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缘

作者:寒江蓑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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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除误会



      “今天我们终于实施了计划,揭露并惩罚了这个偷信贼,心里好痛快呀!让我们庆祝一下吧!走,今天我请客,你买单。”刘杏花高兴地说。
      于是,他俩又来到新阳饭店。
      还是上次的桌位,还是上次的饭菜,还是刘杏花把半碗面拨给王五妮,只是付钱的人换了一下。
      “春节回去,家里给你介绍了几个对象呀?你可要老实交代哟!”刘杏花边吃饭,边俏皮地问。
      “噢!不多,也就有一个班吧!”王五妮故作回想了一下,也俏皮地说。
      “看把你美的!”刘杏花笑着说:\"摸摸,鼻子还在吗?\"
      “鼻子不在没有关系,脸在就行!”王五妮一本正经地说。
      “啊!原来你还要脸呀?”她努了一下嘴说。
      “要呀!”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没有这张脸,怎么当好班长呀!”
      “好了,说正经的,老家不是都喜欢春节相对象嘛!你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肯定有好多人给你介绍吧!”刘杏花笑着说。
      “才没有人愿意找我呢!”他下意识地联想到半年多以前,她和那个身穿军绿色衣服的帅小伙在一起的事时说。说完后,又脱口说道:“不像你,能有那么好的对象!”
      “什么?我有对象?”刘杏花似乎被他说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瞪着眼睛问道:“你听谁说的呀?”
      “我亲眼看见的呀!”王五妮胸有成竹地说。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呢?”她越来越觉得奇怪。
      “嗯——去年7月份吧!”
      “在什么地方呢?”刘杏花一边回忆着上年7月份的事情,一边继续问。
      “在县医院门口呀!你男朋友穿一身军绿色衣服,你穿一身天蓝色衣服。不是吗?”
      刘杏花想了想,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着刘杏花不停地笑着,王五妮反而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笑什么呀!”王五妮赶紧问她。
      “那是我表哥!”她说完,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表哥?”
      “是呀!他叫崔文强。是我大姑的儿子!那年春节咱们俩去我大姑家时,他正好不在,所以你没有见过他。”
      “噢!就是去扎花灯的那个表哥呀!”王五妮突然想到说。
      “是呀!”
      “嗨!我看到你们那么亲热,还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呢!误会!误会!”王五妮一拍自己的脑袋,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俩的笑声,惊动了旁边的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他俩责怪地看了过来,他俩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赶紧收住笑声。
      “你们那次是干什么去了?还坐着小卧车,够气派的呀!”王五妮低声问。
      “那次是陪我爸去太原看病去了。”刘杏花说:“那天,大姑父单位的车正好来县城办事,我就和表哥搭车回来给我爸取了点东西。取完东西后,在医院门口等上办完事的车又一起回大姑家了。”
      “呃!怪不得我觉得那车面熟呢!原来那年春节,你大姑父就是让人用那辆车送咱俩回去的。”王五妮想了想说。
      “是!就是那辆车。”刘杏花说。说完后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看到我们的呢?”
      “我负伤了,正好在县医院住院呢!”他说着,把自己的右脸转了过去,用手撩起盖着鬓角的长发说:“你看这个疤痕!”
      刘杏花果然看到他的鬓角处有个深褐色的三角形小伤痕。
      “怎么负的伤呢?”她伸手摸了摸着那个伤痕问道。
      “你知道那几天县武装部爆炸的事吗?”王五妮没有急于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因为我正在太原,所以当时不知道,但后来听邻居慕大妈说的。她女儿是县医院的护士,参加过那次抢救伤员的工作。据说爆炸得残肢碎片还飞到县医院的大院里呢?听起来好吓人的!”刘杏花说。说完后,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哎呀!你不会就是那次负的伤吧!”
      “就是那次!”王五妮淡淡地说。
      “那你去县武装部干什么去了?那里也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呢!”她问。
      “我们去整理武器。”
      于是,王五妮把自已怎样去参加枪械培训,怎么去整理武器,炸弹怎么引起爆炸,班长和刘五怎么被炸死,自己怎么负伤,怎么住进县医院的事都简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呀!”刘杏花听了长吁了一口气说:“好在你没有负什么重伤,万幸,万幸!”
      “是没有负重伤,但差点被车撞了!”王五妮笑着说。
      “那又是怎么回事呢?”她刚放下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
      “哈哈!这你应该知道呀!还问我呢!”他卖着关子说。
      “我怎么会知道呢?”她又奇怪地问。
      “我那天就是差点被你们那个车撞了的呀!你还走过去对我说‘没有碰着你吧!下次过马路一定要注意呀!’一副很关心人的样子。”
      “哦!那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原来是你呀!哎呀!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还说呢!你看到我就像看到陌生人似的!让我好伤心哟!”
      王五妮后来才意识到,由于当时自己负伤后用纱布包裹着半个脑袋,才让她没有认出来,但还是故意这般说。
      “哼!你裹着个脑袋,而我又没有时间仔细看你,所以我是没有认出你来。可是我又没有裹着脑袋,而你已认出了我,那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呢?”刘杏花悻悻地说。
      “我是认出你来了。但我不是误认为你表哥就是你男朋友了嘛!我怕打搅你们呀!所以就没有认你呀!”
      “你呀!就是能耽误事,要不的话,我们早联系上了!”她责怪他道。
      “哼!当时你要是看清一下那封信的话,我们也许就早联系上了!”他反怪她道。
      “信!什么信呀?”她又奇怪地问。
      “你们那个车不是差点撞了我嘛!我被它离得我那么近刹住车时吓了一跳,把正要去邮电局给你寄的信掉到了地上,还是你帮我捡起来的呢!如果你捡起来的时候,仔细看一下,就知道那是写个你的啦!”他说完后,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说:“可你没有看!”
      “原来那是你给我写的信呀?”
      “是呀!”
      “你要把信寄到哪里呀?”她好奇地问。
      “寄到你家呀!”
      “我家?你知道我家住哪里吗?”
      “知道!”王五妮说:“我打听过了,旧阳南街三条18号。不是吗?”
      “对呀!你是怎么打听到的呢?”
      “就是那次参加枪械培训时,抽空去打听的。”
      王五妮把打听她爸的经过对她简单说了一遍。
      “感谢你还记得我呀!”刘杏花感激地说。说完后,又说:“那时我已经陪着我爸去太原看病住在大姑家了,而张妈恰好又带着文斌回了她娘家,家里正好没有人。”
      “明白了!”王五妮点头说。
      “唉!什么叫不凑巧呀!要是那天我家有人在的话,我俩也就早联系上了!”她遗憾地说。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我误会你和你表哥的话,我可能就把信寄出去了,我们也就早联系上了!”他也遗憾地说。
      “无论怎样!我俩总算又见到了!”她说完后,突然想到地又说:“对了!我记得你那次不但裹着头,好像还挂着胳膊呢!”
      “是!小胳膊也有点骨裂。”
      “是那条胳膊呢?”
      “这个。”王五妮说着用左手拍了一下右小臂说:“已经没有问题了!”
      “哎!哪你怎么给我写的信呢?”她又突然想到地问道。
      “用这只手呀!”他伸了伸左手笑了笑说。
      听了王五妮的这句话,刘杏花的眼睛里顿时流露出激动的表情。
      是呀!为了给自己写信,他不顾左手的不方便。看来他对自己是多么在意呀!
      这天晚上,王五妮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思考着今天他和刘杏花的事。
      自从中午知道那帅小伙是刘杏花的表哥而不是她的对象时,他蕴藏在心里的那团烈火又重新燃烧起来。但很快这团烈火又被自己的一盆冷水浇灭了。是呀!他爱刘杏花是无疑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地幸福和珍贵,他真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现在的恋人,将来的妻子。但他又在提醒自己,她真的能看得上自己吗?倘若她愿意,自己又能配得上她吗?那么好的姑娘,自己拿什么来让人家幸福呢?
      王五妮在痛苦中煎熬,在矛盾中焦灼,在睡梦中惊厥,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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