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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江一,一位优秀的职业杀手,一位有着较高职业素养的杀手……但他还是被这一声咳给吓得抖了一下……
他恶狠狠的盯了乔木一眼,像是在讨伐他为什么不告诉他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乔木无奈答道:“丞相高烧睡着了,等他醒来……”
高烧睡着?结合目前情况来看应该是为了退烧先洗了个澡,然后又躺回床上睡着了。可既然是发烧,那为什么还要捂着个被子?不应该是要把衣服敞开散热吗?这侍卫是不是有病啊,他主子都那样了,他就坐在凳子上等他自己醒来?
江菩又想这本就是在古代,医学本也不发达……看来,科学的进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到来,还要推迟好多年。
乔木瞪着个傻狗眼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江菩有些诧异,心想你搞什么搞?
江菩不理他,他把包袱从身上解下来放到案几上,边往秦天衣的床榻走去边吩咐他:“去拿一壶酒来……”末了回头又加一句:“再给我一方帕子。”
乔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整个府上都没一个细心的贴身女侍,丞相有洁癖,又不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近他的身,所以一般他们也都只能等他自己缓过来,至多不过是扶他一下。
但他觉得也许江菩天赋异禀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再者丞相既是把那支令牌给了他,便等于把命托付于他,于是也就不假思索的听他的吩咐去找酒。丞相府倒是不缺酒,只是,那酒……
算了,该用的时候就要用。乔木摇摇头便往酒窖走去。
江菩走到秦天衣的床榻前坐了下来:他的状态确实不太好,明明下午他们才见过一面,但此刻的他看起来竟然虚弱到无法睁开眼睛。他还是很好看的,江菩想。
即使现在眼前的人脸上蜡黄,额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嘴唇上也干燥的起了皮。
江菩坐在床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一阵阵的打着寒颤。然而,饶是如此,他那未来的主子仍然是如一颗松柏一般的直直的睡在那里。
江菩把盖在他身体上的厚棉被掀开,又红着脸闭着眼睛给他解了里衣上的系带。
要了亲命了!!!!他张童安现实中哪里干过这种勾当……竟然亲自解了一个男人的衣服……
他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因着脸上汗水使他有些发痒,他想了下,索性把面具摘了下来。
江菩觉得反正系带都已经解开了,也没什么了。于是又把秦天衣的里衣往外扒了扒,秦天衣的肤色被白色里衣衬的十分好看,腹上也隐隐透出结实的肌肉。倒是看走眼了,还以为是个体虚的弱鸡呢。江菩一脸的尴尬。
“酒,帕子……”乔木悄无声息踏进门来。然后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他的主子手臂打开,敞着怀,瑟瑟发抖的以一副“我为鱼肉”的样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而那“刀俎”却一脸垂涎的样子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可口的躺在案板上一动不动的鱼肉。
“咳咳……”乔木尴尬的咳了一下,拎着一壶酒一方帕子站在房间里不再往前。透着一丝丝的尴尬……乔木的眼睛都已经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笑话,他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羞的。
江菩接过从乔木手上递来的酒壶,拔出塞子,把酒倒入铜盆。
“好香,好酒……”江菩赞叹道。那酒透着乳白色,刚从酒壶出来便裹挟着一股冷冽的带着梅花香气的味道往鼻间袭来。他想起他之前走进他身边去取竹牌的时候闻到的味道,相得益彰。
他把帕子扔进酒里,揉了几下,又拧了拧,用帕子一点点的给“鱼肉”擦拭。从手心开始,然后是手臂、脖颈。秦天衣被帕子擦拭过去的皮肤泛着一点点红色,透过帕子,江菩感受着他皮肤传来的热度。
他回过身把帕子浸在酒水里又泡了泡,轻柔的拧了一下。接下来是胸膛和腹部。
许是酒有些凉,帕子刚一接触到秦天衣胸口上的皮肤,他便被凉的抖了一下,然后呻吟似的喉咙里哑哑的发出“啊”的一声……
江菩被他的一声低吟吓得手抖了一下,继续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要了亲命了,喊的这么销魂干嘛……
这是人干的活吗?!他,堂堂一个杀手竟然扒了人家的身子,还一本正经的给一个男人擦拭着,他要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木看着一直摩擦胸口那儿的帕子有些于心不忍……都红了,
都把他的主子揉搓红了!能不能认真点儿啊!
“喂!你认真点儿啊,擦均匀点儿……别可着一地儿擦!”乔木压着声音提醒。
江菩回神,继续打起精神,开始擦拭其他地方……期间他不时的听到秦天衣发出被凉凉的帕子刺激到的不适的呻吟声,他红着脸也只当没听到……谁能想到来府报道的第一天,他便要饿着肚子做这么难做的任务。
咕~咕咕。
好饿!好想吃点儿什么……江菩觉得此刻的自己实在像个饿死鬼投胎。
秦天衣有些口渴,他舔了舔嘴唇,忍住口中冒火的焦躁感,想要起身去给自己拿水。不过,那坐在他的床榻边支着额头睡觉的人是谁?他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没错啊!是他自己的卧房。
直到他看到趴在桌子上睡得像个傻狗一样的乔木才想起来他是旧疾复发了。他之前实在是难受的紧,就睡了过去。只是他到底睡了多久?他记得他睡之前,窗外的天光还是亮着的,现下外面竟然已是是漆黑如墨。
秦天衣挣扎着要起身,盖在身上的棉被被他一把掀开……
“哐叽!”他自己又躺了回去。秦天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鼻间尴尬的喘着粗气……
“醒了吗?”江菩诧异的问道。
“你是谁?”乔木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什么人都敢放进来。秦天衣冷着一张风雨欲来的脸等他解释。
江菩有些诧异:?不是你选中的我叫我戌时之前来府报道的吗?翻脸不认人啊!但疑惑归疑惑,他忽然想起来他因为出汗怕把面具浸坏便取了下来,现在他的脸是江菩那张秦天衣原本没有见过的脸。
“江一,来府报道。”他站起来,把视线放平答道。
“主上,水。”乔木的到来,打破了两人间沉默的尴尬。
江菩依旧是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的站在床前,一脸等着问话的模样。
秦天衣挣扎着要坐起来,乔木忙上前想去帮忙,被他摆了摆手制止了,然后自己费力抓着床头的横杆坐了起来,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
“咚咚咚”,有人敲门。
“进。”随着秦天衣的允许,门外的人风尘仆仆的进了门。
来人一抬头便看到站在秦天衣床前的陌生人,他有些诧异,一句话不说的愣在了门口。
秦天衣看着踏进门来不肯上前的南风,点了点头,开口道:“南风。”
“是。”南风应了一句。他走近秦天衣,俯下身子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原来那个推轮椅的侍卫叫南风,那么乔木应该是和他一样属于近侍了。江菩没有听人墙角的毛病,何况与这些大人物相处,知道的越少对他越有好处,这是他上一世闲暇之余看小说的时候被众多作者夹塞进心里的一条准则。
他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念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在,以用来缓解被人背着讲悄悄话的尴尬。
秦天衣的脸色眼见着越来越冷厉,他摆了摆手示意南风出去,又看了看站在他床前一动不动的江菩,眯了眯眼睛,才说道:“出去。”
江菩:?什么情况?他怀疑刚刚躺在床上低声呻吟的,被他救了的,绝对不是眼前这位苍白着脸明显在算计着什么的,但又一句话不说的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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