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二三事

　　18.高三教学楼/高三一班教室日外/内
　　课间，同学们在校园自由活动
　　林婉在高三教学楼底下晃悠，时不时抬头向上看
　　高三一班教室里，同学们大都坐在位子上学习，只有少数几个人在走动
　　陈弘坐在位子上做数学题
　　林婉低着头在楼底下踱步
　　画外音：林婉
　　林婉抬头，张杰站在二楼走廊向林婉招手
　　张杰：来办公室帮我抱一下练习册
　　林婉：好，马上
　　林婉向楼梯口跑去
　　陈弘起身走出教室
　　林婉一步两级两级地上楼梯
　　陈弘快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林婉爬上三楼，在楼梯口喘气
　　陈弘拐进一处房间，门匾上写着男厕所
　　林婉向办公室走去

　　19.教室／走廊 日内／外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写着解题方法
　　同学们坐在座位上，有的看黑板，有的看窗外，有的趴在桌上睡觉
　　周瑞边看黑板边抄笔记，林婉昏昏欲睡
　　数学老师写完最后一个数字，转头面向同学们
　　数学老师：大家都看懂了吗？
　　周瑞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林婉
　　林婉一个激灵坐直身子，眼睛望向黑板
　　同学们：听懂了
　　下课铃声响起
　　数学老师：那下课吧，回去把卷子好好整理一遍
　　同学们：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林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周瑞：今天想吃蛋花
　　周瑞在课桌里翻找着什么
　　周瑞：你先跑去排队买饭，我一会来追你
　　林婉从椅子上取下书包就往教室外跑

　　20.食堂正午内
　　食堂大厅同学们在吃饭，右侧通道排了长长的队伍
　　林婉和周瑞冲进食堂
　　林婉看向长长的队伍，叹了一口气：唉，肯定吃不到蛋花儿了
　　周瑞推了林婉一把：愣着干啥，往前排啊
　　林婉走到队伍后面排队，周瑞紧跟其后
　　林婉和周瑞一步步地往前挪
　　一组镜头：
　　后厨大爷端着铁盆上前，盆里冒着热气，是刚出炉的热菜
　　食堂阿姨给不同的人打不同的菜
　　值日生给不同的人盛免费汤

　　21.食堂正午内
　　林婉端着饭菜往前走
　　周瑞在对面招手
　　林婉走到周瑞旁边坐下
　　周瑞扒了一口饭：可能是我太久没吃食堂了
　　林婉挑着菜里的肉：怎么了？
　　周瑞将一口菜送进嘴里：减量加价了
　　林婉咽下一口饭
　　林婉端起旁边的汤喝了一口
　　林婉：米饭还越来越硬了
　　周瑞低头吃饭：这个我倒是没察觉
　　林婉耸耸肩

　　22.宿舍午内
　　林婉推开宿舍门,走到柜子边，拉开三号抽屉
　　宿舍隐约传来抽泣声
　　周筱将书啪地摔在小折叠桌上：你烦不烦，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林婉塞书包的手停住，转头看向宿舍
　　杜娟蹲坐在床上，身子蜷缩，头靠在膝盖上抽泣
　　周筱：要哭出去哭
　　林婉疑惑地看向周筱，又看向杜娟
　　林婉将书包往里塞，关上柜门
　　林婉往前走：怎么了？
　　杨玲一边叠衣服一边回答：婉婉，咱们平时晾衣服不是……
　　周筱打断杨玲：让某人自己说
　　杜娟抬起头，用手抹了抹眼泪，吸了几下鼻子
　　陈莉看向杜鹃，张了张口，又低头小说
　　杜娟起身，从上铺下来
　　杜娟飞快地穿上拖鞋，向门外跑去
　　杜娟与林婉迎面相撞
　　林婉扶住杜娟：没事吧
　　杜娟甩开林婉的手，跑出寝室
　　林婉挠头，疑惑地看向周筱
　　周筱冷哼：这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陈莉将作业本翻页：（阴阳怪气地）这bitch呀，就是矫情
　　杨玲皱眉，将小说翻页
　　林婉皱眉：到底怎么了？
　　周筱一脸傲娇：这么恶心的事我怕脏了我的嘴
　　林婉皱眉，转头看向杨玲
　　杨玲将叠好的一摞衣服抱到枕头边
　　杨玲：咱平时晾衣服的时候不是老找不到晾衣架吗？
　　林婉走到自己的床位旁，拉开床帘坐下
　　周筱：有那种人在，东西能够用才怪呢
　　林婉一边拖鞋一边说：然后呢
　　陈莉：被某个bitch私藏起来了呗
　　林婉穿拖鞋的动作一顿：私藏？
　　周筱从下铺床上起身，穿上拖鞋，转身面对里墙
　　周筱踮起脚，掀开上铺的床垫，床垫下露出几个晾衣架
　　林婉皱眉
　　周筱将晾衣架拂下床
　　衣架落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林婉盯着地上的衣架，起身去捡
　　周筱：（大声地）不许捡!让那个贱人自己回来捡，有本事就躲外面哭一辈子
　　宿舍的人被吓了一跳
　　林婉站直身子，盯着地板
　　杨玲看着周莉：你过分了啊
　　周筱用手指着自己：我过分？（又指向地上的晾衣架）到底是谁过分？
　　陈莉将床单抚平：就这情况，婉婉你晾衣服时衣架能够用才怪了
　　林婉蹲下身捡晾衣架
　　周筱冷哼：捡起来也掩藏不了她的罪行
　　林婉的动作一顿，而后继续捡衣架
　　林婉将衣架整理整齐放在窗边公共桌上
　　周筱：这件事她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林婉：交代什么？
　　陈莉惊讶地看向林婉：（夸张地）当然是交代她为什么要偷我们的晾衣架啊
　　杨玲：这几个紫色的都是她自己的晾衣架，怎么就偷了？
　　陈莉坐起来：可这已经是我们的公共财产了啊，她私藏，就等于偷
　　杨玲冷哼：呵，你也知道是公共财产啊
　　陈莉瞪着杨玲：你什么意思？
　　画外音（杜娟）：你们不要吵了
　　大家看向宿舍门口，杜鹃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泛红，脸上有未干的泪痕
　　杜娟连连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吸鼻子）我就是……就是每次晾衣服的时候都找不到……（吸鼻子）我也不……不知道我自己的那些在哪儿……每……每次问大家，也都说不知道……我很多次都……都洗了衣服，但是……（吸鼻子）都没办法晾……
　　闪回

　　23.宿舍日内
　　杜娟提着一桶衣服走进宿舍
　　杜娟走到公共桌旁，蹲下身翻看吊绳，吊绳上空空如也，最边上挂着几根鞋带
　　杜娟站起身，环顾宿舍：大家有看到我们的晾衣架吗？
　　没有人回答
　　杜娟叹了一口气，走到宿舍门口，抬头，走廊阳台上挂满了衣服
　　杜娟走到几个紫色衣架下面，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衣服和裤子
　　杜娟：这几个衣服好像都干了，谁可以收一下吗
　　周筱看向门口，摇摇头：不是我的
　　杨玲：我上午刚收过，上面没有我的衣服
　　杜娟看向陈莉：莉莉，这个是你的吗
　　陈莉不耐烦地看向门口：啊，对，是我的
　　杜娟看向紫色衣架：那我帮你收……
　　陈莉打断杜娟：我早上刚晾的，肯定还没干呢
　　杨玲疑惑地看向陈莉：你早上起来洗衣服了吗？
　　陈莉眼睛望向别处：洗了啊，我很早就起来了
　　杜娟又伸手摸了摸：可是……（低下头）好吧……
　　杜娟再次抬头看向紫色衣架
　　闪回完

　　24.宿舍日内
　　杜娟低着头站在门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人说话
　　林婉看着杜娟，向杜娟走去
　　周筱：呵……谁还不会哭呢，你以为你哭了我们就同情你了？
　　陈莉：就是，哭而已，谁不会啊
　　陈莉揉揉眼睛，瘪嘴：呜呜呜呜……
　　杜娟哭着跑出宿舍
　　林婉停下脚步，看向陈莉又看向周筱：过分了吧
　　周筱抬头：我……
　　午休铃声响起
　　杨玲将小说放在枕头底下，躺下身子
　　陈莉耸耸肩，将折叠桌收起来：分明就是她的错
　　周筱拉开被子躺下，对着门口喊：某些人到底还要哭多久啊
　　林婉向门口走去
　　画外音：（生活老师）查寝了查寝了，都赶紧回去睡觉……诶，这位同学，你咋还不回宿舍
　　林婉站定
　　杜娟走进宿舍，眼睛发红
　　林婉上前拍了拍杜娟的肩膀，杜娟没回应，径自爬上床
　　林婉转身回到自己床上
　　窗户烈阳高照，窗边几棵大树，偶尔传来知了的叫声
　　天花板上的风扇呼呼地转着

　　25.教室日内
　　陈冰雪坐在讲台上，同学们在安静地练字
　　林婉和周瑞一笔一划地照着字帖临摹
　　靠窗位置旁有一个座位空着
　　杜娟红着眼站在教室门口
　　杜娟低着头：（声音沙哑）周筱，班主任让你去找他一下
　　同学们纷纷抬头看向杜娟，又看向周筱
　　周筱推开凳子，起身，（小声地）：呵，bitch
　　陈莉坐在周筱后面，伸手碰周筱的背
　　周筱转过头
　　陈莉：老师叫你干嘛
　　周筱冷哼：还能干嘛，被告状了呗
　　陈莉：靠，这个bitch
　　周筱起身走出教室
　　周筱在教室门口故意撞了杜娟一下
　　杜娟退后几步
　　周筱：（小声地）走着瞧
　　杜娟低着头走到窗边的空座位上坐下
　　同学们窃窃私语
　　同学A：诶，她怎么了
　　同学B：老师叫周筱去办公室干嘛
　　同学C：听说他们吵架了
　　同学B：吵个架还要告老师？
　　同学D：谁知道呢
　　陈冰雪在讲台上：咳咳，安静，下课要收练字本
　　同学们翻本子的声音
　　林婉停下笔看向杜娟

　　26.教室日内
　　同学们往前传练字本
　　林婉将练字本递给前排
　　林婉从课桌下拿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画外音（周筱）：林婉，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林婉身体一顿
　　林婉使劲咳嗽，手不停拍着胸口
　　同学们纷纷看向林婉
　　周瑞端起林婉的水杯递过去
　　林婉接过水杯喝水
　　周瑞拍着林婉的背：怎么了
　　林婉：咳咳……咳咳……没……没事，就是噎住了
　　林婉看向门口，周筱站在教室门口
　　林婉起身，往外走
　　陈莉坐在林婉右边，中间隔着过道
　　陈莉伸手拉住林婉：怎么你也被告了？
　　林婉甩开陈莉的手，径自往前走
　　周筱走到林婉身旁，凑近林婉耳朵：（压低声音）问的是中午的事儿
　　林婉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27.班主任办公室日内
　　林婉站在办公室门口，抬手敲门
　　画外音：进——
　　林婉推开门
　　张杰坐在办公桌前批改作业
　　林婉向前走了几步
　　张杰转过头来对着林婉
　　林婉急忙低下头
　　张杰：说吧，怎么回事？
　　林婉低着头，双手在肚子前，扣着手指
　　林婉：啊？说……说什么？
　　张杰端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口茶：你说呢？
　　林婉：我……我不知道
　　张杰挑眉：一个宿舍的人，不知道？
　　林婉：其实……也没什么……
　　林婉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28.走廊 日内
　　安静的教学楼走廊
　　下课铃声响起
　　老师夹着教案走出教室，走向办公室
　　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自由活动

　　29.教室傍晚内
　　同学们在教室做着自己的事
　　林婉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周瑞凑近林婉：没事吧？
　　陈冰雪从教室最后一排走到林婉旁边
　　陈冰雪手撑在周瑞桌子上，身子靠向林婉
　　陈冰雪：宝贝儿，这是怎么了？
　　林婉抬眼扫了一下二人
　　林婉：没什么 （叹了口气）我好想搬到外面住啊
　　周瑞与陈冰雪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这还没事？
　　林婉放下手里的书，瘪了瘪嘴：真没啥，就是宿舍闹了点小矛盾
　　周瑞一脸兴奋：谁被打了？
　　陈冰雪用手拍了一下周瑞：好好说话
　　陈冰雪看向林婉：（担忧地）你没被欺负吧？
　　林婉笑笑：我肯定没事啊
　　周瑞：那是谁？
　　陈冰雪眯了眯眼睛，点点头，小声地：杜娟？
　　林婉瞪大眼睛看向陈冰雪：你咋知道？
　　周瑞：杜娟咋了？被打了？
　　林婉急忙捂住周瑞的嘴，低下头，压低声音：你小声点
　　陈冰雪耸耸肩：切，估计又是某些人小题大做，兴风作浪呗
　　陈冰雪走回自己的座位
　　画外音：林婉，有人找
　　林婉陈冰雪抬头看向教室
　　刘洋站在教室门口，微笑着对林婉点头
　　林婉起身走到教室门口
　　陈冰雪坐在座位上望着教室门口
　　林婉：学长你怎么来了？
　　刘洋递给林婉一个工作本：这是本周的上播人员，你总结校园一周汇时按上面的名字来写
　　林婉接过本子
　　刘洋拍了拍林婉的肩：好好干，我走了
　　林婉：学长拜拜
　　林婉一边往回走一边翻看本子
　　林婉突然站在，皱起眉头看着本子
　　本子上显示：周四：陈弘，周可

　　30.广播台/校园傍晚内/外
　　夕阳挂在空中
　　陈弘坐在椅子上写稿
　　同学们在校园里走动
　　校园扩音器放着音乐

　　31.教室夜 内
　　同学们在教室上晚自习
　　陈冰雪坐在讲台上写作业
　　林婉和周瑞认真地做着数学题
　　前排同学转过头将一张纸条放在林婉桌上
　　林婉疑惑地看向纸条，上面写着：To 林婉
　　林婉停下笔，打开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这两天住亲戚家，床头有本练习册明天要用，你能帮我稍一下吗？
　　纸条下面画着皮卡丘简笔画
　　林婉低声轻笑
　　林婉回复：你搬出去了？
　　周瑞凑近林婉偷看纸条
　　林婉挡住纸条，迅速将纸条折好
　　周瑞摆正身子：切，小气
　　陈冰雪在讲台上停笔看向周瑞和林婉，又低下头写作业
　　林婉在纸条背后写上：To 杜娟
　　林婉将纸条递给前排同学
　　下课铃声响起
　　同学们纷纷起身走出教室
　　周瑞撅着嘴看向林婉：哼，你有小秘密瞒着我
　　林婉看向周瑞
　　周瑞嘴撅着
　　林婉噗嗤笑出声来：没有
　　周瑞双手环抱：不信
　　林婉耸耸肩：杜娟要搬出宿舍了，我也好想搬
　　周瑞放下手臂：切，我还以为啥呢
　　周瑞在桌上翻找东西
　　林婉低下头，扣着手指，轻声地：可我觉得挺重要啊
　　周瑞找东西的动作一顿
　　周瑞手挠挠头，尴尬地：呃……那要不你趁这次机会跟杜娟一起搬出去
　　林婉猛地抬起头，喃喃自语：对呀……
　　林婉看向门口

　　32.张主任办公室夜 内
　　张杰坐在办公室写教案，林婉站在他对面，低着头
　　张杰在教案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合上笔和本子，将教案放到一旁
　　林婉低头扣着手指
　　张杰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非搬出去？
　　林婉将手放到两侧
　　林婉低声地：如果可以的话
　　张杰：把头抬起来说话
　　林婉慢慢抬起头，看了张杰一眼，又急忙将眼光看向别处
　　张杰从文件夹里翻出成绩单：如果我说不行呢
　　林婉低着头没说话

　　33.校园夜 外
　　月亮高挂在空中
　　高二教学楼四层走廊前的树在月光下投射出大片的阴影
　　高二教学楼底小广场上同学们三五成群散步、聊天
　　对面高三教学楼教室里的灯都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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