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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回门
秦府门前一众人排列整齐,君若率先下车随后将南望扶下马车,眼里及尽柔情,看的众人眼前一怔。
见南王夫妇携手向府门走去,众人下跪齐声道:“下官(小女,小人)拜见南王,南王夫!”
“都起身吧,自家人不必多礼。”君若上前将秦睿婕亲手扶起。
秦睿婕虽是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但心里却是百般的欣喜若狂,要知道这种无上的荣耀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毕竟这可是南王,整个玄歧国唯一的王爷。
“南望,你走的这几日你母亲可是想你的紧啊,日日念着,好在你今日与南王一同回来了,否则你母亲怕是要亲自去王府看你去了。”说话的正是秦通判的第三个妾室。
“您教训的是,是我疏忽了。”南望一副谦卑恭敬的模样。
“说到底,此事也该怪本王,若不是本王疏忽早该派人为府中传封书信才是。”君若谦逊的态度让众人都消了声响,其实这玄歧本就没有成婚后向夫家回信的习俗。
若是当真计较起来便说这秦家三妾在回门之际给两人下马威都不为过。
但秦家三妾室本是一向做惯了戏,今日一时不查竟出了如此纰漏,如此一想只觉得浑身冒起冷汗来,传闻这南王为人一向是喜怒无常,若是惹恼了她,到时她真的一把火烧了秦府该怎么办……
“南王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了何来怪不怪罪一说。”因着秦睿婕出现打了圆场众人便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只想着南王快些忘记刚刚那些话才好,于是皆不约而同的聚向南望身边示好。
大厅内因着南王官阶太高所以有些繁文缛节便都一律省了,毕竟也没有一届王爷给区区通判敬茶的道理。
君若在前厅与众女眷用茶,而秦睿婕便嘱咐南望前往后院与众兄弟一同叙旧,君若轻拉住南望眼神似在询问,南望浅笑摇头道:“妻主不必担忧,我去去便回。”
一句妻主叫的君若有些呆愣,随后便再也止不住内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心中狂喜过后只心道:如今就算他要天边的星辰自己也定然为他摘来,君若微弯嘴角柔声道:“我等你。”
秦家后院——
“三弟还真是好命嫁给了南王,要知道这南王可是多少世家男儿心倾之人。”秦家老-二秦俊贤感叹道,话语中却不免有些酸涩。
“弟弟若有了好处定不会忘了二哥的。”南望对答。
“呵,原来三弟嫁给南王只是为了好处,真是罔顾南王的一番深情。”秦家大哥秦显荣嗤笑道面上满是不屑。
“话也不能这样说吧,大哥你自己心悦南王迟迟不嫁结果南王却娶了三哥,弟弟我虽能理解,但你也不用这样说话顶针带刺儿的吧,毕竟也是自家兄弟。”一旁的秦家四子秦幼清嬉笑着调侃道。
“四弟还真是墙头的好草,不知为何这今日四弟与二弟的妻主刚好也在,原本回门本因只是秦家之人却无端端的多出了这许多,据说这四弟妻家的妹妹也来了?呵呵,这吃相还当真是难看。”秦显荣回怼到言语更是不遑多让。
几人争的面红耳赤南望却只觉得烦闷,本想默默退出这是非之地却不曾想几人却同时看了过来。
“三弟你如今当了南王夫便将众位兄弟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若不是你,南王夫本该是我!我告诉你嫡庶有别,哪怕你今日嫁给女帝成了这世间顶尊贵的男子,你也依旧是庶子!”秦显荣几近失控的咆哮道,双手紧紧按住南望的肩膀,南望只觉吃痛,想去拦开秦显荣的手却终是有心无力。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秦幼清却悄声向一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点头跑出了众人视野。
“我知道你们这些庶子惦记着嫡子之位许久了,可那又能怎样,你们都不过是卑贱妾室所生的庶子!只有我,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南王,只有我才配站在她身旁!”秦显荣越说越激动,手下的劲头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南望被捏的狠了额间也隐隐有了细汗渗出。
“大哥!大哥……快别说了……尊卑有别,你……”秦俊贤轻声劝道。
“我最烦你这个低眉顺眼的样子!我说的有哪点不对吗?!像他这种不知检点嫁了人还想着外面女子的贱-人配吗?!”秦显荣指鼻唾骂道。
“是本王耳朵不好使吗?竟然在这秦府中听到有人在谩骂本王的夫君。”众人只一回头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自前厅方向走来,首位的便是南王。
君若快走几步上前将秦显荣推离开南望身边,秦显荣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住,而君若见南望额间隐隐有细汗渗出便知他定然受了不少苦。
君若怒极反笑道:“秦家就是如此对待已出嫁的儿子的?本王今日还当真是长了见识了。”随后只冷冷看向秦显荣,眼神也若有似无的瞥向秦显荣一侧的手臂。
秦睿婕紧的上前一步将秦显荣拦在身后:“不不您误会了,只是几兄弟间小打小闹,您……”秦睿婕还未说完便被君若打断了。
“小打小闹?既如此本王也正打算与诸位小打小闹一番。”君若步步紧逼寸步不让,使得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毕竟谁人不知这南王并非善类,惹恼了她的人还从未有过好下场。
“来人。”随声令下,一群人自暗处涌出,将众人围起,眼看秦家要遭不测众人纷纷退却下跪求饶但君若却不为所动。
“妻主请您饶恕秦家。”眼看南望要俯身跪下,君若赶忙用手扶起南望的手肘,借力将人撑起。
“你是南王府的主子,你想做之事只管命令便是,无需向我询问的。”君若浅笑一脸柔情的望向南望,南望微微撇开头不去看她。
其实君若本也不是真的想将秦家怎样,不过是想为南望在秦家立威罢了,她要告诉世人,秦南望是她颜君若的人更是她颜君若舍了一切也要保护着的。
“南王府的主子都发话了,还愣着干什么。”话罢众人立刻俯首闪身离去。
“各位,今日的事既然夫君不愿追究本王便也不再多言,但还希望诸位能够知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君若的声音自上方响起,不怒自威。
当晚二人住在秦府,秦家准备了家中最好的一间上房让夫妻二人住下,因着要装些样子出来,二人也无法拒绝。
当天夜里——
南望在入门的第一刻起便去了一旁的榻上和衣躺下,君若只刚走到他身边便吓得南望猛地坐起一脸戒备。
为什么……有些可爱,不对是很可爱……君若心道。
“咳咳……你睡床上便是,我睡榻上。”君若轻咳掩饰着面上的一丝不自然。
“不必,我睡榻上,你去睡床吧。”
“你一向体寒,榻在窗边,怎么能睡榻,快些起身去床上歇息吧。”君若不动作只执意让南望去床上。
南望心中满是疑惑,她是如何知道自己体寒的,可虽是疑惑但南望却还是坚持道:“既如此便更不能让你睡榻了。”
“我在外征战多年,无妨。”
“可……”
“好了,别再可是了,你再推辞是要我抱你去床上吗?”说着君若便伸出了手。
“不必!我睡便是……”随后南望便乖乖和衣睡在了床上。
是夜,月光自窗撒入,皎洁清凉,榻上之人脸庞精致如玉被月光照耀下镀上一层银光,恍惚之间美的让人觉得如此的不真实,似仙非仙,如梦如幻……
“……为什么一定是我?”南望低语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毕竟她是南王,完美到这世上只独她一份,而自己不过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官家子弟,为什么……
君若侧身看着不远处的床铺:“因为我的身边只能是你,谁都不行,只能是你。”
“为什么?你是南王,你知道我与卓逸雯之间……为什么还一定非我不可。”话罢半响没有听到答复,南望微微偏头便见一旁榻上的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里似有哀思却又深邃不见底。
南望叹了口气道:“就算我如今嫁与你,可我依旧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日日盼着,想着,念着一个除我以外还会有其他夫婿的人,我不想要一个需要争,需要夺,需要穷尽一生追逐的人,我不过只是想要一人知冷暖,一人伴一生,可你终归做不到我所愿。”
“你怎知我做不到?”南望有些发懵随后揉揉额头道:“因为你是南王,是玄歧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王爷,你又怎会只有一房夫婿,就算如今是这样,可以后呢,且容我大逆不道一番,以你如今的权势地位,待你做了女帝之后,你还会是如此?做了女帝还只是一房夫婿?到时便是为了皇室繁衍也定不会如此。”
“那我便不做这皇帝,只守你一人。”见南望眼里更多的只是震惊与惊悚全然未有信任之意,君若只得坐起郑重的将右手三指举起。
“我颜君若此生挚爱唯秦南望一人,再不会娶旁人,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南望的内心,他怔怔的看着对面的人,她是疯了吗?!
见南望为难的表情君若有些无力道:“如今怕是我在这你也休息不好,我出去走走,你先休息,有事叫人便是。”
话罢君若逃也似的离开了,南望怔愣的歪倒在床上,想了很多,君若自出了房门就显得有些无措,自己是不是吓到他了……
不知不觉君若便走到了南望未出嫁时的房间,轻推房门,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熟悉,自己都不知道来了这里多少次,而只有这一次是真正的自大门走进,一时间倒有些百感交集了。
那时的自己凯旋会来这屋顶上喝上一壶就当他与自己一同庆贺,负伤之后也会来,就好像他也关心自己一般,也常侧卧在房顶歇上一阵,有时心中落寞,只要想到背后是他便是再绝望也要坚持下来,这么多年了,还真是……
今日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自门口走进君若也多少显的有些局促不安,轻手轻脚的进入,生怕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却发现,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一床一榻一桌一椅,再加一柜便再无其他物件,打开柜,里面只有几件破烂衣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些年来他的日子竟如此清贫,自己本借他人之手给过他不少金铂珠宝,为什么……
“你还来这干什么啊!”是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君若翻身立于悬梁之上仔细听着下面的响动。
“这地方能拿的能搬的早就被搬空了,还来这做什么?”
“做什么?这里不还有张床吗?刚好没人,你我……”另一女子声音响起,随后便是男子羞涩的嬉笑声。
该死的贱奴!他的房间岂容这些垃圾玷污!
“本王不想在夫君的房间杀人,别逼我,滚!”君若翻身而下,这些年他来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君若正要上前惩治二人时却听到屋外有人大喊:“走水了!府里走水了!快来人啊!”
自窗边看去,那方向……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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