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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2 被关地下室
少年慌了,赶紧答应,还称要带路。
深声想了想,一挥手,他们便出现在春风楼附近的小巷子里。
“走进来太慢了,还要搜身,麻烦。”深声打折哈欠,催促少年快点带路。
少年又被瞬移一次,瞳孔都睁大了。
北听却有些不自在,这样明目张胆在山下人面前施法,是不是不大妥当。
少年只好带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鳞府?”深声嘟囔着面前这金碧辉煌屋子的牌匾。
“到了。”少年转头对他们说,突然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少爷你回来了!”之前的侍卫跑过来,上下检查少年是否有无伤痕。
“我没事,就是和刚认识的朋友去玩了。”
“朋友?”侍卫探头向少年身后看去,是深声和变幻了模样的北听。
“这...不是刚刚的大力姑娘和庄头吗?”侍卫警惕起来,看来这两人是一伙的,怎么,是他们把少爷带走的?
“嗯,具体的以后再说吧,现在他们是我的朋友。”少年推搡着侍卫,把他推往府邸去。
“跟我来吧。”
深声对这个屋子很满意,拉着北听一起进去,她才不怕这个什么少爷能如何,自己动动手指头,他绝无反抗的可能。
进了府邸,深声和北听被安排到大堂坐客,还沏了壶茶,之后少年遣散了大堂的下人,自己拿着一箱钱币留在大堂。
“这样说吧,既然我与二位...仙子有缘,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见深声他们似乎没有意见,少年便说起来:“我叫鳞义阁,是这鳞府的少爷。敢问两位......”
“你无需知道。”北听很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只想快点离开,对于鳞义阁的礼尚往来并不领情。
这一句直接堵得鳞义阁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好,气氛十分尴尬。
好在深声打破了这尴尬:“咳咳,告诉他也无妨。”
这话是对北听说的,但深声却看着鳞义阁:“我叫深声,他是我...哥哥,叫北听。我们住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今天是来游历的。”
“深声...北听...”鳞义阁嘟囔着。
“那你们家住哪里呢?”鳞义阁随口又问。
“我们...”深声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北听则插话道:“小地方不足挂齿,这钱能否给我们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游历。”
鳞义阁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但又笑道:“是是是,你们拿好。”
鳞义阁起身走向深声,他们也起身准备接,不料那箱子还没碰到手,深声他们突然倒地,不省人事,鳞义阁手快接住了昏倒的深声,而北听直接栽在了地上。
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少爷,这药真神!”那个侍卫从外面进来,看到晕倒的二人直呼好家伙。
“确实,不过这药量我可是加了平常的三倍,正常人一喝就倒,他们竟然好一会儿才倒,真是可怕。”
“那么,少爷,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鳞义阁把深声慢慢放在椅子上,把箱子放在一旁,仔细端详深声,又摇摇头道:“我不清楚,在春风楼,我眼前一黑,就发现自己在城门几公里以外的小树林,然后又被他们一下子带到城里去,这绝不是人能做到的。”
“难道他们是怪物?”
“...我不知道。”鳞义阁盯着深声,内心感叹到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俊俏,就连自己国色天香的妹妹都比不上。不对,她好像比在春风楼更好看了,是错觉吗?
这个男的叫什么北听?长得倒是很一般,兄妹?谁信。
“给我去查查他们的背景。”鳞义阁背着手转过身,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瞬间移动吗......
“是。”侍卫转身走了,只留鳞义阁一人,他转过头看着昏迷的深声,喊了下人来处理。
*
深声和北听被丢到了地下室,不过二人的待遇可不一样,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被丢在地上。
待下人走后,深声的右腿突然抽了抽。
“啊!师弟!我腿抽筋了!快帮我!”深声坐起来扶着右腿,朝地上的北听说道。
“我头也疼,这群人太狠了,凭什么男女差别这么大。”
“嘻嘻,可能因为我比你好看吧。”
北听不高兴了,“要不是我变了模样,我自己本来长得也不差。”
“好啦,快帮我,我腿抽了。”
北听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帮深声揉着腿。
“好点没?”
“好多啦。诶,师弟,你说这个鳞义阁给我的感觉和之前在小树林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狡猾的山下人,谁让你要装晕呀,拿了钱赶紧走不就行了,这下被关起来了。”
“诶,这多好玩呀,我们耍一耍他们,要是被他知道,其实我们才掌握着主导权,得多震惊。看看师兄所说的山下人到底如何可怕,我就不信,能玩得过我?”
深声抬起下巴,得意的笑着。
北听则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把人当灵兽了?”
“不过说起灵兽,我感觉到这附近有它们的存在。”
“这里?不可能吧,灵兽不是只有我们岳猛山才有吗?”
“岳猛山确实灵力充沛,但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
“可灵兽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避开山下人的吗?”
北听无奈,他想起了这两天的所见所闻,摇摇头道:“灵兽不找人,不代表人不会找灵兽。”
“啊?这怎么说?”深声很好奇,这山下人还主动靠近灵兽?这灵兽可不好惹,就他们山下人这身板,哪里是灵兽的对手。
“我这两人有见到山下人贩卖人口,几乎是女子儿童,你说他们连同类都用来买卖,对于他们这些喜欢补品、灵兽这么稀奇的东西,他们会不垂涎吗?”
“买卖人口?补品怎么说?”深声懂了前面的,但补品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
“山下人不像我们可以修炼,所以他们会衰老,会死亡,普通人五六十生命就结束了。”
“啊!那么短吗!”深声不敢想象,这么说,自己比山下人大两百多岁呢!
算一算,今年自己已有快三百岁了,师父已经四百多了,哇,果然师父才是大哥。
“所以他们就想着如何长命百岁,喜欢吃一些补品来提高自己的寿命,也有人是为了钱,毕竟这灵兽这么稀奇的东西,肯定有人买。”
“他们为了钱或命,可以冒险呢。之前有人差点就闯进了岳猛山师父设的结界,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不过后来师父加固了结界,山下人才没有再进来过,反倒是更远离了。”
“毕竟岳猛山的结界全是毒雾,一般人还真不敢进。而且这结界同时也能让里面的东西出不来。”深声不经意地接话道,毒雾而已,自己轻轻松松就能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你演戏都演成这样了,是就此打住还是...”
话还没说完,地下室门外就传来脚步声,深声北听赶紧回到原来的地方躺着继续装晕。
门被打开,进来的除了鳞义阁还有一个壮汉。
他们走到桌前坐下,和深声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铁栅栏。
“鳞少,您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
“上次你跟我提到的赤熊,是不是跟普通熊不一样?”
鳞义阁为壮汉倒了杯茶。
壮汉一进来就看到不省人事的深声和北听了,不过大户人家的事,还是少管。
“嗯?鳞少...您上次不是不感兴趣吗?”
“现在有兴趣了,说吧,怎么回事。”鳞义阁有听过别人说这北方深林有一只赤色熊,力大无穷,而且眼睛还会发光,据说有人捡到过它断裂的指甲,喝了能治病。
之前这种这么扯的事,鳞义阁可是不屑一顾,今天碰见了深声他们,这让他不得不信这世间有与人类不一样的东西。
“是是是,这赤熊浑身是宝呀,有人捡到它的粪便,坚硬无比,可是上号的锻造料子,这不我身上就有用它做的匕首,给您看看?”
“嗯。”
壮汉有点小开心,掏出匕首递给鳞义阁。
鳞义阁拔出匕首,刀身散发着热度,但刀身却不发红,冷冽的感觉,要不是有这鞘用的是寒铁,恐怕长时间带在身上,也受不了这温度。
鳞义阁握住刀柄,狠狠朝石桌砍去,石桌竟轻轻松松就被削掉一块。
“削石如泥。”鳞义阁眼里闪着微光,这可是好东西。
壮汉看出了鳞义阁赞赏的目光,得意道:“要是鳞少想要,我陈山可以卖给您。”
陈山拍拍胸脯,指了指匕首道:“鳞少您也看到了这匕首的威力,这样吧,就十万币,交个朋友。”
深声躺在床上听到这话差点没弹起来。
十万币???
这么多!他们自己刚下山也只有一千币而已!而且现在都被自己花光了!
哦对了,刚刚捞了一笔,估摸着有几百币了。
鳞义阁轻呵一声:“可以。只要你把那只赤熊抓来,我可以再付你......”
“十万...银币。”鳞义阁轻轻说道。
“什么!”
深声和陈山一同喊出声,这突然来的声音吓了陈山和鳞义阁一跳。
她醒了?
鳞义阁转头望向深声那边,一瞬间冷风吹过,那边早已没了人,鳞义阁扭头看向陈山,只见他的身后正站着冷着眼的北听,而陈山也已被北听控制住不能动弹了。
深声也在鳞义阁身后,虽然深声没有控制他,但左手已经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她什么时候醒的?!这是瞬移!
鳞义阁冷汗冒了下来,这两人怎么醒了,明明西蒙国的沉香药力十分霸道,这种药量用在常人身上早就死了,但他们竟然这么快就醒了?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晕?太可怕了,现在自己竟然被紧紧压制,肩膀好重......
“小兄弟继续说,这赤熊...在什么地方?”
陈山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深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话未说出,陈山就被吓得晕过去了。
北听无语,往旁边一躲,陈山便“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深声被吓了一激灵,动静有点大,手上也不自觉得重了些,就这么抓了一下,鳞义阁的右肩骨头直接裂了。
鳞义阁也疼晕过去。
“呀!”深声赶紧放开手,没想到自己手劲还真大。
北听扶额道:“师姐,你怎么把人弄成这样。”
“我也不是故意的,唉,帮他治一治吧。”
北听用脚踢了踢吓晕过去的壮汉陈山,想了想说:“这样吧,把他们知道我们秘密的记忆抹去,保留其他记忆,这样他们就会去找那什么赤熊了,我们也可以跟着一起。”
“什么赤熊呀,不就是只十年小灵兽,我给它取名食铁熊,所以拉的屎才能坚硬无比嘛,不过叫赤熊也行,它也长那样,红色的毛。才十年修为而已,他们是没见过更厉害的。”
“可灵兽怎么跑这附近了,奇怪。难道是......应该不会吧。”
北听似乎在怀疑,深声询问,他只是说没什么。
深声施法抹去他们的记忆,再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要出去把其他人的记忆抹去,不能有遗漏。
几天后,深声和北听混入这支寻找食铁熊的队伍,装作是大力兄妹,这领头的不是那天的壮汉陈山,而是瞎了一只眼的独霸。
他们都这么叫,深声还以为这是他的本名呢。
队伍里出了领头独霸,还有壮汉陈山,背箭青年大阳还有十个下手,哦,还有大力兄妹北听和深声,最奇怪的是,鳞义阁这阔少竟然也跟来了。
“独霸,您怎么找了这对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兄妹呢?”
他们走在去找食铁熊的路上,陈山便偷偷向独霸打听道。
“他们厉害得很,像你这种体格,他们都能打倒呢!”独霸得意地说。
就在昨天,这兄妹两在东风楼徒手倒拔大松树真的震撼到自己了,这不寻找能人呢,便邀请他们一同前往。而且他们还能打,这赤熊这么厉害,多找几个帮手总没错,他们倒是爽快人,一下就答应了。
“真有这么厉害?”陈山半信半疑,这回自己当个向导,但是力气嘛,自己也不缺的。这两个人真这么厉害?
深声一直在偷听他们对话,听到独霸夸自己都快笑出声了。
本来自己对于老盯着自己看的鳞义阁有点不爽,现在心情好一点了。
鳞义阁一路上时不时瞄一瞄大力兄妹的深声,老觉得有点眼熟,难道是因为是个俊俏小娘子,所以自己会注意到吗?
不过这个姑娘笑起来真好看。
鳞义阁正偷瞄呢,突然视线被北听的黑脸挡住了。
北听瞪着鳞义阁,眼里仿佛在说,再看打不死你。
鳞义阁一慌,加快脚步往前走追上前面的大阳,据说这人箭术了得,而且刚娶了媳妇,急需用钱,不然也不会跟着他们做这种危险的事。
鳞义阁想搭话,但看着大阳一脸冷漠的样子,还是算了。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很累,便找了背靠岩石的空地搭起柴火来。
深声很无聊地托着脸,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人来。
这个独霸挺稳重的样子,身上伤疤不少,估计是刀口上过日子。这个陈山虽然壮,但是眼界有点窄,感觉像小混混的老大,而且胆子有点小。大阳倒是几乎不说话,仿佛一切和他无关一样,背着箭也不知道实力如何。鳞义阁不用说了,白痴阔少一个,等等,也不算傻,还懂得下药,就是下药还不把我们绑起来是怎么回事,是对自己的药很自信还是觉得我们跟他开玩笑?
剩下的十个都是独霸的手下,蒙着脸穿得黑不溜秋的,没啥好说的。
唉,这些人真无聊。
深声长叹一口气,鳞义阁就注意过来了,他凑过来问道:“我叫鳞义阁,不知姑娘芳名是...?”
“深声。”深声瞄了一眼笑得和花似的鳞义阁,随口答了一句。
“深声......真好听。”鳞义阁低头思索,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那......”鳞义阁还想问,便被北听打断了。
“别骚扰我妹,滚蛋。”北听把鳞义阁一拽,他没蹲稳便摔了个屁股蹲。
“噗。”深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鳞义阁尴尬地边起身边说:“打扰了打扰了......”
又灰溜溜地回原来的位置了。
一旁的大阳见状,难得冷哼了一下。
其他人都没说话,只有陈山过来嘘寒问暖的,毕竟是阔少,还是要巴结一下的。
陈山说还有一段路程就可以到赤熊的领地,今晚休息,明天中午就能到。
于是便留了一人守夜,是独霸的手下。
半夜一声熊吼,众人惊醒,便看见一脸鲜血的守夜人逃命般冲过来,接着便被一掌拍飞,当场死亡。
赤熊从后面现出身来,低吼着,威胁着众人。
“怎么回事!赤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独霸大声质问道。
陈山哆哆嗦嗦地缩在后面:“不,不应该呀,这里离那边还远着呢,怎么会......”
深声和北听也醒了,警惕地盯着赤熊,不管如何,这畜生已经出现了,看它的样子,估计吃了不少活物,凑近些,还能问到它身上的腐臭味。
赤熊才不管他们弄没弄清楚,直接扑上来就要把他们撕碎。
“兄弟们,上啊!”
独霸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们亮出家伙蜂蛹而上,大阳也掏出长弓,就连鳞义阁都拿出了匕首,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深声和北听也一起上,不能使用灵力,否则会暴露。
可这赤熊太过庞大,而且皮肤异常的坚硬,独霸的贴身宝刀都只能浅浅的砍一个小口。
除了鳞义阁的匕首太短碰不到赤熊,其他人的武器都伤不了它。
反而独霸的手下惨死一大半。
最后北听让大阳瞄准赤熊的眼睛,自己握着鳞义阁的匕首刺向熊的□□,才让它倒地。
......
鳞义阁捏着北听还给他的匕首,有点不想要了,这也太污秽了。
“怎么?嫌弃了?不要给我。”深声勾勾手掌,鳞义阁拿来树叶擦了擦,藏起来:“不给,我自己收着。”
深声笑笑没理会,跑去看看赤熊如何了。
北听和独霸正在观察这赤熊的尸体,赤熊这皮厚得很,眼睛和□□生殖器都是柔软的地方,这么大一只,带回去有点困难,估计需要喊人帮忙了。
北听看着这赤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师......大哥,怎么了?”深声看到北听皱着眉,觉得有些奇怪。
“这赤熊,虽然大,但才比独霸大一圈而已,我记得成年食铁......赤熊起码都有三个独霸那么大吧,这个小了呀。”
“难道说这个还未成年?”深声刚说话,地面就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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