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小部落

作者:我去年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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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林徽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暮西陈,浅红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森林洒下点点余辉。宁静的部落喧闹起来,远远的听见有人吆喝的声音。
      林徽艰难地坐起身,之前那些可怕的野人已经消失不见。她在黑暗中沉默了会让自己努力适应现下的环境,她不想死,不想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的消失。
      踢里哐啷的声音响起,属于野兽的吭哧声渐渐走近。
      “哐!”的一声响起,那道石门被撞开了,林徽吓了一跳呆呆地坐在石床上面不敢动弹。天还没黑透,外面隐隐有些火光,林徽模模糊糊看到石门的那里站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那身影毛发有些长,个子很高,胳膊也很长,长到快够到了膝盖,脚也很大,不然走路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它的呼吸有些重,即使隔得有些距离林徽也能感受到,这使她响起了现代生活里的巨型犬,它们靠近人类呼吸喷到脸上时就有那样沉重的呼吸声。
      那道身影走过来了,宽大的脚板踩在地上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屋里这么黑林徽却仿佛察觉到如同实质的目光直射过来精准的捕捉到她的位置,它扑过来,抱着她又亲又啃。林徽瞬间冷汗起了一层,她以前人嫌狗憎,就被一只大型犬撵到了臭水沟还趴在她的身上用它的大舌头舔舐她的脸颊,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跟现在一模一样!林徽害怕的又能动了,一下子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了这个怪物。那个怪物猝不及防的被推开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又走近林徽,抱着林徽对她的肩头微微用力咬了一口,然后又跳开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咕嘟一通然后又开心的跑了出去。
      林徽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内心踢了踢同一头雾水的小奶狗,“这这什么情况?”小奶狗摇摇头表示它也不明白。林徽气的又踹了他一脚,这什么破金手指连个翻译功能都没有。哼,流年不利!
      过了一会,刚才那个怪物又吭吭哧哧的跑回来,二话不说把她扛在肩头带出了石屋。出了石屋林徽才发现外面已经相当热闹,比白日里多了几十个怪物……算了,在现代社会里它们与所有物种里对比还是与人类最相似,还是叫他们野人吧。比白日多了几十人的野人在石屋建筑物的空地上点着篝火,它们似乎才打完猎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快乐的与身边的野人交流着,似乎在比较着谁更加强壮。这时,从人群中走过来一个看着极老极老的人,即使它毛发旺盛皮肤黝黑坚硬,林徽也能从它脸上的沟沟壑壑推断出此野人辈分极高。尤其是,它连穿的衣服都比人多,一看就不一般。
      果然,此人走过的地方所有野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它,目光追随者他。然后,这个老者走到了林徽的身旁,点了点头绕着林徽走了三圈,林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从它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看到了欣慰的表情。然后跟抱着自己出来的野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抱自己的这个野人开始很紧张后来又状似了然的点点脑袋然后又开心的张开血盆大口嚎叫了几声,蹦蹦跳跳的叫了起来。老野人也张开没牙的嘴巴笑了出来,从旁边的野人拿起一个白色的器皿用干枯的手指蘸了几下对她身上洒了几下嘴巴里又叽里咕噜念叨起来,林徽觉得这几句话与刚才交流的话是不同的,大家的表情也都肃穆起来。老野人念叨完之后又对着身后的野人大声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这几句话又与之前相似了。老野人说完后大家全都开心的叫起来,跟之前抱着他的野人发出一样的叫声,然后全都跑过来对她又唱又跳,有几个还跑上来对她又亲又啃,最后全都在在她的肩头微微咬了一口又又蹦又跳的走开了。
      林徽虽然听不懂他们讲话但大概也能猜到他们是在高兴她能醒过来,而咬她的肩头应该应该是一种庆祝的方式或是赞扬鼓励她的意思吧。那个面向极老的野人应该是“巫”这样的存在,向她身上撒的水应该是远古的一种迷信方式,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林徽已经打定主意打算在这里生存下去了,如果这是上天给的最后一次机会那么林徽一定会把它牢牢抓住,不管有多困难有多危险她一定不会放弃,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活出人样来。
      林徽握紧拳头暗暗发誓,她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热血但就是如此坚定着决心。晚风一吹,林徽的脑袋清醒过来,她深深地呼一口气尽量放松自己的肌肉。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摸清楚眼前这群野人的底,虽然它们看起来对自己很友好的样子但谁也不能保证这群未开化的家伙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林徽无法信任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以前这具身体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会不会露馅,如果他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会不会怀疑起来,古人尤其封建迷信更何况这群家伙,林徽突然惶恐起来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没有什么动作漏了馅,万一这群家伙已经发现已经自己的不对劲已经准备对付自己怎么办?生烹焖煮还是哪样?他们吃不吃人肉啊?林徽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小奶狗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地方确实每个人都会无措的,它也很害怕,没想到自己会派到这个地方来执行任务,但没办法为了活下去只好安慰自己的主人摸摸她的脑袋:“别害怕,它们发现不了的,还有我呢。别胡思乱想了,这群家伙做事莽撞直接如果真的发现的话才不会跟你假客套,早就抓起来杀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林徽一听更加害怕了,蜷缩着身体将自己的身体尽量往黑暗的地方缩着。小奶狗正准备再劝劝她,林徽的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林徽吓得直接“啊!”的尖叫一声,往后一仰从石板上摔下来坐到地上摔了一个屁股墩,林徽顾不得屁股上的痛抬头往上看,是那个冲进石室对她又亲又啃的野人,它似乎被林徽的叫声吓了一跳整个人蹦的老高,然后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绕着她转了几个圈,又抓着她的胳膊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一脸殷切的看着她。林徽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林徽通过它的手势和表情判断这个野人应该是期待着林徽回应它什么,可惜她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自然更加回应什么,只得傻傻的看着它不知所措。刚才的叫声引起了所有野人的注意,所有的野人全部都过来包围着林徽看着他们的互动,林徽看到所有野人围过来下意识的抖起来。面前的野人一直期待的看着她可林徽一直没有没有回应它,到最后甚至不再看它,它渐渐失落起来也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林徽,浑身散发出忧伤的气息。其余的野人们见状纷纷叽里呱啦的说起话来,有几个跑出来拍拍它的肩膀药一咬它的肩头,还有几个野人打算高谈论阔被别的给拖走了。这群野人来的气势汹汹走的也浩浩汤汤,不一会,林徽的身边就只剩下这个野人了。
      林徽看着它能感觉到它真的很悲伤,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可她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不敢张口,她不会它们的语言,如果下意识说汉语的话她又害怕吓它们一跳把自己给抓起来。可它真的看起来难过极了,“它是因为自己才这么难过的。”林徽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小奶狗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声音。鬼使神差的,林徽抬起一直抱着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它。林徽拍他的时候就被自己下了一跳,但她已经那么做了,她不后悔。它的肩膀没有看起来那么粗壮,林徽可以轻而易举的摸到它宽阔的骨头,上面覆盖着少许粗硬的毛发,还有……冰冰凉凉的薄片。还没等林徽细品,野人已经拿下它的手,哀伤至极的看了她一眼,将一块属于动物后腿的肉放到了她的手里,转身回到了石室。
      林徽在摸到野人身上冰凉的薄片时就差不多从那难以自抑的情绪中抽身出来,压住狂跳的心头,从没听说过野人的身上会长那种东西,根据现代的进化论来讲那种麟甲一样的硬片是不应该会出现在野人这种生物的身上的。
      林徽不知道自己此时还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干什么,无论如何她已经出现在了这里没有办法去改变,就算她说服自己这群家伙是人类的远古祖先又如何?没有人会去见证,知道的只有自己和一条长得像狗一样的家伙而已。林徽捂住脸,她这么做只想自欺欺人给自己做个心里建设罢了,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自己要朝夕相处的家伙多多少少跟人有点关系,这会错觉让她觉得自己离人类社会并不遥远,使她多少心里有点安慰。可那薄薄的甲片轻轻地刺破了幻想,就算这群野人真的跟人类先祖有关系想必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远房表亲。
      林徽迷茫的抬头看向天空,天上挂着淡淡的红色,像是窗帘上洗褪色了的印着的大红牡丹,极淡极清,看起来漂亮极了。视线往下移一点,篝火的烟气袅袅婷婷,像在空中跳着舞,跳着跳着跳着大家都没了,大多数留在了近处的大树上,日积月累的留下了黑色的斑驳。从远及近的传来鸟兽的叫声,叫声怪异大多难听嘶哑,咕咕呱呱的此起彼伏,偶尔也有些像是黄鹂那样清脆可人叫声掺杂其中。大场里的野人们围着篝火大口吃肉,有几个插着羽毛走到中间又蹦又跳,不时传来野人们的哄笑。忽略它们丑陋的外形的话,林徽忽然觉得,这里是那么的温馨美好。林徽低下头,突然大口大口的撕咬着手上的肉,每一口都狠狠地撕咬着,仿佛与谁较着劲,眼泪落下来也不自知。
      小奶狗一脸纳闷,它的这个主人一会难过一会安静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它简直跟不上节奏。想了一会,还是将准备好的安慰的话咽下去,看样子她已经平复下来,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主要她没事就好,自己也不用操太多的心。在它们的手册里它们其实只是个引导作用,一般不会讲太多话的,在它看来,只要林徽不死,它是乐得清闲的。
      “黑小猪。”
      “???”什么?小奶狗转过头来不明所以。
      “我给你起的名字,以后你就叫黑小猪了。”林会在心里跟它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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