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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夜话
两人拥抱了很久,顾霖的情绪才终于平复下来。
“咕噜——”顾霖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从丁榆的怀里直起身来,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榆哥,我饿了……那个,你吃饭了没?”
“没呢,等你一起吃,走吧。”丁榆没再刨根问底。顾霖不说,肯定有自己的顾虑。
两人赶到食堂时已经7点多了,吃完晚饭已经快8点。
顾霖今天不愿意再去练习室,便先回了宿舍休息,由丁榆过去给众人说明。
“小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给大家添麻烦了。”丁榆跟《狂风》组的组员们解释道。
“啊,他没什么事吧,要不要去医院?”闫小杰有些担忧。
“没事,明天就能跟大家一起继续练习了。”
众人表示理解,又练习了一会儿。
由于C位不在,很多队形没法排练,9点左右的时候,大家就准备收工返回了。
承兆觉得时间还早,就去了《无界》的练习室找念柳天。
这组正在各自练各自的,承兆一进去,念柳天就发现了他。
“你怎么来了?”念柳天停下动作,用毛巾擦了擦汗。
“我收工早,过来看看你,顺便学一学这首歌。”
承兆中午学了一些,现在能跟着音乐跳上一跳。
“你想学,我可以单独教你。”念柳天开始收拾东西,“我今天练得差不多了,走吧,一起回宿舍。”
惊!练舞狂魔居然早退了!
承兆压下了心中的诧异,他觉得今天一整天都特别魔幻。
“今天还早,不急着回去,可以遛一遛弯儿。”念柳天往人工湖的一侧走去,这是条回宿舍的远路。
走到旁边的小花园里,两人在石子路上并肩而行。承兆猜测他可能有话要说。
果然,念柳天开口问道:“阿承,你觉得季艺凡怎么样?”
嗯?怎么突然扯到季艺凡了?承兆有点摸不准接下来的走向。
“艺凡?他挺好的,比较开朗活泼吧,人很好相处,业务能力也不错。”
“那你喜欢他吗?”念柳天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承兆的眼睛。
“喜欢啊,他是我进组交的第一个朋友。”承兆带着点疑惑回望过去。
“不是这种,”念柳天压低声音,“是恋人的那种喜欢。”
“!”承兆有点惊讶,没想到念柳天会问他这么私人的问题,“那倒没有,我们就是关系好的朋友而已。而且,除非特殊情况,我不会喜欢男生。”
他确实对男生没感觉,念柳天除外。他就是那个“特殊情况”,但眼下明显不是说出口的好时机。如果真有告白那一天的话,他一定要准备充分。
“那你之前奋不顾身帮他挡酸奶……”
“当时没想太多,预感到危机身体就先一步行动了。我对艺凡没感觉,只是朋友,你别误会。”承兆怕念柳天误会他对季艺凡有意思,就多解释了两句。
念柳天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他张口郑重道:“可是季艺凡喜欢你。如果你对他没想法,就……别跟他走太近了。”
“什么,”承兆皱起了眉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丁榆也看出来了。”
承兆这一段时间一直隐隐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这是真的,那很多问题好像都有了答案。
在内蒙最后一晚,季艺凡为什么会喝酒?当时他和念柳天正在一起看烟花,说不定被季艺凡看到了。
季艺凡经常跟他聊天,送一些面膜什么的,甚至一公还跟他组队了,他之前觉得这些事都很平常,现在带入一个前提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味了。
只是承兆不明白,季艺凡为什么会喜欢他?他对他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温柔和耐心都是性格使然,给人帮忙也都是顺手的事。
要说对谁特别,那只有念柳天,很多时候他的注意都在念柳天身上,他的眼睛只能看到这一个人,进而会忽视身边别的人。可能因此对季艺凡的好感没有察觉。
也是他太直了点,安心把人当朋友、哥们,对gay的弯弯绕绕不够敏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总是对别人的事看得清楚,轮到自己就会异常迟钝。
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承兆感到有点难办。
这莫名招惹的桃花,还是自己身边的同性好友,他能想到的比较温和的解决办法就是保持距离,慢慢淡化感情。
“我之后会注意的,如果时机合适,我会跟他说清楚。”他跟季艺凡才认识了不到两个月,就算是真的喜欢,应该也不是多深刻的感情,他相信长痛不如短痛,时间和距离可以淡化一切。
而且说清楚了对他们两个都好,他不想让念柳天误会,也不想耽误季艺凡寻找真正爱他的人。
两人从花园里走出来,进了宿舍楼。
宿舍里空无一人,念柳天走到承兆床位旁,拉了把椅子坐下,“今天我问的太多了,干涉你的私事,我……”
“没事,也是你提醒了我,不然这么下去会出问题。”承兆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你胳膊怎么样了,按摩之后是不是好了点。”念柳天伸手在他大臂上按了按。
“确实缓和了许多,今天都不怎么有痛感了,还是你按得好。”承兆看着他又白又细的手指摁着他的穴位,心里松快了不少,烦躁也消失了许多。
“那今天再按一次吧,尽快恢复,不能影响公演。”念柳天说罢就开始了按摩。
“……谢谢你,念哥。”承兆对他笑了笑,看着他的手指飞快动作起来。
*
顾霖第二天来练习室后,就一直粘着承兆,午饭后也不回去加练了。
不练习的时候就粘着丁榆,或者随便拉个人结伴,绝不落单。
组员们都发现,本来比较要好的顾霖和安在元,好像闹了矛盾,顾霖一直躲着他,脸色很差。安在元也神色阴沉,沉默不语。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第三次公演如期而至。
《狂风》组的造型非常不羁,身上的挂件很多。
承兆在化妆间拾掇着自己的衣服,左手拿着几条要戴的项链,右手握着几条粗细不一的皮带,桌子上还放着各种款式的戒指。
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从手里滑落出来,掉到了地上。
承兆弯下腰去捡,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拾起了链子。
抬头一看,是季艺凡。
承兆这一周都在试图和他保持距离。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看很多地方就不太一样了。
比如季艺凡会变着法子找话题聊天,吃饭时会挨着他坐,走路时也靠的有一点近。
不往那个方向想的话,他根本察觉不出来。
这一周他都没有再主动开口聊天,对季艺凡的话也是简单回复。不再单独跟他相处,也不再有任何近距离接触。
今天突然跟他面对面,承兆有一丝尴尬。
季艺凡捏着银链子两端,上前一步,就要给承兆戴上。
“我自己来吧。”承兆从他手里接过链子,往后退了退。
季艺凡的眼神暗了暗,低声开口:“公演结束后,我有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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