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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久保,
你其实想告诉我们,
那一切皆是镜花水月吧?
——仅以此文纪念当年对死神所有的感触,并作为生日贺送赠给十二月夕拾。
今春的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
朽木露琪亚出走队舍才知道这天上落下阴阴细雨,伸手而出,抬头仰望。
又下雨了……
露琪亚不喜欢雨,尤其这样的雨夜更让她心绪不宁。
几十年前的那个月夜,那人的鲜血随着雨水渗入她的内心,从始永生难忘……
“怎么又下雨了啊!春天的雨就是多!”身后响起那人熟悉的声音。
露琪亚蓦然感到一阵窒息,转身回望,见那人搔着头毫不在意形象地靠在门边梁柱旁望着那还在下的雨,瘪嘴。露琪亚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人,而他瞧着她大咧咧地大笑道:“哟,露琪亚。”
“海燕……大人……”
不相信那人会在她眼前出现,露琪亚伸出手去,志波海燕的身影却在阴影中消失。
此时,阿散井恋次拿了伞大步从队舍出来,递了一把给身旁呆如木状的露琪亚,她却没接。
阿散井恋次:“怎么了?”
朽木露琪亚回过神,闭眼,摇头轻道:“没什么。”她接过恋次手上的雨伞,撑开,走出队舍。
露琪亚:“刚才……是梦吧?”
恋次:“梦?月亮才刚出来,哪有这么早做梦?”
露琪亚猛然一回头盯着恋次直看,害恋次顿时手忙脚乱才缓缓地说了句:“无聊。”
雨似乎没有减弱的势头。
湿腻腻的空气,让人不由地想懒惰一下。
松本乱菊趴在居酒屋的桌上,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酒瓶满了一桌,不知她已经喝了多少。本来要加班工作,可她不想再把晚上的时光花在那些没完没了的工作中。于是偷偷溜出来小酌,想来日番谷队长可能已经知道她的偷溜,如此一来下次一定很难捉到空隙偷懒了。
乱菊想到这里,窃笑。
她那个队长啊,嘴里说着她,但每次不都对她的偷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口硬心软,别扭!呵呵!
就是和那个口蜜腹剑的家伙完全不同!
哈哈……
那家伙……其实……没对她口蜜过……
为什么?……
为什么在临走前才说着那些让她心软的话?
银……
醉酒的乱菊迷眼望向门外,不知是雨还是酒迷糊了眼睛,竟然在门口处看见年幼的银。一身破旧衣裳的市丸银静静地站在门口,笑得相当温柔,幼小却□□的身影在乱菊眼中渐渐迷朦。
“银……”乱菊低声喊道。
然而,年幼的市丸银却在乱菊开声后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
“银……”乱菊再次喊道,可声音却依然低沉。
但市丸银的背影越走越远。
松本乱菊朝门外离她远去的身影抓去,只抓了个虚空,嘴里低喃着:“我们真的不能同路么?银……”。
窗没关,雨合着风飘了进来。
宽大的工作台上,烛光飘摇。
风过,烛影顿时黯淡了许多。
日番谷冬狮郎望着窗外渐渐小下来的雨,“雨下了好久,也许今天……她不会来了。”心情黯然,雏森桃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不少,可他怕这样的下雨天会使得她的伤势反复。
这些天来,雏森会不时来看望他,偶尔间她神色中流露出一些悔疚。
他不需要雏森对他悔疚,雏森……也只是被蓝染给骗了。
日番谷冬狮郎看着摇曳的烛影,纠结的眉头里深藏着那不属于年轻稚气的苦涩。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女子的身影翩然而至,“小白,我看这雨下的这么久,又不知道你拿了伞没,就拿了伞过来,不过雨好像是要停了……”。
日番谷冬狮郎抬目望去,雏森桃手拿着油纸伞小步跑到他眼前。
他算是……等到了么?
一年过去,又是一年花开放。
今年的四月樱,开得重重叠叠的,美丽非凡。
朽木白哉刚从六番队走出时,雨水忽然而至,他接过部下递上的油纸伞,漫步回家。
从小巷走出大街,刚出拐角,他便看到没带伞的子桑怀安用衣袖挡着雨从大街的另一端匆匆走来。朽木白哉停住脚步,高举雨伞的手在怀安经过他身边时往她头上移了过去。但低头疾走的子桑怀安并没有留意到那刚从小巷走出来的朽木白哉,更没发现他给她挡雨,就这么匆匆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他没有开口,其实只要他开口,子桑怀安就会知道。
只是,他没有。
子桑怀安正匆匆地赶回家中,家里有家人等待着她。没有停留,她几乎快要被雨水淋湿的身影在雨中继续跑,最后消失在转角。
这一路,白哉也想与你同路,也愿意为你遮风挡雨。可朽木白哉的路注定要一个人寂寞地走着,不愿将你呼唤留下感受那份看不到尽头的寂寞。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朽木白哉才慢慢收回伞。
然而雨水却已经将他的衣衫淋湿。
樱花随雨被打落,满地残红。
走过家中庭院,看着地上残红,朽木白哉停留了片刻。庭院中那棵已无佳人留驻的樱花树此刻在风雨中飘摇。
回忆涌上心间,朽木白哉举步走到绯真遗像前开始了他们每天的说话。
“绯真,我很好。不知,你在远方可好?算算时间,露琪亚又大一岁了。可她仍然和阿散井恋次黑崎一护他们厮混在一起,一点都没女孩子的风范,你说这怎么办呢?”
“刚才我走过院子,看到我们以前一起赏樱的樱花树。今年的花开得很好,可一场风雨却把它的花给打落满地,这下子没法赏樱了。”照片里的绯真依旧巧目倩兮,朽木白哉心中仍然遗憾未消。
他俩已无再一起共饮闲息赏樱的日子,他仍旧不时想起他俩相处的那段不长的日子,直到他化归尘土的那天。
举起祭台上的水酒,缓缓地在绯真遗照跟前洒了半杯,而后他将剩下的一口饮尽。
望那天到来之时,你我再同饮此杯。
雨后的夕阳,分外暖和明丽。
朽木露琪亚与阿散井恋次一前一后的走过河道。
夕阳映照下的河水泛着金色的亮光,随流水飘去的落花是河上唯一的红。这景象勾起恋次的回忆,那时年少的露琪亚,那时年少的自己,那时年少不知烦恼不知忧伤的往事。
恋次:“露琪亚,那彼岸花这么多年都没变啊?”
露琪亚:“这河岸两边都是这种花,只不过是每一年花开得相似而已。”
恋次不由地叹气,看来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露琪亚会不会与他一起同路?
恋次:“天快黑了……走吧。”
最后,两人并肩离去。
下雨天,亦是留客天。
曾经的知己,曾经无需顾忌的不醉不归,已成昨日黄花。
虚圈,从来不会下雨。
蓝染惣右介端坐在他那广大却空幽的虚夜宫殿中,仰望上方明月,手拿酒杯,默然独酌。森幽暗影连连的宫殿里忽然迸出一亮光,市丸银从亮光中走进月影之下。
市丸银笑着,拿起另外一只空酒杯,“蓝染队长是不是寂寞了?”
蓝染惣右介:“好酒,素来都是与好友一起分享才有滋味。银,这个虚圈,并不需要下雨。”
银自顾自斟酒,举杯一口饮尽,笑道:“此处没有该留的客人,一席共醉,又有何妨?”
蓝染细抿酒杯中的残酒。
昨日刻刻无痕,今日何须言悔。
雨后的天空,很清很空很好看。
和风吹送,子桑雅晴倚着门栏,迭手胸前,望着天空。
他身后坐着子桑雅光,脸上带笑地斟着他珍藏已久的美酒,两兄弟难得有机会这样悠闲共聚,想来如此时光已经差不多百年未遇,又怎么不让他心生喜悦。
拿过雅光给他的酒,雅晴呷了一口,酒清香醇、不温不火,是好酒,但却似乎缺了点刺激味道。
雅晴:“大哥,你这品味还是多年不变啊!”
雅光笑道:“既然喜欢的就是如此,何须改变。你那总爱游荡的性子不也是死性不改。”
雅晴撇嘴,不以为意,“说来,你还要在这地方呆多久啊?现世对你我来说都不会是个久留之地。”
雅光笑着,仰头一口饮尽手中酒,“时间到了,再走也不迟。这里虽非久留之地,但不失是个韬光养晦之所。雅晴,你太缺耐心了。”
雅晴:“切!”
换了身衣服的子桑怀安托着酒菜来到这小小的厅里,他俩同时沉默下来,“大哥二哥怎么不聊了?”
雅晴不语看着外面,雅光笑着帮怀安将托盘上的酒瓶小菜放到小桌上,“没事,你二哥刚才发牢骚而已。小安也坐下来一起聊吧。”
怀安微笑:“好。”
对着几步之外不肯过来的雅晴,怀安伸手拉了拉他衣袖,“二哥别气,过来一起吃吧。难得你回来,大哥的身体又好起来,咱们很久没这样一起吃饭了。”
雅晴瞥了一眼那吃得正香的雅光,哼了一声,拉过怀安回到桌旁,拿起筷子就是要和雅光抢起菜来。而怀安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乐呵呵地甜笑。
此时,真是悠闲,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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