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亲王重生之后[红楼]

作者:条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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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珠


      贾珠就这样在贾政不停的责骂声中心中的阳光慢慢消失了,五六岁的孩童应该有的活泼也在消失,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好好学习,来取悦他的父亲,减少挨打责骂,而属于他该有的玩耍的快乐被他排斥了。

      到林愉快两周岁的时候,叔王作乱,贾代善和林侯爷都在这次事变中殉职了,因两家的祖籍都在江南,于是两家结伴送灵回乡,他们沿着大运河一路向南。

      尽管贾林两家地位显赫,财力雄厚,但那时的船就这么大,旅途也无聊,再加上本就是亲戚,两家就来往比较密切起来,贾家的贾珠、贾元春、贾琏就和林愉熟悉起来。

      此时贾珠七岁,贾琏和贾元春都是五岁,林愉三岁(都是虚岁)。贾珠自觉自己最大,这些弟弟妹妹都应该听自己的,而且这些弟弟妹妹贾琏和贾元春是刚刚启蒙,只是认识几个字,林愉根本就是无知小儿,所以他在他们面前就有了一种优越感,他认为他可以像他父亲那样训斥他们。

      可是他却忘了此时贾琏和林愉都是由各自的家人捧在手掌心的,就连贾元春因为养在贾母膝下,也是千娇万宠的,哪里能受他的气?于是这三个小的便抱成团,压根不服贾珠的管教。

      于是贾珠为了打压这几个小屁孩,彰显自己的不凡,便拿出他的书本出来诵读,以便读熟之后背给贾政等听,赢得大人们的夸赞。

      可是那些熊孩子如何会放弃与他捣蛋的机会,贾琏是直接上来抢书抢笔,而林愉和贾元春则是‘乖巧’地在一边学舌。

      于是就有了尴尬的事发生了,贾珠尚未会背,在一边学舌的林愉已经能流利地把那些文章背出来了。

      每到这时候,贾政都是火冒三丈,当着众人对着贾珠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斥骂,而林如海此时就有些难堪了:

      “二兄何必如此,珠哥儿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犬子连字都不认识,哪里懂得什么书啊?他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

      “妹夫何必太谦,我看愉哥儿有咱们豪门哥儿的气度,只要稍一用功将来一个功名少不了,这哪里是那些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比得了的?”

      “大兄此言差矣,十年寒窗方能金榜题名,自持聪与敏那是一事无成的。”

      “妹夫又来掉书袋子了,反正我觉得只会死读书的都成了书呆子,只有像愉小子这样聪明伶俐的才能金榜题名。”

      贾政虽然对贾赦一番话嗤之以鼻,但他却认为贾珠给他丢人了,他自己科举成绩比不上林如海,他就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超过林家父子,于是悲催的贾珠又被责骂了。

      这天他们经大运河到了长江,进入长江后,贾家将向西到金陵,林家则向东到姑苏。

      此时天已向晚,明天大家将分道扬镳,于是大人们虽在孝期不得饮宴,但也做了一些精致的素菜大家话别,而几个孩子则在甲板上嬉戏。

      看着漫天的绚烂的晚霞衬着的一轮红日,贾琏首先开口道:“哦,好大好红的太阳啊,就像大大的咸蛋黄。”说着说着他还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贾珠不免十分嫌弃地说:“蠢材,蠢材,笨的像一头猪,只知道吃。”

      “你胡说,我才不笨呢,才不像猪呢。珠哥哥才像猪,哈哈,珠哥哥,猪——哥哥。哈哈,猪——哥哥。哈哈。”

      贾琏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开心地拍着手大笑起来,贾元春也在边上拍手嬉笑。

      贾珠大怒,他冲上前去,打了贾琏一个耳光:“孽障,不知道尊重兄长的孽障。”

      贾琏被打蒙了,他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大哭起来,跑去找贾母贾赦等告状去了,贾元春也跟着去了,他们的乳娘等也跟在他们小主人身后走了。

      此时的甲板上就剩下贾家的王夫人面前的仆人和林愉的乳娘和一个丫鬟。

      林愉作为一个万年小孩,最讨厌的就是以大欺小,他迈着小短腿走到了贾珠面前,板起那萌萌的正太脸:

      “珠大哥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难道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吗?”

      “……”贾珠没想到被这么一个只到自己胸口高的三头身的小屁孩教训了,这几个小孩中他最烦的就是林愉,就是因为他自己多挨了父亲的骂,现在见他竟然扳着脸来训自己,不免一时气得急口不择言地说:

      “林姑父是怎么教你的?你不知道尊敬兄长吗?”

      “尊敬兄长?你也配?你口里的‘林姑父’是你的长辈,是你可以随便质疑的?琏哥哥虽是你的弟弟,但大舅舅还在,你凭什么打他?”

      “你——”

      “你说琏哥哥笨,可是你自己呢?读那么多遍的书我都会背了,你还结结巴巴地背不出来,不是笨是什么?”

      贾珠被林愉这个小豆丁说中痛处,那是真正的恼羞成怒,他指着林愉,上前一把就推了他一下;“我替林姑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顽童。”

      林愉不过是一个不满两周岁的小豆丁,即使贾珠的力量不大,但他还是被贾珠推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跌倒,边上的丫鬟快步上前想扶住他,不想此时江面上一个大浪涌来,大船顿时失去了平衡,大幅度的摇晃起来,那个丫鬟顿时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林愉从她身侧滑了过去,那丫鬟情急之下奋力想要拉住林愉,不想她自己都没有站稳,结果两人一起被浪掀了起来滚入江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贾珠身边的周瑞家的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将林愉的奶娘也推入江里。此时听到这边动静的其他人跑了过来:

      “周姐姐,这边出了什么事?”

      周瑞家的一看是他们家的管事林之孝,马上焦急地喊了起来:“林兄弟快来啊,出事了,出大事了!林哥儿掉到江里去了,清菊和孙嬷嬷(林愉的丫鬟和奶娘)没拉住,也跟着掉下去啦。”

      林之孝一听这还了得?马上大声招呼会水的家丁去营救,可是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也暗了下来,更可怕的是现在现在正是秋汛,上流很是下了几场大雨,致使江流湍急,一时哪里能看到这主仆三人的身影。

      此时的贾敏肚子里有近六个月的身孕,听到这个噩耗,顿时牵动了胎气,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身边的大丫鬟荷影一把拉住了她,贾母见了忙命身边的大丫鬟也去看顾贾敏,而林母此时也恍惚起来,她双手捂着心口慢慢地软了下来……

      多亏了贾母沉着冷静稳住了局面,她一面指派贾家会水的仆人协同林家会水的仆人下水救人,一面命人将林家婆媳扶入船舱,并命随行的府医给她们婆媳看诊,同时命王夫人去安抚贾珠、贾琏、贾元春三个小的。

      贾赦、贾政兄弟守在甲板上,焦急地看着打捞的仆人。林如海更是焦急万分,他既放心不下昏迷过去的母亲妻子,又惦记着落入江中的儿子,不停地在船舱与甲板之间来回穿梭。

      那些仆人有的下水找寻,有的驾着小船顺流而下……

      一直到下半夜,才有仆人在下游的江滩上发现了那个乳母的尸首,后来又有船回来,他们在更远的江滩上找到了那个丫鬟的尸首,而直到天亮他们也没有找到林愉。

      船上的人看到那个奶娘和丫鬟的尸首,只觉得心直接往下沉,那么小的林愉看来凶多吉少了。

      他们又让人沿江找了一天,可是江水茫茫,那里有林愉的身影?就连林如海都控制不住,执意登上小船,嘶哑着喉咙拼命地呼喊着他的长子……

      金童化作林愉的模样讲了他的故事,他对现在的林愉(林杰)说:

      “因为林愉的这个意外让祖母丧命,母亲流产,后来林愉就成了林家的禁忌,尽管在以后的夜晚父母还会想起他们的长子,还会为他流泪,但他们却不在人前提起他,所以妹妹对她曾经有过一个大哥一无所知。”

      “那父母知道这一切的后果是贾珠造成的吗?”

      “他们不知道,当时船上知道真相的都是贾家的人,而林家在场的两人已经死了。”

      “那贾珠不应该为他的行为道歉吗?”

      “贾珠当时才七岁,还是一个幼童,他吓坏了,在林家人忙着找人,忙着照料贾敏和林母的时候,贾珠的母亲王夫人知道了前因后果,她和周瑞家的联手把真相掩盖了。”

      “那你又是如何活了下来?又如何遇到义父?”

      金童想了想,他已经了解到如果没有他的到来,原来林家长子由于被人阻拦,迟迟不能投胎,致使贾敏难产,以至于胎儿在母体里时间过长,身体极度羸弱,那个可怜的婴儿只活了一天多一点,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起就夭亡了,受不了这个打击的林母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而贾敏也因此悲伤过度没有能够好好做这个月子,使得贾敏的身体大为受损,她流产的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与林家无缘的孩子,直到十年后她才重新有了孩子,而她的身体也一直没有恢复,所以对于林母和贾敏的死金童是没有因果的,至于那个奶娘,那是周瑞家的推下江的,只有那个丫鬟——

      金童眼珠一转:“我当时落入江中,我的丫鬟清菊奋力把我托了起来,当时正好边上有上游冲下来的一根木梁,她抓住那根木梁,并教我抓紧木梁,她自己却因为那根木梁承载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而放开了那根木梁,很快她就不见了。不过我后来还是离开了,接替我的人在第二天被义父所在的船上的人发现,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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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贾珠和林愉(金童版)就是一个意外,这个悲剧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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