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王沥川

作者:方寸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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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表白(二)


      一路上Tina想起那些浓情“表白”,一会儿觉得激动无比,一会儿就觉得若有所失。这么久她一直爱着他,从见他第一面起,就被他干净而独特的气质所打动;后来在不知不觉间对他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依恋,她想那就是爱情。因为她从来没有那样渴望见到任何异性,想借着各种机会接近他,只会多看他一眼,和他多说一句话。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她想他是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的。可是他似乎是不靠近也不拒绝的不冷不热。可是今天……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是爱她的。

      他爱着她,可他为何将自己的爱藏得如此深,只能醉薰薰时壮着胆才敢一吐为快她来不及多想,也不想多想。她只知道他是爱她的!

      她的心底涌动着喜悦,她多想告诉他,她也爱他!非常非常爱!他不需要这样折磨自己的,她不舍得他这样做……思潮如海浪般在她脑中翻滚起伏着,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激动,还是在不经意间加快了车速,不一会儿汽车便风驰电掣般地驶到了扬州小馆门前。

      Tina真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地方吃饭,一走进扬州小馆,那熏天的酒气和喧闹的人声,令她心底有一种要逃也似的迫切。看到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纸巾,她不知向何处安放她的玉足……她屏住呼吸,在角落里找到了谢遇川。此时的谢遇川满身的酒气,带着熏然的醉意,灯下他俊美的侧脸带着一种孩子般的任性与稚气……Tina凝视着他的脸颊,心中激荡起她从未有过的柔情……她一面轻轻地拍着谢遇川的背,一面在呼唤他的名字。谢遇川恍惚间听到了静姝的声音,他挣扎着坐起来,甩了甩头试着让他自己清醒,无奈头部似有千斤重……他只得以双肘立于桌面,再用双手撑起昏昏沉沉的头,才稍觉舒服。Tina见他醒了,立即上前搀扶。他本能地抽开被她握着的手,他的直觉和她身上的香水味告诉他,她不是静姝,他不想要她的搀扶。可他实在没有力气推开那个搀扶着他的人,任她架着自己缓缓地离开座位。他实在太沉了,Tina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们才走出了店门。

      料峭的寒风袭来,谢遇川顿时清醒了不少,惊讶地发现Tina正搀着自己,连忙收回自己的胳膊,要与她拉开距离,不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别逞能了。”Tina一面嗔怪他,一面上前扶住他,嘴巴小声嘀咕:“刚刚还在佩服你的大胆,现在竟然又开始害羞”。

      他疑惑道:“你说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我就来了。”Tina莞尔一笑,那笑中略带一丝娇羞。她竟然对着他娇羞的笑,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谢遇川见她娇羞的样子,很是纳闷: “我给她打了电话,我不是给静姝打的电话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想着突然感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Tina不由分说地将他架上车。

      王霁川的车停在不远处,将两个年青人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此时见二人离去,亦是紧紧尾随。要是让Tina知道了,又得和他讲人权。可是他容易吗?这半夜的还在大街上逛悠,替他们操着心,又不敢上前帮忙。

      谢遇川坐在副驾驶上,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像一株经受了风雨的树苗,无精打采,奄奄一息。“送他回宿舍?”Tina自问自答,“不行,就这样送他回宿舍,那谁来照顾他?” 她得为他负责!她俯过身去替他系安全带,她离他这样近还是第一次。此刻他正微闭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在迷离的灯光下,格外的可爱,格外的诱惑……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可爱的长睫毛。就在这时,他“嗯”了一声,大约是感受到了来自她的重量与气息,身体不由地稍微动了一下。她做贼心虚地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手,飞快地替他系好了安全带。

      汽车在寂静宽阔的马路上飞奔,像一匹脱疆的野马在尽情地撒欢儿……

      王霁川紧跟其后,他真担心这飞奔的车速……“咯噔”一声响,一个急刹车,谢遇川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他似梦中惊醒一般,看到了Tina,她此刻呆若木鸡,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Tina,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他感觉自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那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像蚊子哼哼。“去……”Tina刚说了一半,他再次在酒精的帮助下昏睡过去……

      Tina重新上路,这次汲取了刚才的教训,变得格外小心谨慎。王霁川刚刚吊着的一颗心渐趋向平静。

      终于到了郡西别墅。从前是沥川住在这里,可王霁川每次来上海总要住在这里。他觉得住在这里,沥川就会离他近些。

      Tina将车停稳,又走到谢遇川那一边,替他解开安全带,俯下身去扶他,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她不喜欢酗酒和浑身酒气的男人,可是他身上的酒气,却不令她讨厌,因为夹杂在酒气中的还有另外一种味道,是她喜欢的味道-—薰衣草的芳香气息。这是她喜欢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在别墅的每一个衣橱都保留着这种味道……

      王霁川见女儿和谢遇川离开车库,才将车停进去。姜还是老的辣,他办事多机警的人,怎么可能被Tina发现?他有点洋洋自得暗自得意。

      从车库到别墅大门这一小段距离,将Tina累得够呛,一步一挪感觉走了很久都走不到。王霁川从后面跟上来,看到谢遇川高大的身体几乎全靠着纤细的Tina来完成位移。他的心一疼,顾不得被怀疑的危险,将谢遇川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哦,爸爸,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刚才出去有点事情。”王霁川支吾着。

      “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办?”Tina穷追不舍。

      “就是有事嘛。”王霁川词穷地辩解着,一面后悔没有为事情败露时的借口打腹稿。

      “你是不是跟踪我了?”Tina突然袭击打了王霁川一个措手不及,王霁川也只能一路硬撑:“怎么会?爸爸还不知道你的脾气?”

      “呕~”谢遇川一口呕了出来,顿时床上,地板上,他的上衣上……满屋子弥漫着浓烈刺鼻的味道……谢遇川迷迷登登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好像看到了王总和Tina,Tina……他今晚恍惚的记忆中好像是有Tina的,不过这王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CPU”又卡死了,连这些简单的问题都无法处理了,彻底瘫痪了……他又倒在床上保持昏睡这种最舒服的状态。“呕~”Tina也差点吐出来。王霁川让Tina出去休息,由他来处理。现在这个叫不到钟点工了,只能他亲自出马,他捂着口鼻处理了污秽物,又帮谢遇川换了上衣和被褥。王霁川累得够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伺候过别人,他看着昏睡中的谢遇川,不知这小子到底怎么了,醉酒醉成这样,真的令他挺忧心的。

      王霁川处理好了,他得去休息了。让Tina也早点休息,Tina说她不放心谢遇川,要去照顾他,王霁川没置可否,毕竟女大不由爹。

      第二天早上谢遇川在轻微的头痛中醒来,目光被窗口的光亮牵引着,窗外不远处的树木上缀着泛红的叶子在风中翻飞,更有鸟声啾啾。这是哪里?他悄悄地打量着这陌生的一切,怎么就到了这里?他的头仍是昏昏的,还带点些微沉重。他轻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这一清醒不打紧,他猛然间发现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背对他,但可以看得出是个女的。

      他心里一惊,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定神一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趁着那人未醒赶紧离开,不然到时候等她醒来时,四目相对如何是好?就在他拿定主意要走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贴身背心,关键这件背心不是他。他十分肯定他绝没有这样一件背心!他心里又是一惊,有人帮他换了衣服!这一惊非同小可,立时让酒精残存的那点威力全部消失了。

      彻底清醒的他,心里疑惑着到底是谁帮他换了衣服,他又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努力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可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在酒馆里,貌似看见过Tina……

      Tina,对,是Tina!他正想着……

      “你醒了!”Tina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送给他清早第一抹笑容。他也只好对她机械地地一笑。随后他便看到Tina秀美脸颊上的两抹红晕,她,她望着他的眼神害羞啦!

      他好像立即明白了,他身上的背心是怎么来的了,是Tina帮他换了衣服!惊吓之余,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还好,裤子皮带都好好地系着。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一些,可一想起昨晚他们同处一室,又觉得口干舌燥,心中一急身上竟有细汗激出,窘迫的僵在了那里。

      Tina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还以为那是酒后后遗症,“怎么了?你还没有恢复?”说着就要过来摸摸他的脸,谁知他一闪躲,Tina扑了空,略带委屈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我,我得走了。”他一时语无伦次,手足无措。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爱你,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障碍!”Tina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

      谢遇川听见她说这些,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他不知Tina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只是不知所云地解释:“我的心思?你是不是误会了?我……”

      Tina见他满脸羞红,打断他道:“误会?唉,谢遇川昨晚你打电话对我说,爱我,说要我们一起面对障碍,这么快就忘了?”

      谢遇川欲辩解却不如从何说起,只愣愣地盯着窗外,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可越是着急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立时背上有又一阵细汗冒出……怎么会这样?昨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真的像Tina描述的那样吗?

      Tina着谢遇川微蹙的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起生活中的他阳光灿烂,工作中的他神采飞扬,总是那样淡定自若,自信满满;昨天还在热烈表白,今天俨然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害羞,不知所措,心事重重……他跟西方的男人或是生活在西方的中国男人看起来太不一样了,她越看越觉得像一个谜似的,也越来越对她充满了魅惑……

      两都不说话,室内的空气变得暧昧而尴尬,一切变得剪不断,理还乱起来。

      谢遇川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五味陈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咳咳……”刚才流了太多的汗,这会儿一凉,他竟咳嗽起来。Tina见他还穿着背心忙转身出去拿已洗净烘干的衣服。

      Tina出去的时候,他打定主意还是先离开这里。只怕呆得越久越说不清楚。主意一定,他立即扫视着室内的一切,希望尽快找到自己的衣服,看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旋即Tina进了屋,她手上正拿着他的衣服,全部都是干干净净的。他接过衣服的刹那,还是觉得很感动,刚才还想着那脏衣服无法穿上身。没想到她已经帮他清洗干净了,他不由地道了一声谢。

      他来不及整理思绪,也来不及分析Tina是什么想法,以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他飞也似地逃离了郡西别墅,似乎这样就能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抹杀,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越是这样, Tina那暧昧的笑容越是不断在他脑海闪现,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他的表白那样直白露骨?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不明就里?……

      他仰面躺在宿舍的床上,又开始想静姝了,也不知她昨天听了他诉了衷肠,还愿不愿相信他,是否依然爱他如初?也许应该再打个电话问一问她,就算投个石子到水中也溅起水花,更何况他一片痴情?

      他像许多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特别虔诚地打开手机,在心里暗自对她表忠心……

      他翻开通话记录,打算直接重拔最近的一通电话。可最近的一通是打给Tina的!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呢?他又确认了一遍,没错!是Tina!时间正是昨晚9:52!而与静姝的通话记录赫然显示是前一天。怎么会这样?他心里一惊,像是打了个焦雷……不行,他得赶快去给Tina解释,告诉她,他拔错了号码,那些话不是对她说的……刚走到门口,他又默默退了回来。这样的事情怎么解释,解释得清楚么?……

      他无奈地躺倒在床上,终于明白Tina会有那样的笑容,她还替他换了衣服……“我爱你!我一直都在爱着你……”他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脸,不敢往下想了。

      那些话说给静姝,他觉得诚挚动人,只嫌不能再深情些;一想到说给Tina了,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恶心至极……手机被他甩到了一边,他不敢联系静姝,心虚的像刚刚杀了人放了火一样忐忑……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儿是个难得好天。静姝看着漫天的阳光,潮湿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接受了爸爸的建议,决定最近去欧洲学习,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城市。这也算是一种逃避吧,如果逃避能让她不再这样的思念他,她宁愿自己不那么勇敢。尽管他那样深地伤害了她,她却不恨他,心底里反而是只留存了他所有的好。当她决定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那些曾经印着他们足迹的地方,便也成了最美的记忆。她想在她离开之前,尽可能地去看看这些地方,就算是对这段逝情的祭奠吧。

      她第一站去的是他对她辅导,又为她做饭的那套公寓。她坐在那日她坐的沙发上,看到他轻轻地唤醒她,还笑话她流了一地的口水……厨房里纤尘不染,她却闻到他为她煮的蛤打汤的鲜香扑面而来……她又跑到她的卧室里打开衣柜,他又坐在衣柜里怔怔地看着她……他在的时候他是一切,他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他。原来人们常说的这句烂大街的情话,其实包含了无尽的思念与心酸……她想她是不敢再去那些仍令她无比留恋的地方了。她做不到了无牵挂,做不到一切随缘,她什么也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索性那里也不去了,安静地等待这最后在国内的几天吧。电话她也懒得去买,这几天体味了一下古老的原始生活,真的挺好。手机给人们带来多少便利同时,又给人们带来了多少麻烦。有时想躲避某些人某些事都避无可避,现在手机乱掉了,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种清静的生活。趁着阳光好,她走到了一楼的院子里,冬天没有什么开花的植物了,就只有早茶花和冬珊瑚。早茶花是枚红色的,冬珊瑚人们欣赏的是它的果实,花是夏天开的,单调的白色小花,远没有果实的色彩缤纷,加之又是冬天万物调零的时候,这果实越发让人稀罕了。

      早茶花是比较艳俗的红色花朵,她观察过花朵拥有十分精致的花瓣和花蕊,可它就是俗气,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没有改变这样的看法,艳俗的颜色,艳俗的花型。只是今天再看它,倒被它火热的颜色所吸引,在这个透射着阳光依然寒气袭人的冬天,它让她眼前一亮,那颜色极是娇艳明媚。看着它们,静姝感觉身上渐渐地有了一丝暖意,像是黑夜里看见了燃起的蜡烛……

      谢遇川这几天一直小心应承着Tina,尽量不与她打照面,如果不得不见面,那就绷着一副脸,这虽然不是他的性格,可这种状况,他还是很有必要打破一下自己的原则,免得让她再误会,让自己更尴尬。他认为这件事仅限于他和Tina知道,不会造成大范围的影响。可他哪里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控制的,比如上次王霁川在办公室里信口开河的一句Tina与谢遇川要订婚的事情。他图一时的嘴巴快活,哪里知道就这几天工夫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不过,只要见到王总,Tina,谢遇川现身,他们就会一下子散开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据说谣言这东西,在古时候一般是在井边开始发生,因为这里人群集中,利于传播,而今在公司里,办公室或公司餐厅那都是谣言传播的摇蓝。现在连设计部的这群工科男都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他们比较直接,他们十分好奇和老总的千金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累,尤其是Tina这样的,还有人问他是如何将这个彪悍的女人驯服的云云。每当这个时候,谢遇川只能一言不发,他只知道这种时候,他要是争辩否认他们就越是起劲,倒不如不理,他们自觉没趣就平息了。不过众人的眼睛还是雪亮的,Tina确实不如从前那样任性,霸道,多了女性的温柔与妩媚。

      能传到谢遇川耳中,Tina自然也不能幸免。Tina对谣言的处理方式和谢遇川是一致的,她不辨驳的原因不是想让谣言平息,而是害怕谣言平息。因为谣言这东西被人们传得越烈,到最后越是会弄假成真。

      不过,她最近在办公室倒不像从前那样黏着谢遇川了,一个是谢遇川有点有意地回避,她估计是他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她觉得还是私下里两个人约会比较好,毕竟谈恋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那么多人参与反而失去了味道。于是私下偷偷地约他,不知怎么搞的他总能以各种理由婉拒,一连几天都这样。Tina任性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这天,王霁川又接到招标办的通知,要求艺术馆的底层要采用全透明玻璃墙。这就涉及到要修改整个设计图。王霁川本来还有一个助理,完全可以让这个助理来帮他通知谢遇川嘛。可他偏偏让Tina来通知谢遇川,也是想帮他们制造更多的机会,这真正是用心良苦啊。

      谢遇川怔怔地坐在王霁川对面的椅子上,王霁川注意他神色的变化,总感觉他有点魂不守舍,心里不由地心疼起这个孩子来。于是劝诫他无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别和上次一样去借酒浇愁,那样太伤身体。

      提起喝酒这件事他心里总是心有余悸,他不知道王霁川如果知道了,他该怎么办?他会相信他的解释吗?他会怎样对待他?……想到这些他不由的心里一阵紧张,手心一片濡湿,他想他一定是窘极了。连忙解释说自己不会喝酒,没有借酒烧愁的事情。王霁川见他不承认,便讲述那天谢遇川醉酒后不省人事,他如何将他架到客房,后来他吐的昏天黑地,他还帮他换了衣服……

      这回谢遇川听明白了,衣服不是Tina换的,是王总换的,是王总,不是Tina!他在心底欢呼着,他真想给王总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他解救了自己愧疚和压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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