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成为酒厂叛徒后

　　小时候分别后，她再次见到降谷零是在警校开学典礼上。全科目皆全A，在警察学校的历史长河中，以独一无二的拔群的成绩入学，担任新生总代表的降谷零在台上发言。

　　看到他站上讲台发话的那一刻，高山须美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想骂人，她看到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看到以前儿时的玩伴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警校作息十分严格，手机需要一直在教官处寄存，和外部联络只能使用公共电话——虽然她有几个一次性电话。她能不联系黑暗组织就不联系，除非他们主动找上她。

　　散会时人流太多，她随大流移动，后面有个人不小心把她的鞋子踩下去，害她一只脚光溜溜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最令她尴尬的不是鞋子掉了，而是袜子上破了个洞，大拇指完完整整的暴露在空气中，还条件性反射动了动。

　　令她这么丢脸的罪魁祸首看到后在她身后哈哈大笑，她满脸通红蜷缩起一只腿，没想到又没站稳，往前面摔过去。

　　她感觉摔在了一个人背上：“啊啊，对不起！”

　　抬头看到一个金色脑袋转过来，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声音，是陌生的。金发黑肤，是熟悉的。

　　十几年了，他渡过了变声期，声音有了显著的变化。
　　她看到降谷零的脸之后，一惊，突然开始往后单只脚蹦蹦跳跳，样子十分滑稽。

　　站在他旁边的诸伏景光想伸手扶她，没扶到，她另一只脚又被绊到了，直直的往后摔去。降谷零反应十分的快，冲上去用手撑着她的背才让高山须美免于摔倒的命运。

　　高山须美：“......”她好惨。

　　降谷零：“......”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谢谢你！可以放开我了。”高山须美张口感谢，降谷零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说了一句不用谢。

　　身后的罪魁祸首将鞋子递给她，高山须美瞪了他一眼，接过鞋子乖乖穿上。

　　“很对不起，不过下次早上穿袜子的时候要记得看清楚上面有没有洞。”这人还在笑她，做了个自我介绍，“萩原研二。”

　　“今天起太晚怕迟到才匆匆忙忙穿上这双袜子，也没想到这么倒霉被你踩到。”

　　高山须美说这句话时正在系鞋带，更像是自言自语，确保鞋带系紧后，她站起来跟对面的人握了个手：“高山须美。”

　　这时降谷零早已走远。

　　当晚回宿舍后，高山须美立马把袜子脱了恶狠狠地扔在了垃圾桶里。

　　降谷零当时见到高山须美，压根没认出来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面熟，还觉得这人很奇怪。

　　他记得当时她表情十分复杂，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她虽没表现出来，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

　　等他意识到开学典礼上摔到他身上的人他小时候见过，是在一周后。
　　他刚跟松田阵平打完架，降谷零也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这么看不惯他，但是打架嘛，他是不会输的。

　　他回到宿舍换了一身衣服，稍微处理了下伤口后和景光一起很晚才到餐厅，听到了一个女生在说话。

　　“基因相隔越远的人产生的后代生存能力可能会越强。所以说，降谷同学才是全A。金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恍然大悟，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她是叫什么来着？

　　诸伏景光却想着，女生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

　　男警官和女警官的教场是用一排栅栏分开的，教学楼没有分开。
　　餐厅并没有分性别，但是一个餐厅离女教场近，另一个离男教场近，所以几乎是默认了餐厅也有性别之分。

　　所以他才会觉得稀奇。

　　高山须美经常会在栅栏的另一旁看到隔壁教场降谷零跑步的场景，还有萩原研二。
　　她对萩原研二印象挺深刻的，因为许多女学员在早操还没开始的时候，总是会跟他打招呼。

　　看起来很恰拉。

　　女教场的餐厅已经关门了，高山须美就绕路去了男教场那边的餐厅，进餐厅看到了萩原研二，没想去打招呼，打算径直的走过去。

　　“高山~”萩原研二眼尖，看到了高山须美，“你们食堂关门了吗？”

　　“是的呢。”高山须美学着他的语气，“萩原君。”

　　“喂！萩原，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高山须美闻声，看到萩原研二的好友松田阵平，一头蓬松的黑发有点炸毛，用死鱼眼看着他。

　　“听到了。”

　　萩原研二扬着脸对他笑了笑：“不过降谷那家伙也挺能的啊，阵平酱你受了专业拳击手父亲的训练，他都跟你打到这种程度......白白糟蹋了你美男子的名号。”

　　“而且假牙也掉了，太好笑了吧！”萩原研二眯着眼睛，被乐到了。

　　“好烦啊你，萩原。”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回忆着降谷零的脸，“那个金发小混蛋......”

　　本来想打完招呼就去打饭，听到了降谷零的名字，她联想到幼时的事：“基因相隔越远的人产生的后代生存能力可能会更强。所以说，降谷同学才是全A。金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完才感觉自己好像多嘴了，居然就这么张口就来。

　　松田阵平这才注意到她：“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我又不是因为他是金发才找他打架。我只是纯粹看不爽他那种‘我一定要当上警察’的态度。”

　　萩原研二：“那你们到底谁赢了？”

　　“是我。”
　　“是我！”

　　有两个声音。

　　想凑近看高山须美衣服上铭牌的降谷零过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虽然萩原研二没在问他，他还是张开了圆圆的嘴，没什么表情的回答，和旁边嘴角上扬眼神闪烁的松田阵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松田阵平：“啥？你明明被我打得不省人事。”

　　“那是你吧？”降谷零扬起眉毛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看清了高山须美的脸庞。

　　高山须美开始煞风景：“大家好，你们不饿吗？食堂阿姨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她是真的饿了，毕生唯一希望是食堂阿姨不要颠勺。
　　她说这句话转移大家注意力，萩原研二看有个女士在场，想缓和一下气氛提议大伙一起吃饭，高山须美就是这样莫名起来的认识了这一群人。

　　注意降谷零往她这看了几眼，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僵硬。
　　“高山须美，多多指教。”拒绝萩原同学的邀请好像很奇怪。

　　不知道降谷同学有没有认出来，反正她不说，他不提，这就是他们的小秘密。

　　她没吃多少，就表示吃饱了，准备离场。

　　当然，这些小动作全都被降谷零注意到了。饭散后，诸伏景光用手肘碰了碰降谷零的胸口：“零，你认识她吗？”

　　“高山须美吗？小学同学。”

　　“这样啊。”

　　餐厅离男生寝室并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他想到了明天有体检，提醒：“明天早上体检，记得不要吃早饭。”

　　好像是要抽血检查，降谷零摸了摸下巴，想到了一件趣事。

　　隔天，降谷零不出意料看到了在抽血前面色苍白的高山须美。

　　“你还是怕打针啊。”

　　“？”高山须美睁大了眼睛，被降谷零说话惊讶到。

　　“我只是头疼。”

　　她死鸭子嘴硬：“没想到你还记得。”

　　“小时候打针的时候的事情。当时还......”

　　“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了他身上，降谷零很自然的接上了她的话，眼里全是笑意。

　　她：“我知道。”

　　知道！很没面子！不要再说一次了！

　　但头疼是真的，她忍不住揉了揉脑袋。这是一次在组织里训练中不小心留下来的老毛病，高山须美在心里咒骂琴酒那个老男人千遍万遍。

　　“你们俩认识？”萩原研二听到了他俩的谈话。

　　高山须美点了点头。

　　这只是个小插曲。

　　生活中好久不见的两位朋友突然相遇难免会有些尴尬，他们除了体能训练和技能训练不在一起之外，有些课是在同一个教室的，比如英语、法律课。

　　除了英语课，她听得非常认真。

　　“高山理论成绩和实际操作都这么优秀，很厉害呢。”诸伏景光对她表示惊讶。

　　“谢谢。”
　　——组织的硬性要求，她能不遵守吗？俗话说得好，成绩越好能爬得越高，组织就打的这个算盘。

　　[呵呵。]高山须美在心里无情嘲笑。

　　高山须美一直绕着降谷零走，看到十年前的玩伴立志当警察，而她却是为了当卧底才上警校，心虚得不得了。

　　被人突然问到“你为什么当警察？”时更是。

　　她直接懵了。

　　这个问题是围绕松田阵平开始的。

　　“警察什么的，见鬼去吧。”这句话体现出的态度她早从松田阵平的一些行为体会出来了。
　　他今天上课时也表现出来，惹得上这节课的警官，也是他们的班主任鬼冢八臧大喊。

　　这个话题就此展开了，半晌，她才答道：“因为家人和朋友。”这个原因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说得过去。

　　降谷零听到这句话侧目看过来，探究的看着高山须美。
　　搬家后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后来她从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的口中得知，松田的父亲被警察冤枉过。

　　鬼冢八臧当然也察觉到了他和降谷零的打架。伊达航解释的“因为打蟑螂两人磕到家具受伤”的蹩脚理由很快就被识破了。

　　高山须美在负责教学楼值日的时候就遇到了被罚到这一块打扫男厕所卫生的降谷零，松田阵平被分到另一侧了。

　　“你有多余的清洁用品吗？”降谷零手上什么都没有。

　　她看到他一惊，慢悠悠答：“有的，我帮你拿过来。”

　　她往杂物室走去，回头小心望向他，只见降谷零迅速地卷起他的裤脚后跟了过来：“我和你一起，需要的东西有点多。”

　　“好的。”

　　走的路上没怎么说话，降谷零突然开口，半捉弄半猜测：“高山，你好像变了许多。”

　　要不是她表现这么奇怪，他也不会在意。

　　“那是肯定，毕竟有这么多年没见面，当然会变啊。”

　　他没在意她的回答，看了她理所当然的神情，眼睛转了转，穷追不舍：“为什么这么怕我？我记得在搬家之前，某人哭得特别夸张的说舍不得我，很喜欢我。”

　　“......”

　　她记得这件事。

　　“那时候降谷同学成绩又好长得好看。”高山须美转过头去，“我只是很崇拜你而已！”

　　浅金色头发男人听了：“我现在成绩也好，长得也好看。”

　　他一脸“看你接下来怎么答”的神情，眉头一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好戏。

　　高山须美看红了脸。

　　她：“......”

　　好有道理，降谷同学的脑袋真灵光。

　　“不过——”

　　“给我座机真的是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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