过去一张名片,和他握手。
“你好,苏白。”两人握手完毕,苏白也递上去一张名片。
“你什么时候印的,我怎么不知道。”余蔓瞪大眼睛,拉着他的手臂,大惊小怪。
“要开公司了,没有名片怎么行。”苏白睨她一眼,反问她。
两人你来我往,把程池晾在了一边,只见他目光沉沉,极力压抑心中的浊气,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余蔓“切”了一声,下巴一扬,给他打了声招呼就要走,看见前方的程池,声音里不再明快活泼,干巴巴的说了句:“程池,我上去了。”
不待他回答,就提着按摩椅的包装盒上楼了。
苏白也意识到余蔓的不对劲,和他这位邻居有点隔阂似的,他刚才全部心神都在余蔓身上,程池又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没察觉他的情绪。
苏白说:“蔓蔓就这样,程先生不要生气。”为他刚才的不礼貌道歉。
“怎么会,我和蔓蔓从小一起长大,不会生她的气的。”程池渐渐放开紧握的拳头,身体不再紧绷,嘴角勾了勾,神色自若。
我和蔓蔓的事,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蔓蔓,凭什么要你代她道歉,等那件事情完结,我会和蔓蔓好好解释,重新在一起。
“哦,那好,程先生,再见。”苏白转身上车,又与他点头示意,才轻启车,缓缓行驶。
看着他的车消失的拐角,程池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蔓蔓,你叫我拿你怎么办,不在眼前不知道,一看见你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恨不得杀了他。
手机震动,他接通,“喂,耗子,怎么样了。”
“好,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程池有看了一眼余蔓家的方向,才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经过好几天的加班,商业计划书终于毕竟修改完成,晚上要拿给投资人看,成败在此一举。
苏白,苏氏集团的小公子,是名副其实的富贵人家子弟,他不喜欢自己家的公司,要自己创业,做他喜欢做的事。
“苏公子,你紧张不?”余蔓调侃他时,老叫他苏公子。
“紧张,你摸摸我手都是抖得。”
余蔓搀扶着苏白,一起看向前方。
打印机吱吱呀呀的转着,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吁出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
晚上八点,筑梦园里,由苏白带头,请投资人吃饭,和苏白父亲同辈或者是自媒体的后起之秀。
餐宴上,几个叔叔伯伯一直在夸苏白有出息,不靠家里,自己创业。
“小白啊,老苏可是后继有人了,倘大的家业,交给你和小杰,他要享福了,哈哈哈”
苏杰,苏白的哥哥,现在在苏氏集团当总经理。
“王叔叔,你过谦了听说王绪最近开了个娱乐公司,也赚了不少钱。”
“小儿子就是玩玩,哪当得了真。”王安邦摆摆手,满脸喜色,故作谦虚。
“王老板,你就不要再谦虚了,苏老有两个好儿子,你也不承多让。”
“对啊,对啊。”
“......”
一大桌子都在相互吹捧,余蔓没经历过这种场合,只是把嘴角扯到一个刚好的弧度,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尴尬。
酒桌上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各个投资人以为余蔓是苏白的助理之类的人,不住的灌她酒喝,苏白也帮她拦住了一些,到底她也喝了不少。
她拿上手机,和苏白打了一声招呼,就直跑道卫生间大吐特吐。
她不行了,眼前一直冒金星,在洗手池不住的往脸上泼水,也抵挡不住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机从她手中滑落。
女厕门口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来人清隽挺拔,一身灰色竖条纹西装,优雅干练,他指尖燃着烟,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两分匪气。
走到昏迷的女孩面前,他蹲下身来,低声喊了句“蔓蔓。”
无人应答。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两下,界面上显示是苏白发来的微信消息。
“蔓蔓,你还好吗?”
“要不要我去找你。”
程池把烟放入嘴里,咬着,拿起她左手无名指解开了手机锁,回复他:不用了,但是我有点醉了,先回去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家给你报平安。
苏白:好,我在这边暂时还走不开,回家记得给我说一声。
程池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扯了扯嘴角,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捻灭了烟,躬身抱起余蔓,走出了女厕。
外面两个小女生来上厕所,一看一个大帅哥抱着女生从厕所出来,其中一女生,捂住嘴,夸张的在朋友面前咬耳朵:“快看,公主抱哎,那个男生好帅啊”声音有点大,传到了程池耳中。
他也不在意,只是抱着余蔓的手紧了紧,怀中的女人似有所觉,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脖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咂了咂嘴,又沉沉睡去。
他小心地把她放在车后座,脱下西装,给她盖上,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在外面想了一会,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又很快的挂断。
隔着车窗看里面的小人,笑着摇了摇头,暗啜,就让自己任性一回吧。
他绕过车后面,上了主驾驶座。
两年了,自己真的太想她了。
程池喝了点酒,一路上开车格外小心,想了一下离这里最近的房产,直接驱车前往。
左手无名指解锁,他打开了地灯,像对待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往主卧走。
“嗯,”怀中人换了个姿势,发出一声呓语。
程池以为她醒了,吓得他想要打开灯的手一顿,呼吸急促起来,低下头来看,余蔓仍在熟睡。
他小心地开了地灯,不至于惊醒她,然后。尽可能的极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打开空调,盖上被子。
洗手间里,程池用冷水洗了两把脸,棱角分明的俊脸,有水珠从下颌落入洗手池,“啪嗒,”一声,清晰可闻。
但洗手间里,看到她的那一刻,理智断了,心彻底的乱了......
门外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女孩,两年相思之苦,他真的...很想她。
裤兜里,余蔓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长出一口气,掏出来看。
苏白:蔓蔓,到家了吗?
程池走到床旁,用余蔓的手指解锁,看起了两人的信息。
还好,这是那个男人一头热,余蔓不喜欢他。
他思考良久,回复他:到家了,我要睡了。
对面人秒回,早点休息,晚安。
“呵,”程池内心烦躁,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俯下身,捏了捏余蔓的小鼻子,“你怎么这么招人呢?...嗯”言语里有过分的亲昵和极大的醋意。
余蔓没回答他,依旧呼呼大睡。
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程池心软的一塌糊涂,亲了亲她额头,然后眼睛、鼻尖、脸颊,最后辗转到了嘴唇。
轻轻地吻,细细的舔,间或不断的轻咬,余蔓只感觉呼吸不畅,张开了嘴巴。
“唔”余蔓轻微挣扎,发出了不舒服的叹谓。
程池脑袋哄得一下子清醒,猛的从她身侧起开,他单腿屈膝,面对床坐在地下,脸色潮红,大口喘着气,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心跳乱了节奏。
他暴虐地解开白色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微微低垂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神色不明。
蔓蔓,蔓蔓......,两年来,每每午夜梦回都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曾经缠绵的一幕幕似电影一般闪现在脑海里,挥散不去。这一次,她要重新追求蔓蔓,两年前保护不了她,必须和她分手,才能护她周全。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不知道他听了自己的苦衷后,还愿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
两年了,体验过彼此的美好,小程池很想她的......
想到过往的那些画面,程池喉结滚动,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摸索着上了床。跪在了余蔓一侧。
青灰色的落地窗帘,被外面的风吹的微微扬起,地灯发出的昏黄柔和的光,房间更显静谧,四周只有空调发出嗡嗡的响声。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不到一会,程池全身赤裸,又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今天,余蔓穿的是灰蓝西装和灰蓝短裤加上一同色系的吊带,外衣好脱,但是吊带,他鼓捣了好久,都没脱掉。
“嗯,”许是打扰了人的好梦,余蔓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他,继续睡。
程池吓得大气不敢出,吊带不解了,只把内衣扣轻轻解开,从后面抱着她。
......
夜更深了,晚风习习,带来阵阵清凉,却带不走他浑身的燥热。
“蔓蔓,晚安。”他亲了亲她的肩头,小心翼翼地翻过她身体,低头紧贴她的胸口,也沉沉的睡去。
翌日一早,余蔓悠悠转醒,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在,难道在苏白家?
轻轻扭开门,就看见了在客厅半开放式厨房做饭的程池,一身休闲的深灰色休闲家居服,身材高大,肩阔腿长,一缕头发调皮的翘在空中,多了几分慵懒。
余蔓眼中多了几分怀念,以前两人在一起时,自己贪睡赖床时,程池也是这样,提前准备好早饭,时光啊,能慢点吗?让我代替以前的余蔓再好好看看眼前的人。
程池抬眼就看见了倚在门旁的人,他勾了勾嘴角,笑问:“起来了,快洗漱吃饭吧。” 说着,举了举手中的碗筷。
待两人坐在晨光里吃饭时,余蔓还有一丝的不确定,两人是不是还在一起?
昨天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怎们会在这里?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人,她在想怎么开口。
恰在此刻,桌子上的手机响了,看见来电显示,余蔓接起。
“喂,苏白。”
“嗯,没事,一会就到,你等我。”
挂了电话,余蔓忍不住问他,昨天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在这里。
程池当然不会傻到说自己直接把她从女厕抱回家,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就说:“昨天你醉倒在厕所,苏白还在忙,就给苏白说了声,我送你回家。”
“你喝的烂醉如泥,送回家去,阿姨还得照顾你,所以就把你带到我住的地方了。”
程池用羹匙喝了一口粥,说的半真半假,自己当然没见苏白,那种情况下,苏白喜欢她,喝醉的余蔓,如果自己是苏白,怎么都不会交给他。所以,昨天的聊天记录,程池删了。
但是自己确实用她的手机给余藤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回去了,和妈妈说一声。
余蔓将信将疑,也没有说什么,拿起手机,发现昨晚自己的手机确实给余藤发过一个不回家的信息,别的没有什么异常。
余蔓放下手机,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
吃饭的速度明显的加快,她...不想和程池继续待在一起。
叶纤纤和他是她今生最不想见的人之一,看见都恶心。
她把最后一点粥喝完,抬头就看见程池双手环胸,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余蔓好奇地挑了挑眉,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换了个姿势,回答,“没有。”
他有问了句:“吃饱了吗?我有话对你说。”
余蔓点了点,放下碗筷,坐直了身体,听他说。
一时间,程池不知道要从哪说起,等他话出口时,已经变了意思。
余蔓不怒反笑,看来他是想让自己当小三,哦,不,是小四。
“你的意思是说,是别人逼着你,让你分手的,你现在又喜欢我了,让我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哈......”余蔓笑的都出来泪了,她抹掉眼角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程池,三个月你移情别恋,我能猜出来是因为叶纤纤的背景,我接受,人往高处走,理解。”
在桌子下面,她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说:“程池,我自认为很了解你。但是,两年前,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两年后,要我在背地里和你偷偷交往,那和叶纤纤有什么区别。看来,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她是很想把以前的过往掩埋,活好当下,但是,有人就是那么犯贱,非得把当初的难堪再现。
她抿了抿唇,说:“程池,你说过,就算没有爱情还有亲情,这份感情是不会变的。但是,以后也请你找准自己位置,不然,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几个字,余蔓用了重音,刻意强调,相信他可以听懂。
程池呆呆的看着对面说完一席话,眉目舒展的女人,她已经对自己没有一点爱情的感觉了吧,确实,两年前的自己为了让她离开,说了很多诛心的话,现在,他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他要怎么给她说,那些话都是骗她的,只为保护她呢?但是,那些话终究在她心里烙下印记。
眼角有泪水滑落,他靠着椅背,把胳膊搭在眼上,吸了吸鼻子,缓缓地说了句:“知道了。”
声音嘶哑低沉。
余蔓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哽咽,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离开了餐桌,对他说了一句,“程池,谢谢你的早餐,我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就剩他一人了。
程池把手臂拿下来,双眼通红,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只要说一句有关喜欢的话,她就排斥,他不怕她恨他,就怕她真的不爱她。
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你是否还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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