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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所地合作公司
王新回到北京后,杨晚生已经回去了。
刘玮已经通过学位论文答辩,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分配入所。入所后他的工作岗位仍然在王新的研究室。
“要知道,毕业只是学习的告一段落。以后在工作中不但有艰巨的工作任务,同时还有更艰巨的学习任务。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一定要多动脑,善用脑,学会思考,善于思考,灵活地运用所学的知识。思考,决定人生的命运!思考,决定一个人能走多远!我衷心地希望你在科技领域,这个艰苦而光荣的道路上走得比我远,站得比我高。”王新对刘玮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老师!我听您的。”刘玮说完后,赶紧又说:“我正要和您说呢!听所招生办的老师说,咱们所刚被批准为博士学位定点培养单位,今年冬季就要招第一批,我想报考朱庆初院士的在职博士。”
“好啊!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理论随时联系实际,这样进步的更快。”
这天,王新接到李永林的电话,说下周要到北京出差。
“太好了!我俩又可以见面了!”王新高兴地说。说完后问道:“这次是来办什么事呢?需要帮忙吗?”
“不用!这次没有什么硬任务。我们主要是向相关单位取经、学习。”李永林说。
“我们?不是就你自己呀?”
“不是!这次是厅长带着厂长们来的!”
“你现在是厂长啦?”王新高兴地问。
“是呀!老厂长退了。”
“上任多长时间了?”
“半年了。”
“来北京后你一定要来我家呀!咱哥俩再喝几口!”
“不喝了!这次别看没有硬任务,但时间却很紧,所以就不去你家了。但又很想见到你,所以麻烦你到宾馆吧!”
“也行!那你来了入住后给我打电话吧!”
几天后,李永林给王新打来电话。
“我已经到北京,住在海西宾馆。好像离你家不远吧!”
“不远。”
“你周三晚上来我这里吧!我住116房间。”
刚挂上李永林的电话,王新就看到呼机里显示着一个电话信息。一看是兰丽华的,他赶紧用电话打了回去。
“兰丽华吗?我是王新!你刚才呼我啦?”
“是呀!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时你占线,就呼你了。”兰丽华说:“我到北京了!”
“真的呀!好久不见了!来我家吧!”王新高兴地邀请道。
“这次就不去了!你来宾馆吧!”兰丽华说:“我住海西宾馆。”
“你也住海西宾馆?”王新好奇地问。
“是呀!”
“噢!对了!你是不是也向相关单位取经、学习来了?”王新问。他已经想到兰丽华和李永林是一起来的了。
“是呀!”兰丽华说完后,奇怪地问:“哎!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和你一起来的李永林厂长说的!刚才占线就是我俩在通话,他也约我去海西宾馆呢!”
“你们认识呀?”
“是呀!我们不但认识,还是好朋友呢!”
“他对你说我也来取经、学习了?”
“他没有说,是我猜的。”王新说:“因为你俩来的目的和住地都一样,所以我就想到你俩是一起的。”
“那咱们就一起见面吧!”
“好啊!那就周三晚上吧!我和他已经约好那个时间了。”
“可以!”
星期三晚上,王新来到海西宾馆时,李永林和兰丽华已经在116房间等他了。
“没有想到能同时与两个好朋友在北京一起见面,太高兴了!”王新喜悦道。
“刚才老李也说了,你俩在咱们考大学的那年就认识了!”兰丽华笑着对王新说。
“是呀!那次如果没有李大哥的帮助,我可能就耽误了考试,很可能就上不了大学了!”
“看来你有今天,老李功不可没呀!”
“绝对是!”
“请不要那么说!换了你们也会那样做的。”李永林客气完后,又说:“刚才听兰厅长说你俩是中学同学!”
“哦!原来——你——就就是那个带队的厅长呀!”王新恍然大悟地说。他一直以为兰丽华也是做为厂长来参加取经交流活动的。
“是呀!”兰丽华笑了笑说。
“什么时候上任的呀!你去年来北京时还在化工厂任厂长呢!”王新问。
“兰厅长是今年刚上任的!”李永林说:“这不是一上任就带着我们来首都取经来了嘛!”
“不错呀!你这新官一上任,就——”
“就三把火,对吧!”还没有等王新说完,兰丽华就笑着接话说。
“不是!我是说你一上任,就只争朝夕!”王新赶紧说。
“是呀!不抓紧不行呀!改革开放的浪潮,突飞猛进。我们不能再做井底之蛙了!要有新思路才行!”兰丽华说。
“对!开阔视野!把别人的改革经验借鉴过来!我们所长也经常带着我们到处和相关单位搞交流呢!”王新说。
“是的!企业改制只是改革的基础,必须还得有新的经营理念和管理方法才行。”李永林说。
“你们科研单位,有什么好的改革经验,不妨让我们也借鉴一下!”兰丽华乘机对王新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王新把科研单位近来的一些改革新思路和新举措简单介绍了一下后,说:“总的来说,就是为了提高科研经费的有效利用,避免科研项目的重复研究,科研单位首先要根据自身的优势和特点,根据学科分类,凝聚目标,明确自己的定位。然后在定位的基础上,一方面集中力量,把自己的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另一方面,瞄准世界科学前沿,开展科研文化和知识创新建设,力争在世界上有一席之地,争取占据领先地位!”
“这个思路完全可以应用在企业的发展思路上!”李永林说。
“无论是搞科研,还是做企业,理念和创新比市场更重要。”王新说。
“是的!几天来,我们通过与一些知名的先进企业交流,学到了经验,提高了认识,取得了共识。大家都认为,对于我们企业来说,既不能脱离市场,也不能被市场盲目地牵着鼻子走。要在国家的宏观框架下,扬长避短,不断创新,发挥自身优势,做好长期打算与规划,创造出自己过硬的品牌。”兰丽华说。
“在发展中,创新是动力源泉,质量是发展与生存之本,没有创新就没有市场。”李永林说。
他们三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地热烈讨论起来,把朋友会面变成了深入改革的经验交流会。
“听说你的科研成果获得了部委三等奖?”在聊天中,兰丽华问王新说。
“不是我的!是我们团队的。”王新赶紧纠正说。
“别谦虚了,不管怎么着,课题负责人应该是第一功勋吧!”兰丽华说。
“应该是第一责任人!”王新笑着说。
“越说你越谦虚了!”兰丽华说。
“对了!兰厅长!那你和蒋桂菲也是同学啦!”李永林突然想到这里后,问兰丽华说。
“你说的是高二班的蒋桂菲吗?”兰丽华想了想问。
“是!李大哥是她的姐夫!”王新接话说。
“是嘛!看来我们越来越近乎了!哎!蒋桂菲现在在哪里呀?中学毕业后一直没见!”兰丽华问。
“到美国了!”李永林说。
“怎么去的呀?”兰丽华问。
“他老公是美籍华人,在美国有自己的公司,所以她跟着定居美国了。对了!我们有机会也可以和他们交流一下!”王新说。
“好啊!各行业之间和不同国家的管理理念之间交流,可以起到异曲同工的作用呀!”兰丽华说。
“最近几年,一些留学人员逐步回国,尤其是你们科研单位居多,他们带回了国外的一些先进理念和经验,所以你们科研部门在改革发展中,走得可能会更快点。”李永林说。
“是!你们有机会也应该吸引一些海外实业人才回来或和他们合作!”王新提议说。
“你说的对!”兰丽华说:“我们正策划召开一个全省在海外留学和工作人员的联谊会呢!把他们召集回来,让他们给家乡的科技事业和各方面发展出谋划策,有可能的话让他们把已有的技术带回省,做技术合作或投资创业。”
“这个思路很好!”王新说:“但海外人才回来后,要给他们创造一个既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又比较宽松的工作环境。同时也要防止他们生搬硬套资本主义的那一套,毕竟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是集体所有制。”
“这很重要!”兰丽华说。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二位感不感兴趣?”王新想了想说:“刚才丽华说到技术合作时,我就想到了。”
“你快说!”李永林说。
“我和我的一个学生刚申请到了一个技术发明专利。内容是在热机运行过程中,在保证ss值有效控制的基础上,怎样提高燃烧效率。这个专利和我的获奖项目非常关联。由于经费问题,目前还不能实施。如果李大哥的厂愿意合作的话,我们可以成立一个联合开发公司,机构设在你们厂,我们出科研技术人员,你们出经费和辅助人员,你们为大股东,占多少股再商量。”王新说。
“我看可行!现在所地合作是方向。公司成立后,我可以考虑配套贷给你们一部分省开发经费。”兰丽华说完后问:“老李你说呢?”
“如果省里能支持部分经费,我们就更愿意干了。”李永林高兴地说。
接着,王新具体讲了一下专利技术特点,并一起讨论了合作细节。
“好!”讨论完后,兰丽华对王新说:“我看有基础。我们回去后请示一下省有关领导和部门,我估计批下来的问题不大。你们先把相关文件、细则和合同起草一下。”
“好!我也回头向所里请示一下,和我的学生沟通一下,具体的科研技术问题让他来负责。”
在聊天中,王新少不了问候方国英。
当王新和兰丽华劝说李永林再找一个伴侣时,他的头摇得像波拉鼓似的。
这天他们一直聊得很晚。
王新从老家回北京后,对老母一直放心不下,隔三岔五,总要打电话询问母亲的病情。老家的回答不是“见好”就是“稳定”。但从老家人的口气中,感觉老人还是一天天在不好,让他很是担心。
就在他想着再抽空回去看看老母时,他的外甥刘永旺打来电话,说他姥姥在当天早晨去世了。
对着话筒,王新大哭一场。虽然他已有思想准备,但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和当年父亲去世时一样,母亲走的时候,王新又遗憾地没有在身边。也许这就是所说的忠孝不能两全吧!
当他和任莹莹匆匆赶回老家后,母亲已经冷冰冰地躺在棺材里,就像睡着一样,是那样的安详。听家里人说,那天老人和平时一样,到点就睡了,只是第二天早上到点后还没有醒来。一看,才知道已经没有了呼吸。
看到再也呼唤不醒的老母,王新顿时泪如泉涌,在灵前诉说着对父母的思念。
三人在北京会面后不久,王新提议的公司就正式成立。公司取名为“并新热技术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并阳化工厂也入股加入。李永林任董事长,王新兼任副董事长和科技顾问,刘玮兼任技术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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