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忍迹］除了春天樱花和爱情

　　［忍迹／土拨鼠之日AU］Not Today
　　by终海
　　＊土拨鼠之日／忌日快乐au，是时间循环在A生日前一天，有一点私设。
　　＊长文预警，有点流水账，毕竟是忍足的一天x N
　　＊高中生设定，OA, 441高二, 凤、日吉高一。请代入漫画形象
　　＊本质是小甜饼罢辽
　　＊CP: 忍迹，凤宍（副cp）
　　00.
　　“所有人都会祝你新的一岁可以开心快乐。”

　　DAY 1.

　　“ There he goes in front of me
　　Take my life and set me free again… …[1]”
　　设定的闹钟铃声突兀地响起，被子里伸出一条肌肉线条分明流畅的蜜色手臂，在床头柜上四处摸索，摸到了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手臂的主人把它拿过来举到眼前，睁开还困意迷蒙的双眼，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缓了两秒钟才找到焦距，忍足侑士懒懒地把闹钟按钮按掉，把手机扔到一边，又依依不舍地赖了五分钟的床才起床，脚底板都不离地板地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他下楼帮忙把早饭从厨房端了出来，今天的早饭是日式的，忍足打了个哈欠，和家人道了早安，就坐下开始吃饭，一边奇怪姐姐今天怎么还没起床，还没等问出口，就看见惠里奈风风火火地推开房间门噔噔噔地跑下来，说了一句来不及了不吃了就要出门，被妈妈拽回来说至少喝杯牛奶再走，惠里奈又着急又不想拒绝妈妈，吨吨吨地喝完了一杯，喝得自己都呛到了，忍足问她没事吧，得到了一个匆匆忙忙的摆手和一个五秒内就被关上的门。
　　忍足：“……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他吃完饭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街边有个甜品店，忍足走过他家门口，眼看着店外面大型的遮阳伞一头栽倒，所幸没有人被打到。从他家到冰帝高中需要经过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这个时间段一般不会这么拥堵，他有些奇怪地瞟了几眼，看到了警察和被黄色阻拦带围起来的路口，路过的时候从缝隙中看到了躺在地上血泊里的一个老伯，老伯身上穿着的衣服浸在血里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他的单车被甩飞到一边，损坏的很严重，旁边还侧翻着一辆大卡车。
　　忍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的脚步又重新迈开了。
　　忍足侑士是冰帝高中王牌社团网球部的正式队员，不可谓不是佼佼者，而佼佼者的代价就是每天要早起一个小时来参加晨练。所以到了学校以后，他先去了网球部的部活室换了运动服，拿着网球拍来到了运动场。
　　——他已经到了啊。
　　忍足的视线在那个耀眼到似乎反射了太阳光——不，或许说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小太阳——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被他看着的那个背影轻轻动了动，转过身来，那张已经被他刻进心底的脸撞入他的眼里。
　　忍足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早啊，迹部。”
　　迹部景吾朝他轻轻点了点头，朝运动场扬了扬下巴：“开始训练吧，你和日吉一组对打。”
　　忍足自然和平时一样服从安排。
　　拿着球拍和日吉走到了场地两边，他有些懒懒怠怠的，对日吉说不如我来给你喂球吧，正好练练你对技术型对手的应战能力。
　　日吉无言地看着他：“忍足前辈，你想划水就直说，不必打这种为了后辈着想的幌子。”
　　忍足推了推眼镜：“不要多说话。”
　　作为学弟这么能这么烦人呢。
　　部活结束以后，忍足在部活室冲了个澡就换了茶棕色的校服去上课。第一节课是国语课，老师在讲古典文学，听的忍足困意迷蒙。他虽然是个热爱文艺的人，但古典文学也属实有些吃不消。正当忍足马上要合眼的前一刻，他听到了他自己的名字——老师点他起来朗读课文。
　　忍足这可不一下就被强行打起精神了。
　　好不容易捱到国文课下课，他起身往冰帝自有的图书馆去，打算借几本想看的恋爱小说，他在拐角遇到了迹部景吾。
　　迹部挑起眉：“你干什么去？”
　　忍足指了指图书馆的方向：“去借两本书。”
　　从这个问句就能看出来迹部有多了解他：“夏目漱石，村上春树，还是谷川俊太郎？”
　　“随便看看，有什么看什么，不挑。”忍足耸耸肩，换来迹部一个白眼，说你这人哪里不挑，明明挑的很——然后他想了想，说我也去看看。
　　忍足笑笑：“那一起走吧。”
　　他的右手稍微抬起来了一点，似乎想去摸点什么，在手指尖的弧度轨迹滑行到45度角的时候又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他漫不经心地问：“明天是10月4日了，你要过生日了。”
　　迹部“嗯”了一声。
　　忍足说：“什么啊，你一点都不兴奋吗？一年只有一次的。”
　　迹部说：“一年就有一次，有什么好兴奋的，每年都那么过，能有什么新鲜事。”
　　忍足一想这倒也是。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在快要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忍足耳尖地听到了仿佛在争执的声音，他探头看了下，立刻拽住了迹部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面对着迹部拧起眉的表情小声地嘘了一下：“——是凤和宍户。”
　　他们两个就开始被迫地听起了朋友的墙角。
　　凤的声音一向是是温润又轻柔的，但此时此刻却夹带着些许的焦急和不安：“宍户前辈，我希望如果您觉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能直接告诉我……［3］”
　　不用探头去看，忍足都能想象出来宍户现在肯定是无奈地把重新留起来的额发拢到后面去了：“我没有对你不满，你也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长太郎，你真的不要太敏感了。”
　　凤委屈：“可是宍户前辈已经是这个礼拜第三次拒绝我的邀请了，今天才礼拜二！”
　　迹部拍了拍忍足的肩膀，不耐烦地小声问：“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他们演狗血爱情剧演到什么时候？”
　　忍足煞有其事：“当然要等他们演完啊。”
　　迹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那你今天这书也不用借了。”
　　忍足凑过去，把下巴搭在了迹部弯起来的手肘上，看了一眼迹部的表盘：“那就回去吧。”
　　迹部：“……？”
　　迹部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声短促的短信声，他僵住了。
　　“迹部前辈？忍足前辈？”
　　凤的声音响起，气氛一瞬间凝滞。
　　世界上还有比偷听被抓包更尴尬的事吗？
　　忍足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我们要去图书馆，正好路过。”
　　迹部轻咳了一下，也嗯了一声。
　　宍户双手环胸，没好气：“听到什么了？”
　　忍足无辜地看着他：“啊？你们说话了吗？”
　　宍户的眼神里就写着你再给我装。
　　忍足拉过迹部的手腕转身就走，留给他们一个无情的告别挥手：“上课了，回见。”
　　迹部被他拉着走，开始深刻反思这二十分钟干点啥不好呢。
　　午休时间，忍足踏进被迹部财团翻新了的食堂，在最好的靠窗位置看到了迹部。他拿了今日限定的日式定食套餐，端着餐盘朝他走了过去。
　　他坐下的时候，迹部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他的餐盘：“又吃定食？”
　　忍足笑了笑：“我是日餐的忠实拥护者，而且今天是限定欸，不吃岂不是很亏。”
　　迹部：“……你要是喜欢，它也可以变成每日菜式。”
　　忍足婉拒：“那样会让我慢慢失去对它的喜爱的。”
　　迹部看了他一会儿，耸了耸肩说随便你，俩人对着吃完了午餐，就像无数个平常的校园日一样。
　　在放学后的校园门口，忍足又一次看见了迹部景吾——这很奇妙，就好像你的人生在和你开某种玩笑，你总会在某个平淡无奇的时刻遇到那个让你移不开眼的人，然后这一刻就变的立体又生动起来。
　　迹部在上车之前似有所感地朝他这边看过来，隔着有一段的距离，两个眼神在半空中产生了交汇，迹部朝他点了点头，忍足朝他挥了挥手，说了句明天见。
　　迹部家的车开走了，他原地待了几秒钟，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回家了。
　　忍足的一天，每天都好像没什么区别。
　　他练习完今日的小提琴份额，洗完澡看了下时间，快十一点了，是他该睡觉的时间了。忍足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
　　“嘣——”
　　细微的声音传来，他没当回事，翻了个身接着睡。
　　“嘣——”
　　“嘣——”
　　“嘣——”
　　忍足翻身坐起来，回手捞起眼镜咬牙切齿地开始找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他在房间里巡逻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嘣——”
　　这次忍足发现了声音的来源，是窗户，有小石子弹到他房间窗户的玻璃上。他伸手推开窗户朝楼下看去，在昏暗萤黄的路灯下，有一个比路灯还耀眼的人。
　　迹部手里还拿着两个小石子抛来抛去，看见忍足推开窗子探出头以后，把手里的石子扔到了一边，对他挑了挑眉。
　　五分钟后，忍足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就出来了，他很有些无奈：“这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往外跑。”他手里还给迹部拿了件外套，披在他肩膀上，“夜风凉。”
　　迹部把脸转到一边，只留给他一个修长白皙的脖颈，在忍足的视角他能看到迹部脖子上随着他扭头的动作而显露出来的筋络，让他难以移开目光。
　　迹部别别扭扭地嘟囔：“晚上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
　　忍足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迈巴赫上，含笑点了点头：“嗯，随便走走。”
　　迹部扭头回来瞪他一眼，忍足赶在他说话之前又摸上了他的手腕：“走吧，我家这边有个小公园，可以去待会儿。”
　　司机见他们要走，连忙探头出来，迹部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跟着。
　　他们走到了小公园里，迹部坐到了秋千上，忍足靠在秋千旁边的栏杆上，迹部下意识地晃晃秋千，月光投在地上的他和秋千的影子也开始跟着晃晃。
　　忍足捞起迹部的手腕看了看他的腕表：“还有三分钟你就过生日了。”
　　迹部不置可否。
　　忍足问他明天什么安排，迹部兴致不高：“和前几年一样，放学以后举办了大型包场活动，冰帝的学生都可以去参加。”
　　忍足点了点头，说那确实和前几年一样。
　　然后他们陷入一阵莫名的沉默。
　　迹部的表盘上秒针在一格一格地做着圆周运动，他低头看了一眼，还有两分钟。
　　金发的男孩微微仰起脸，看着因为身高差而俯视他的忍足：“两分钟，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忍足低头凝视他：“所有人都会祝你新的一岁可以开心快乐的。”
　　迹部往左歪了歪头：“那你呢？”
　　今晚月亮好亮，莹润的月光从夜空上倾斜而下，这个时候的月光仿佛不是辐散状的撒向这颗星球，而是变成了定点投放的光束，除了这个正仰起头看着自己的男孩，其余的景色，人物，物品都变成了在舞台上必须暗下去的黑幕来凸显主角的无足轻重的东西，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忍足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握紧成拳，不自觉用力到指甲刺进掌心的细微刺痛感让他得以控制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迹部的眼神很温柔，有些太温柔了。
　　忍足说：“我当然也——”

　　DAY 2
　　“ There he goes in front of me
　　Take my life and set me free again… …”
　　设定的闹钟铃声突兀地响起，被子里伸出一条肌肉线条分明流畅的蜜色手臂，在床头柜上四处摸索，摸到了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他眼睛都没睁地把闹钟关掉，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开始想昨天晚上做的梦，一个戛然而止的梦。
　　他好笑地摇摇头，戛然而止又怎么样，要说出的话本来也不是他想说的那一句。
　　他揉了揉眼睛，去洗手间洗漱。洗漱之后下楼帮忙把早饭从厨房里端出来，吃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惠里奈还没有下来。这时惠里奈风风火火地推开房间门噔噔噔地跑下来，说了一句来不及了不吃了就要出门，被妈妈拽回来说至少喝杯牛奶再走，惠里奈又着急又不想拒绝妈妈，吨吨吨地喝完了一杯，喝的自己都呛到了。
　　忍足眉心一跳，这一幕似乎过于熟悉。
　　他右手握紧了筷子，左手拿过自己的手机，上面的时间赫然写着10月3日。
　　忍足放下了筷子，开始思考这是梦境照进现实，还是那个著名的还未被证实的平行时空理论［4］，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感觉一切都似曾相识。
　　这个疑虑在他上学的路途中又一次眼看着甜品店门口的遮阳伞倾倒下来后而不断扩大，在看到交通路口被卡车撞死的老伯的现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忍足侑士不笨，或者说，他相当聪明，以至于被人称为冰帝的天才，他知道当一件相同的事发生的时候，可以称之为巧合，但三件以上同时发生，绝不可能是巧合，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但他无法确定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除了静观其变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在他第二次被迹部派去和日吉对练，试探地说了同样的话以后也收到了日吉一模一样的回答；国文课他被第二次叫起来朗读古典文学课文（读的还是同一段）；去图书馆的路上遇到了迹部；听凤和宍户的墙角被发现之后，他回到家里，坐在床上，开始等。
　　“嘣——”
　　石子敲击玻璃的声音如约而至，忍足看了一眼房间墙上挂着的闹钟，是10点45分。
　　他又一次披着外套同时拿着一件外套下楼了。
　　——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样，就连11:58分迹部问他的那句“那你呢？”都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温柔的眼神，一模一样的让他难以招架。
　　不过忍足这一次学会了痛定思痛与自我反思，他提前一分钟，在11:59的时候说出了那句完整的“我当然也希望你快乐。”

　　DAY 3
　　“ There he goes in front of me
　　Take my life and set me free again… …”
　　设定的闹钟铃声突兀地响起，被子里伸出一条肌肉线条分明流畅的蜜色手臂，在床头柜上四处摸索，摸到了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忍足侑士立刻把手机拿到眼前睁开双眼，在发现手机上的日期依然是10月3日之后顿住，把手机扔到一边，坐在床上开始思考。
　　时间循环。
　　忍足翻身下床，没有先去洗手间，而是走到书桌前坐下，拉过一张草稿纸，开始把自己在两次10月3日都做了什么一一写了下来。写完以后他沉吟了一会儿，把几个事件圈了出来作为不确定变量，决定一一进行试验。
　　他这么一耽误，上学的时间已经比平时晚了，在他路过甜品店的时候，他顺手把那把伞扶了起来，得到了老板真诚的感谢。忍足发现路口的警察已经不见了，应该是事故现场处理完了。
　　进入冰帝校园，忍足换好运动服来到网球场上，迹部景吾朝他轻轻点了点头，朝运动场扬了扬下巴：“开始训练吧，你和日吉一组对打。”
　　他第三次领命而去，这次却对日吉说：“来和我打一场抢七吧。”
　　日吉：“？？？”
　　迹部闻言都震住了：“你自己要求抢七？”
　　忍足伸了个懒腰：“连你都这么惊讶，我会很受伤，偶尔我也是想认真的打球的啊。”
　　迹部抬头看了眼太阳，确定它还好好地挂在东边的天上。
　　忍足和日吉打了个痛快——日吉很痛，因为结束的很快，惨遭零封。
　　忍足球拍在肩膀上一抗，汗水淋漓地去冲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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