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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算算日子,差不多是两个多月两人成婚的时候。
刑宁复杂地看着床上的蒋大牛,半响起身,吻了吻蒋大牛的额头。
这个孩子太过突然,刑宁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倒是蒋大牛醒来被告知怀孕之后,一直摸着肚子傻笑。
明明还没到显怀的时候,他却煞有其事地走路都开始谨慎起来。
临到做饭的时候,被刑母赶到一边,还被嘱咐说小心为上。
“乖,大牛,大夫说了,你今天晕倒是太累了,也没吃好。都怪娘,娘也没注意。你这傻孩子,快去休息,咱今天喝鸡汤。”刑母一边做饭一边碎碎念。
把蒋大牛推出厨房,刑母挽起袖子开始做饭。
这一番动作把刑宁两人弄得哭笑不得。
吃饭的时候,刑宁总算制止住蒋大牛以往把肉都省给自己吃的动作,用筷子把一只鸡腿放到蒋大牛碗里,另一只放到刑母碗里。
“好了,两个人都辛苦了,都要好好补一补。”
看着碗里的鸡腿,蒋大牛纠结着说,“等,等俺好了,就还给宁哥吃。”
“好了,就是一个鸡腿,以后挣了钱,想吃几个吃几个。”刑宁摸摸蒋大牛的头,终于露出了笑容。
自己怎么成了这样婆婆妈妈的性子,随遇而安,顾虑太多也没用。
这样想着,刑宁看了眼蒋大牛的肚子,目光更加温柔。
*
在袁玉树看来,500两买下一幅画非常便宜的。
哪一个名家画作不得成千上百,这画师技艺如此精湛,搞不好还会流芳千古。
自己在这个时候买下这幅画,以后说不定会被无数人趋之若鹜。
以上的话来自被袁父抓包之后袁玉树的解释。
被管家客气请到一边的钱滚滚看的是目瞪口呆,刷新了对袁玉树草包的认识。
瞅瞅人家说话,那叫一个令人信服。
正坐首位的袁父被忽悠多了,早就有了免疫力。
冷冷地看着跪在原地的不成器儿子,袁父的目光里充满不信任。
“巧舌如簧。把画拿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要是你骗了我。”袁父呵呵笑了两声,表示下场很惨。
原本还指望着今天的忽悠能过关的袁玉树傻眼了,他哪里懂什么画,只是觉得着画上女子好看,才买下来的。
私心下觉得,话本画师上不得台面。
这下好了,袁玉树跪在地上,两股战战,惊恐地看着下人把画递过去,自家老爹接过去就是一阵沉默。
完了完了,爹还不说话,是被气狠了吗?
莫不是也被画上的女子迷住了?
那自己得替娘好好教训爹。
等了许久,袁玉树没等到老爹劈头盖脸一阵骂。
“这是谁画的?”袁玉树看着袁老爹放下画卷,目光惊奇地看向自己。
咯噔一下,袁玉树心里大呼不妙,不是吧,不是吧,蓉蓉这么美,把老爹也给迷住了。
他就知道,没人能逃得住蓉蓉的诱惑。
那他到底是从还是把不从?
看看身材高大、一脸横肉、仿佛下一秒就要打死自己这个不孝子的老爹,再想一想印象里温柔宠溺的老娘。
对不起了,娘,儿子不孝。
“爹,是陈先生的话本我在清流书斋看到了就想着给妹妹买下来解闷没成想遇到了画卷拍卖你也看到了确实很美对不对哦爹你能理解我的吧?”
袁玉树一口气说完,争取不给老爹理解的机会。
娘,我尽力了。
还拿着画卷的袁老爹一脸费解,“来福,你去把打他一巴掌,看看他能不能说利索。”
正暗暗自喜的袁玉树一脸惊恐,靠,不按常理出牌啊,赶紧又重复了一遍。
“陈先生是谁?这是他画的?”
这可问倒了袁玉树,昨天太过激动,就只顾着看画了,哪里记得画师的名字。
连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钱滚滚。
接到袁玉树信号的钱滚滚赶忙从这场家庭伦理大戏中走了出来,“伯,伯父,是一名叫行疆的画师画在话本子里的插画。”
说罢鼓足勇气,“伯父,陈先生是擅长写志怪小说的陈兆年先生,文风犀利,用词华丽,相当一绝啊。”
维护自家偶像是作为粉丝的必要修养,钱滚滚低着头心想,完全不敢看袁老爹的表情。
得到自己想要的,袁父呵呵一笑回应了钱滚滚,也不管他看没看到,带着几个家丁风风火火地出了府。
眼看着袁父就要出门,袁玉树跪在地上,大喊着,“爹,你倒是把画留下来啊。”
确定袁父真的出了门,刚到手的画也没了。袁玉树摊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望,一边的钱滚滚憋了许久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清流书斋。
刚跟陈先生两人商量好下一次话本的内容,房掌柜正要送自家老友出门,远远地就看到一顶轿子往这边赶来。
“这老家伙,我就知道,袁玉树拿下画肯定出事,你看看,他来了吧。”房掌柜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
原本要走的陈兆年哈哈大笑,“这下好了,被逮个现行。”
“你们两个老家伙,来了平安镇也不告诉我。”袁父一下轿子就叫嚷着。
说完这件事,又将矛头转向陈兆年,“好啊,你个姓陈的,就你最阴险,还写话本,在京城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
陈兆年两人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写的不怎么样,就没跟袁兄献过丑。说起来,令郎可是买下了鄙人的所有话本啊,还要多多感谢令郎的支持。”
袁父哼了一声,“走着,喝一杯,跟我讲讲,来我这养老也不打个招呼,今天可要好好款待款待你们。”
平安镇不大,镇中心却开了一家餐馆,各地的老餮要是没尝过这家餐馆的菜,真真称不上吃过好东西。
袁父早年在京城打拼,结识了不少好友,陈兆年,房掌柜正是其中最要好的。
“你二人且说说,来平安镇为什么不来找我叙叙旧?”袁父给二人倒上酒,开始兴师问罪。
“袁兄,当前局势尚不明朗,我等二人不希望你掺和进来,况且此次离京,还不确定是否真的定居于此,种种原因,实在不愿意劳烦老友啊。”
手里拿着酒,陈兆年面有难色,艰难说着。
“我就说你们,当官有什么好的,不如就留在这里,老子现在混成首富了,还能帮衬帮衬你们。”
房掌柜,准确的说是房启声,与陈兆年对视一眼,叹气作罢,“今日且不说这些,看到那美人图了吧?是不是一个好料子?”
说到这,袁父兴奋起来,“确实是一块好料子,我也不懂,但瞧着,比那些山水先生画的好看多了。这画师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们也是偶然发现,这小哥先前是个盲人,眼睛好了之后,突然就能精通绘画,当真罕见。”房启声饶有兴趣地说。
听到是个盲人,袁父就蹙紧了眉头,“你说的人是不是姓刑?”
“怎么,你认识?”陈兆年惊讶地问。
“听说过,我们镇子不大,什么事都能传的沸沸扬扬的。当年这孩子眼睛坏了的时候,我正好在京城,要不就出钱治病了。没想到啊,当初苦命的孩子现在有了这般造化。”袁父难得起了爱才之心。
毕竟是自己镇上的人,难免有些爱护之心。
看出袁父的想法,房启声惆怅地说:“京城现在不比以前,官员奢靡,上下私通,耽于酒肉,要是太平盛世,我等还能引荐给张大学士,他老人家最是爱画。现在这般风气,我们也无能为力。”
离京大约有七八年了,袁父还真没想到,京城成了这样子。
“这,这是不是要起战事?”袁父担心地问。
酒杯放下又被举起,陈兆年一把灌下酒,沉重地说:“我看是要快了,今年朝贡,这等小国竟也敢公然发起挑衅,天子大怒。于太傅似乎有主战的意向,南边又紧邻着蛮夷之地。苦的怕是百姓啊。”
“南边?”袁父大叫,心焦不已。“不就离我们很近吗?”
“稍安勿躁,我们也是最近得到的消息,就算你不来找我们,我么也会去拜访告知的。此事还不能确定,切不可声张。”房掌柜按住袁父的手臂,摇头示意。
袁父一个高大豁达的汉子,此刻脸上忧心不已。
原本是老友重逢的欢喜场面,现在却因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恐慌显得格外宁静。
*
早上得知了喜讯,下午刑母就提着篮子买了一大块肥肉,还买了些甜点,包在油纸里,又称了些果子,精米也买了不少。
提着篮子,刑母笑得灿烂极了。
每跟一个小贩买东西,刑母都要说:“哎呀,给我家儿媳买的,刚怀了孕。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好命,娶了媳妇,儿子眼睛就好了,画的画还被人家瞧中,最近还要盖新房子了。将来还能抱上孙子。”
说着说着刑母自己都要笑起来了。
有人真心诚意地为老刑家高兴,说苦日子熬过头了。
也有人眼红嫉妒,见不得别人的好事。
刚跟王礼私会完的李瑶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刑母笑的开怀,手心都要被扣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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