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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初吻
清欢感受到言若白温热缠绵的气息,流连在她的耳畔和脖颈之间,顿时觉得嗓子干干的。
她慢慢转过头,仔细看着近在咫尺的言若白,从前如寒潭一般阴冷的双眸,在月光下竟是如此温暖多情。
言若白一点一点向她靠近,本只是吓吓她而已,可看着月光下她光洁如玉的面庞,整个人仿佛着了魔一般。
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他…真的有一点点想去感受她唇畔的柔软。
清欢眼见着他渐渐闭起了双眼,眼看就要吻上自己,忽而轻笑道:
“言大人,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言若白意识到自己失态,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漆黑寒冷。
然而他刚要起身,却被清欢一把拉住身子,吻了上来。
言若白蓦地睁大了双眼,几乎是愣着任由她在自己唇间予取予求。
良久,二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急促,言若白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只觉得心中的燥热若再多一分,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了。
言若白一把推开她,喘着粗气,斥责道:“你这女子,知不知羞的!”
清欢看着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容颜,还真真是绝色。清欢捂着心口,故作沉稳、轻轻擦了擦嘴唇,反问道:
“不是大人你先靠近我的么?那我怎么能认输呢?”
言若白好似有些失望:“你…只是不想认输?”
清欢心里慌慌的,淡淡道:“嗯… 也不全是,毕竟…大人姿色甚可。”
言若白阴沉的脸好似有了缓和,然而,清欢脱口而出的下一句话,真真是气得他七窍生烟。
“只不过大人你刚刚都咬到我嘴唇了,还没有武译温柔。”
没有武译温柔… 没有武译温柔… 没有武译温柔…
言若白蓦地抬起清欢的下巴,眼神漆黑又冰冷:
“这样的事… 你还和别人做过?”
清欢心跳得飞快,慌忙解释道:
“大人您误会了,那时候武译还小,刚被我捡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烧,饿的皮包骨头一样,还晕晕乎乎的喝不下药,我就只是喂过他一次药而已。他那时候昏迷不醒嘛,当然比大人你温柔了…”
言若白不悦:“你不会让别人喂他?”
清欢无奈的笑笑:“我虽然是主子,但这样的事情…我总不能逼着下人去做吧?”
言若白缓缓松开了手,别过头,冷道:“总之,以后不许再和别人这样了。”
清欢拉了下他的衣角,苦笑着问道:“大人,咱们不是说好了,您入赘之后咱们互相不打扰、不约束的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入赘了?”
“那不然大人帮我找一个人入赘也行。”
“不行!”
“那就大人您自己入赘。”
“……………”
———
火堆不知道何时渐渐熄灭了。清欢累了一日,靠着一旁的古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言若白见她皱着眉头,紧紧抱着双臂,便默默将自己的披风取下,给她披上,又扶着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睡梦中的清欢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不知不觉中渐渐睡沉了。
言若白独自盯着葛家村,偶尔低头看看怀里的清欢,她越睡越沉,竟打起微微鼾声。
言若白下意识笑了笑,脑中突然有一个念头闪过。
怀里这只贪吃的小香猪,若是可以…养一辈子多好。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太阳在朝霞的陪伴下渐渐露出璀璨圆润的的脸庞。
言若白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是辰时初了。
清欢被树林里此起彼伏的鸟鸣声吵醒,缓缓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腿上,蓦地吓得跳了起来。
言若白声音清冷:“醒了?”
清欢心虚道歉道:“大人,我… 我不是故意靠着您的,我记得我昨夜好像靠的是树啊…”
言若白看着葛家村方向,淡淡道:“醒了就活动活动,葛家村一夜都没有动静,已经辰时了,估计很快那掌柜便会露出痕迹了。”
清欢想了想:“大人您…不会一夜没睡吧?”
言若白望着坡下葛家村的方向,沉默不语。
清欢心中有愧:“大人,您…您怎么不叫醒我啊?”
言若白扫了她一眼,没有开口。睡得似小猪一般,醒了有什么用。
清欢见他仍沉着脸,便忙走上来给他捏肩捶颈,连连道歉道:
“真是对不住,大人您为我家的案子这么奔波,我却自己睡着了,实在是该打。我给您按按,您消消气。”
言若白勾了勾唇:“你还会这一手?”
“袁夫人!大人你看,那不是袁夫人吗?”
清欢忽然扫到葛家村内有个似是袁夫人的人影闪过。
言若白仔细一看,还真的是袁夫人,连她穿的衣服还是之前在袁府的那身。
“追。”
二人立即起身,穿过树林往坡下葛家村赶,路上有一段距离看不到葛家村内的情况,言若白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这事不对。”
“怎么了大人?”
言若白:“袁府出事到现在,锦衣卫多方查探她都音讯全无。怎会此刻如此轻易被找到?那个布庄掌柜… 此刻看来似是刻意引我们前来。”
清欢不解,只道:“大人,我们先赶到葛家村看看吧。”
约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赶到葛家村外,家家屋门紧闭。
清欢看了看村内的烟囱,疑惑道:“大人…这甚是奇怪,我上次来葛家村时,这里的村民很是勤劳。可现在这都辰时都过半了,他们怎么还不起灶做早饭呢?”
言若白亦察觉有异,右手一直放在腰间的绣春刀柄上。
二人走进村里,到方才看到袁夫人人影的房子外,见门大开着,屋内空无一人。
“大人,我们去别家看看。”
“嗯”
二人复走到邻居的门口,连声叫门,却始终无人应答。
清欢紧了下眉:“大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言若白立刻踹开屋门,屋内一男一女两个村民已经气绝倒地。
清欢忙去探他们的气息和体温,急急道:“大人,没气了,但身体还是热的,刚死没多久。”
言若白:“去别家看看。”
清欢忙跑出去,到其他村民房外一一敲门,可无一户回应。情况紧急,清欢只得遂破门而入,村内所有人竟都被人割了脖颈,血尽而亡。
葛家村,被屠村了。
清欢察看完尸体,走向言若白道:“大人,这些人都是死于一炷香内。算算时间,也就是我们从坡上赶到葛家村,在中途路过的那段树林里时。”
言若白神色骤然变冷:“三十几条人命,好大的手笔,真看得起我言素。”
清欢不解:“大人您这话是何意?”
言若白冷道:“你以为,我为何会亲查一个小小的布庄掌柜?”
“大人不是为了破袁府灭门的案子吗?”
言若白:“这种案子向来都是六扇门的事情,此次由我来查…是因为此案背后牵涉工部银库失银一案,且接连卷入多位实权官员,是皇上亲自下令,命我限期破案。”
清欢愣住了,怪不得言若白堂堂锦衣卫五品千户,竟然亲自跟监一个小小的掌柜。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言若白耳疾腿快,立刻冲出来察看。
失踪多日的袁夫人赫然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的软剑还在滴着鲜血。
清欢微惊,那袁夫人见了言若白竟不跑不躲,更转了剑锋,极速向言若白刺来。
袁夫人出招时颇有章法,剑身轻盈似银蛇般灵动,看起来像是华山一脉的路数。
“清欢,退后。”
那是清欢第一次见到绣春刀出鞘,握着刀的言若白与往日的他全然不同。
寒默幽深的眼神中隐着噬骨般的残忍,背影看起来高傲又孤寂。
清欢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手,没想到出招竟是如此之快,快到她明明才看到言若白抽刀,可下一瞬间,袁夫人的半条手臂都飞去了空中。
清欢蓦地笑了笑,言若白… 还真是心狠手辣、雷厉风行,不愧是传闻中的锦衣卫。
言若白师承纪辰纲,出手一向凶狠,若遇案犯脱逃,非死即伤。
但那残臂落在一旁草堆上时,言若白忽然想起,他身后还有个陈清欢。
担心血腥吓坏了她,言若白忙收了刀,回身挡在她面前,不愿她看见面前的污糟。
清欢十分不解,自己是尸首都不怕的仵作,他这是干什么?
清欢推了推言素:“言大人,这倒不必罢。”
言若白低声道:“对不起,我出手太重了,你别看,不要吓到你。”
清欢哭笑不得,将他一把推开,问道:“谁跟你说我被吓到了?我可是仵作。”
言若白愣了愣:“我…”
清欢实在不耐烦此时猜他心情,大手一挥吩咐道:“大人,你快去找绳子,我在这儿看着她。我们赶紧捆了她进城,还要去应天府救我爹。”
庄户之家,绳子乃是常见之物,言若白倒是听她话去了,只才一回来便又被她惊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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