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刀尖起舞

　　*本篇【金硕珍番外·Yours】由我的第一位大金主爸爸【ZZSY】特约赞助播出……

　　恋爱不是用谈的，是坠入的。——[日]江国香织《寂寞东京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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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吗？你？

　　太过美丽所以害怕

　　如梦似幻的你——BTS《Butterfly》

　　*

　　【Butterfly in the stomach】

　　一只蝴蝶在我的胃里。

　　金硕珍从某个地方看到这句话后，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想到了南在星。

　　在田柾国沉迷《PD101》那段时间，他没少被拉着打投，本来起初只是为了满足宠爱的弟弟难得一见的小要求，可不知不觉他居然也开始真情实感地追起了那个节目。

　　呃……准确的说是节目里的某个人。

　　毕竟身材好实力好又懂礼貌的漂亮女孩子谁不喜欢？

　　没错，原本金硕珍对南在星的印象因为田柾国的成功安利的确是非常好，可当两人真正第一次面对面见面时，他的滤镜就被瞬间打破了。

　　金硕珍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好像是为了接妈妈的电话才跑到楼梯间去的。

　　“我最近挺好的……嗯最近打歌是有点忙，我……”

　　话语一顿。

　　他看见安静狭窄的楼梯间内，位于台阶下方的女孩，手上拿着打火机和已经点燃的香烟，正垂眼看着烟雾腾起。

　　缭绕的白色烟气缓缓升腾至空中，飘飘渺渺逸散开，从雾气里隐约浮现出的那张脸，红唇雪肤昳丽颓艳，低垂的长睫颤动翩飞如振翅的蝶，漂亮得像是雾里诞生的妖精，在渺渺雾气间显现出一种近乎刻薄般的美丽来。

　　心目中属于对方的完美形象，崩塌只在顷刻间。

　　听见响动，台阶下的女孩回过神，抬眸向他这边望过来。两人目光相接，不知怎么地，金硕珍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颤，居然把和妈妈的电话挂断了。

　　“抱……抱歉。”

　　心中一片兵荒马乱，不小心挂断电话的懊丧混杂着无意间窥见他人隐私的尴尬惊惶让他平时十分灵活的大脑骤然空白，来不及做出补救就紧张地道着歉就想退出去，却被对方轻轻的一句给叫住。

　　“前辈。”

　　听上去像是有话想说。

　　欲离开的动作一滞，金硕珍回转过去，只见对方面上扬起了个同节目中一般无二的明媚笑容，然后当着他的面将手上还剩大半截的烟蒂丢在地上碾熄了。

　　“前辈别误会，我不抽烟，只是点着玩。”

　　这解释很潦草也很敷衍，连语气也感觉像是在玩笑一般。

　　金硕珍不由自主地皱了眉，沉默着没说话。

　　时间一久，这样的场面就变得越来越尴尬，对方的笑容慢慢收敛，眉眼间某种代表着紧张的神情一闪而逝。

　　“前辈。”

　　她讪讪地笑了笑，蹲下身将那枚熄灭的烟头给捡了起来，严严实实地攥在小小的掌心里，像是藏起了个对自己而言仿佛很重要又仿佛微不足道的秘密。

　　然后她说：“拜托，请不要说出去。”

　　虽是已经尽力在抑制不安，但词句中却还是泄露出了几分忐忑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金硕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明明在节目里南在星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形象谦逊善良又认真努力，可爱的样子、微笑的样子、哭泣的样子都十分符合南韩民众对漂亮开朗又优秀懂事的女孩的想象……但此刻，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却慢慢跟屏幕上那个光鲜靓丽的完美女爱豆形象分离开，变得更加立鲜明起来。

　　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或许是被这楚楚可怜的美丽迷了眼，在一股莫名冲动的挟持下突然开了口：“你还没成年，以后不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了，被人看见不好。”

　　那是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本来只是他基于前辈的身份，善良地对后辈的告诫。

　　但这个不守规矩的后辈却回了他一句。

　　“前辈。”

　　红艳的唇翕动开合。

　　“这是我自己的事。”

　　如果用手触碰会飞走吗？会破碎吗？

　　害怕。害怕。害怕——BTS《Butterfly》

　　*

　　尴尬的第一次交谈过后，金硕珍首次产生南在星会不会很讨厌他的念头，是他们一起录制《丛林法则》的时候。

　　虽然那种隐隐的回避排斥感并不是很明显，但金硕珍还是很快就敏感地察觉到了：南在星在他面前时的眼神、对话、肢体动作，全部都是那种放在镜头前能完完全全令粉丝放心认为他们俩不熟的、矜持又生疏的态度。

　　如果是在放送上金硕珍不会对这种行为有意见，但是放在镜头后的生活里，他会对南在星这样的行为感到无措又堂皇。

　　毕竟是在一起工作，这样冷淡的态度太容易让人误会或者感到尴尬了。

　　“在星xi，我听我们国儿说你和他是朋友，所以我们私下相处可以不用这么拘束的。”

　　在还没正式开拍前，他忍不住悄悄跟南在星说了这么一句。

　　“内，前辈。”

　　对方听完这话后，只是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的脚尖很轻地点了下头，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没分给他，态度也丝毫未变，肉眼可见的敷衍。

　　是因为之前他多管闲事反感他了吗？可是离那时候已经过了那么久……南在星难道是这么记仇的孩子吗？或者是因为她认生？可是他明明从国儿那里听说她不是那样性格的孩子啊？

　　彼时的金硕珍对这种情况非常无奈，脑子里想着自家忙内叮嘱他帮忙照顾亲故的事，愈发感觉自己似乎摊上了个棘手的麻烦。

　　对方别扭，他也别扭，两个别扭的人待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是相互无视。

　　所以，当金硕珍在结束录制后知道是南在星率先发现了他状况不对劲去找了节目组的负责人让医疗队过来检查时，他非常吃惊。只因为他真心实感地觉得在这个暂时的小团体里，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出这事，唯独南在星不会。

　　可现实偏偏就是这位自节目开拍以来，无论是是私下还是在镜头面前对他永远都是一副避之不及态度的人做出了这个举动。

　　难道真的是认生所以才那副态度的吗？

　　有了自己似乎误解了南在星的念头后，金硕珍愈发对自己在录制中的态度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心里过意不去于是通过一起参加综艺的嘉宾聊天室私聊了对方。

　　[您好，我是金硕珍]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这么突然地打扰你，我想为之前在录制中你对我的帮助道谢]

　　消息很快就被读了，然而对方却是过了很久之后才回复。

　　[没关系]

　　[前辈不用这么客气的]

　　说是让他不用客气，可是在客气的不是她吗？

　　金硕珍看着对方的头像，犹豫片刻后在不知道什么念头的驱使下，居然鬼使神差地回了她一句。

　　[叫前辈太生疏了]

　　信息发送后金硕珍才意识到这句话的奇怪之处，心情瞬间变得异常，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扑簌簌地顶着他的胃想要往外钻。

　　艰难地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他补救似地在输入框里输入解释的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说不用客气]

　　指尖停顿，删除。

　　[既然我们一起参加过……]

　　删除。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和国儿是亲故，那你可以不用这么生疏地称呼我]

　　叮咚。

　　输入框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对方就来了消息。

　　[那我可以]

　　欲言又止。

　　[那我可以叫前辈哥哥吗？]

　　接着又是一声叮咚。

　　[我不是想要刻意套亲近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叫前辈哥哥的话，不会那么生疏]

　　哥哥吗？

　　碰碰升温的耳朵，金硕珍又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胃部，发觉那种古怪的异物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愈发浓烈，连带着他胸膛里的心脏也跟着变得不舒服起来。

　　金硕珍舒出一口气，然后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认真地删掉了自己刚刚写进输入框的话，重新编辑，发送。

　　[好啊]

　　会不会失去你

　　害怕。害怕。害怕

　　就停留在我身边好吗

　　答应我好吗——BTS《Butterfly》

　　*

　　“她的经纪人跟我说现在他们到处都找不着她，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才来试着联系我问问你会不会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金硕珍简单地复述了一遍那通电话的来意后语句突然微妙地停顿了下。

　　因为他发现此时自己面前的郑号锡脸色难看得要命。

　　郑号锡紧紧绷着唇线，不发一言，沉默而迅速地从身上找出手机开机。

　　他的手不是很稳，但输入号码拨打的速度却快得不可思议。

　　第一通。

　　嘟——

　　无人接听。

　　郑号锡抿了抿唇，又继续打了第二通，接着是第三通、第四通、第五通……

　　长久的安静。

　　金硕珍瞧着他的额角逐渐冒了点汗出来，清隽的眉头固执地皱在一起，手上不断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拨出，挂断，再拨出，再挂断。

　　初秋的季节，夜晚沁人的凉，不安的气氛逐渐蔓延。

　　金硕珍安静地待在原地等待，胸腔里的心脏随着郑号锡面上流露出的越来越明显的紧张焦灼而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怎么回事？厚比也打不通吗？

　　握在身侧的掌心有了些微的湿润感，他察觉到，于是松开手悄悄在裤缝上擦了擦，接着也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瞥了眼。

　　如他所料的没有回复。

　　但比起失落更多的是担忧。

　　金硕珍深吸一口气，舔舔自己紧张到发涩的唇开口：“厚比……”

　　话还没说完郑号锡就攥着手机闷头快步往外走，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珍哥我出去找找她。”

　　金硕珍跟上去，“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哥，你肯定也很累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我们两个人分头找总比一个人没头没脑到处找要快得多对吧？”

　　郑号锡不说话了。

　　见他似是意动，金硕珍立马又补上一句：“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也不够安全，在星又是爱豆……”

　　听到这儿，郑号锡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去星星以前的公司附近看看，珍哥你……”

　　他顿了下，明显是在犹疑，过了片刻才重新道：“算了。哥，我去星星原来的宿舍，你可以替我去她以前的公司附近看看吗？”

　　金硕珍没有异议：“好，如果我找到了她就联系你。”

　　决定了各自的搜索范围，两人径直去了地下车库准备驱车前往。在坐上驾驶座后，金硕珍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湿透了。

　　他应该能帮上忙。

　　金硕珍抑制住紧张的情绪，发动汽车。

　　他应该能找到她。

　　车辆缓缓起步。

　　她应该……会没事吧？

　　这干涸的心脏声音

　　不知道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中

　　你就像蝴蝶

　　只能在远处偷望，手触及便消失不见

　　漆黑的黑暗中照亮我的蝴蝶效应

　　你一个小小的手势，就让我忘了现实——BTS《Butterfly》

　　*

　　金硕珍最近很是沉迷社交网络，在空闲的时候经常会控制不住地摸出手机看消息刷动态……或者是聊聊天。

　　[今天天气很好/图片/]

　　看见南在星发过来的那张天空图片，金硕珍唇角上挑，然后打开摄像头也拍了一张自己这边的天空发过去。

　　[/图片/]

　　[我这里的天气也很好]

　　[/笑脸/哥哥今天有工作吗？]

　　[今天要拍摄新专辑的概念视频]

　　金硕珍顿了顿。

　　[你呢？]

　　[哥哥猜一猜]

　　[在休息？]

　　[不是哦～]

　　[哥哥知道以后会很惊喜的]

　　惊喜？

　　金硕珍在准备开拍后才意识到南在星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BGM：BTS《Butterfly》】

　　“怎么了？很惊讶来的人是我吗？”

　　“阿……阿尼。”金硕珍收起自己惊讶的表情，“我只是没想到要合作的人……”

　　居然是你。

　　面前少女展开一个干净又明媚的笑脸，随后对着他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哥哥看起来不像惊喜，是被我吓到了吗？”

　　金硕珍忍俊不禁，大手往上抬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

　　他的确是感到惊喜的。

　　拍摄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晚间，在进行晚上画面的录制前大家有个短暂的休息时间。这时，金硕珍不经意地注意到南在星单独一人趁着大家在准备的时候偷偷避开了工作人员溜去了无人的地方。

　　他犹豫了片刻，在之前袭击事件的影响下还是因为担心对方的安全跟了上去。

　　熟悉的烟雾。

　　金硕珍看着南在星将那支香烟捏在手中，垂眼盯着腾起的烟雾。

　　她没有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上面燃烧的火星。

　　停住脚步。

　　【“前辈别误会，我不抽烟，只是点着玩。”】

　　居然真的是在点着玩。

　　安静的无人角落，沉默专注的少女，取乐似地点燃香烟的动作，整个场景的氛围奇怪又落寞。

　　金硕珍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步，在变成灰烬的烟草掉落在地上的瞬间，南在星也同样像是漫不经心转头朝他的方向瞥了眼，映入金硕珍眼中的那双浅色瞳孔里浮动着深深浅浅的光影。

　　她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化了。

　　“啊……硕珍哥哥，我不是嘶——”

　　像是措手不及被老师抓住不良行为的学生，南在星下意识将香烟往身后藏，却在慌乱之中被未熄灭的烟头烫得痛呼一声。

　　烟头轻飘飘地掉在地上，纤细苍白的手腕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

　　“别动。”

　　匆忙的脚步声，水声随后响起。

　　“我不是……”她嗫嚅着还想解释之前的事。

　　金硕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

　　她安静了。

　　水流继续涌出，冲刷着叠在一起的两双手。

　　“上次被我看见的时候，也是在点着玩吧。”

　　“嗯。”

　　“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没吭声，金硕珍也不想没有眼色地继续追问。

　　“以后小心点，别被其他人看见了。”随后又唠唠叨叨补充一句，“在我面前这样做没关系的。”

　　没有得到回应。

　　“不答应我吗？”

　　“我也不会在哥哥面前这样做的。”

　　动作停下，金硕珍看向她，神情中带了点不解，“为什么。”

　　“因为……”被金硕珍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动了动，然后捉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我不想让哥哥讨厌我。”

　　那只蝴蝶似乎已经飞到了他的胸口，挥动着它颤巍巍的蝶翅，在胸腔里乱窜着想逃出来。

　　怎么办？

　　心跳如雷。

　　他要怎么办？

　　心跳停不下来。

　　他可以让它逃出来吗？

　　带着梦幻一般的心悸感结束拍摄，和所有人道别，踏着轻飘飘仿佛踩在云端般步伐的金硕珍回到宿舍。

　　其他人还没结束，客厅只有金南俊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看视频。

　　抑制不住的笑意从唇畔溢出，金硕珍轻盈地踏入宿舍，向金南俊的身后走去，两人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三米，两米，一米。

　　他举起手，落下去的动作却忽然停滞。

　　金硕珍惊讶地看着弟弟的屏幕，那上面正在播放南在星的视频。

　　金南俊始终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丝毫没发现哥哥正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心沉下去，逐渐收敛脸上开始变得僵硬的笑容，稳住心神，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南俊啊。”

　　金南俊的手一抖，手忙脚乱地关闭手机，转头看向他，眼神紧张异常。

　　“珍哥？”对方的视线扫过他身后，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后才舒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身体，“我还以为是……哥突然冒出来真是吓了我一跳。”

　　“我有这么恐怖吗？”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你这小子在偷偷看什么东西这么入神？”

　　“没什么，就是一些视频……”

　　“什么视频？该不会……”

　　“真的没什么啊！”金南俊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嘟囔着站起来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哥你就别管了。”

　　金硕珍笑不出来了，安静地站在原地呆立半晌，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里变得一片寂静。

　　什么也不要想

　　你也不要提起任何话题

　　只对我微笑就可以——BTS《Butterfly》

　　*

　　[你有一条来自【南在星】的新消息]

　　金硕珍盯着那条消息提醒几秒，然后将视线投向金南俊，后者颊畔挤出两个酒窝，正脸带笑意地和制作人哥哥讨论专辑录音的事。

　　看了对方半晌，金硕珍默默熄灭了手中的屏幕，揉揉额角。

　　兄弟和有好感的女人，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真的遇上这种选择。

　　他叹了口气，心想。

　　算了吧，只是一个有些好感的后辈而已，以后他多躲着南在星一点，像她那样认生且性格敏感的孩子估计很快就能知道他的意思，然后……

　　金硕珍十指收紧，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然后她就会懂事地远离他，然后无论金南俊会不会行动，她跟他就只是认识的普通朋友关系而已，这样的状况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办法，唯一的缺点就只是……

　　心脏泛酸。

　　就只是，他真的有点舍不得。

　　……

　　很奇怪，金硕珍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这么顺利地就找到了大家久寻不见的南在星。

　　他松了口气，将车慢慢停在公园附近刚好能看见南在星的僻静处熄火，坐在车里看着她，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真的很奇怪，感觉他总是能很轻易地找到她。

　　胸膛里的心脏又开始鼓动，担忧与隐秘的欢喜掺杂在一起变成一种奇妙的情绪。怀着这种奇妙的情绪，金硕珍深而缓地呼出一口气。

　　在之前，其实他已经做下了放弃的决定，并且尽量控制了和南在星的联系频率和社交距离。

　　然而人的心动却无法控制，所以好不容易远离的距离一而二再而三地被拉近。

　　金硕珍不断地被动摇着，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去想：反正除了他自己大家都不知道，反正南俊也没坦白，反正她有好感的对象是我……

　　可是他也是真的没他想象得那么豁得出去。

　　我能靠近吗？我可以靠近吗？

　　无法下定决心彻底远离，接近心里却又有顾虑。金硕珍这段时间就一直在这种害怕靠近但又渴望靠近的矛盾心理中挣扎。所以金南俊在他面前否认了喜欢南在星的时候，他心里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阴暗的欣喜感。

　　唯一困扰的因素被排除，金硕珍努力忽略掉弟弟反驳他话时的不自然和勉强，将对方的回答作为借口和暗示。

　　不管事实如何，既然南俊说不喜欢南在星，那就是不喜欢。

　　金硕珍戴上口罩，打开车门，稳稳踏在地上。

　　他做出选择，朝着女孩的方向走去，站在对方面前关心地询问她。

　　“在星，你没事吧？”

　　靠近。

　　“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抬起头，他摘下口罩。

　　“是我。”他对着她笑，“金硕珍。”

　　因为他要相信南俊的不喜欢。

　　“你……”

　　因为他想靠近她。

　　“要不要去看烟花？”

　　因为那只蝴蝶，已经快要忍不住想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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