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总有反派阻碍我跑路

作者:Arwens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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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话一说完,沈九就往后一跳,几步跳上了旁边没关上的窗户,已然是做好了如果云时景动手就随时跳窗逃跑的准备了。

      可沈九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云时景动作,他面露几分狐疑,转头看向云时景,却见云时景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莫不是,被吓着了?沈九有几分担忧,思索了一会儿后,从窗上跳了下来,朝着云时景走去,“美人?你还好吗?”

      云时景垂眸面无表情的立于原地,沈九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沈九有几分懊恼。他是不是太心急了?是不是真的吓着美人了啊……

      而待沈九走近了,云时景却是动了。

      只见云时景目光幽深,几步上前一把攥紧了沈九的手腕,掐着他手腕处的命脉,一双眼比繁星烈日还要灼热耀眼几分,他就这样定定的注视着沈九,一字一顿极其认真且不容拒绝的说道:“我信了。”

      他信了。云时景在心底又喃喃重复了一遍,无法否认的是,在亲耳听到沈九说出这句话来,他倒没有他想象里的生气或者厌恶,他甚至起了几分莫名的心思,只是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他竟已然想到了日后若与沈九相伴一生会是如何光景。

      沈九话多他便耐心的听着,沈九喜爱外头风景他便亲自陪着他去踏遍山河,沈九懒散于一处他便随他居于角落,沈九若不再喜爱他……那他便会先杀了他,然后两人长眠于一处。

      不管沈九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信了,沈九就再也无法摆脱他了。

      欢喜与对未来的憧憬相伴而生,随即不可避免的是在欢喜暗处疯狂滋生着的阴暗的念头,如同吸血藤蔓一般狠狠地缠紧他因欢喜而剧烈颤抖着的心脏。

      云时景已经无法想象日后沈九若移情别恋的场景了,他心底生着几分惶恐和害怕,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就算是生于最低劣泥泞之处,遇最可怕血腥之事时,他也不曾有过半分害怕。如今只是稍稍想了想那样的场景,他竟不由有几分颤抖了起来。

      “我说,我信了,若你敢爱上其他人,我定会杀了你。”云时景咬牙狠狠说道。

      说着这般的狠话,可他面上的神情让沈九看来却有几分可怜与卑微,沈九心下一软,朝云时景又走近了几步,云时景固执着想要看着沈九脸上的表情,便半被迫着的微微仰起头看着沈九,他的目光坚定眼角却泛着几分水色。

      “若真有那个时候,我会先杀了我自己。”沈九伸手,轻轻地在云时景眼角擦了擦,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依着他这角度看下去,云时景当真是秀色可餐,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眸中压着几分深色,稍稍退后了一步,继续道:“本来我是打算着慢慢来的,我还在担心会不会吓着你。”

      “这算什么吓人的事。”云时景抿了抿嘴角,对沈九退后一步的动作有几分受伤,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声音微冷,道。“这江湖上好男色的人并不在少数,多你一个不多,少谁一个不少。”

      只是他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这一天——沉迷男色的一天。云时景眼神有几分复杂的看着沈九,幽幽的想着。

      “那是不是说明,你也喜欢我呢?”沈九笑意渐深,低笑着询问道。“这感情之事可讲究两情相悦,若只是我一人单相思的话,那断是不能耽搁你才对。”

      云时景闻言微怔,一下抿紧了唇角,望着沈九的目光如染着一层薄薄的朦胧水光般,似是羞似是恼。

      云时景沉默了多久,沈九便耐心等候了多久,最终,云时景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轻声道:

      “……嗯,我也喜欢你。”

      喜欢吗?云时景始终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沈九,可他会想他会念他会为他做所有他从未做过从未想过的事情,他会为他生出从未有过的所有陌生情绪。

      那算喜欢吗?云时景不知道。

      可他知道,如果他不说出这句话,沈九怕是真的会放弃他。

      这段日子的相处来,沈九也知道云时景是个内敛的性子,能让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算是极其不易。沈九不由得眸光愈深,目光在云时景薄红的唇瓣上转了转,微微叹了一口气,强压下那些旖旎的念头,不愿再吓着或者刺激到他。

      这可太难为人了,心上人近在咫尺且刚互诉了衷肠确定了双方情意,却还要克制着,沈九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声叹气如同叹入了云时景的心尖,叹得他心尖一颤,低声试探性的询问道:“你不开心吗?”

      “我想亲你。”沈九吐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他的目光被云时景明亮的双眸吸引着,也被云时景漂亮的唇瓣吸引着,连他的一根头发都能诱的沈九心思浮飞。

      沈九的声音有几分低有几分哑,带着细微可察的诱惑,云时景眸光微闪,见沈九全身心都落在自己身上,心底慢慢漫上几丝自傲和窃喜。

      “可以。”云时景微微抬起下巴,略带几分矜贵的轻声说道。

      话毕,沈九便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双唇轻触时的温热与柔软是难以想象的,仿佛是两颗心碰触到了一起般,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便让云时景脊背都酥麻了几分,他第一次如此失态的睁圆了一双眼眸,眼底一片茫然,透着几分不经人事的单纯。

      沈九轻笑出声,微微后退了些,蹭了蹭云时景的鼻尖,两人鼻息交缠着,暧昧至极。

      沈九低声道:“喜欢吗?”

      这话一出,云时景才如梦初醒般,他眼中只剩下了沈九的身影,在沈九含笑目光的注视下,云时景的耳根爬上绯红,他看着沈九干净漂亮的眼睛里的他,那个他的倒影小小的点了点头。

      云时景本偏几分冷白的脸一下轰然红透,目光闪烁着就是不敢再对上沈九的目光。

      从来冷傲决绝的云时景哪有过这样无措羞赧的时刻,他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避开沈九的目光,才好让自己不至于整个人在沈九的目光下如同滚入了热水一样的炙热滚烫。

      可云时景猛然又想到了一处:他这般熟练……是与多少人练习过了吗?

      云时景的目光一下就冷了下来,面上的燥热逐渐退了下来,他抿紧了唇,抿得原本薄红的唇瓣都泛白了也压不住心头疯狂泛起的酸意和烦躁之意。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他与沈九还有许多个以后,断不能因为一些已经过去了的事与沈九闹不快。可只要一想到沈九也曾这样温柔亲昵的与他人相处,云时景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心底那股难受极了的酸涩烦躁之意。

      “又在想什么?”沈九微叹,双手捧起云时景的脸,好笑问道。“你啊,这个脾气得改,有什么事情不能与我说吗?非得要藏在心底自己难受着吗?”

      “……都过去了。”云时景怔怔的看着沈九,张了张口,最终只干巴巴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这一说,沈九算是明白美人是吃醋了。

      沈九乐了,扑哧一笑,心里头是一片美滋滋的,在云时景羞恼的目光下吧唧就又亲了一口。

      “我一直只有你呀。”沈九敛起几分笑意,认真为自己辩解道。

      虽然云时景很清楚沈九这话大半是假的,可他还是心里头如同冒了糖泡泡一样甜滋滋的,什么酸意什么不开心的一下就散了。就沈九这么一句话,足够了。

      心下一激动,云时景便在沈九唇角落下了一奖励性的亲吻。

      只是云时景刚要离开,沈九的唇便追了上来,来势汹汹的一把擒拿住云时景的薄唇,辗转轻含,似珠似宝,缠绵悱恻。

      看着素来强硬高傲的云时景对这方面着实是生疏青涩至极,就算是分神学着沈九的架势按着沈九的后脑勺了,只轻启唇一霎,似是要说什么时,却被沈九狡猾而入,肆意霸道的迅速占据领地品尝战利品。

      云时景原按着沈九后脑勺的手一下泄力,只得勉强搭着他的脖子。

      一吻毕,云时景彻底的软了腿,大半个身子倚在沈九身上才不至摔倒在地。

      沈九抱紧了怀中人,心头一片满足。

      美人在怀,当真是乐不胜收。

      只是还未待沈九想着更近一步什么的,云时景又被他那儿的事情给召去了。

      对着美人时沈九可以微笑纵容可以说快去快回什么的,可真的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沈九又开始长吁短叹伤风悲秋了。

      小六摸了摸脑袋,有些看不太懂少爷此时的心情是好是坏了。

      “小六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小翠提亲啊。”沈九忽的问道。

      一提这,小六黑黑的脸上硬是浮起一片红晕,一脸羞涩的说道:“再过几日就去,娘亲说要好好准备一下。”

      “唉……”沈九长叹道,一脸羡慕。“真好啊,这就去提亲了。”

      “少爷这么好,尊上也一定会喜欢少爷的。”小六不会安慰人,只得干巴巴的说道。
      “行了,忘了和你说了,本少爷已经和美人在一起了!”沈九挺了挺胸膛,一脸自傲。“再要不了多久,本少爷也会去提亲的!”

      “恭喜少爷!”

      沈九那儿一片欢喜热闹,此时的衍云堂内却是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没有人敢动一下,也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那坐在高位上的一脸冰霜气势骇人的男人,所有人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许多,唯恐因着一个不小心而触了那人的霉头。

      衍云堂,江湖内赫赫有名的三堂五教之一,近几年隐隐有成为三堂之首的趋势,而这自是得益于五年前成为堂主的如今堂主云时景——在成为堂主前,一个只是身份最低贱的命奴的人。

      命奴,相当于死士,是负责衍云堂内所有见不得光的事以及负责最后断尾舍身的人。

      那时云时景还不叫做这么名字,那时云时景叫做云十一。老堂主模样俊俏却浪荡处处留情,云时景便是其中一个,而那个痴心错付的女人为了报复老堂主,硬是把亲儿送进了专门训练命奴的地方,以求换取老堂主的半分目光或半丝悔意。

      云时景便是在那个充满黑暗与血腥,每天都只有厮杀与尸体的地方长大的。在那个地方,没有人可以信任,没有人可以说话,除了活下去,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即便既定的未来也依旧是死亡。

      每一届命奴都是要去面见当时的老堂主的,云时景成为那时的命奴后,也去见了老堂主。

      风流薄情的老堂主倒是第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个命奴是他的孩子,或许老堂主有过一瞬的愤怒,但随即依旧是把云时景当做命奴使唤,云时景几次出任务几次濒死,每次都堪堪咬着一口气才活了下来。

      后来,云时景成了堂主,再后来老堂主和那个女人都死了,云时景把他们葬在了一起。

      云时景这堂主之位坐得很稳,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狠厉决绝的手段,没有人不怕这么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杀的毫无人性的人。

      有人怕,也就有人恨。

      这次衍云堂三番几次的事情,就是那个恨极了云时景的人惹出来的。

      老堂主一生浪荡不羁,一生未成家,只是在外红颜知己极多,处处留情。这人的母亲很得老堂主喜爱,生下孩子后就被老堂主一起带了回来,虽然没有名分,却也是第一个被老堂主带回来的孩子和女人,那人就一直以下一任堂主的身份自居,直到云时景出现。

      那人叫做云于恒,始终记恨着云时景‘夺’了他的堂主的位置,更恨云时景此时的所有名声,因为他认为那些都该是他的,所有的名声和整个衍云堂就都该是他的。

      老堂主离世前,很谨慎的给了云于恒一些势力,以让他有自保的能力,而如今,云于恒就用着那些势力,与云时景对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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