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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昕楚二年五月初,司马玉龙正式回朝,龙袍加身,政权归位。
此时他正端坐龙椅,静静的听着底下大臣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正讨论着好好的,突然有一臣子往旁侧了一步,低头行礼开口询问:“臣刘文,敢问国主,赵侯爷怎么没和国主一起回京?”
一句话,打断了所有人的讨论,瞬间场面变的格外寂静起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竖耳听国主的回答。
其实这个问题大家都想问,可是大家都不敢问,赵羽是谁?那可是国主过命的兄弟啊,虽然大家都听到了一些传闻,甚至有几个经历了三朝的元老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件事,想到了十七年前的那道圣旨,难道赵羽真的留在了夏国?一想到那个风华绝代,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少年,就算是与如今端坐与龙椅上的少年国主相比,那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如果他决定留在夏国,他们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是为楚国惋惜啊!
“他?”司马玉龙自然是没有理会下面众人的神情,只是心中念起赵羽的名字时,眼角眉梢都不自觉的染起笑意,轻微上挑的唇角上亦是沾染上了温柔,连开口时的语气里都带着特殊的暖意与不容置喙的坚定:“等他回国之后,他便是楚国的摄政王!”
此言一出,震惊所有人。
摄政王是指在君主制下,一个国家的即位君主不能管理国家时,由他人代替君主处理国政。常见情况是代替或代表出国的、年幼的、生病的或神志不清的君主行使国家领导权的人。通常由君主的亲族或戚族担任。
综以上的几点中,无论是司马玉龙还是赵羽,都没有可以达到的条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侧身一步,双膝跪倒头点地开口。
“这,这,这,国主不可啊!”
“他赵羽不过是一个外姓,虽有德有能,但也不可啊,这楚国就没有这个先例!”
“请国主三思啊!”
“国主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就不怕他有谋逆之心,成第二个叶洪吗?”
……
司马玉龙只是坐在龙椅上安静的细听,手指无意识的轻敲,等底下的人讲完安静下来之后,才轻扬嘴角,开口道时原本温和的声线里含着淡淡的冷意与不容拒绝的执着:“他,值得!且先辈没有做的事不代表后辈就不能做,再则,律法就是人为创建的,有德有能便可居其位,最后,如果他赵羽真有谋逆之心,孤也就不在这里了!”
尾音还残留在空中未被完全消失时,眼角的余光就又扫了一眼众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到了国主这次回宫之后,雷厉风行的解决了他在宫外遗留下来的事项,不给卫/兰两国丝毫可以反扑的机会,自此,边疆和平,再也不用随时随地的受邻国的侵扰。
如今,又出了这一诏令,让他们不禁感慨,国主真的与一年前不一样了,同时又惊讶于赵羽在国主心目中的地位。
司马玉龙可不管他们如何想,见没什么大事,就退了朝,径直来到了凤仪宫。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宫内的苏凤灵自然也知晓了此事,在看到自家儿子乖巧给自己奉完茶后便一声不响的坐在自己身旁,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这让她不由得想笑,这哪还像是一位国主啊,这分明就像是她曾经养的一只小狗,摇尾乞怜的看着她手中的食物。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虽然中间分开了几十年,但母子连心这四个字不是假的,司马玉龙心里在想什么,她一眼就明白,这孩子怎么跟他父亲一样,爱上一个他根本就得不到的人呢,心里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面上认真严肃道:“哀家不反对你对小羽的感情,只是后宫不可一日无后,司马家不可无子嗣,当初你父皇那么爱赵将军,甚至动用手段留他与京,也都没有办法违反这一条,孰轻孰重,龙儿你应知晓!”
“是,儿子知道了,那便请母后全权做主吧,儿子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就不陪母后了,还请母后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儿子就先告退了。”司马玉龙自然是明白苏凤灵的意思,只是,他不甘,但也没办法,他亲眼见证过父皇母后是如何相处的,情是有,但也只是母后对父皇的单相思,父皇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处理政事邀赵将军进宫同寝也不愿陪在母后身边,父皇给母后唯一的礼物也不过是他为了堵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而生下了他,那将来又有哪个女子会步上他母后的后尘呢?
出了宫门,看着那一碧如洗的天空,望着夏国的方向,手心里紧紧握着那枚鸳鸯扣,低声呢喃道:“小羽,玉龙想你了。”
而在夏国这边的赵羽其实也并不好过,他本想这次回来是把军务上的事交代清楚,但一进夏凌轩的寝宫,便闻到一股极重的药味。
“这是?”他问旁边明显守护了好几日的南风辰。
“你来了啊。”南风辰只是抬眸看了一眼赵羽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与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苦笑道:“看来真被那女人说中了,阿轩活不到三十岁了!”
“怎么回事?肖太医呢?”赵羽突然之间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声音大到连南风辰都不忍皱了皱眉。
“你轻点,他好不容易舒服一些,别把他给吵难受了。”殊不知,在夏凌轩昏倒的那日,他正好在外处理一些事情,再听闻这消息的时候,连忙赶了回来,那时候他的怒气不比赵羽少,他毫不客气的单手提留着肖鹤的脖子上衣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控制住了吗?”
那一怒让整个殿内的人此生都忘不掉,那一刻,南风辰就像从修罗殿内走出来的恶魔,眸子猩红,声音冰冷,她们生怕南风辰会一不小心迁怒与她们。
这种时候肖鹤还能笑的出来,他轻轻勾了一下唇角,轻咳了一声对南风辰道:“你吓到她们了,让她们先出去吧!”
南风辰听罢,看了一眼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滚出去,随即又看向与肖鹤道:“究竟怎么回事?”
“你先放我下来。”肖鹤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南风辰不耐烦的道。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肖鹤问道。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卖关子?”南风辰知道,一般这样的情况,代表这两个都不会是他如愿的消息。
果不其然,肖鹤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说出来的话确是让人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
他说:“好消息是,此蛊可解,只需把血换了就是,坏消息是,那个人选是赵羽,也只能是赵羽。”
“他不会同意的!”话刚落,南风辰就道。
“若是赵羽愿意呢!”此时肖鹤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他知道夏凌轩不会同意,但如果赵羽愿意呢。
“这样只会让他再死一次!”南风辰此刻却是平静下来了,他看着肖鹤道:“不要让赵羽知道这个方法!”
“他只有两个月了!”肖鹤加重了声音。
“我知道了,你再去看看有什么办法吧!”南风辰闭眸淡淡道。
“他现在应该在宫外的医铺店里,你去寻他吧!”南风辰对赵羽道,见赵羽出门后,他握着夏凌轩的手温柔说:“赵羽回来了,你也应该放心了!”
赵羽出宫来到肖鹤的医铺店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肖鹤听到响声刚想说今天这里不看诊,要看病拿药就请移步去别的大夫那吧 ,便听到赵羽那略带嫌弃的声音传来:“你这不是治病救人,改行去卖酒了啊?”踢了踢了旁边那叠成小山似的酒坛,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也亏他现在还没有醉死。
“要喝一点吗?”肖鹤没有理会他那话,递过一坛酒就问道!
“我舅舅那里到底怎么样了?”赵羽接过也只是放在一旁,还顺手夺掉肖鹤那刚开封就要往嘴里灌的酒。
“如果现在丁五味在就好了,说不准他那异想天开的脑子里会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冒出来。”肖鹤这几天把所有的医书都翻遍了,可那解药却怎么也找不到。
“那我现在就让人把他给找回来!”既然有希望,那便不能放弃。
“他应该快到了,对了,你舅舅曾经给你的那枚玉佩还在吗?”肖鹤突然提及另一件事。
“嗯?你怎么知道?”赵羽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有些奇怪的问道。
“拿着它去找南风辰,他会告诉你你现在应该要做什么事!”肖鹤看着那枚玉佩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后看着赵羽的眸光带着一丝复杂,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不用担心夏凌轩的事。
回到宫后,赵羽把那枚玉佩给南风辰看,南风辰看到也只是说了一声:“夏国之后靠你了,我与他们都会尽心扶持你的!”
虽然知道这枚玉佩定不简单,可赵羽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但他也没有办法,一方面是自己的亲人,一方面是他的朝思暮想的恋人,但孰轻孰重,赵羽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心里默念道:“玉龙,对不起了,说了早点回来,这次我又食言了!”
如肖鹤道,丁五味果然是极快的赶了回来,但一赶回来也是尽心扑在医书上没日没夜的研究者。
赵羽刚上位,底下的大臣虽然心有不服,但在南风辰的施压下,到底没敢说什么,只是过了不久,他们也都真心臣服在他的脚下,是他们小看了,赵羽虽不是夏凌轩,但处理起事物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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