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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我最他妈听不了这个，今天谁也别睡了。”牧星河一边啃他脖子一边骂。
林清野回过神以后已经不由自主的翻身压住了他，反客为主地亲他锁骨。
牧星河本来也挣不过，干脆放弃了，两只手拽着他的衬衫领子往自己身上压，林清野头脑逐渐清楚以后才明白牧星河为什么突然扑过来。
恋恋不舍的啄了两口他耳朵以后抬起头，“你不是生气了么？”
“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林清野被这个不可捉摸的富贵花折腾的心脏都快要搭桥了，一会被赶下床一会又送上门的，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牧星河最开始的冲劲儿过去以后就顺毛了，不薅人家领子，也不骂了，嘴里除了吭叽和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什么都没有。
他的衬衫扣子被林清野用牙拽松了，松松垮垮的敞着，露着大片的脖子和锁骨，上面都是红痕，林清野被他折磨的险些失心疯，亲的也不分轻重，顺着脖子啃下去。
牧星河一把按住他的头，喘了一会儿，“别。”
林清野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
牧星河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之前抬头看了眼电视柜，上头放着个收纳盒，一层一层的摆着客房服务用品。
还没来得及细看林清野已经又一路亲回来了，蛮横地捏住他的下巴，根本就不给他再四处张望的机会。
牧星河被恶意报复的说不出话，直拿手推他肩膀，憋到脸都红了身上的人才支起胳膊放他喘口气。
他整个人已经被推到了床脚，头在床沿外垂着，就像刚在水里捞上来一样死命的喘。
林清野见他这个样子也心疼，本想拉他上来，但见他皱着眉脖子绷成一条直线，只剩个喉结上下翻滚，脑子又嗡的一声，俯身贴了上去。
牧星河已经挣扎不动了，把手环在他脖子上，破罐子破摔的予取予求，跟着他动，实在被欺负的狠了才侧头哼哼两声，但也只能短暂的阻止身上的人发疯。
等两个人都消停下来的时候牧星河的衣服早就不知滚到哪去了，林清野的还穿着，只是掉了半个肩膀。
他把脸埋在身下人的颈窝里，细密的汗珠蹭在他下颌上，喘个不住，呼出的气里仿佛都带着火，燎的牧星河心口发烫。
“我去洗澡。”林清野坐起来，后背的汗映着床头灯微微发亮。
牧星河拽了他一把，“怎么，舍不得给我花钱？”
床上躺着的人瞪眼看着他，幽暗的屋子里只有这么一束光，那视线像是一根细长的火柴，在他仅剩的自制力上点了把火。
“星河。”
“不是喜欢我么，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
笑着的人甚至都不需要作出什么带有暗示性的动作，林清野身体里的那把火就又起来了，强忍着挣开他的手，走去电视柜上拿了几样东西。
回到床上以后低头亲了牧星河胸口一下，低声说：“从现在开始，求我才有用。”
人间富贵花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就像林清野永远都知道怎么让他闭嘴。
牧星河虽然直肠子，但吸取教训非常快，作了孽以后马上就能认识到错误，做小伏低的听话，让洗澡就洗澡，给吹头发也不四处躲了。
林清野这回理所当然的睡到了他身旁，牧星河侧身躺着，一脸的一言难尽。
“疼？”
“还好。”
林清野后悔的不行，伸过手去，被牧星河警惕的一把抓住。
“睡觉吧，没事。”
刚才是委屈的睡不着，现在是心疼的睡不着，林清野手足无措的碰都不敢碰他。
“真的没事。”
“对不起。”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给我唱首歌吧，我小时候生病了妈妈就给我唱歌哄我，还给我买黄桃罐头。”
林清野有些为难，“可是…我真的不会啊，我没听过哄孩子的歌，要么我拍你吧。”
牧星河暗骂自己没脑子，听他提了别的立刻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只求让他忘了这件事。
林清野侧过身跟他对脸躺着，把一只手隔着被子放在他腰上轻轻的拍，柔软的棉花遇见同样温柔的手心，发出“空空”的响声。
在牧星河家里的时候他也拍过，但只是象征性的拍了三下，被拍的人还没觉得怎样就结束了。
现在牧星河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婴儿喜欢被别人拍着睡觉，这一下一下的声音都是在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他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本来今天的计划是去游乐场，结果现在全盘被打乱，不但醒晚了，还腰酸，根本就不想出房间。
正懊恼着自己昨天嘴太欠，林清野从洗手间走出来了，见他醒了过来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按住他的后腰，“难受么？”
牧星河本来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来一段极其平淡的对话，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这句，顿时把被子整个拉到头顶，说什么也不出来。
“不洗脸了？想吃什么，我现在点。”
被里的人一直装聋作哑。
“麦当劳、快餐还是小面，嗯？”
“麦当劳。”
抵抗不住美食诱惑的人出声了。
“好，麦当劳儿童套餐。”
“啊？那能吃饱么？”
牧星河急怒之下顾不上害不害臊的了，掀被就坐起来。
“儿童，就得吃儿童套餐，宝宝才让人拍着睡。”林清野贴过去，热气呵进他耳朵里。
“猥琐！”
“翻脸怎么这么快，昨天晚上不是还挺喜欢的么？不这么说话就跟我吭吭唧唧的。”
牧星河再也受不了了，把被掀起来蒙在他身上，自己溜进洗手间。
林清野知道他难受就没提游乐园的茬儿，只帮他点了麦当劳，然后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换台，不知道是不是受某个人影响，换台的速度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得出结论，不是电视没意思，是自己实在心不在焉。
洗手台前的人正刷牙呢，林清野贴着门蹭进来，牧星河一见他当即把牙刷拔/出/来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靠在墙上口吐白沫。
林清野配合的扑过去摇了他几下，用悔恨不已的声音说：“星河，都怪我，如果早知道你身体不好，我昨晚一定不…”
一句话没说完，贴在墙上的人猛地蹿起来捂住他的嘴，朝水池里吐了口牙膏沫，悲催地说：“求求你，能不能不提了。”
林清野歪着头，不太满意地看着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我昨天不是教过你应该怎么求我么？”
牧星河反手把他推出去，锁上门。
林清野刚出来就接到了定的外卖，正拆包装的功夫冲完澡的富贵花乐颠颠的出来了，“我都闻见味儿了。”
“我也闻见了。”
“真香！”
“嗯。”
牧星河啃了两口鸡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吃？你不也觉得香么？”
林清野拿起根薯条，在一头沾了点儿红红的番茄酱，指了他一下，“我又没说闻见的是那个。”
一口鸡腿肉差点卡在嗓子里，牧星河用可乐顺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越来越没有节操了，原来不是挺高冷的么？”
已经不高冷的人只吃了根薯条就走了，靠在床头看着他，“是不是得到我的人就不珍惜我了，你这个渣男。”
“我靠？”牧星河从椅子上蹿起来，“真他妈千古奇冤，我什么时候得到你了！”
林清野笑的床头都跟着震。
“我真他妈是美基惨，又被人睡，又被骂渣男，还得吃儿童套餐。”牧星河粗暴的扣过外卖包装袋，“赠的玩具呢？”
“得多壮的儿童能吃这么大的套餐。”
“嗯？”
但凡血冲上头就没有理智的富贵花仔细打量了桌子上的食物一眼，分量足够两个成年人吃了，确实不可能有点这个套餐的儿童。
“还有，”林清野走过来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脑袋，“关于昨晚这件事情，对不起，我本来想等到…”
“打住！”
牧星河刚才说的时候没过脑子，现在神智清醒了，不想听见关于“睡”的任何事儿。
林清野理解他的感受，作为一个男人，要面对自己是行为上弱势一方的事实是很艰难，尤其他又是这样暴躁的硬脾气。
“还想吃什么？”
“够了，点这么多你怎么不吃？”
“我醒的早，出去喝了碗粥，没给你带，怕你吃凉的胃疼。”
牧星河再没说话，看样子是真饿了，把两人份的食物吃了一大半。
林清野收拾桌子的时候他坐在床边上，把胳膊伸开支住身体，“吃多了。今天还去游乐场么？”
“不去了。”
“那个…我忘了定闹钟，又耽误事儿。”他用拖鞋尖在地上画着圈儿，不好意思地说。
林清野已经把垃圾都收进了塑料袋里，封住口，放在电视柜上，还用纸擦了几遍有点油的桌子，边往垃圾桶里扔废纸边说：“有时间再去吧，再说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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