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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又是一个下雨天。
元可拎着湿哒哒的雨伞挤进地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浏览快讯。
“……受暴雨影响,市中心多处低洼地带……”
“……昨日,城西公安厅刑侦总队发布消息三称,11日20时许,城西监狱发生一起罪犯脱逃案件,一名在该所在押的男子……”
“……8年前,因父亲贪污落网,他潦倒度日,现如今他白手起家创下……”
元可百无聊赖地划动屏幕,看了一圈感觉索然无味。恰巧站点已到,她把手机放回包里,随着出站的人流又踏入了被雨水浸泡的柏油路。
这个湿湿冷冷的雨夜。因为连日下雨的缘故天上灰蒙蒙的,月亮藏在厚厚的云朵后面,往日喧嚣的霓虹都无法给这一片天增添一点生气。“嗒嗒嗒嗒”,小皮鞋和马路敲出清脆的声音,元可快步走进单元楼,跺了跺湿透的鞋袜。
“这见鬼的暴雨。”她的脚又冻又湿,她忍不住小声嘀咕,“得快点回去泡个热水澡!”
正在元可等待电梯的时候,单元楼的大门又被人推开了,元可顺着声音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雨衣的中年男人。男人中等身材,剃着寸头,胡子拉碴,左脸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虽说以貌取人确实不可行,但是以元可职业狗仔的第六感来讲,这个人不像什么善茬。
叮咚,电梯打开了。元可率先踏入电梯。男人也默默地跟着进去了。
元可按下8楼的电梯按键后,转头礼貌地询问男子:“请问几楼?”
刀疤男没有说话,只是阴森森地盯着元可,电梯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只有刀疤男的雨衣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元可被盯得心里发毛,她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于是悄悄地把左手伸进包内翻找着自己的电棍,右手迅速按下了1号楼的电梯键。
可是,还没等电梯的门打开。元可便感觉左侧腰一阵凉意,她左手颤抖地摸上腰侧,她摸到了黏糊糊的一片以及一把刀,一把插在她腰侧的水果刀。这一刀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的痛觉神经都来不及反应。元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被捅了并不会第一时间感觉到疼,而是凉。力气好像随着血液的流出被一丝丝地抽走,她无力地顺着电梯的墙壁滑下去。
刀疤男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揪住元可的头发,恶狠狠地盯着元可怒吼到:“我让你多管闲事死三八!”
“我……”还没等元可说完,男人就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使劲往电梯门上撞,一瞬间的撞击痛得她眼冒金星,腰侧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痛感让她麻木,完全无力反抗。
她只记得在她痛晕过去之前,电梯口那里突然响起了一声“你在干什么?”,然后随着声音冲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他一拳把刀疤男击倒在地。年轻男人揪着刀疤男的领口,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电梯里弥漫着血液的腥味,猩红的血液和雨水混为一体,疼痛感像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向元可涌来,她的眼睛有点被血糊住了,可她还能隐隐约约地看着地上殴打刀疤男的年轻男人,出拳快准狠,湿透的衣服勾勒着他肌肉的轮廓。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元可还在想:真他妈帅,要是我没死,我就去泡你。
然后,元可就两眼一抹黑,彻底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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