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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这清白的身世
阿九是个牌神,抓阄的时候她娘就看得出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误将没收干净的抹将混了进去,结果书啊胭脂啥的她尽是没抓,手里握着的,俨然是钱氏找了整日的九条!
“啊呀!”钱氏惊呼,“我的宝贝亲亲,看样子以后要大干一场啊。”
阿九此时又应景的啊啊咿咿呀了两声,兴许是钱氏这两日推牌九推推魔怔了,“官人!阿九可是在说九条!”
颜品良嘴角抽搐,“胡闹!”。便拂袖而去。
众人也各怀心事地散去。
只留母女两人把笑声撑满了屋室。
后来钱氏有心经营,自小阿九便养在牌桌旁,赵嬷嬷看钱氏老将阿九抱坐在腿上,“夫人,叫老奴换个丫头来抱吧。”
钱氏龇牙咧嘴地分神回道:“不行,可不就没那么近了嘛。”
意思含糊赵嬷嬷却是懂了,但精明如她,也看出了主子腿已被那壮实的小姐给坐麻了,“但老奴最近听说血气受阻,牌运也会受阻。”
夫人招了招手,“唤碧春过来抱着吧。”
赵嬷嬷应声出了门去。随后便带了人进来。
没事的时候,钱氏就带着阿九听牌,这都源于她无意中发现阿九听动静能辨出牌,真的是喜不自禁啊,钱氏嘴都笑得合不拢了,她们家以后发家致富,简直指日可待啊。
颜品良听闻夫人做出的荒唐事,虽宠,但也不是毫无节制的,过两日便寻了城里有名的私塾先生,给阿九过上了充斥着诗书礼义的墨香日子。
这吴先生虽早有耳闻这颜家阿九小姐的轶事,但也不因此而嫌恶,是个因地制宜的好老师,他循循善诱了几日,发觉阿九这孩子不单是在牌上有天赋,记性上确有异禀,通常孩子要背上一旬的篇章,阿九两日便可,但他也发现了,阿九尤其钟爱带上“金”的句子,诸如“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云云。吴先生一日笑问阿九可知这几句里“金”的意味,阿九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桂花糕碎屑,含糊道:“自然是那成色上乘的。”便饮尽了身旁碧春倒好的水。吴先生笑了几声,“倒也不错。”
钱氏虽想把孩子往“赌王”上经营,但也不好耽误阿九的前程。但寻着空隙,仍旧会带着阿九去牌桌上玩上一玩。
颜品良看钱氏也没太荒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听闻城里对于他教子方略的传言,也权当未闻。
只是每次旁人听闻阿九记性上佳有心想见见他孩儿时,他总以孩儿羞怯为由避过,他总不好说,他家阿九一背诗就喜欢被跟“金”沾边的,背了就无法收拾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懒得管,也许无为,才是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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