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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
从简宅离开,楚言直接开车奔向机场,时间刚刚好,要接的人刚下飞机。
很顺利的接到Martin,这位高高大大的外国男人,居然一路上都在给楚言讲这座城市的历史,让楚言一阵汗颜。
“Yan,你还不考虑回美国发展嘛,我上周见到你父亲,他可是很希望你接班。”Martin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问楚言。
楚言点好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转头看向他,“我在国内还有事情没办完,还要等等。”
“好吧,如果我们一起合作肯定会很愉快,我很期待。”Martin耸耸肩。
“James怎么样?你们的婚后生活还愉快么?”
“还好有你帮忙,他的抑郁症已经完全好了,我们现在很幸福,只是他父母还是不太喜欢我们结婚。”
当年Martin失魂落魄来找自己的样子,楚言依旧历历在目,还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管怎么样,你们开心就好。你这次来是跟简氏谈生意?”再一次,楚言感觉自己被简氏的信息包围了。
“恩,简氏的boss想开拓北美市场,所以约我过来谈合作,不过...听说他们股东不太同意,所以,我也不抱太大希望。”Martin一直关注简氏,可感觉这家公司行事保守,不一定会有机会合作。
他的话楚言也赞同,简明诚的行事保守,如果股东有异议,即便自己认为时机成熟了,也不会一意孤行。这也是简氏发展几十年还一直没有走向海外的主要原因。
因为Martin约了简氏项目负责人下午会面,两人又简单寒暄了一会,就各自离去。
两天后,他们的谈话内容也被证实,由于部分股东不同意,简明诚确实搁浅了开拓北美市场的计划,Martin也无功而返。
去机场送走Martin,楚言直接开车到医院。刚走到门口,透着门上的玻璃,就看见舒欣满脸温柔的在喂蒋遥吃午饭,还放在嘴边吹凉了再喂给她。
楚言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往屋里望去,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惊讶到眉毛簇起。
天呐,舒大小姐居然在给别人喂饭,还这么认真,认识她这么多年,真真的是头一次...
敲门进屋,楚言的话先到了,“蒋警官,你真是有福气,能让舒大小姐亲自喂饭吃。”
听见楚言的话,舒欣脸有点红,不过蒋遥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满脸幸福,“舒欣一直很温柔啊,也会照顾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舒欣温柔?蒋警官,你记错人了吧,以前...”
没等楚言继续往下说,舒欣赶紧打断她,“楚言,我以前...难道不温柔么?!”
见她瞪大了眼要吃人的样子,楚言停住话,弯起眉眼看向她们。
“吃饱了么你?”舒欣瞪着蒋遥,见她点点头,把饭盒拿到一边,嘴上没好气,“怪不得话这么多,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得。”
蒋遥无语,好端端的自己挨句骂,“欣欣,我想吃桃子...”
“你真是,什么没有吃什么,楚言,帮我看好她,我去给英勇的蒋警官买桃子。”
后面一句故意说得咬牙切齿,舒欣虽然字里行间不留情,可行动上完全暴露了她的关爱,拿上钱包就赶紧出门了。
见舒欣离开,蒋遥坐直身子看向楚言,“你之前问我的那个老案子,我又去翻了遍卷宗。确实发现一些解释不通的地方。”
从一进门楚言就感觉蒋遥看自己的眼神像是有话说,果然她把舒欣支出去,是为了这个。
这件事几乎是楚言的重心,一边感激着蒋遥如此上心,一边听她继续说下去,毕竟自己手里的资料是残缺的。
“除去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不说,第一个让我纳闷的就是,为什么歹徒行凶之后没有立刻就走,反而是去翻了每位受害人的衣服?因为衣服上有手套留下的明显血迹。”
这一点楚言手中的资料没有,确实值得深究,“确实有一些罪犯,在行凶之后喜欢拿走受害人的某些物件当纪念品,为了不断满足他们的幻想和满足感...他拿走的会不会是照片,或者身份证件之类?”
蒋遥若有所思,皱着眉摇摇头,“应该不是,照片的话柜子上也会有,不需要刻意翻衣服,身份证件的话,也不是所有受害者的都丢失了...”
又沉默了几分钟,两人依旧没头绪,蒋遥继续皱着眉毛说出疑惑,“那时候什么监控啊、摄像啊都没有,唉,想查都查不到...这个先放放,第二个让我想不通的,为什么凶手再杀最后一个受害人的时候,比前几名死者所用时间长,明明都是同样的方式...对于一个连环杀手,这样正常么?”
确实...不正常...
不过楚言已经有些无法呼吸了,因为,最后一个受害人就是,云熙。
不动声色的深吸几口气,压制住噩梦般的画面,楚言尽量保持思绪稳定,“通常,对于连环杀手来说,都是在作案过程中不断改进杀人手法的,一般会时间越来越短,或者发生一些变化。”
楚言定了定神,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最后一个...受害人...可能是...有什么事,刺激到凶手了,这种刺激,可能让凶手更痛苦...或...更快乐...所以延长了他的作案时间。”
蒋遥用手托着下巴,好像越来越乱了,怪不得这案子这么多年都悬着。再打眼看向楚言,感觉她的表情除了困惑,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和悲伤。
正想开口再说什么,舒欣推门进来了。
“俩人聊什么呢,表情都这么凝重。”舒欣把袋子放下,拿出桃子边洗边问。
楚言和蒋遥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有默契的都换上一副笑脸。
“没聊啥,给楚言讲讲我的英勇事迹。”蒋遥嬉皮笑脸的接过桃子。
楚言表面笑着没说什么,摇摇头拒绝舒欣递过来的水果,其实心里乱极了。
案件还有这么多疑点,为什么当时没有追查下去?为什么从云熙之后,凶手就消失了...
根本无心看对面两人腻腻歪歪,无数个问号在楚言脑海中盘旋,而且刚才蒋遥好像还有话要说...
正陷在深深的思索中,手机响了。看到屏幕上显示简默的名字,楚言走出病房门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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