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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是原罪,在爱情里也是如此
在炎热的7月,即将研二的林蜜和同班余宋同学在智库找到了一份新媒体实习。实习第一天到了公司后,余松和林蜜坐在公司门口的长椅上,等待HR的安排。“是媒体部新来的实习生吗去里面第三个办公室等一下徐主管的安排。”HR小姐姐指了指办公室所在的位置。去往的路上,林蜜仔细留意了一下办公室上的名牌:徐舟,办公室主任。
大概等了5分钟,“实习生来的挺早啊”闻声,一位身形修长背着古驰斜挎包的男士走到林蜜对面的工位上。隐约之间,林蜜闻到了淡淡的古龙香。“看了你们的简历,余松的修图和视频制作技能还不错,待会儿直接去隔壁设计组陈老师那边,协助他们完成宣传册的制作”,徐舟接着翻看简历,“林蜜,你就负责公众号每周内容的生产。然后,我看你也有大型会议志愿者的经历,刚好下周设计院有个会,你先协助我对接一下专家和志愿者,把会议议程拟一下”。“那徐老师,我先去陈老师那边了”余松先走了。“去吧。林蜜你先用隔间外面那个工位,我马上把会议资料发给你”直到徐舟看向林蜜,林蜜才看清了他的长相:圆形的镜片后面是一双细长的单眼皮,高而挺的鼻梁配上薄而窄的嘴唇,显得整体气质有些冷清,但左右对称的酒窝给了他一丝笑意和温和,也同时模糊了年龄。而在徐舟眼里,抱着草莓图案双肩包的林蜜,顶着着一张娃娃脸,青涩十足。
中午,余松和林蜜约着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觉得徐老师长得挺好看的”余松不仅是个guy,而且还是个有些颜控的guy。“嗯,是挺好看的,看上去和我们年龄差不太多,但是处事很成熟”林蜜吃了一口椒盐玉米粒,感觉这个实习值了:不仅薪酬不错,而且食堂免费,路费报销,下个月的生活费基本上不用愁了。“那他应该没有为难你”余松对这份实习也挺满意的。“额,这个倒没有。就是我做事有的地方有些粗心,他指出来时语气也很温和”对于林蜜而言,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上司不开口骂人,她都能接受。
临近下班时,根据智库保密的要求,所有废弃资料都必须销毁。林蜜把整理好的资料拿到指定的销毁处后开始犯难,是一起塞入销毁入口还是一张张的放?第一次使用文件粉碎机,林蜜有些纠结。“先拿一张试试,以免损坏机器”林蜜刚抽出一张纸,手里的一塔纸都被徐舟抽走,一把放入了机器中。
“徐老师,有个志愿者问会议有没有证书?”为了掩饰自己的纠结,林蜜迅速想了一个话题。“有的,设计部那边有专用模板,等会议结束后,会陆续发出”徐舟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叫上余松一起去吃饭吧”请实习生吃饭,是智库历来的传统,更何况新来的实习生都挺靠谱的,虽然某些人偶尔有些呆呆的。
加上今天新来的两小只,媒体组实习生一共有10来人,大家浩浩荡荡走进烤肉店。“绿老师,你今晚有家教吗”徐舟点着菜问道。“有啊,不过就在这附近,7点半开始,我可以吃完再走”绿老师是一名染着绿色头发的实习生,由于发色和较强的业务,所以大家叫她“绿老师”,但刚来的林蜜和余松对此一无所知,无法参与话题。“对了,你们先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一下吧”在徐舟的提议下,大家开始自我介绍。实习生基本上都是附近高校的学生,而且年龄相仿,一顿烤肉下来,大家就都熟悉了。也就是在这顿饭,徐蜜发现,徐舟虽然比她们大7岁,但是私下相处和同辈人相差不大:音乐、综艺、娱乐八卦他都能聊,而且还热衷给实习生起代号。这些与他寡言慎行的工作形象完全不搭边。
忙碌的实习迎来了第二个星期一,正准备把装订好的会议议程带到会议现场时,林蜜接到议程临时变化的通知。根据最新的消息,林蜜迅速把新的文件打印出来。但离工作人员入场不到15分钟,桌面上待装订的文件超过30份,林蜜傻眼了。“林蜜,我先走了啊”唯一的熟人余松因为要调试机器,急急忙忙地走了。“完了,完了”林蜜感觉自己完全来不及。“我来帮你吧,你先别把封面一个个的铺开,一份份的像这样组装齐了,再一起拿出来订好”余舟不紧不慢的演示。在他的帮助下,林蜜由慌乱变得有条理,及时赶到了会议现场。
在后来的半个月里,在徐舟的指点下,林蜜处理起行政事务来得心应手,徐周也放心把活儿交给她:无论是宣传资料的策划安排还是平时会议的安排,徐舟都交给林蜜,林蜜再根据工作要求找其他部门协调。8月初,天气实在太热,管理层开始错期出国休假。徐舟休假期间所有的工作安排,均远程给林蜜,由她协调其它部门完成。“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挺像徐舟的秘书?”茶水间,余松悄悄打趣林蜜。“哪有,他大概是看在我比较适合干行政吧,”在林蜜看来,徐舟只是看出了自己在新媒体运营上的不足,所以让自己多干点杂活儿。
周一,徐舟从国外回来。他递了一盒巧克力给林蜜,林蜜立马心领会神的收下,转身就把巧克力分给了其他实习生。看到她行云流水的操作,徐舟的神情僵硬了一下。
晚上,照例聚餐,相处快一个月,大家比之前放得开。“林蜜,你还没有代号”绿老师觉得是时候给她取个代号,“我同学都叫我蜜蜜”林蜜觉得平时的称谓就很好。“太平了,叫水蜜桃?蜜桃?蜜蜂”徐舟一本正经的提议,其他实习生也七嘴八舌的讨论。关于代号的争论,一直持续到大家在地铁分开才结束。到第二天,徐舟开始叫林蜜“蜜蜜”时,大家纷纷忘记昨日的争论,统一口径。对林蜜而言,他没有太大感觉:毕竟本班同学也是这么叫的。但奇怪的是徐舟叫她一次“蜜蜜”,她感觉心就颤抖一次。
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听到徐舟喊自己的名字,扩散到徐舟说任何话,再延续到看到徐舟的脸,最后演变到周末休息时,林蜜都会忍不住期待周一的实习。“你喜欢徐舟吧”余松看透了林蜜的心事。“算吧,应该是倾慕”林蜜很坦诚,毕竟人家有颜有钱。“那就去追呗”余松说的很轻松。“怎么可能,他条件多好啊。我们俩物质条件相差这么大,在一起后,会有很多需要很多磨合,例如穿衣的品牌、风格啊,吃饭选择的地点啊,都会有矛盾的。”林蜜想的很清楚。“那也是”余松也不好再问。
二十多年前,林蜜的妈妈嫁给了经济条件不错的林爸,但两人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而时常吵架,甚至动手,最终两人在林蜜上大学后离婚。从小到大,林蜜听够了林爸及他的亲戚关于“你妈就是图钱”的气话和无端指责。你会和比自己经济条件好的人交往或结婚吗?当然不会。对于林蜜而言,父母的经历让她明白:爱情再伟大,也禁不起钱的考验。
9月份开学,林蜜和余松回归校园生活。走的那天,林蜜正纠结如何开口道别,徐舟说自己也要离职,回北京去一家外企工作。“祝徐老师回北京后,事事顺心”林蜜诚心祝贺,一身轻松:他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不必再心心念念了。“你也学业顺利,以后如果想来北京工作,可以来找我”看到徐舟露出标准性的酒窝,林蜜有些心酸。
后来,林蜜偶尔也会和徐舟在微信上聊天,学业、综艺、追星,几乎所有话题他们都聊过,唯独恋爱话题,大家都会默契的避开。有的时候,林蜜特别想问徐舟:你有喜欢过我吗?但每次打出这句话,她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喜欢又如何,在一起会开心吗?有的时候,林蜜也会问自己:你真的喜欢徐舟吗?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他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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