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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初二的到来让之前的宁静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仿佛与昨日是两个世界。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临近早餐结束的时候,小男孩又来了,一天试一个产品,直到初八。往后就没见过他。
生意好我回去了后厨。洗着碗想:十七,十八姨妈们会回来,要不要告诉她们我拿工资的事情呢,她们会不会为我高兴。想着又有点得意,她们日常开销大,存的钱可能也就这么多,会不会还要嫉妒我呢?满心期待那几天快点到,爸妈初二肯定会到外婆家,问我的情况,说不定还会顺让姨妈们带点东西上来。好开好开心,有钱好开心。等市场开门再去买三套衣服两套男装一套女装,新的一年,好好装扮下。
姨妈来看我的那天,正好下完雨,整个地面潮热,闷湿,难受的紧。
“老板,一欣在店里吗,”之前姨妈们来过几次,大叔大婶都见过有点印象。“在后面,进去吧”。
我正忙着洗碗,也注意其他,“一欣”叫我啊,抬头一看是姨妈“大姨妈,小姨妈,我好想你们啊”一把抱住。难得一回跟大婶请了假,顺力拉着她们去了我屋。
三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聊了几个小时,一起尝了从家里带来的食物,百感交集,头一次没在父母身边过年,除夕当天还不觉得伤感,嘴里吃着想念久久美味时,孤独而又寂寞。在聊天中,有很多次话就在嘴边,还是没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我拿到工资的消息突然不想说了。不是不想显摆下,但就想偷偷的攒着,攒更多,带回家告诉爸爸妈妈。
我更加卖力工作,饭量也大了,身高开会拔尖直冲一米七去了。经常来的顾客嬉笑说小伙是长得越来越帅了,除了黑些,没得缺点。这份夸奖不禁让我联想要是换成女装,那是亭亭玉立,女大十八变哦。
要说变化更大的是这里的年租,由于地理位置的优越性无法取代,房东一年一年涨房租,大婶刚定下这间铺面前后4间是200元一月,前年已到400元,不仅如此他开始眼红饭店生意,有意无意间表现出想收回店自己做。大叔大婶为了养家糊口,凑足孩子学费一次次满足他的需求。三年后,这张丑恶的嘴脸更是狮子大开口房租飙到了800元,如此千钧重负,大叔大婶考虑再删忍痛关店,另谋生路。临走时给我了一笔费用,说是这几年委屈在这扮男扮丑,我的眼泪瞬间留出来。
“大叔大婶,谢谢你们一直照顾我,钱你们拿回去,我只能收工资”。
“丫头,你就拿着吧,我们要走了,”
我重新换回了女装,学习技术,走进工厂。
我拿着4年省出1800元,1000元给了爸妈。而摆在面前的未来一学制衣厂踩车,二电子厂贴包装,胶布等,三橡胶厂修剪毛边,四家具厂学组装。各种权衡利弊下,还是选择了踩车,和小姨妈进了一个厂。学徒3个月,熟练是个人理解能力和肌肉记忆。刚开始都是学姿势动作拿废料一点点尝试,看着旁边熟练工一个个半成品几分钟一个,自己用起来很难,废工废料,没得任何捷径可走。整整2个月,自己才掌握了一些窍门,慢慢尝试加工。
厂里加班是常态,12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也是司空见惯,计件工资让每个人都埋头苦干,奋勇直追,生怕跟同组同工种同事差的遥远,尽管每月安排休假4天,但没有人休满过。一天天灯火通明,机器昼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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