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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愧疚
听到扉间说自己失去了记忆，收留他的一家五口展现出了不同程度的同情情绪。
“失去记忆？那是什么意思？”
八岁的‘小武’懵懵懂懂。没过半分钟就开始旁敲侧击：
“大哥哥，你说你忘记自己的事情了，那是什么感觉？这样你就没办法知道你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了吗？可是你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你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了吗？你没办法回家了吗？这就是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的玩具叫‘片片’吗？”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十五岁的‘莉子’与莉子的哥哥‘翔太’听了都惊呼出声。
“没礼貌！小武！”
三个孩子的母亲‘咲良’立刻动手敲了敲小儿子的脑袋瓜：“我平常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说出这种话呢？”
让人哭笑不得的责骂声中，倒是名为‘奏太’的一家之主保持了略显冗长的静默──这个男人看上去年过四十了。顶着一头稀疏的棕色短发。身高不高。五官的模样平庸但是很耐看。他与自己的三个孩子在相貌上，有着不少共通之处。
奏太听闻扉间失去记忆以后，一瞬间，他的眼中除了震惊，更闪过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扉间没有错过那种情绪。
─ ─ ─ ─ ─ ─ ─ ─ ─ ─
“已经要走了吗？”
休养了将近大半个月，伤势大致复原的扉间决定动身告辞。
“是的。”他对着照顾自己的家庭说：“已经打扰你们多时了。不便继续叨扰。”
相较于三个孩子展现出来的不舍与寂寞，个性洒脱的妇人──咲良并没有慰留扉间。需要操持家务的她，只是起了个大早，给即将上路的扉间擅自准备了一些旧衣物，还捏了一些海苔团子，让他带着走。
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奏太，白天的工作是摘草药为生。
总归是要离家工作的，奏太干脆领路，带扉间到马车也常行经的道路上，开口替扉间送行。
“请务必偶尔回来看看，扉间君。”
奏太客气的说：“孩子们会想念你的。”
扉间浅浅的笑了，他朝男人点了点头──这几天，这个家庭确实帮助了他许多。他们替他解释火之国这个国家的近况、替他张罗衣物粮食，更告诉他常人应该具备的各种常识。
两天前，翔太这孩子又为他步行了十数公里，从邻居家借来一面镜子，使他能好好的打量自己的模样：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脸颊两侧有着对称的画痕。
发自内心的、感谢的话语，早上与三个孩子们与妇人分别的时刻，扉间已经说了很多了。
此刻，要是再提一遍，未免过份疏远。
“那个……”
随着扉间转身准备离开。原本已经结束了对话的奏太，又叫住了他：“请等一等！扉间君！我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向你坦承。”
在扉间并不意外的目光底下，奏太弯下腰，对扉间说：
“我偷走了你的首饰，在你清醒过来之前，卖给了熟识的商人了！”
……原来如此。
这就解释了这半个月以来，奏太在看向扉间时，时不时显露出来的愧疚神态。
一个脉络清晰的故事，直接在扉间的脑袋里成了型：一对年纪不大的姊弟，在河边意外发现了一个受伤的白发男人──也就是扉间自己。这对姊弟很快通知了他们的父母亲这个消息。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奏太，恐怕是第一个到达河边，检查扉间的伤势并且将扉间搬运回家里治疗的人。
然而奏太的家里，可远远称不上是富裕。
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靠着采药草，要扶持一个妻子与三个孩子。
虽然不到贫困的程度。但是平白无故，养着一个素昧生平的二十多岁陌生男性，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可以和我形容一下，那是什么样的首饰吗？”
扉间对于自己的首饰被顺走了，倒是不生气。无论是出于一时贪念或是现实的考量。奏太扣下扉间的饰品顺手贩售掉贴补家用，都不能说是太过份的行径。
奏太本可以将扉间置之不理的。
奏太可以直接偷走他身上的财物，继续将他放置在河床上等死──就算这么做，扉间也怨不了别人。
但是奏太，却因为担心失忆了的扉间无法找到自己的身份，因此坦白了自己窃盗首饰的作为。
这个男人也太善良了吧。
“是一颗南红玛瑙。”奏太像是要将二十多天以来的愧疚感一口气宣泄而出似的，有些急切的形容道：“用土红色的棉绳挂着，绑在脖子上。玛瑙大小约是大拇指的宽度。红色里边镶着黑色的纹路……”
“将饰品购买走的商人，名叫做‘辽太郎’先生。”奏太叹了口气说：“辽太郎先生经常在木叶忍者村的附近经商。可是我并不确定这一回他的最终目的地是何处。实在非常抱歉……”
木叶忍者村？
扉间暗暗记下了这个村落的名字。他向一脸罪恶感的奏太诚恳的表示他真的不必对他道歉。
他们是他的恩人啊。
承诺了未来若有机会，一定会回到这个地方后。扉间挥别了显然放下心中大石的奏太。
他迈开步伐，在晨光的照耀下，朝向木叶忍者村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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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木叶了（愉快.jpg）南红玛瑙图片↓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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